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两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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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激起千层浪。

薛慕桦面色惊骇的望着这黑衣人，以他的身份地位，对三十几年前的雁门关一役多少也知道一些。可是据他所知，那个人不是跳崖自尽了吗？

萧远山则是死死地盯着玄元，眼里透出浓浓的杀机。如果不是这道人过于深不可测，自己不是对手，他早就上前一掌击毙这个道士了。

“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身份？在我的印象里，当年围攻我的人里并没有你。”萧远山沉声道，既然对方已经知道，再隐瞒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嘶…”薛慕桦倒吸一口冷气，此人竟然真的活着！武功还如此之高，如果让他继续活着绝对是一场武林浩劫，而且听他之前所言，已经有不少武林同道惨遭毒手了。想到这里薛慕桦眼里闪过一丝杀机，面色严肃的向玄元深施一礼，“还请师叔祖出手灭此贼人。”

萧远山听到薛慕桦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嘲弄，但也没说什么，继续盯着玄元。

玄元没理会薛慕桦的请求，对萧远山笑道：“贫道只是个不出名的野道士而已，说起来，阁下为何不用真面目示人？”

萧远山冷哼一声，伸手向脸上一拂，露出他的真面目来。萧远山发须灰白，面向与萧锋有七分相似，眉宇间充满了戾气，寻常的江湖人士见了胆气都会弱了几分。

萧远山沉声道：“你这道士，现在可以说你为何知道我还没死吗？现在就是当初的那位带头大哥都不知道我还活着。”

玄元摆摆手，示意一旁焦急的薛慕桦稍安勿躁，说道：“贫道知道的远远比你想的要多，想必你应该知道当年那带头大哥的真实身份了吧？”

萧远山缓缓地点点头。玄元见状继续道：“但是当年之事其实另有隐情，一切都源于某个野心家的阴谋，当年那些围攻你的人不过是他的一把刀罢了，那个人一直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

“你说道士什么胡话呢？你觉得老夫会相信这些？”萧远山一脸的不相信。在他看来，南朝人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的话没一句可信。

玄元没理会萧远山语气中的嘲弄，继续说道：“萧先生，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当年那些人能准确的知道你回娘家探亲的时间地点？又是为什么会不顾一切的攻击你呢？这一切你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

萧远山闻言一怔，随后陷入沉思中，这些问题他不是没想过，但是当时自己满心的恨意，并没有深究这个问题。现在被玄元特意点出，一切的不合理都浮现在萧远山脑中。是啊，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萧远山沉思片刻，抬起头来，沉声道：“那这主谋究竟是谁？”言语之间表明他已相信玄元的话。

玄元摇摇头，道：“时机不到，现在贫道不能说。”萧远山虎目一瞪，一股极强的杀意袭向玄元，杀意之强使得一旁的薛慕桦都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玄元上前一步，挡在了薛慕桦前面，云淡风轻的笑道：“现在时机不到，贫道真的不能说。说起来，想必你也知道贫道与跟萧锋所说的话了。这样吧，两年后你也至少林，届时那个幕后主谋也会到那儿，到时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贫道绝不阻拦。但是贫道有一个条件，就是在这两年里，你不可在故意杀任何一名武林人士，如果让贫道知道了你滥杀无辜，贫道可以保证，你一辈子都报不了仇。“

萧远山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沉声道：“希望道长到时能遵守约定。”玄元一身武功登峰造极，萧远山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又掌握着他想知道的东西，萧远山只能答应。

萧远山转身，就要离去，却闻玄元说道：“萧先生刚才说杀了一些武林同道，可有滥杀无辜？”萧远山冷哼一声，“老夫虽然恨你们南朝人，但也不会是非不分的乱杀人，本人从来只杀该杀之人。”说到这里，他又补充道：“这段时间，我杀的人多是当年让我妻离子散的人的相关之人。我一开始也没想杀贵徒孙，只是想借他的手让我儿彻底对你们南朝人失望。”

玄元点点头，“如此就好，先生可以走了。”

萧远山点点头，闪到窗前，突然回头说道：老夫一开始觉得道长只是个装神弄鬼之辈，但现在看来道长确实当得起‘天机’这个名号。告辞。“说完便跳出窗口，几个跳跃间就已消失不见。

“师叔祖，这？”薛慕桦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有些疑惑的看向玄元，“就这样放走他真的合适吗？”

玄元负手看着萧远山离去的方向，听到薛慕桦的疑问转身笑道：“有什么关系？说起来，此人确实可怜，明明只是带妻儿回家探个亲，却被有心人利用，使得他妻子死亡，还不得不与亲生骨肉分离三十多年，直到现在亲生骨肉还不知道他还活着，心中有恨再正常不过，我们大宋确实欠他许多。而且此人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刚才所说应该也不是假的，在这种事情上说谎一点意义都没。还有，今日之事不要传出去。“

薛慕桦点点头，道：“师叔祖，弟子明白了。”虽然心里还有些介怀，但是连深不可测的玄元都这么说了，薛慕桦也不再说什么。

随后薛慕桦又像是想到什么，好奇地问道：“师叔祖，您一直再说两年后的少林寺一行，这两年后的少林寺究竟有什么不一样，值得您如此重视？”

玄元神秘一笑，“这你就别管了，届时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弟子明白了。”薛慕桦恭敬答道。

“对了。”玄元像是想到什么，“慕桦，你能派人联系到灵鹫宫和西夏皇宫方面吗？”

“灵鹫宫？西夏皇宫？”薛慕桦一怔，点点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师叔祖你问这个干吗？”

玄元大笑道：“哈哈，当然有关系啦！灵鹫宫的天山童姥和西夏的太后可是你的师伯祖和师叔祖呢！珍珑棋局可少不了她们，到时我逍遥门的一切恩怨都要在那时候解决。”师兄，你的伤既然好了，与两位师姐的恩怨也得解决了。

“什么？”薛慕桦有些晕晕乎乎，这个消息实在太惊人，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师门的势力强到这种地步，“只是，既然两位祖师与师祖师出同门，为何不出手帮一把师祖呢？”薛慕桦有些费解。

“哦，这涉及无涯子师兄的一段孽缘，你确定要听？如果想听，贫道可以跟你说说哦。”玄元似笑非笑的看着薛慕桦，不用费劲心思的通知二位师姐，玄元心情大好，也不介意跟薛慕桦开开玩笑。

薛慕桦看着玄元的表情，干笑道：“不用了，师叔祖。”然后赶紧说道：“对了，师叔祖，关于‘黑玉断续膏’，弟子已经有些眉目了，还差一些实验就可以尝试炼制了。弟子现在去试试，还请师叔祖见谅。“说完赶紧走向门口，虽然心里很好奇师祖们的恩怨，但是看师叔祖的表情，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万一以后师父和师祖知道自己打听长辈们的隐私，一怒之下又把自己逐出师门就不好了。

玄元大笑着看着薛慕桦狼狈离去，也转身回到自己房间休息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玄元就与薛慕桦合力炼制“黑玉断续膏”，就在将要炼制好时，一对男女到达了薛慕桦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