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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唤作“严兄”的人朝他露出了可以杀死人的视线,憋了半晌,道,“他们说的,皆是一派胡言!”
如果现在有别人在这里,看到这桌前的几人,定会惊叫出来。
无他,这几人最低也有金丹后期,为首的那人身着前朝圆领士子袍,面容六十上下的样子,留着修剪整齐的花白长胡子。他的名号更是如雷贯耳——如今修界资历最老的大能之一,严理繁!
严理繁是灵气出现后的第一批修士,他出身在前朝一户布衣之家,二十六岁为官。后来灵气出现,他以老年之身入道,二百年前还曾参与过抵抗那场著名的天魔之乱,是真正的两朝文士。
只不过,他并不以文章天才见长,有许多人觉得他只是运气好才到了今日。
身为化神大能,他在如今的修界最鲜明的标识的也不是文章,而是他“复古学派”的身份。这个学派提倡古文古礼,总的来说……就是和“简白派”提倡的完全相反。
严理繁和简升白修为相仿,学派相异,性情冲突,是修界出了名的一对死对头。
所以自然,简升白赞许的后辈,严理繁定会看不顺眼。
翡不琢就是如此。
简升白喜欢云游和写信,不仅给朋友写,还给对头写。上个月就寄给严理繁一封,其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我找到一个特别优秀的简白派后辈,你们复古派如何?我有后辈,你没有,嘿嘿!
严理繁“……”
真是岂有此理!!欺负他复古派没有新的好苗子!
他当晚就找来那“翡不琢”的文章看了一遍,只觉得那些白话句子看得他眼睛痛。憋了一肚子的话想批判,又觉得不好和小辈计较,只好与朋友私下小聚。
谁知到茶馆来还会遇到翡不琢的书迷。
没天理了,这可是浙州,翡不琢不是皖州的区区新人吗?
友人见他黑着脸捋胡子的样子,不好计较,心中忍不住想既然区区新人,何以这么关注?老天爷,你都快把她的每一句话都做批注了!恐怕隔壁那个小后生都没这么勤快。
不过严理繁本身就脾气古怪,越老越像小孩,友人只当他是一时与简升白别了苗头才如此。
隔壁的两个后生一边谈论小说,一边吃吃喝喝。严理繁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又有点上火了。
那个金华口音的后生说,恐怕新出场的剑尊才是男主人公,先前的剑客少年不是。
绩溪口音的后生道自己不清楚,随便翡不琢先生安排,但觉得剑尊太严苛了,对柳妹不够好,而且似乎对她的假千金身份有意见。
严理繁觉得这真是两个榆木脑袋狗屁,翡不琢分明是想写以后柳玉钗打败剑尊。这么明显的意图都看不出来,你还做什么书粉?那丫头片子就是这样的俗人,她就是一个“新三老派”!
“……严兄?”友人神情微妙地叫了他一声。
严理繁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尴尬了一瞬,重整表情,起身严肃道“这茶馆是待不住了。”
友人“……”
严理繁把脸变化为不引人注目的模样,结了账出门,掷地有声道“小小简白派后辈,都荼毒到浙州来了。我今晚就写一篇文章登报,好好批判一番!”
“阿嚏!”
绿衣巷房子内,诗千改打了个喷嚏,郁闷,“是不是有人在背地里骂我?”
她发觉随着修为日渐提高,自己多了些“直觉感知”,可以朦胧察觉到那些流向自己的灵气和气运的来源;而且想情节的时候脑子转得也更快了,不会像前世那样感到疲惫。
这让她每日写三千字的速度更快了些,基本上可以控制在六刻钟、也就是一个半小时内,与她前世用键盘打字的时间持平。
然而悲伤的是,该卡文还是卡文。
诗千改已经为此头秃一周了,她卡的不是《千金》,而是《桃源书生》的下一篇。自从那天写了开头,往下就死活写不出来了。
毕竟前者是她前世擅长的领域,而后者,她从前可没写过推理或刑|侦小说,只是看过几本经典而已。
卡文的感觉太烦躁,以至于诗千改消极怠工,这些天空闲时间都在摸鱼,陆陆续续回了几封读者来信,并完善了那个“互助板块”的设想。
她身为英台派目前的摇钱树,第一次向总舵提出要求,总舵直接应允了。
说实在的,英台派的辑书客都觉得翡不琢其人性格简直完美。这不是说她真的有多圣人,而完全是对比出来的。
但凡天才,多少都有点怪癖;年少成名的天才,则更是容易让人头痛的存在。
什么乱搞男女关系的、总是提出过分要求的、逛花楼害得自己辑书客去捞的、赌|博差点把底裤都赔没的……数不胜数。
相比之下,吴丽春就太让其他辑书客嫉妒了。诗千改只不过是容易引起舆论而已,何况人还那么勤快,每次舆论都会变成真金白银。这样的文修,哪个辑书客不喜欢?哪怕她注定不会长久留在英台派。
——要做一个新版块?批了批了,拿来每期空着玩儿都行。
今日,这个被她定名为“得道多助”的版块就要正式登上《徽女日报》了。
诗千改有些期待,这可是她投了钱的!她和英台拟了详细的契书,就等着分红呢。
……
绩溪书院。
“沈若伊——胜!”
随着夫子的声音落下,少女手中的剑挽出了一个漂亮的剑花;而她对面,少年的长剑早已脱手,高高抛起,一头扎进了泥地里。
沈若伊收剑入鞘,抬起下巴笑道“今年又是我赢了。”
二人订婚的消息并不是秘密,有好事者因为她这句话起哄起来,但少年的脸色却有些绷不住了,勉强笑着回“沈姑娘厉害,我远不如你,还需日后追赶。”
——这是《千金》里,少年剑客输给柳玉钗后的台词。然而书中是真心实意,他是不情不愿,语气连仿也仿不像。
沈若伊淡淡地点点头,下了台就往藏书阁走,少年的表情顿时更难看了。
连周围同学都察觉出了不对劲,气氛降至冰点。
藏书阁。
沈若伊迫不及待地拿起订阅的《徽女日报》,她一上午都在比试,心里却牵挂着翡不琢先生所说的“新版面”。
她自从上回收到翡不琢先生的回信之后,就一直觉得分外不真实。她万万没想到,先生会写那么多字给她,收到信的当晚激动得一夜没睡好。
哥哥沈瑜还不知道,否则定会嫉妒得大喊大叫。
先生在信中写了很多,有一些从宏观方面来分析的东西她现在还看不太懂。但先生肯定了她的感受,“你的念想才是第一位的,不需要把任何人视作天”,还给了她尽快独立自主的建议,道只有这样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
这要是被老顽固们看到了,恐怕会直呼大逆不道。沈若伊却心怦怦直跳,好像第一次看到了自己命运的方向。
她展开报纸,只见末页多了一个名为“得道多助”的版面。字体很小,刊登的竟然是一封简短读者来信,后面备注了已征得此君同意,请诸君踊跃为其解惑。
那信内容是我想要结业后继续入道学习,我父母不同意想叫我嫁人,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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