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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星躺在阳光屋中,对着视频,学着织小玩意。

这个博主是个新晋妈妈,最新的视频全是给宝宝织小毛衣,小鞋子。仲星看完觉得非常可爱,决定自己也织一双。

其实一年前,仲星闹过一次乌龙,她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十分丢脸。

有次她突然意识到月事推迟了天,在床上红着脸推开颜澈槐,有点纠结,说自己月事没来,好像怀孕了。

颜澈槐立刻起身穿衣带她去医院,折腾了大晚上,结果只是简单的月事推迟。

回去的路上,颜澈槐神情自然地将医生开的药放在后座,不紧不慢地开着车。仲星在一旁十分窘迫,脸早已红的像个煮熟的虾。

“对不起,是我搞错了,折腾到了大半夜。”仲星觉得自己脑子真是坏了,细想想每一次颜澈槐都会做好措施,怀孕的可能性真的是小之又小。

颜澈槐只是笑笑,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反而开玩笑“你想当妈妈了?那我努力努力好吧。”

仲星呆呆地望着他,脸瞬间爆红,也不吭声。

之后的日子,颜澈槐有时候兴致来了,也不管不顾,仲星总是会气喘吁吁地提醒他。颜澈槐总是目光兴味,语气认真强势“没关系,这样你怀孕的几率就大了。”

仲星带着回忆,仔细细细地织着小花鞋,就这样坐了一下午。

……

今日市政府在城西新建的大厅里,开启了一场新的竞标。

这场竞标邀请了不少知名企业家与商人,艺术家也有被邀请。

辛旸带着最新的竞标案来到现场,身边跟随着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这个男人穿着整齐服帖的西装,一丝不苟,偶尔对着竞标案提两点建议。

钱邵是最近两年才回国发展的,算是律政界的精英人世,一回国就被知名企业聘请,这两年被辛氏高薪挖走,成为了辛氏的首席律师。

但是还是差一筹,梁青羡不仅是西临入股的总裁,也是一名律师。

两人在某次的饭局上过招过,按照梁青羡的印象,钱邵这人诡计多端,非常会使用条例给公司带来最大化的利益。说白了,就是会打擦边球,还能圆滑的离开。

辛氏这几年被西临压制,发展的并不算顺利。梁青羡了解到辛旸新开辟了许多业务,很多都是钱邵把关的。他不得不承认,钱邵是个很有远见的律师。

“听说钱邵这次的题案被辛旸赞赏了,他们公司下半年主攻这个城西的业务。说真的,阿浔你要不然把钱邵挖过来。”梁青羡环视了周围参与竞标的人,低声说道。

西临这次并没有带着新的竞标案,是市政府的邀请前来当嘉宾的。周承川正在台上致辞。

颜澈槐双手交叉在腿上,笑容非常淡“钱邵是聪明,很有想法,有的案子确实做的非常不错。但是他这个人城府极深,有野心,很能猜透他的心思。与其不知道是为友还是为敌,倒不如就这样。”

钱邵在打量室内装饰时,无意间像西临嘉宾座看去。他对颜澈槐点点头,继续随意走动。

今日壁画上挂着一位老艺术家的作品,以及洛清河前几日赶的画作。

“线条明朗,调色很大胆,早就听闻洛艺术家的画作风采张扬,今日钱某领教了。”

洛清河礼貌地伸手右手,与钱邵握手。

“你是?”他的眼中带着询问。

钱邵站直,爽朗的大笑“钱邵,左召右耳的邵。我一直有关注洛画家的画作,不知可否交个朋友,我也好经常与洛画家一同探讨探讨,洛画家也听听我的拙见。”

洛清河示意身边的秘书递上名片,歉意地说“那边还有些事情,钱先生自便,我先走一步。”

钱邵礼貌地让开步伐。

“没想到这个钱邵居然对艺术有兴趣。”梁青羡佯作翻着竞标的记录单。

颜澈槐点点头“钱邵这个人私生活还是非常风雅的,他经常去听戏剧,音乐会什么的。也做过些公益,资助女初中生完成学业。”

竞标很快开始,颜澈槐与梁青羡安静地听着各个企业上前展示案子,颜澈槐默默几下名字,侧身报给周承川。

之后,他离开了大厅。

出门便看到一个男人也靠在大厅的休息处,吸着烟把玩着手机。

“周少。”洛清河率先起身,递上支烟。

颜澈槐顺势接过,点燃“洛画家也出来休息?”

洛清河笑笑“我不是生意人,听的那些数据啊什么的,脑子就会晕。周少应该看中不少好企业吧。”

“b市有潜力的公司确实挺多。”颜澈槐只是右手夹着烟,任由它慢慢的点燃,升起烟青色的烟雾。

“仲星最近身体还好吗?她很久没来画室上班了。”洛清河垂着眼,随意提起。

颜澈槐抖了抖烟灰“是有些不适,以后或许会不定时的请假,我先帮她跟洛画家请了。”

“我认识一个医生,如果需要我可以带仲星去看一看。”

“心病而已,医者也难医。”颜澈槐淡淡地讲道,扫了洛清河一眼。

几分焦急从他的眼中显露,却被他掩饰过去。林殊多年在精神科医院工作,颜澈槐年少的时候也随母亲观察过不少病人,洛清河身上隐隐不安的躁动与偏执,颜澈槐敏锐地注意到了。

颜澈槐的视线转移到他的右手,包裹着纱布,隐隐约约可以见到里面一条条血痕。

颜澈槐五年前与许北铭去泰国谈生意。地下举办的泰拳比赛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许北铭练过许多年的拳击,也上场练了把手。不跟普通的拳击一样,一团团麻线缠上手腕,与对方斗争的过程中,麻绳带来的伤痛是相互的。

而洛清河的伤,与之十分相仿。

颜澈槐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随口说道“谢了洛画家的好意。我已经带她看过了,先回去了。”

他到达大厅门口,依旧可以感受到背后的目光,带着敌意和怒气。

洛清河对仲星有感情,颜澈槐不是傻子,能感觉的到。但是他尊重仲星,希望她也有自己正常的生活。

但是他不能理解的是,洛清河的偏执从何而来。

看来,需要重新查一下洛清河了。

日落时分,天边的火烧云遍布整个天际线。

颜澈槐坐在办公室里,合上手中的报告,眼里满是看不出的情绪。

“我走访了几户人家,许多原著居民已经离开了,只有一个老婆婆还住在那里。楚卉毕业后就直接工作,只谈了一段恋爱。但是楚卉当时并不知道男朋友已经结婚了,知晓真相后她也立刻与他分手,独自抚养孩子。”许北铭拿出一张老旧的照片,一对男女手牵手,甜蜜如胶。

“按照老婆婆的记忆,楚卉生的孩子名为楚辛意。我想可能有了些解释。”许北铭也对真相惊讶。

颜澈槐一字一顿地道“仲星是辛威和楚卉的孩子。”

“你母亲会收养仲星,辛威当年的退位,是不是也是为仲星博得一个生存的机会,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出了事情。”

颜澈槐了解自己的母亲,作为当代家主夫人,林殊不会允许任何威胁周家的人的存在,不是也许,是他们做了一笔交易。而母亲也是知道楚卉的事情的。

“辛威用退位换来仲星的身份。”颜澈槐抬头看着远处橘红的火烧云,内心也是难以平息。

许北铭将烟头扔掉,问了一个问题“辛威会与楚卉的案子有关吗?”

颜澈槐只是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查一下那个账户的事情。还有程沧海来b市见的那个女人。我先走了。”

仲星是辛威的女儿,这个消息已经令颜澈槐措手不及。他在试着理清辛家与周家的关系,

颜澈槐突然想起以前的聚会上,辛威并没有多加催促婚约,如今的他更是像个半退休的老人。

这一切的真相,是否要告诉仲星?她又会怎么面对自己的身世呢。

……

仲星按照菜谱做了三菜一汤,她觉得卖相不错,拍了张照片给颜澈槐,附带着一条消息颜澈槐哥快回来吃饭!

颜澈槐靠在楼下的栏杆处,已经抽了半包烟。

他收到消息时,没有回复,只是又站立二十几分钟,散轻身上呛人的烟味,才不紧不慢得上楼。

颜澈槐换好拖鞋,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忙碌的小女人。她的脸蛋被热气熏得通红,一脸的满足与得意,看到他,立刻跑过来抱住了他。

“我好想你!”仲星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莫名地想撒娇。

颜澈槐摸了摸她的头发,无声回应。

吃饭的时候,颜澈槐的胃口似乎不是很好,仲星也放下筷子,有些沮丧“是不是不好吃啊……”

“没有。回来前有个应酬,吃了点东西。”颜澈槐温柔地向她解释。

可是仲星还是闷闷不乐,直到洗完澡上床的时候,整个人的情绪依旧非常低落。

“不开心了?”颜澈槐将她搂在怀里,低声询问。

男人身上清冷的味道让她忍不住靠近,有些委屈,揪着他睡衣的领口“你今天好像有心事,连饭都没吃几口。”

颜澈槐低低地笑了声,假装不知情“哪有啊,我心情很好啊。有你在,我的心情就很开心了。”

他很少这么直白的和自己说话……仲星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还是一头扑进他的怀里。

“宝贝……”

仲星闷声回应“嗯……”

颜澈槐停顿了几秒,还是说出来口“如果哪天,你的家人找到你了,你会怎么做?”

仲星清澈的眼神注视着男人温热的眼光,强颜欢笑“我感觉应该只和妈妈一起生活的吧,至于爸爸……这么多年他也没有找过我,如果真的回来了,也许更会让我为难吧,一个陌生人,你怎么对他产生感情了,我怕我更怨。”

“如果,他只是为了保护你呢?”

仲星轻轻地笑了一声,笑容很淡,十分牵强“这样的结果是为了保护我吗?我也不知道。好像现在我过的很不错,但是他在的话,我与母亲也不会阴阳两隔了……”

颜澈槐只是用力地抱紧她,两人无声的相拥。

过了很久很久,仲星从他怀里探出头,浅浅的微笑“不管是什么原因,如果他保护我和妈妈,那些挥不去的噩梦也就不会发生,我身上的疤痕也不会有。他又拿什么理由来保护我呢?”

“颜澈槐哥哥,我真的挺怕这是一场梦的。因为我现在太幸福了,没有那些疼痛。我竟然想着一直做梦,永远都不醒。如果真的哪天梦醒了,我也希望你可以牵着我离开那个令我恐惧的世界。”

颜澈槐看着女孩略显苍白的面容,低下头慢慢地吻下去。

当他进入她的世界时,仲星恍惚地看着天花板上朦胧的灯光,渐渐失去所有的想法,她竟希望沉醉其中,永远都不要醒来……

今晚的她睡觉睡得格外不稳,无数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浮现。

“小意,是妈妈连累了你……”

“小意,你要勇敢坚强的活下去……”

“小意,不要睁眼看,你要记住,我一直在你身边。”

“小意,是我被蒙蔽了双眼……”

“小意,永远不要相信他……”

温热粘稠的血液迷了她的眼,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将一笔钱扔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走近她将她抱起。

“记得我说的话,好好待她,不然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楚卉,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最信任的人吧。”

“一切终于结束了。”

仲星看到身后的一个少年,左手拨弄着右手腕的佛珠,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另一个躲在黑暗下,吸着浓重的烟……

仲星彻底醒来,似是迷了眼,她好半天视线才清醒,早已泪流满面。她咬着手指,钻心的疼痛从背脊传来,她忍着不出声。

她悲伤地看着已经睡熟的男人,想要伸手触碰他的眉骨,却慢慢收回手。

楚卉最信任的人,除了她爱的那个男人,她的父亲,还有谁呢。

是她的父亲,害了她的母亲。

而她竟然,不愿醒来。

仲星很早起床做了两份早餐,没有了昨晚悲伤痛苦的样子。

颜澈槐拉住她,关切地多问了几句“昨晚没睡好吗?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仲星亲吻了他的俊脸,佯作俏皮的模样“想给你心早餐啊!”她笑嘻嘻地看着颜澈槐吃完早餐,目送他去上班,嘴角的笑容才慢慢淡下来。

她回到房间,颤抖地拿起平板解锁,深吸一口气,凭借自己的记忆,一点一点将那个房间的轮廓画满。

她忍着内心的恶心与疼痛,用力地揪着自己的心,哭着画完了令人窒息的屋子。

仲星记不清那时的事情,母亲被害死,父亲则是帮凶,而她竟然没有办法开口说出这个真相。

昨晚颜澈槐问她如果家人回来怎么办,她竟然没有答案了。流着他的血,借着母亲的血,活到了现在的她,精神早已不是以前的模样。

如果,如果没有颜澈槐,她是不是依旧像个疯子一样,住在冷冰冰的疗养院。

也许,也许,他知道她还活着,他一直在看着她。看着她从个疯子,变成现在的模样。

仲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她如今的家人与爱人。

……

颜澈槐一上午都忙着开会,梁青羡回了市,只留他与沈初尧料理事物。

沈初尧将一个盒饭摆在他面前,自顾自的狼吞虎咽,偶尔伸手滑动一下键盘上的触屏。

“颜澈槐,这个月的数据出来了,辛氏虽然这两个月发展的不错,但是比起我们还是差一点。不过城西的案子貌似是要给辛氏了。讲起来,这个钱邵还真是辛氏的一把手,很有头脑啊。”沈初尧一口气喝了半瓶水,啧啧道。

颜澈槐签好文件,秘书长张小姐立刻走进来抱走,礼貌地退出办公室。

“不过颜澈槐,你知道这个钱邵在哪里赚的第一笔金吗?”沈初尧突然神神秘秘地凑近。

颜澈槐回想起钱邵的个人档案“伦敦?”

沈初尧敲了敲筷子“错!他确实在伦敦读完书发展的没错,但是根据他私下的朋友所说,钱邵是在西班牙赚的第一桶金,那时候钱邵只是单纯凭着几根供求图便推测出的。至于那个投资他的人,也赚的满盆铂金。”

“西班牙投资他的人?”颜澈槐顿了一下。

沈初尧点点头“钱邵的父母并不是他亲身父母,西班牙的他还是个孤儿,不过他的运气也是真的好……”

颜澈槐似是想到些什么,又想否决自己的想法,他没有再说什么,端起盒饭也吃了几口。

吃完饭,沈初尧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像是随便闲谈“我们过的其实也不是那么简单,有时候也是生活逼迫。我更想做个普普通通的人。”

颜澈槐揉了揉眉心,笑了笑“怎么说。”

沈初尧耸耸肩,大大咧咧地说“颜澈槐你的动作其实很快了,你完全可以拉长战线搞个十年,耗也能耗死那些老东西了。你为了娶仲星,哥几个都能看见你的拼。”

“是吗,我还觉得自己做的慢了。”

“你是,梓罂那丫头也是。若是出生一个平常人家,她或许会更快乐。”

颜澈槐放下杯子“那丫头跟你说什么了?”

“还能有啥,不过是希望自己像个正常人,不要家里人为了她操劳罢了。她呢,还想帮帮你和仲星的。”沈初尧神情自若地讲完这些话,看了颜澈槐一眼。

颜澈槐勾唇。

“等她昨完手术,准备把她嫁给一个寻常人家。初尧你也不用一直担心,你该谈恋爱就谈。”颜澈槐道出了内心的想法。

沈初尧垂眸,没有再接话。

……

今日纪梓罂缠着陈伯带自己去商场,买点给盛祁与盛欢的小礼物,顺道去接仲星一块出门。仲星早已恢复如初,两人手挽着手去顶楼婴儿用品区。

“这衣服可真可爱。盛欢刚出生的时候,大嫂买的就是这样的衣服。等你和二哥的孩子出生,我也要给你们的宝宝买。”纪梓罂苍白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仲星也微笑地看着这些衣服,两人窃窃私语,不知不觉逛完了一整个商场。

“那是你上班的画室吗?”纪梓罂指着远处的律清画室。

仲星点头“是啊,不过最近我旷班有点严重。”

纪梓罂惊讶地询问“你们老板人这么好的嘛,就这样了还不把你炒了。你们老板男的女的啊?”

“男的。”

“他不会暗恋你吧。不过,你可不能移情别恋哦,不然我告诉我二哥!”纪梓罂狡黠地拍了拍她的手。

仲星打了她一下,佯作生气“你在说什么呢,我们就是朋友的上下级关系。”

“嘻嘻,开个玩笑嘛,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洛清河的视线一下子就移到了门口的仲星身上,站起来招呼“今天居然来了。”

仲星莞尔“来逛逛,这是我朋友。”

纪梓罂微笑着和洛清河打打招呼,拉着仲星到处看看,偶尔停驻下来。

钱邵有意思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打趣道“喜欢那女人?”说完,回过身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仲星,目光越来越晦涩不明,转过身笑道“长得是真漂亮。”

洛清河也笑笑,视线却始终随着那道瘦削的背影。

“你的这几幅画我倒是蛮喜欢的,洛老板开个价,我好拿回去孝敬我老母亲。”钱邵将一张卡放在茶几上。

洛清河退回去“你要是看中,我送你便是了。”

钱邵也毫不客气地收回,一边喝着茶一边打量仲星与纪梓罂“我着实是没想到洛老板喜欢这样的女人。总觉得洛老板的择偶对象应该与我一样,喜欢性感的那种类型,而不是这样的清新小妹。”

洛清河淡淡地说“确实和你不一样。”

钱邵意味深长“你要抢颜澈槐的女人?属实没什么必要。早日放弃,省的自己一无所有。过来人的经验,他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洛清河没再搭话。

纪梓罂将仲星送到家便走了。

仲星进入对接的画室店买了些颜料和画笔,拎着东西回到家,她自己的家。

她将画板立好,坐在地板上,脸上有些苍白。她举起蘸着红色颜料的画笔,一层层的涂抹。

仲星的侧脸淡漠,雪白的脖颈连着她瘦弱的肩膀,她没有了早上的冲动与痛苦。

有时候电子颜色并不能直白的给她感受,她用着颜色不一的红色颜色,一层层的涂抹。仲星像是沉浸其中。

直到她扔掉画笔,整个人跌在地上。

刺眼的红色布满整个画板,黑色压顶,她看着眼前的线条,似是在哪里见过。女人躺在的地上,血迹盘旋,像是浴火重生。

她死活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刺痛的回忆袭来,她愣愣地留下两行泪,嘴唇早已被她咬破。

仲星就像是坠入地狱,束手无策的,迷茫的孩子。

“砰砰砰!”大门被猛地踹开,仲星呆呆地看着破门而近的颜澈槐。

颜澈槐给她打了许多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回到家也不见她的身影。问了一圈人,陈伯表示已经送仲星小姐到家了。

颜澈槐直截了当地来到她自己住的地方。

他本来很着急的,想狠狠骂眼前的女人,但是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是个没有归属的孩子。颜澈槐一下子沉默,大步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身。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么?”颜澈槐擦去她眼角的泪。

仲星咬着嘴唇,声音嘶哑“我画出来了。”

颜澈槐注意到一旁的画,视线受到冲击,他将女孩拉起,将她抱到浴室,拧着热毛巾给她擦脸。

仲星制止他的动作“颜澈槐哥哥,我画出来了。”

“我知道。”颜澈槐只是将她抱紧,拍着她的背,试着让她冷静下来。而他早已一身冷汗。

“我感觉自己身上好痛,我的头也好痛,心上也疼。”仲星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颜澈槐的眼神很冷,拍着女孩,听着她心碎的声音。

“我怕我哪天撑不下去了,我想走,可是我不能失去你……可是这些噩梦一直纠缠着我,我又该怎么做呢?”仲星似是崩溃,突然大哭出声,像是压抑已久。

颜澈槐内心满是内疚,他竟没有注意到仲星的不对劲“宝贝,对不起……”

“颜澈槐哥哥,我爸爸他也是坏人,他们一定会一直盯着我……”

颜澈槐搂着她,尽全力让她感受自己的存在。

……

仲星哭的浑身无力,昏沉沉地睡过去。

颜澈槐抽了半包烟,烟青色的烟雾中,他的脸色十分僵硬。

一股无力的感觉似乎是遏制了他的喉咙。

如果可以,他宁愿受伤的是他,而不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遍遍的被折磨。

他打通了林殊的电话。

“颜澈槐啊,打电话什么事情啊?”

颜澈槐站起身,去了阳台,清风使他彻底清醒,他平淡地说“我希望,您将仲星从周家家谱上去除。”

对面一时间没有说话,很久以后,林殊的声音传来“颜澈槐,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她的身世我已经知道了,我也知道她是谁的女儿了。我虽然不明白母亲您为什么和辛威达成协议,但是我希望您还给她自由。周家带给她并不是幸福,而是另一个牢笼。”

“仲星也知道了是吗?”

颜澈槐回答“她不知道这一切。我只是希望母亲能还她一个自由,她并不欠我们家什么。同样,她也不是辛威的筹码,更不是他拿来跟你谈条件的资本。”

林殊叹了口气“颜澈槐,她的母亲是那样的人。你希望这一切都被爆出来是吗?你辛伯伯做这些都是为了保护她。你妈妈我作为这任家主夫人,肯定要为家族考虑,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独善其身的。就算我把她移出周家,你们也不能在一起。”

“那我带她出国,这些我都不要了。”

“颜澈槐!半年后你就要接替你舅舅的位置。辛家的人都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你,尤其是辛旸,他巴不得你坐不稳下台!妈妈我看的出你和辛染两个人都没有结婚的意思,但是关系摆在那边,辛家迟早要将你们锁在一起!”

林殊又补充道“你带她走,辛家的人一定会拔她的身世,又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受伤的不仅仅是我们家,仲星也一样!”

颜澈槐没有再说话,他想起沈初尧中午所说的话。如果他也是个平凡人,会不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了呢。

“儿子,请你也理解妈妈的难处。我还要跟你爸爸应酬,先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林殊挂断电话,在原地坐了很久,叹了一口气。

颜澈槐回屋,仲星已经醒了很久了,她看着他,眼睛空洞。

“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颜澈槐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声问道。

仲星点点头,凑近他嗅了嗅,很轻的语气“好重的烟味。你是抽了多少烟啊。”

颜澈槐低声笑笑,薄唇轻吻了她的额头,准备起身给她做饭。

仲星报了几个菜名,颜澈槐一一应下。

仲星倒了杯水,看着高大的男人俯身洗菜的模样,心里一阵温暖,也带着一阵阵的疼痛。

刚才他与阿姨的交谈,她都听见了。

颜澈槐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带她出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仲星是感动的。但是,这也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这一幕却不是在颜澈槐结婚的时候,而是现在。周家不可以没有颜澈槐,她也不可以没有颜澈槐。但是,她愿意为了颜澈槐牺牲自己。

她放下杯子,轻声脚步走到男人背后,伸出细白的胳膊环住他的腰身,将脸埋进去,感受他的气息。

颜澈槐勾起唇角“这样我怎么做饭啊?”

“怎么就不能做饭了?我抱着你,又不妨碍你做饭。”仲星闷声道。

“我怕油会溅到你,你乖点到外面等着,很快就能吃上饭了。”颜澈槐好言好语地讲,大手附在她冰凉的小手上。

仲星深吸一口气“我爱你颜澈槐。”

颜澈槐顿在原地。其实这么多年,仲星跟在他的身边,最多的称呼便是颜澈槐哥哥,偶尔来几句颜澈槐哥。在他的印象里,她从来没有直呼过他的名字。

他将女孩拉到面前,捏着她的脸,低声问“怎么这么叫我?”

仲星笑着看着他,一双眸子似是带着星辰。

她不会告诉他,因为她想要做那个与他并肩的人。

仲星接到林殊的电话时,正在收拾屋子。

“仲星吗?今天有空吗?”林殊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

“有空的。阿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来趟老宅吧,我有话和你说。”

挂断电话以后,仲星起身换了件衣服,化了个淡妆。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亭亭玉立的女人,早已没有当年的模样。

仲星心想,也许是时候到了她还周家恩情的时候了。

她并没有告诉颜澈槐,陈伯的车早已在楼下等待。她默不作声的上车,看着一幕幕倒退的场景,心情平静了很久很久。

“夫人,三小姐来了。”陈伯礼貌地向林殊问好。

林殊身着得体的湖蓝色旗袍,带着碧玉手镯的手正在泡着一杯茶。她点点头,示意仲星坐下,给她往样式精致的杯内倒了杯茶“这两日承川送来的铁观音,我和你叔叔都觉得不错,你也尝尝。”

仲星闻言也端起茶杯,苦涩的茶味带着淡淡地香气,她莞尔“是很不错。”

林殊看着仲星,有些恍惚,拍了拍她的手“一晃眼十年过去了,阿姨都没有细数这些年,你们都长大了,我也变老了。”

“阿姨还是跟以前一样年轻。”仲星淡淡地笑着。

林殊像是在怀念“我当年第一眼见到你,就想着,这么清秀的小姑娘,不能一辈子待在医院里,我要尽我全力救你。”

“事实证明,你很争气,现在过的这么好。我发现并不是我的功劳,靠的是你自己的坚强和毅力。你是个很勇敢的女孩。”

林殊细细打量她的面容,想起自己的二儿子,开口“我想这就是为什么颜澈槐喜欢你的原因吧,因为你坚强勇敢,像个小太阳一样。我没有女儿,只有承川颜澈槐两个儿子,你就像我的亲生女儿一样。”

仲星有些鼻酸,林殊这些年待她不薄,视她为几出,她享受了许多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我一直很感谢阿姨。”

仲星最终还是红了眼圈,她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提出了十年她都不敢提的问题“我今天也想问一问阿姨,我的母亲,我的父亲,阿姨是否知晓。我的身世,阿姨是否知晓。”

林殊叹了口气“十年前,s市发生了一场大案,你的母亲是从犯,当时你也在里面。你的亲生父亲托关系把你救出来,当时的你受了重伤,半个月后精神状态也出现了问题。而我即将飞往美国做交流,你的父亲请求我将你养在身边,给你周姓。”

仲星已经泪流满面“您是说我父亲是救了我,他是救了我的,是吗?”

林殊点头“是的。他为了保护你,给你改了名字。”

“那个人是谁?”仲星已经转过脸,不愿意直面林殊。

“仲星,你是辛威的女儿。”林殊拍了拍仲星的背脊,又继续讲道“我作为周家家主夫人,辛威与我做了个约定,他将放弃他父亲的权利。其实当时,辛威上任几率已经很小了,但是我为了稳定你叔叔的位置,答应了他。这点是我隐瞒着你,对不起。”

仲星哑着声音“然后呢?”

“辛威将你保护好,也不再插手任何事情,他也从来没有在颜澈槐与辛染的婚事上作任何表示,他并不知道你与颜澈槐之间有情意。颜澈槐这些年一直对婚事闭口不提,也是为了你。他为什么不愿意直言争取,我想你也明白了,他是怕你身世被扒出,你再受伤。”林殊叹了口气。

仲星明白,颜澈槐一直都想保护她。

“如果颜澈槐说出来,你就会被推入风尖浪口。同样,周家也会受到损伤,而我不能看着这一切发生。因为我是周家夫人。”林殊喝了口茶,看着仲星呆坐在原地。

林殊握着她的手“我本准备让颜澈槐与辛染结完婚,给你找个好人家,把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如今,颜澈槐要为了你放弃一切。你告诉我,有没有两全的办法呢?”

仲星静静地坐了很久,才像是回了神“阿姨,我可以在颜澈槐哥之前结婚么?以周家女儿的身份,我先嫁人。”

她先嫁人,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了吧。她的身世不会被爆出,颜澈槐哥哥会如约接手一切,如期结婚。大家都不必因为她这个炸弹,而忧心忡忡。

林殊顿住了“你说什么?”

“我跟别人结婚,然后,请阿姨将我移出家谱。”仲星只是站起身,深深的鞠躬。她的眼睛早已看不清眼前的场景。

“移出家谱?你不需要这样……”林殊想说什么,蓦的被仲星打断。

“希望阿姨还我自由……我想毫无顾忌的生活,请阿姨答应我。”

出了周家大院,仲星坐上了车。司机在前面默默无言的开车,陈伯从后视镜上看着失魂落魄的仲星,有些不忍。

仲星以前是个十分快乐的孩子,如今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每一个人都有很大的责任。

这是给仲星不好的回忆,陈伯已经不忍心去打破她的幻想了。

仲星闭着眼,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如果,她不曾是辛威的女儿。

如果,她不曾被林殊带走。

如果,她没有遇到颜澈槐。

如果,她没有这么多回忆。

如果,她只是一个待在精神病院的疯子。

也许,就没有这么多幸福,也没有那么多痛苦了吧。

她仅仅是没有了新的家人。

她仅仅是个被人唾弃的人。

她仅仅是一个失去颜澈槐的爱的人。

她仅仅是将一切推回起点。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失去颜澈槐,让她如此悲伤。

可是她只能放弃颜澈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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