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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月白这几日忙,没时间搭理自己,孤听寒自己一个人也没闲着,一直在看书。
书上说凤瑶草清肝明目,有延年益寿之奇效,仙寓山的后山有不少凤瑶草用来给受伤的师兄弟们熬药喝。
凌微说得对,他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师父为仙侠大会的事,很久没有睡好觉了,而他除了惹祸,一点忙也帮不上。
孤听寒想为月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他没有凌微睿智,招待客人的事他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采药这种事他还是可以做到。
此时已是深夜,窗外一轮弯月,晚夜的风吹在孤听寒脸上。
因为心里很温暖,他也不觉得寒冷,周围到处一片漆黑,除了头顶的月亮,他看不见一点光亮。
后山的凤瑶草大多长在陡峭的悬崖深处,虽然天上有月光,但孤听寒还是不能看清脚下的路,而且山路崎岖,杂草丛生,不是很好走。
但因为心中有月亮,有希望,有光芒,孤听寒并不觉得前方的路艰难。
脚上踩到了一个圆石子,他一不小心从两人多高的山坡上滚落下来,荆棘上的尖锐小刺隔着衣服扎进他的胳膊里,好在山坡下面是草地没有岩石之类的尖锐石头。
摸了摸自己的脚腕,孤听寒手指触碰到了凉意,天黑他看不清伤口,但估计是流血了,试着活动一下脚,幸好这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
凤瑶草夜间迎着月光展叶开放,白天收缩茎叶不好寻找,他必须要在天亮之前找到凤瑶草。
走了一个半时辰,孤听寒终于到了后山,由于天黑看不清,他跪在草丛里,只能借着月光用手去摸草叶的形状,一点一点往前爬行。
孤听寒念着找着生怕错过凤瑶草,“凤瑶草花淡紫,叶青绿,扁平长叶青竹形状,茎身笔直大多有纵裂纹。”
后山有一种小酸枣树和凤瑶草长的相似,但小酸枣树的叶片带有刺,凤瑶草没有。
孤听寒有好几次摸到了小酸枣树,长刺直接扎进他的指尖,十指连心,疼的他半条胳膊都麻了,但他还是舍不得抽回自己的手。
天太黑,他根本看不清自己手上的伤,他有些庆幸的是小酸枣树的刺没有毒,要不然,他的芊芊玉指明日就要肿成大熊爪了。
孤听寒找了许久,终于在一堆荆棘丛生的杂草里找到了一株花叶盛开的凤瑶草。
难掩激动的笑意,孤听寒小心翼翼的把凤瑶草连根拔掉,他想等明天去给月白煎药,到时候喝了药,师父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天还没亮山路不好走,他打算在这里睡一觉等天亮再回去,揉了揉酸痛的脚,然后把凤瑶草抱在怀里,他就这样缩成一团躺在草地上。
夜风吹来,孤听寒身子瑟瑟的抖了两下,他蜷缩的更紧了。
平日睡惯了柔软的大床,孤听寒就这样在草地上睡了半宿,脖子都累酸了,浑身不舒服。
揉了揉眼,孤听寒就醒了,当他睁开眼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月白,风婳,齐盟长老,许言长老等众人都围着他看。
手上的痛感还在,应该不是做梦,孤听寒立即坐了起来。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就在这里睡了一夜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找他?
月白扫了一眼孤听寒身上的伤,皱眉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师父,我,我来找凤瑶草。”
孤听寒低头一看,自己抱了一夜的凤瑶草竟然不翼而飞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赶紧抖落身上的衣服,看是不是被自己睡觉压到了。
可他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凤瑶草,他喃喃道“我的凤瑶草,怎么不见了?”
孤听寒猜自己肯定又犯了什么错,不然仙寓山不会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来找自己。
他将自己受伤的脚收进下摆,抬头望着月白像受伤的麋鹿一般小声唤道“师父。”
看到孤听寒把自己的衣衫都扯乱了,月白弯下腰,把他的外袍系好,叹了一口气,问道“昨夜那么大的动静你就没有听到吗?”
“昨夜?”昨夜他连夜赶到后山,找了很久才找到凤瑶草,可是除此之外,他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
“昨夜发生了何事?”
“昨夜魔族的人闯进后山禁地,他们盗走了斩神魔剑。”月白问道“整个仙寓山的弟子都在抵御外敌,那么大的动静,你就一点都不知道吗?”
“师父,我……”这件事蹊跷的很,孤听寒没法解释,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魔族的人那么快就闯进后山结界,肯定是有人里应外合。”齐盟长老指着孤听寒道“仙寓山的所有弟子都在,唯独不见你,现在魔剑被盗,你嫌疑最大,孤听寒,我问你,你为何深夜在此?”
孤听寒不知道自己才离开一个晚上,仙寓山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可是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魔剑一事重大,孤听寒心里清楚自己不能牵扯月白,他如果说出自己采凤瑶草是为了给月白消解疲劳,万一他被误认为是凶手,肯定会连累月白。
“我听闻凤瑶草可以清肝明目,我到后山想给自己采一些泡水喝。”孤听寒道“昨天夜里,我明明找到了凤瑶草,我清楚的记得我把它藏到怀里,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了一觉它就不见了。”
许言长老问“你说的可是紫花凤瑶草?”
孤听寒拼命点头,“是。”
月白看着孤听寒,问道“凤瑶草有剧毒,你采它干什么?”
“不是,凤瑶草怎么会有毒呢?书上说它可以去火的,我要知道它有毒的话,我才不会为了它找了一夜。”
风婳看着齐盟长老和许言长老好言劝道“二位长老,莫要生气,这其中或许是有什么误会,眼下我看孤听寒还受着伤,我们不如先带他回去等上了药之后,再慢慢审问他?”
齐盟长老道“风婳上仙,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我们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孤听寒要是真犯了错,我们自会按照仙寓山的规矩处置他。”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风婳谦逊道“孤听寒是你们仙寓山弟子,还是月白的小弟子,自然是要由你们管教,月白,此事你怎么看?”
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月白身上,月白冷着脸不说话,众人也不敢妄加断言。
意识到自己又惹了祸,孤听寒用满是伤痕的手,拉住月白的衣摆,他跪起来哀求道“师父,你相信我,听寒不敢欺瞒,听寒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此时仙家诸派都在盯着自己,月白知道自己要是有一丝偏袒,势必会让孤听寒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虽然他相信和魔族勾结一事断不会是孤听寒所为,但仙家诸派未必会这样想。
甩开孤听寒的手,月白后退两步,他冷冷开口,“来人,把孤听寒押入仙牢,听候处置。”
“师父,师父……弟子真的没有骗你,你相信我。”
仙寓山弟子押着孤听寒走,孤听寒害怕月白不相信他,一直重复道“我真的没有和魔族勾结,我昨天晚上真的是来找凤瑶草的,我也不知道它有毒,师父,你相信我,我不会欺骗你。”
曾经孤听寒因为和凌微打架,被齐盟长老罚去思过崖,他也因为离朱鸾鸟的事,被月白罚着抄写万字经书。
不过这都是一些小的惩罚罢了,今天孤听寒还是第一次来仙寓山的地牢。
牢房两边关着的囚犯都是犯了重罪的人,不像人间的牢房,仙牢里很少有大声哭喊的人,他们静静坐在地上,听见开门的声音才抬起头看孤听寒。
仙牢已经很久都没有来新人了,无疑所有人的眼神里都带着探究的意味。
左腿疼得很,孤听寒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他跟着师兄们来到了仙牢的最底层,这里面只有两个牢房。
孤听寒自己走进牢房里,他心里清楚,只有是罪大恶极的囚犯才会被看押在仙牢最底层。
他这次是真的惹师父生气了。
孤听寒心里忧虑,万一月白真的以为他和魔族有勾结怎么办?
坐在地上,孤听寒脱掉自己的鞋袜,他看了一下伤口,还好都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
他低着头小心的把昨天夜里扎进手指里的小刺挑出来。
有些老刺坚硬扎得深,不好取出,挑完所有的刺后,他已是满手鲜血。
弄完自己的双手,孤听寒抬起头来,他看见对面的牢里关着一个人。
那人跪在地上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因为长时间没有梳理,都打了死结,乱糟糟的垂在前面,挡住了半边的脸。
两个黑色坚硬手腕粗的锁龙环贯穿进他身体两侧的琵琶骨,将他钉在身后的铁墙上。
从他身上褴褛的衣衫,孤听寒可以判断此人被关在这里很多年了。
眼前这个人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有一股很大的恶臭,孤听寒不知道那人究竟是死着还是活着。
不过被这样残忍对待,永远见不到太阳,也算是生不如死了。
“看够了吗?”
那人的嗓子似乎被烟熏过,发出的声音像是铁片在地上摩擦,低哑刺耳的厉害。
原来不是死人,孤听寒仔细瞧着那人“你还活着?”
夜洛溟缓缓抬起来头,他的脸没孤听寒想的那么吓人,因为常年不见天日,苍白的厉害,头发枯黄,瞳仁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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