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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任熙还以为自己回到了信安,干净整洁的房间里摆着各种装饰,一道银线屏风与外隔开,身上盖的是柔软温暖的锦被,大团大团的牡丹花绣在上头,富贵逼人。

她缓缓起身,因为才睡醒,一时间不知道这是哪里,脑里有些懵,可是全身乏力,才撑在床上一会儿又倒了下去。

一个姑娘端着药碗进来,察觉到床上的动静,她走过去,轻声问“姑娘醒了?”

任熙想开口说话,可觉得嘴巴干得很,张开嘴巴却发不出声来,甚至连喉咙都感觉不到了。

小丫鬟笑笑,又道“姑娘稍等,我这就告诉夫人去。”

任熙只能转个头,打量这陌生电话的环境,不多时,外头有脚步声传来,步伐很快,听得出走路的人急。

过了屏风,苏迟就见任熙骨碌碌转着两个眼珠子看着他,他深深吸了口气,坐在床沿,握着那两只热出汗的手。

“你要再不醒来,我就要害怕死了。”

他俯下身子,将下巴抵着任熙的头顶,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男人流出了泪水。

那日在山林,任熙晕倒在他怀中,他当即就被吓到了,只带人先回刺史府,找了大夫来,说是她受惊过度,这才晕眩过去,睡一觉便好。

苏迟稍稍放下心来,可大夫才给他换完药,再看女人时,却见人脸颊通红,竟冒着冷汗,往上一摸,烫手得很。

“这是得了伤寒了。”大夫说,着手便要安排侍女拿着白酒在她身上擦。

苏迟不愿假手于人,亲自给她擦拭,可高热一直退不下去,到半夜时,任熙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她现在过得很不好,嘴里一直喊着不要,不要,苏迟一碰她,她就去打他的手,不让他接近,想来是已经认不出他的感觉了。

再这么烧下去人就要糊涂了,一块块冰已经送了过来,任熙开始冒汗,苏迟打开眼皮一看,竟发现她已经在翻着白眼了。

大夫当机立断,开始给她扎针,手臂,人中,还有小腹,上头竖着一根根的银针。

男人头一次这么无力,跪坐在床边看着她。

他不信鬼神,不奉天意,可唯有这一次,他祈求老天保佑任熙。

是前半辈子杀戮太多,所以现在得报应了吗?

连老天也要他尝尝这生死相隔的滋味了。

药已经煮好了,慢满满一锅的药材,只得了这么一小碗,再者都是些解毒消热的药材,苦得

很,才送了一小勺在她嘴里,就被吐出来了,再想喂她喝时,任熙用舌头抵着,不肯张嘴。

苏迟狠狠心,用了点力捏住了她的下颌,他先喝了一口,含着药水渡了过去。

察觉到又是那股苦味,任熙本想抵回去,奈何下颌被人箍住,动也不能动。

等一碗药喝下去时,两人都是满头大汗。

好在第二日天明时,任熙终于退烧了。折腾了一夜,苏迟摸了摸有些凉意的额头,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些许。

任熙才换过的衣服上又沾了不少药汁,褐色的汁水干了,在胸襟出就有发黄的印记,甚至脖颈出也沾着些。

她一直偏着头,偶尔鼻子还一嗅一嗅的,估计是被这药味熏到了。

男人掐掐她的小鼻子,笑道“真是个狗鼻子。”虽是这样说,可还是让人准备热水,又给她洗了一遍,重新换了身衣裳。

昨日出了一身汗,她全身滑腻腻的,现在舒服了,睡觉时眉毛也都放了下来。

徐川远劝苏迟先做休息,男人不肯,还是一直守在床边,不到一会儿就要摸摸她的脑袋,看看有没有再发热,几次下来没有情况,才让大夫重新给自己换药。

他也没有休息,换完药就同徐川远商议要事,四十岁的男人跪倒在地,磕头道“是属下来迟,才让殿下遇刺客刺杀,属下罪该万死。”

他一说到此事,苏迟就心里气上一分。原以为到了自己的地盘才放下心来,没想到一时疏忽大意让江长年钻了空子。

想起江长年,他沉声道“江长年刺杀我的事你全都一一上奏,就说你已查明真相,是因为我曾与他有过过节,这才惹来他的报复。现刺客已全部剿灭,还请陛下放心。你如此说上面不会责怪于你。”

徐川远不住点头“是是是!”他额头全是冷汗,现下终于有心思抹一抹了。

“那殿下何时启程去钦州?”不等苏迟说话,徐川远又道“殿下伤势未好,还是先在浔川修养一阵吧,这里山水优美秀丽,在这里再畅玩一番也是美事。”

话里话外都是要苏迟留在浔川。

苏迟抬眼,轻轻扫了他一眼,久久才说了一句“你下去吧!”

这个主子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为人强势,没有哪个下属敢违抗他的命令,徐川远更是畏惧,得了苏迟的指令,立马离开了。

男人睁开眼睛,又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或许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再说徐川远,等他回了自己的院子,便见自家夫人还点着蜡烛,坐在内室等他,见他进来,妇人起身道“怎么谈到这么晚才回来?”

她给徐川远更衣,姿态娴熟,是做习惯的样子。

徐川远收拾好自己,却是没有躺下,只坐在床沿,皱眉沉沉叹了口气。

妇人坐在旁边,见他愁苦之样,终于问道“老爷,昨日来的究竟是何人啊?”

男人只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却是没有说话,可想到这两日自家夫人在操劳宁王带来的那个女子的病,还是吩咐道“他二人的事你莫打听,越少知道越好。只需记得都是极尊贵的客人,哪里都不能怠慢。”

见徐川远说这话时态度严肃,想来真是得罪不起,只点头道“老爷放心,我多上点心,哪里都不会亏待他二人的。”

“把蜡烛吹了吧!”徐川远终于躺了下去,可是怎么睡都睡不着,眼睛一直睁着。

前些日子知道宁王遇刺,没有消息,他们尾随的这些属下心里七上八下,生怕主子有个好歹。

再后来,不知为何,有些原本和他一样追随宁王的人竟变了步伐,不再与他们亲近,便是聚在一起商议要事也几次借故不来,众人晓得这些人是变心了,他们担心宁王真的死了,所以现在要给自己重新找个主子了。

徐川远也是动过心的,毕竟宁王一直在信安待着,不重视北地,他在这里再劳心劳力主子也看不到眼里,可他不过是个浔川太守,有谁看得上呢?

他得到消息,信安的皇帝陛下已经下旨诏宁王回都,可一直被他以养伤为由推拒了,一个王爷,竟敢无诏就回封地,他想干什么!

徐川远躺在床上,越想越害怕,当年宁王随陛下打江山,招揽了他们一众北人,他打到信安时,他们这些人就留在北地听他调遣。

他看重苏迟的本事,便想着尾随其后,等殿下一朝登基后,他也能调回信安做个朝官,光宗耀祖,而不是世世代代偏居北地。

可现在,宁王公然违抗陛下的命令,而且……陛下现在又多了两个儿子呢,他正值壮年,以后的事更加难料了。

他的突然起身吓到了身边人,妇人揉揉迷糊的眼睛,问道“怎么一下子起来了?”

徐川远当然没有空回她,男人重新点起蜡烛,写了一封书信。

外屋挂着一个鸟笼,里头是一只信鸽,这是他为了应对急事准备的,没成想今日派上了用场。

夜里,鸽子扇动翅膀的声音格外明显,扑哧几声,就带着信条飞远了。

徐川远一直站在窗边,直到鸽子成为了夜幕里的一个黑点,再也看不见时他才僵着身子转身走开,等这时,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冷汗。

他刚刚做了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关乎着他往后的荣耀。

可徐川远不知道的是,那信鸽还没飞出浔川城,便被人一箭射了下来,直直掉落在树上。

一个少年咂咂嘴,自言自语道“真是倒霉,还要我上树去拿。”他摩摩手掌,像只瘊子一样爬上树,把鸽子扔了下来,待看清楚它带着的信条时,少年一笑“嘿,这次我立大功了!”

趁着任熙不注意,苏迟擦了擦眼睛,在她面前笑道“大夫说你醒来一定得多喝水,前两日流了不少汗呢。”

他把人抱起来,靠坐在床上,舀满一小勺才放到她嘴边,任熙看了他一眼,慢慢张嘴,等温水划过口腔、喉咙时,终于感觉到身上的闷火被浇灭许多。

不多时,一碗水就全部喝完了,她咳咳嗓子,终于可以说话了。

“我是不是病了好长时间?”她虽然昏迷了,可还是知道定是过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

“袅袅,你已经睡了三日了!”

“三日啊,这么长!”她脑子里还是有些懵,可想起山林里发生的事,女人一下子挺起身子,不停往他身上摸着“你呢,你的伤怎么样了,子砚,你流了好多血!”

她的情绪没有征兆地开始激动起来,差点吓到了苏迟,可女人还是想着他的伤势,甚至要亲眼看看。

她抖着手,在他身上一直抓着,没有目的的抓弄,连眼神也开始恐慌了,口中喊着的声音越来越大,苏迟察觉到她的不对,只紧紧抱着人,道“我没事,袅袅,我没事。”

他的怀抱是有用的,任熙慢慢安静下来,她回他一抱,也知道自己刚才太激动了,女人藏在他怀里小声道“对不起,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我……我不想那样的,可我控制不住。”

苏迟一直抚弄着那头青丝“我们不想了,不想了好不好。”

任熙哭了,像个孩子一样抽噎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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