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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使者的到来使得战争带来的沉重气氛难得有了一些缓和。

夏国来的使者是党项族野利部人。名字叫野利旺荣,野利旺荣虽是夏国人,却能说汉话,懂汉字。

他带着国书,节杖而来,来意也当着众多大臣和皇帝的面说得清楚。

代夏国君主来上国景国认错,同时愿呈上国书,向景国称臣,但从未提及他们占据的唐隆镇的事。

这点上,双方都很默契,皇上也没有提,德公等人都没提及,只要何昭皱眉道:“那唐隆.....”

话还没说完,就被德公打断:“皇上,既夏国敬畏我景国上国之德行,愿表臣服,是两国之幸,是天下之幸,所以应该让礼部卜官择良辰吉日,以受朝拜。”

皇帝高兴的点头,“孟知叶,此事你去准备。”

孟知出列,拱手接旨,然后皇上又问了野利旺荣一些问题,随后朝会就这么散了。

而野利旺荣将暂时由于鸿胪寺安排,在京中驿馆落脚,等待礼部占卜,择良辰吉日,然后准备典礼,夏国正式向景国上国书,表示臣服。

同时,皇上下令开元府衙门负责将这消息以公文告示的的方式公布出去。

到时候,必然鼓舞人心,上下欢腾。朝廷有面子,百姓增强自信心,上下都高兴。

至于唐隆镇.....

出午门的时候李星洲回头看了身后高高的城楼,他已经安排鸿胪寺官吏安顿野利旺荣,这事看起来光鲜,但其实是很无奈的,民众要一个说法,朝廷需要面子,唐隆镇却只能放弃,因为大军在北面,准备进攻辽国。

表面上看起来景国很风光,其实是深深的无奈。

出午门后,与他同行的何昭脸色还是不好,对旁边的德公道:“为何不让我说唐隆镇之事?”

“唉,你就消停会儿吧,皇上又能如何?难不成逼着夏国把唐隆镇还回来?可能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德公叹气道。

何昭却不认同,“那又能如何,口惠实不至之事我景国不能再如此。上下至朝廷,下至黎民百姓,一片欢庆,可此事我们是吃了大亏的呀!

夏国臣服又能如何,它又不向我景国纳贡,得一个虚名,呈一时口舌之利,结果却失实际之利,此事断然不可!”

何昭黑着脸,死不让步。

德公也来气了,“你个何黑子,那你说要如何?你召集十万大军,在从天上掉下百万两银,让你去夺回唐隆镇吗?”

“即便不行,也该实话实说,哪有吃亏了还举国欢庆的道理?吃一堑长一智,这事就是个教训,天下人都该记着。”何昭寸步不让。

德公也怒道:“那民心呢,士气呢!你可想过!”

“想过,天下黎民也好,朝廷皇上也好,必须直面此败,不可一味逃避粉饰!”何昭瞪大眼睛。

“你......”德公被气得嘴唇颤抖。

李星洲连忙把他们两拉开:“好了好了,你们两都一把年纪了,在这吵丢人不丢人,上我府上吵吧。”

两人一脸懵逼看着他,有你这么劝架的吗?

......

到了王府,时间也到下午饭点,李星洲让厨房准备酒菜,他们反而不吵了。

正好何芊也在王府,跟阿娇月儿在烧玻璃,阿娇和秋儿听说自己父亲和爷爷来了,都过来拜见,然后安抚几句,两人也放下火气。

不过说起夏国臣服的事,他们都是一脸忧色,没什么喜色。

毕竟能到他们这样的位置,一眼就能看穿表象,看起来景国有面子,其实吃亏的还是景国。

唐隆镇和周边大片土地啊......

李星洲见两个老头闷闷不乐,只能安慰道:“别担心,迟早会让他们吐出来了。”

两人默默点头,大概也只能如此。

夏国臣服的消息很快就从宫中传出,民众自然高兴,大街小巷上都议论起来,隔着王府庭院的围墙,也能听到外面的隐约欢呼声。

何昭和德公却一脸忧色的喝高了,人在心里有事的时候最容易醉。

最后,他只好安排下人让两人留在王府,吩咐下人照顾好。

等安顿好两人,他去马厩牵来眉雪,约了季春生一起进宫。

很快太阳落山,街道却逐渐热闹起来,路上,道路两边已经有明众开始谈论夏国向景国臣服的事,说起此事,大多喜气洋洋,十分高兴。

李星洲骑着眉雪穿过街市,眉雪最近长得越来越好看了,他经常没事的时候带着它到后山去撒欢的跑,好马都是跑出来的。

等进入午门之后,天彻底暗下来了,在到皇城内城前,他们就被武德司的军士拦下,一看自己长官季春生也在,有连忙放行。

李星洲让人去宫中通报,就说他想见皇上。

很快,他们在武德司军士带领下到达长春正殿时,就有人来接应,来的是小太监贵临,带他们向后宫去。

最后到了坤宁宫,皇上刚刚吃完饭,御膳房的人正在撤走各种碗碟,福安公公正在一边伺候茶水。

皇帝有些惊讶的看着深夜到访的他,定定看他一会儿,“你倒难得来宫中,平日若不是朕又口信,或是皇后传唤,都难得来一次。这么晚了来,有何事吗,坐下说吧。”

李星洲和季春生行礼,然后在侧座坐下。

李星洲拱手道:“皇上,这次来是有事,我想请皇上全权委任我一件事。”

“何事,你先说说看。”皇上道,他并未松口。

“夏国的事。”李星洲直接道。

“夏国?”皇帝皱眉,“夏国能有何事,如今夏国使者在京,本来也是鸿胪寺的分内之事,何须再请命。”

“不是夏国使者,我想对付夏国。”

“对付夏国!”皇帝更加眉头紧皱,“如今能对夏国如何。

莫非想以你的新军夺回唐隆镇?朕留你在京中为何你还不明白吗.......再说新军区区万余人,组建不过一年,如何能与夏国十万带甲抗衡,新军一走,京城周边戍卫空虚,有人起歹心怎么办......

盛名之下无虚士,夏国的平夏铁鹞子可不是开玩笑的,当年我景国也领教过。”

“不是,我非想以兵锋对付夏国,而是有其它办法。”

“其它办法?”皇帝看他一眼,随即微微点头:“也是,就你点子最多,你想如何就放手做吧,如今你的位置自己也该清楚,所以做事之前多想想,于景国可有利,与我天家可有利。”

“孙儿明白,不过.....”

“不过什么。”

“有些事需要皇上配合......”

皇上脸色不好起来,李星洲已经尽量说得委婉,以不表现出他调令皇上的意思,但其实就是。

皇帝脸色不好也是预料之中,他沉默许久,最终还是点点头。“不过你必须先说清楚,朕自斟酌......”

还是死要面子啊......

......

三月下旬,景国上下一片欢腾,人们从之前夏攻占唐隆镇的义愤填膺中解脱出来,沉浸在夏国称臣的喜悦和骄傲之中。

李星洲其实多少理解这种心情,中国人的核心价值观里,有一个传承几千年不变的精神,那就是自强。

自强来源于儒家学说,确切的说来自荀子的观点,荀子一直强调自强。

他之所以强调自强,是因为他认为“天道自为”所以人要自强。

道家认为“天道无为”。荀子说“天道自为”,就是自然界自有自己的规律,不会因人而改变,天不会因为人们怕冷就没有冬天,地不会因为人们怕远距离就变短。

所以人只有一条出路,发现自然规律,利用自然规律,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所以荀子一直强调人要自强。

这就是几千年贯彻中国人脑中的核心民族思想之一,也正是这种思想,让中国从古至今都令人畏惧,许多名族,国家,被武力打败,被暴力镇压,就会彻底征服。

但中华文化区却不会,每一次落魄,都会伴随更大的反弹和崛起,因为自强不息,这荀子唯一被后人继承的思想,深深烙印在每个中国人的心中。

或许不会每个人都刻意去记得,但总有那么一些时刻,会被其影响。

而这个自强不息背后,更深层次的隐藏着儒学给中国人的内在名族心理,那就是——“我们是天命所归。”

是的,正因我们是天命所归,所以强大时中原更加在意自身的内部提升,而不注重对外扩张,正因为天命所归,所以每一次落寞弱小时,都不会自暴自弃,顺应统治,而是相信自己能王者归来。

这种内在的民族心理有正面积极的地方,也有负面影响。

正面在于让中原王国更加在意内部提升,很多时候都会百姓富足,兵强马壮。同时让中国文化核心圈内的王朝都具有生生不息的生命力,和自强不息的拼搏精神。

但负面的地方在于,“我们是天命所归”这种思想,也有让中原王朝走入自傲,封闭的风险。

如今景国就在这种沉重的思想负担中有些扭曲了,不是他们不行,实在是之前的朝代太厉害。

汉王朝时,如今的夏国,交趾,白夷,大理,辽国南方大部都是国土,而且北方外族,西北蛮夷,东面高丽半岛,处处在兵锋下臣服。

到汉末,哪怕三足鼎立,魏武帝曹操还能一边与诸多诸侯对抗,一边抽空把北方外族打得屁滚尿流。

到隋时也是,可偏偏到了景国.......

高祖建国之后,对外作战唯一拿得出手的大概就是冢道虞的战绩了.....

无论文人才子们写多少锦绣文章歌功颂德也无法改变事实,人们心理是多少有数的。

一边自称大汉后裔,却根本不及大汉武功,没有汉王朝的气壮山河,没有汉王朝的扬眉吐气,没有汉王朝的虎踞天下诸寇臣服。

这种沉溺于过去辉煌与现实对比之下的无奈,成为全国性心理,影响朝廷上下,使得民众对这次“胜利”格外珍视。

毕竟汉王朝巅峰时期有五十多个附属国(汉武帝时期,具体不写出来了,有水字数嫌疑),年年都要向汉王朝朝贡,现在景国好不容易有一个,朝廷上下,到民间百姓,当然都欢欣鼓舞。

就让百姓们高兴一次吧,李星洲这么想着,毕竟曾经荣光,人们都想缅怀,但若只是沉浸在缅怀中不愿面对现实,就是懦夫行径。

对于李星洲而言,夏国臣服目的在于能够安定西北,让大军专心北伐,除此之外,毫无意义,他必须头脑清醒。

.......

三月二十三日夜,天气舒爽,凉风习习,礼部的卜官已确定下来,二十五那天是个好日子,将在那天举行夏国上交国书,臣服景国的仪式。

晚上,李星洲让下人关闭王府大门,任何人不能进出东院,由护护院把守,院子正堂里,王府正在开一次非常机密的会议,到场的人有诗语,起芳,严昆,狄至,季春生,严申,还有李星洲破例加的一个新人,方新。

李星洲觉得这人有潜力,而且他人在京城,没有后顾之忧。

众人都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想必不明白他为何聚集众人于此地,还如此隆重肃穆。

李星洲看着众人的疑惑,站起来自顾自的说:“几月前,我想到一个对付夏国的办法,只是当时条件并不成熟,缺乏人手,缺乏机会,缺乏东西。

但现在这些东西都有了,而且机会也来了。”

李星洲说到这顿了顿,严肃道:“本王想去实行这个计划,可此事与以往不同。以前的事大多数都是王府的生意事,买卖的事,商场的事。这次完全不一样,看似是商事,可其实是兵事。”

这话一出,众人更是一头雾水。

“王爷,银子还能当刀枪使不成?”严申挠头。

引来众人大笑,李星洲也笑起来:“哈哈哈,意思是这个意思,但用法不是。

本王再次重申,以前可能是对付一两个商家,或是买几处店铺,但这次完全不同,对手是夏国,而且需要在不被夏国识破的情况下做事。”

他这么说,气氛顿时严肃起来,大家都收起了笑。

起芳抱着手道:“王爷只说吧,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为王爷上过战场,不是也都是为王府走南闯北过来的人,谁会怕这?”她说着有意无意看了对坐诗语一眼。

显然这话有气诗语的意思,跟他上过战场的季春生、狄至、严申还有她都是,为王府走南闯北说的自然是严昆,可就诗语这两样都没有......

诗语不动声色,不过邻座的他一瞥,见诗语放在桌下腿上的手已握成拳,李星洲叹气,这两女人经常斗气,连忙站起来道:“我具体说一下计划吧,大家仔细听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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