第三十一章 黑暗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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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情况下，武力是解决事情十分有效的武器。

太强了。

这个道理通俗易懂，且无法反驳。

当时的ZERO达到怎样的实力境界雨果不得而知，不过想来当时骷髅男孩与小白二人联手应该都绝不是其对手。

小白道：“就这样，我们重新回归到了南丁格尔之中，在东岛的那些经历曾宛如一场逝去的梦，然而这份梦最终还是降临在你的眼前。”

从小白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其深深的无奈感，只是无论他的心中有多么的抵触，都只能去直面承受。

雨果道：“ZERO是用什么方法找到你们的？”要知道东岛与第二十三区可以说相隔千山万水，在双方都从未碰面过的时候能寻到二人，这其中的曲折经历实在让人无法想象。

小白摇了摇头道：“这一点我们也格外费解，要知道即便当初我与小狼回到第二十三区的计划也未告知首领Thirteen。之后想来只能是ZERO拥有某种奇特的力量可以感知到我们的存在。”

一个人能够拥有范围如此之广的能力更是让人吃惊非小，雨果只觉得ZERO越发难以看透。

雨果道：“ZERO寻到你们只是让你们回归南丁格尔，不过五年前的世间渎者数量已不在少数，她又为何会如此‘热衷’于你们？”

小白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随后道：“在Thirteen为首领的时候南丁格尔也只是一个名头而已，我们并不是某个有规则纪律的渎者家族，说起来用部群一词俩形容更贴切有些。”

雨果道：“这么说来当时在东岛中死里逃生并且被Thirteen赋予能力的人很多吗？”

小白道：“也不能说是少数，但当时生活在一起的人也足有七八个之多。”

雨果明白这七八个人便是Thirteen最初实行计划的试验品，按照那所谓放养式的态度，Thirteen最初并未想过要统治过这些渎者，南丁格尔也许只是一个精神方面的“避难所”，让这群变得支离破碎的幸存者共同生活在一起，这种方法倒是与西蒙教授统领福利院研究所中孩子们方法近似。

但是因为某些事情Thirteen最终离开了东岛，而南丁格尔的所有线索最终被ZERO获得，那应该是在七年前后所发生的事情。那么之后的时间Thirteen在做什么呢？

Thirteen的灵魂已经与小百合融为一体，理论上来说之后Thirteen便与小百合一同离开东岛并通过某种方法进入娱乐圈出道，最终成为了一名偶像歌手。

整个过程虽然看似简单，不过其中的疑团困惑之处实在太多太多，按照时间线所发生的事情组合在一起之中已然有着繁多的漏洞缺点。

小白道：“南丁格尔组织重新组建之后我也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最早时期的很多成员都不在组织之中，虽然Thirteen那么多年来的行踪都毫无痕迹，不过想来她很难只挽救了这区区几个人。”

“随着一段时间的相处，我预感到那些曾经的渎者应该都是在与ZERO对峙的时候被杀死的。”

雨果一挑眉道：“你的意思是？”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从来都是首领的信条。而且当时重回南丁格尔的成员攻击是二十一人，不过就像我先前告诉你的那样，整个组织中只有十三人，另外的八个人最终被首领杀掉，按首领的说法，没有用的人便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魔鬼。”雨果口中喃喃地说道，ZERO的所作所为不得不说每一处都只有冰冷的无情与绝望，Thirteen为了给世间带来改变而创建的南丁格尔，在ZERO的影响下开始转变成疯狂的杀戮机器。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究竟是为了什么！”雨果的心中疯狂地怒号着，ZERO的的反向转变他雨果深感崩溃，他甚至觉得那个ZERO只是拥有同曾经的雨果相同相貌的人而已，不过那晚二人之间所说的话证明了对方绝不会是另外一个人。

雨果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本以为自己已经解开了无数的谜团，但很快他现在现在更多的谜团摆在了眼前。

小白停下来大口地喘息了一会儿，他的身体情况变得越发糟糕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了极不健康的两抹红团，身体也不自觉地抽搐起来，暗青色的血管在在皮肤上显露出来。

这一切情景都被维尼看在眼中，维尼对雨果疾呼道：“你不要再让他说下去了，你想知道什么他都可以告诉你，不过现在他所需要的是治疗！”

雨果注视着情况越发糟糕的小白摇头道：“他需要的不是治疗，而是诉说。”

“你！”维尼愤怒得刚想发作，小白摆手制止了她。

小白对维尼惨笑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这如他所说，我需要将心中的事情讲出来仅此而已。”

泪水在维尼的眼眶中流淌而出。

“我不关心在你身上有着怎样的经历与故事，我也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我不在乎你曾经是谁，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陪在我的身边...”

小白疼爱的看向维尼，手指在冰冷滑腻的脸颊上划过。

“我何尝又不想这样呢...”小白轻轻地呢喃着。

“这是我一直向往的生活啊。如果可以，我希望舍弃我所拥有的一切，只有你便好...不过...”小白痛苦地闭上眼睛。

“一切都回不去了。”

泪水在维尼的脸上肆意横流，她意识到雨果话中的含义。

小白的生命已经无法挽救，或者说他自己也不想被挽救。

在同雨果提出战斗赌约的时刻，小白便做好了直面死亡的决心，当时的他想法很简单，只是希望能够击败雨果将为你挽救下来，不过现在看来这一愿望还是遗憾落空。

小白抬起头看向天空道：“这里的天气真的很糟糕，浪费了今天的好夜色。”

“我已很难看到明天的太阳了，所以我希望在这段时间内我能够将一些事情倾诉下来，这些事情看上去有些黑暗，并无世人所喜爱的光明与正义，不过那却是我所参与的事情，这其中有着我人生的痕迹，我希望将这些东西留下来...”

说罢小白将目光投向雨果，雨果仿佛读懂了小白的心思，点了点头道：“放心，我最后会给你以时间的。”

“谢谢。”小白虚弱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