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与神的一线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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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拉德的话令李尔德陷入迷惘的糊涂中，其瞪大眼睛盯着杰拉德道：“门和钥匙，那都是什么东西？”

杰拉德道：“我所说的都是较为一下意向的比喻，这么和你说吧，我所说的东西所代表的是指空间与力量。”

李尔德道：“看上去很像是街边报纸上连载的科幻。”

杰拉德道：“嘿！兄弟，我所说的这些与那些骗子们所写出来的东西完全不同，我所说的都是...理论上可能存在的东西。”

李尔德闻言笑道：“按你的说法那些许连骗子文章都不如，至少骗子的话会令我感到有趣。”

“拜托嘛，不要这样。”杰拉德一边抱怨着一边将手中的食物重新放在桌子上，那副神态显得颇为认真。

李尔德见状道：“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要走上拳场的拳击手，需要我给你一个牙套吗？”

杰拉德耸了耸肩道：“现在的我嘴巴便是武器。”随后杰拉德拿起桌面上的一张航海地图道：“这时你熟识的航海地图，它将一整片的海域按照固定比例进行缩小，并且将其归纳于一张纸上，但这张地图并不代表着海域，至少它无法实时显示风浪与海流。”李尔德耸了耸肩表示对其有所理解，杰拉德继续道：“地图由一张纸构成，从表面来看其由于两个维度予以构成，便是X轴与Y轴，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纸的长与宽。但我们的所处的现实世界却并非如此，如你所能感知到的，我们的世界要远比纸张世界更为立体，而其也多了另外一条空间轴线，也就是Z。”说罢杰拉德拿起桌面上的一支钢笔垂直放在纸张上面，同时目光望向李尔德探询对方是否理解自己所讲。

李尔德点了点头，随后用目光示意杰拉德继续讲解下去。

杰拉德道：“如你所知的，我们可以将三维的事物表现在二维空间上，却并不能将全部的内容在二维中表现出来，这便跨越维度的空间限制。”

李尔德顿了顿道：“你的意思是那所谓的高维度空间食事物无法在低纬度的空间中完全表现出来？”杰拉德点了点头道：“聪明。”

李尔德又顿了顿道：“在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宇宙中存在着四维空间吗？”

杰拉德道：“我们所处的宇宙空间为是三维世界，在这个宇宙中是不存在四维空间的，但如果说在这个可以无限宽广的空间形态中是否存在四维空间，答案是或许存在。”

李尔德有些泄气道：“说了这么多的东西最后你又给我得出了或许存在的答案，真的是没劲了。”

杰拉德不以为然道：“我所说的东西虽然都只是假设，但可是百年来无数前人们所做出的伟大设想，也是证明这个时代伟大的存在。要知道要是提早几个世纪前，我提出这副理论的话，我一定比更前一号被绑上火刑架。”

李尔德已经对杰拉德所讲内容缺少兴趣，但想来这糟糕的中午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予以打发，也便继续倾听下去，权当收听广播中播讲的猎奇。

但杰拉德那边却并不这么认为，相反其越发起了兴致。

“四维空间虽然只是一个构想，但其很有可能是存在的，其是一个完全凌驾于三维空间的高等空间，所拥有的轴线也自然要多一条，你可以猜猜多余出来的是什么？”

李尔德道：“ZZ轴？”

杰拉德切了一声道：“是时间。”

“时间？”这一词让李尔德颇感莫名其妙。

杰拉德道：“不同于三维空间的长宽高，四维空间所多出的一条轴线应该是时间线，这种轴线在是三维空间中无法表示，但你可以将其理解成为起始一个有始有终的时间直线。”

李尔德皱眉道：“时间直线？也就是说我能看到一个时间的前后表现？”

杰拉德点了点头没错：“在三维空间中我们只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却无法以肉眼去观察时间，而在四维空间中时间可以呈现为一种具化形态，通常来说便是看得见摸得着。”

李尔德静静地想了想道：“你的说法当真是越来越玄学了。”

杰拉德闻言笑道：“很多物理猜想在被证实之前都会被人看做成玄学的。”

李尔德道：“假如我能够进入你所说的这个空间中，并彻底融入其中，那么我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李尔德道：“具体会有哪些变化我无法说出来，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当你掌握对时间的感知后，便可以自由地观察甚至操控时间。比如说完全融入四维空间的你再看到我的时候便会瞬时掌握我的全部人生，包括我的过去与未来都在你的感知之中。”

李尔德道：“感知过去与未来？你小时候尿床的样子我都会看到吗？”

杰拉德耸了耸肩道：“我晚年尿床的样子你可可以瞬间看到。”

李尔德闻言大笑道：“那副景象我还真的不想看见。”

笑过之后，李尔德再度对杰拉德的话语产生了一丝兴趣，其想了想道：“如果按你所说的那样，一个四维空间的人可以轻易地遇见时间的过去与未来，那么他岂不就是...”

“就是神！”杰拉德淡然道。

李尔德闻言笑道：“即便现在你也必然是宗教的敌人。”

杰拉德摇头道：“宗教是信仰，而我所说的极有可能为宇宙的真理。”

李尔德道：“好吧，无论你说是真是假，是信仰还是真理，这些都与那些所谓的‘门’与‘钥匙’有何关系呢？”

杰拉德挠了挠头嬉笑道：“若是你不提起还真的险些给忘了。”说罢杰拉德揉了揉自己发福的下巴道：“就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四维空间有着可见的时间轴线，而这份时间轴线并非仅仅以一根直线所出现，那么也说在四维空间中有着近乎无数根的时间线，而没一根时间线都代表了一个三维空间宇宙。”

李尔德闻言一愣，随后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杰拉德道：“简直难以置信了，听你的相容，如我们这样的世界在四维空间中便好像是一个...蚂蚁窝？”

杰拉德道：“在四维空间生物的眼中，我们的威胁力还远远比不上蚂蚁。”

李尔德道：“这么说来四维空间的生物都心地极其善良之人，否则其弹指一挥间我们这个世界都要灰飞烟灭了。”

杰拉德嘻嘻一笑道：“表面上是这样，不过也如我所提到的不同维度的空间存在着很强的限制。比如说你可以将一张纸轻易地撕碎，却无法进入一张画中将上面的图像消除掉，而且无论纸张还是画作准确说来都属于三维世界的物体，三维生物虽然可以对二维世界作出毁灭性的力量，却无法进入二维世界。”

李尔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杰拉德道：“讲了这么多关于维度空间的事情，其实只是想表明，在多维度世界中将会存在无数的时间轴与空间轴，而这些轴的便是我们生活宇宙空间，这四维空间中的诸多三维轴线在我们眼中便是同等于我们的平行宇宙。”

李尔德长叹一口气道：“虽然你讲的这些东西都毫无根据可言，不过经你这么一番讲解我竟然还真有几分信服，不得不承认你们这些物理学者可要比报纸推销员可怕多了。”

杰拉德道：“你也不必嘲笑我，如果有一天这项猜想被证明是真实存在的，那么我便算是伟大的科学先驱，而你便是无知迂腐的大众。”

李尔德道：“那我都不在乎，我倒是很希望能在有生之年中看到你取得成功。”

这一次换做杰拉德苦笑道：“刚才和你说的那些都只是多年来人们的猜想，想要证明这份猜想所需要的科学技术需要一个相当强大的地步，在我看来人类想要进入那种领域恐怕都并非一两个世纪可以解决的，至少还需一个千禧年吧。”

李尔德道：“不至于这么夸张吧，那个时候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子都不一定呢。”

杰拉德耸了耸肩道：“即便是人类毁灭也没办法，那只能说冥冥之中人类无法突破那道维度空间的障碍。”

李尔德笑道：“也有可能四维空间的生物早就通过观察时间轴知晓了一切。”

杰拉德道：“那么那一时刻便是人类这个世界毁灭的时刻。”

李尔德笑道：“我们说来说去为什么变得这么虚幻极端起来。”

杰拉德也笑道：“这便是一个科研学者的习惯性悲观情绪吧。”

话题暂停后，杰拉德道：“你知道吗？据说希特勒对这种虚幻似的存在很是着迷。”

李尔德道：“是吗？我只知道他是一名美术落榜生。”

杰拉德笑道：“失落的‘艺术家’果然可怕啊，能够将整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李尔德道插口道：“你说希特勒对虚幻事物很着迷是什么意思？”

杰拉德道：“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一些消息，最近一段时间德军在欧洲战场上开始有所失利，广阔的战线对德国内部消耗亦是极大，如此下去德军的战线必然将会开始溃败，所以想要取得胜利最好的方式便是速战速决。就如我上一次对你所讲的那样，德国早在几年前便开始尝试进行超能武器的研究，然而时至今日其依然没有取得什么成果。所以希特勒现在将一部分希望放在了‘神秘主义’上，他想在自然之中寻找到某种...力量，从而帮助他取得胜利。”

李尔德冷笑道：“如果让他掌握了对时间轴的掌控能力，那么世界末日也不远了。”

杰拉德道：“谁知道呢？不过据说希特勒的亲信希姆莱已组建了一个神秘部队在全世界进行着探寻调查，目标便是找到一种可以用于战争的神秘力量。”

李尔德道：“有的时候我真搞不懂你是做物理学研究的还是在中央情报局工作，你是从哪里获得的这么多信息情报呢？”

杰拉德耸了耸肩道：“道听途说，你要知道在我身边每天都充斥着各种奇闻说法，我向你所讲述的都是我认为比较靠谱的事情，前两天我还听人说这场战争是由战神阿瑞斯所印发的呢。”

李尔德苦笑道：“真是够荒唐的。”

谈论过后，二人将话题转移向了一些轻松的问题谈话上，之前对于战争的那种紧张恐惧感已经消除了很多。

“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那些天会放假，你有什么设想准备吗？或是说去哪里游玩一番？”

李尔德笑道：“我每年这个时候都过得很平静，没日呆在房间中看书就好，最近我祖母的身体不太好，我更要照顾她才是。”

杰拉德耸了耸肩道：“听上去你竟然和我一样悲惨，每年的圣诞节我都会在家重看这一整年的物理杂志，归纳一些自己感兴趣的知识点，以用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李尔德道：“听上去蛮不错的，很有意义嘛。”

杰拉德低呼道：“拜托！有什么意义啊！在我眼中这简直就是最为悲惨的圣诞节方式，我们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在床头挂上一只毛线袜，等待着父母假装圣诞老人向你投送礼物。”

李尔德眨了眨眼睛道：“是吗？可是前两天珍妮还让我给她准备圣诞礼物呢。”

“我的天啊！”杰拉德抚额呼道。

“我的伙计，恐怕加百列都没有你单纯。”杰拉德有些无奈道。

“呵...这有什么问题吗？”李尔德疑惑的。

杰拉德看着李尔德道：“什么问题...这真的是个好问题，那么我问你，这个圣诞节你还准备一个人孤零零地度过吗？”

李尔德摇头道：“我并不孤独，我还有...”

“不是怀亚特先生一家人！”杰拉德打断了李尔德的话。

“我是说你没有准备找一个女孩子一起过圣诞节吗？”

“女孩子...”这个时候即便李尔德反应再迟钝也有所明白杰拉德话中的含义。

杰拉德继续道：“我再说的直白一点，你喜欢珍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