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灼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91章:如果你什么也不告诉我,我要怎么说服自己去信你?,杜施孟延开,西风灼灼,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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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施抿着唇不说话,她看似眼眸低垂在认真摩挲琴键,余光却屡屡往窗上飘,钢琴摆放在微斜对着落地窗的位置,反光的落地窗玻璃上,室内的摆设影影绰绰地与夜景重叠,她透过其中观察那人的一举一动。
孟延开将手里的吃食放在茶几上,杜施问“你拿的什么东西?”
“晚餐,来吃点。”孟延开声音中听不出情绪。
杜施心念微动,他既还有心给自带吃的,难到秦启申跟他说的事与自己无关?还是她太小人之心,认定他舅舅一定会说自己坏话?
她心情跟着放松雀跃了几分。
可转念又想到,孟延开这人对情绪的张弛控制了得,喜怒哀乐都能刻意营造,一时间她心里又没了底。
孟延开坐在沙发上,将带回来的晚餐的摆出来。
杜施起身朝卧室里去,淡淡说“我先洗个脸。”
孟延开催她快点,“东西凉了不好吃。”
杜施还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眼神朝那堆吃的瞧了眼,打包纸袋上还是晚上吃那家粤菜的logo,东西也是她惯常喜欢的口味。
她一时心绪杂乱纷呈,无数次盘踞在心底的疑问又不受控制地浮出水面。
现在令她看不透的这个人,无论是对待感情的方式,还是行事作风,都与当年那人天差地别,她不明白,到底是这几年的经历造就了今日的他,还是冷漠城府才是他本性,当初和她在一起的他,不过是他精心营造的限定人设?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有许多人或多或少猜到,甚至已经确定,孟延开三年前和她在一起过,而孟延开本人也因为那些事对她生出不必要的怀疑,她再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
她今日是打算说出始末的,只是后果难料,她心中极为忐忑,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杜施快速洗完脸简单护肤后出来,孟延开在打电话。
她径自坐到沙发上,拿起碗筷想吃东西,但是发现茶几与沙发之间的空隙过于宽敞,她倾身去够食物累得慌,便将沙发上的靠垫扔了个在地毯上垫着,她坐进茶几与沙发之间的地上。
孟延开和就背对着她站在窗边,低声给电话那头的人安排工作。
她夹了块黑蒜虾球在碗里,心不在焉地吃着,情绪逐渐有了放松,走神地盯着他背影看。
孟延开身形挺拔肩背宽阔,是那种能既好看又给人安全感的体型,剪裁妥帖的衬衫西裤,又恰到好处地修饰了身材。
她撑着腮,目光大方地将他从头扫到脚,心里暗自品评,就差吹口哨,最后目光落在他西裤包裹的臀上,思考了一会儿,又回忆了一会儿,小声念了句“还挺翘。”
不知是不是她目光太过露骨,孟延开意识到什么,转身看了她一眼。
杜施若有所思地与他四目相对,换了只手继续撑着脸。
孟延开加快语速,匆匆打完电话,站到她对面,眉头微皱“你看什么?”
杜施一愣,私下里,或是偶尔一撇时,她很容易发现孟延开身上有种沉稳到极致的气质,是一种不同于平日待人时的绅士稳重感,多了几分令人难以直视的冷肃。
像是某物表面不小心裂开了一道口子,惊觉里面冷气四溢。
“不是说有话跟我说?”孟延开声线和目光一样平静却犀利,他低笑了声,“是不是没想好怎么说?要不要我再给你一点时间?”
杜施被他言语中透出的嘲弄激怒,死死捏着筷子,瞪着他不做声。
孟延开叹了口气,“你先把饭吃了。”
杜施反骨一生,放下筷子,负气冷冷道“不吃了,倒胃口。”
孟延开走到她身旁的沙发坐下,见她将脸偏向一边,他沉默了一下,随后像逗小孩一样,伸手刮了下她的侧脸,“孕妇不要挑嘴。”
杜施倏地转头去看他,她心头隆隆,如闷鼓被重锤,一声声又沉又有力。
他见她被震住的样子,边靠想沙发靠背,边饶有兴致玩笑“你刚才不是说你怀孕了?”
孟延开话音一落,被杜施震惊之余略显紧张的神色吸去注意力,他忽地一滞。
杜施却因她那句话,神情一瞬间松弛下来,带着一股纠结失落,想转身继续吃饭来着,刚拿起筷子又改变了主意,她沉不住气,忍不住回到一开始的话题。
“刚才你舅舅跟你说什么了?”
孟延开舒开四肢,懒洋洋瞧她一眼,“不如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我和舅舅谈了什么。”
杜施拿起块桂花糕,正想着如何开口,孟延开以为她反悔了,便出言激她“他说你是骗子,让我不要相信你。”
杜施的呼吸一瞬间乱了套,人的情绪陡然升至顶点时,是很难组织语言的,她只是呼吸愈加急促,脑子瞬间被恨意占据蒙蔽。
她抖着声音问“你信了?”
杜施穿的丝质睡衣,外袍松垮系着,孟延开低头便见她露出的大片胸脯剧烈起伏,她问他孟延开徐徐说“那得看你说的话,分量够不够推翻我现在对你的看法。”
杜施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声音像是从嗓子里艰难挤出来的“你们真把我当笑话了是不是?如果你信了他那套说辞,打定主意不相信我,那我再说什么,不都只是在满足你看戏的好奇心吗?你真的会信吗?”
杜施曲腿坐在垫子上,室内空调温度设得太低,她睡衣又松松垮垮,长度刚遮臀,孟延开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又将搭一旁的外套盖在她腿上。
孟延开一边做着手上的事,一边平声说“如果你什么也不告诉我,那我知道的就只有他那一套说辞,我没有第二选择去辨别真假,要怎么说服自己去信你?”
也许是他低沉的嗓音和安抚的语调,让杜施心里变得熨帖,凌乱的思绪也找到了出路。
她人变得安静下来,低声问“你是不是早已察觉自己失忆,也知道我们以前在一起过?”
“是。”
杜施嘴唇翕动要说话,孟延开又打断说“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我什么都不记得,所以现在就算是真正的证据摆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有任何真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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