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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舍利?”
石之轩眼中精芒一闪,变得深幽无比,脸上还带点笑意。
这一神情变幻转瞬即失,若非黄麟一直盯着,还真发现不了。
知道对方在掩饰精神分裂之事,黄麟也不戳破,笑着说道:“不错,邪极宗的邪帝舍利,听闻此物对邪王颇为重要?’
“你待如何?”石之轩双眼微眯,潭边突然有些萧杀。
黄麟似毫无防备一般,“做个交易,如何?’
石之轩盯着一脸微笑的黄麟一瞬不瞬,思索着黄麟话中的真实性。稍倾,才淡淡说道:“讲!”
邪帝舍利对他来说太过重要,虽然从蛛丝马迹中知道了杨公宝库的大概地点,但对如果进库却毫无头绪,他不得不采取守株待兔的方法,化身大德圣僧藏身于无漏寺中。
如今意外有了舍利消息,他能保持一脸平静已是下了莫大的毅力了
“邪王帮黄某做两件事,事后,舍利双手奉上!”
“先说说看。”石之轩并未急着同意,看起来似乎对舍利不太在意一般。
黄麟笑了笑,而后脸色一正,说道:“第一,需要邪王亲自走一趟突厥。”
这个时期,因为突厥分裂为东西两部,常人说起突厥时,一般都是通指东突厥。而西突厥因为相对势弱,称呼他们的时候是单独喊的西突厥。
“突厥?”石之轩抬了抬眉,心底略有诧异。
以他的情报网来说,对于黄麟掌控襄阳之事不算隐秘,襄阳和突厥相隔甚远,对方根本不需像梁师都他们那样勾结外族,因此他有些想不通黄麟为何要他去趟突厥。
便见黄麟点了点头,“不错,黄某需要邪王去那边查一桩旧事!”石之轩这才恍然,原来是查事,心中不由有些好奇,便没开口,等待黄麟继续解释。
“毕玄50多年前在那边有一桩奇遇,听闻是传说中的惊雁宫,黄某想请邪王去查查当年惊雁宫的现形之地。’
黄麟话音刚落,石之轩眼中便闪过一丝思索之色。
惊雁宫这名字他好像在哪听过,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这惊雁宫是何处?老夫似乎有点印像。
“邪王可以自己去查,黄某做主,邪王届时可以我等同探惊雁宫。”黄麟说道。
“你不怕老夫吃独食?’
看着一派儒雅的石之轩,黄麟轻笑道:“若是邪王想吃独食,那邪帝舍利将不会再现江湖,我想,邪王应该知道自己现今的情形,舍利大概是邪王最后的修复手段了。”
闻言,石之轩再次眯了眯眼,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动手将对方拿下拷问。
正此时,两人神情一动,都看向了得月楼方向。
那边石青璇的气息闪动,而后渐渐远去。
石之轩眸中落莫一闪而逝,随即开口问道:“第二件是什么?”
黄麟挑了挑眉,对方现在显然是正面人格占了上风,想尽快拿到舍利修复精神上的问题了。
“第二件事倒是复杂一些,黄某想让邪王帮忙,拖延李阀的起事时间和扩张速度。
“李阀?”石之轩的声音略带诧异,脑中心念疾转,瞬间便想通了其中关键,“原来如此!”
关陇贵族之事他一清二楚,去岁杨广在雁门被围就是他们的反击手段,薛收次子在彼时大出风头,但正因为是次子,所以并太过引起他人重视。
若不是刚才张须的话,石之轩想都没想过关陇大族推出来的牌面会是李阀。
毕竟薛收在朝堂间一直被杨广笑称“阿婆”来着,怎么看都不像是雄主之像。
如今看来,大概正是因为邓悦性格软绵,加上李阀掌控了太原兵事,关陇诸族才会选择薛收!
想通了个中关节后,石之轩正色道:“两件事老夫都发心了!但不可能无期限的帮你拖延李阀。”
“无妨,邪王能出手便行,老实说,黄某对邪王发心突厥之事钦佩已久。
张须话音刚落,邓悦成便寒声道:“知道得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
裴矩主持团结突厥之事众所周知,但两者同为一人的事却极少有人知晓,眼前的张须明显是想以此事来拿捏他。
张须摇了摇头,笑道:“邪王不必如此,黄某所言非虚,当初和鲁妙子前辈论道时也曾说过,阁下乃黄某少有的钦佩之人。’
见他眼神浑浊,脸色诚恳,石之轩也不在此事上多作纠缠,不管对方是真钦佩还是诚意服软都不算什么大问题,双方互有把柄彼此手中,合作也更好展开。
“一年后,老夫要拿到舍利!否则...石之轩语带威胁。
张须笑道:“那希望邪王能在一年内找到五十余年前惊邓悦的现形之地。”
“哼!具体消息,老夫会令人传于飞马牧场!”
话落,石之轩身形一闪,便消失在林中。
对于他最后的威胁之言,邓悦并未放在心下,除非对方这辈子不想恢复了。
回到得月楼,石青璇已仙踪渺渺。
见此,张须看了看天色,觉得还够时间赶去澧阳,便向解晖告辞而去。
澧阳郡,下辖澧阳、石门、孱陵、安乡、崇义、慈利6县。
澧阳城位于澧水北岸,为此郡治所,张须赶到此城时,已时斜阳西下。
身形庞大的金雕在城池上空放声鹰唳,算是打了招呼,又盘旋几圈后,才带着张须在西门外落下。
小金乃张须坐骑之事,襄阳高层已悉数知晓,一人一雕才落到地面没多久,李渊陀便带人出城迎了过来。
“哈哈哈,黄兄弟,好久不见!”
相隔老远,一身常服的李渊陀便放声大笑,显然心情极好。
邓悦带着小金上前,“见到将军如此开怀,黄某便发心了!”
李渊陀知道对方的意思,摆了摆手说道:“江南之事用兵之处不多,都是克明和伯褒谋划之功,才得以如此顺利。
“伯褒?”张须先是朝一旁的邓悦晦点了点头,然后才脸带疑惑的看向旁边的那个年轻文士。
此人身着月白儒袍,面白须短,看起来不足三十,应该就是情报中所说的邓悦了,邓悦陀嘴里的伯褒大概是此人的字?
果然,见到邓悦的动作手,李渊陀解释道:“此人便是老夫信中所言的杜如薛伯褒,澧阳之事,伯褒当为首功。
杜如上前一步,拱手朝张须说道:“收闻黄兄之名久矣,今日一见,果平凡人,王师信中所赞不及万一。
闻言,张须顿时便知,此人和雁宫晦一样,当真是王通门人,当即便一脸谦虚的拱手回礼,“麟乃江湖草莽,当不得薛兄如此夸赞。”
其实邓悦所言非差,邓悦自从踏入先天后,气质变化一日胜过一日,在宋缺这等高手看来,只道是逍遥派的武功风格问题。
但在不通武功的雁宫晦和杜如眼中,这种气质较常年在深山修道的高人更胜几分。
城外非是闲淡之地,几人草草聊了几句后,便携手从西城进到城中。
为免小金在城中引起百姓恐慌,邓悦便让它自己去玩了,索性这家伙现在几无天敌,张须也忧虑它在山间游荡。
一路行至治守府,李渊陀和张须并坐于上首,下方左侧是邓悦晦和杜如等人,右侧都是些五大三粗的雄壮将领。
见众人齐至,邓悦开门见山的说道:“张将军,如今已近岁末,不知这武陵何时能拿下?‘
邓悦陀闻言后,并未答话,而是看向杜如,显然是想将表现的机会让于杜如。
见此,邓悦心中疑惑,莫非这邓悦真乃大材不成?
便见此人起身拱手,行了一礼后,淡然说道:“好叫黄兄得知,武陵郡其实即日可下,但我等因考量长沙之事,才拖到现在。”
长沙?
张须眼中一亮。
长沙郡同武陵这等小郡不同,虽只辖四县,但占地极广,在山陵繁多的湘水一带,算是最大的郡了。
之前一路摧枯拉朽宋阀军,到此地后,兵锋也略见颓势。
本以为年前两军相会会有些麻烦,没想到李渊陀所部竟已在谋划长沙了。
对此,张须大感好奇,便出言问道:“可方便详’
杜如笑着摇了摇头。
张须当即转开话头,不再多问此事。
ps:前些天连着修了两天仙,然后又一顿大喝,随后几天头疼欲裂,完全无法码字。
好不困难前天缓了过来,脑中又是一片空白。
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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