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百步穿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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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韩立躺在床上，十分兴奋，翻来覆去看这个补天佩。

“狐仙说这块补天佩是女娲仙人的东西，还帮他开启了灵智，应该是很了不起，但是到底怎么用呢？”韩立研究了半天，没有研究出来结果，他打了个哈欠，有一些困了。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补天佩就在我手中，总会有弄明白的一天。不过，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就算父母也不能说，只能当成我一个人的秘密。”

十五岁的韩立心智已经相当成熟，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把补天佩用一根结实的丝线吊起来，戴在脖子上，闭上眼，沉沉睡去。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韩立躺在他的床上酣睡，在谁也不知道的时候，一点乳白色的毫光从胸前的补天佩渗透出来，在他身体中流转，不循着任何经脉，他的身体像是一个盛水的容器，那那一点乳白色毫光就是水中的鱼，不停游走着。初时只是小小一点，像是洒下的鱼苗，但游走了几个时辰，便略微的大了一些，只等到毫光来到韩立的脑门，便仿佛飞鸟归巢，隐入其中。

第二天醒来后，韩立揉揉脑袋，跳下床，匆匆吃过了饭，向着涂山官学走去。官学的位置在涂山城东大门旁边，韩立每天要走上半个时辰，因此一坐在座位上，韩立就觉得自己的双腿好像灌了铅一般，不过，奇怪的是，今天来到学堂，他居然没有一点儿困意。

“好奇怪，难道我的身体素质变好了？”韩立奇怪地摸了摸双腿，转而仿佛想起来什么，又摸了摸挂在胸前的补天佩，“难道是补天佩的作用？不知昨晚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迷迷糊糊的跟着学堂上的学童摇头晃脑，之乎者也。但是他的心思还停留在昨天遇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补天佩、九尾狐仙、虹化……

让韩立的心里乱糟糟的。

“啪”的一声，就在韩立双眼迷离的时候，戒尺狠狠摔在韩立的桌上，孔从祖早就发现韩立不在状态，眼看就要院试了，居然还有这样不专心的学生，顿时气的他胡子打颤。

“韩立，立刻把刚才读的与我背一遍，错一句便是一戒尺。”

韩立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从座位上站起来，曼声诵道：“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初时还有几分艰涩，但接下来，那些词句仿佛一个个跳到他眼前来一样，轻轻松松的读下去。

孔从祖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感觉不认识面前的人了。他教子科甲班快三年了，班上的学生什么样子，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个韩立平日里虽然成绩不差，但也没有达到这种过目不忘的地步。

韩立背的爽快，心中暗道：“先是体力变好了，再者脑子也变好了。这补天佩还真是了不起。”

韩立却是不知道，那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补天佩是多么了不起的天材地宝。

洪荒时候，修炼者无穷无尽，但是想要修炼成仙却是千难万难。补天佩作为女娲留下来的证道宝物，不仅本身就是极其奇妙的天材地宝，更是蕴含着女娲修炼成仙的一丝道性。可以说，得到了补天佩，就等于得到了通往仙道的大门钥匙。

不过补天佩只是一件辅助的宝物，却不蕴含任何修炼法门，所以，韩立暂时还察觉不到补天佩的真正作用。

……

“韩立，啧啧，刚才在课堂上你真是太牛了，你都没发现，先生离开的时候还傻愣愣的。”放学后，王远笑着说道。

韩立笑了笑：“嘿嘿，我这两天开窍了。”

“开窍？”王远一摸鼻子，嘿嘿笑道，“真的假的？反正你今天太厉害了，简直比神童还神童。”

韩立一笑，一拍王远的肩膀，笑道：“走吧，回家还要做家务呢。”

“真有点儿不想做。”王远叹口气，忽然盯着前方，“韩立，你看，是礼乐学堂的璎珞！”

“嗯？”韩立连忙看去，只见远处涂山官学的门口，一群十四五岁的少女，一个颇为清秀的少女走在最中间。

韩立心跳微微加速。

心中掠过一个名字——璎珞！

在各地官学之中，都有一个不一般的学堂，叫做礼乐学堂，专门教授本县的适龄少女学习礼乐。不过，和男子不同，这些适龄少女是自愿入学，她们也有资格参加科考，将来甚至有机会成为女官。

先皇在世的时候，就曾册封女官陆无双为大周第一女巡捕，是无数女子的楷模。

可惜，由于先天上的弱势，女子为官的现象并不多见。

……

韩立和王远的家并不在一个位置，因此，出了官学的大门，两人就分道扬镳。

韩立的家住在涂山城西面的大柳胡同，是平民区。

“咦！”刚刚走进大柳胡同，韩立蓦地现了一道美丽的身影。

“璎珞，你还没有到家？”韩立略微有些惊奇的看着眼前美丽的身影。璎珞的家也住在大柳胡同，和韩立是街坊，不过，璎珞的家庭条件比韩立家要好一些。

“恩！我等你啊！”璎珞笑吟吟的开口道：“今天我出大门的时候就看到你了，想问问你院试准备的怎么样！”

韩立和璎珞是街坊，从小一起长大，可谓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只是渐渐长大，因为男女之别，两人的关系才疏离起来。

“璎珞，你放心，我一定会考中秀才的！”韩立哈哈一笑，发现自己过目不忘后，他可是信心十足。

璎珞微微的皱了皱颦眉，她知道韩立的情况，以为韩立在说大话，心中有些不高兴。

“韩立，其实你很聪明，只要你不放弃，我想你一定行的！”路上璎珞犹豫了一下，看着韩立轻轻的开口道。

韩立看了一眼璎珞，忽然间发现，已经是十四岁的她很能吸引人的目光，胸前的隆起把衣服涨的鼓鼓的，身后丰臀微翘，柳腰不堪一折，尤其是现在天气炎热，身上的衣物不多，偶尔露出了一双欺雪赛霜的藕臂，让人看了直流口水。

“璎珞，我现在已经开窍了！”韩立微微一笑道：“我感觉脑子也好使了很多，背书也快了，等院试到来，一定回大放异彩！”

璎珞看着韩立那自信满满的笑容，莫名的心里也是升腾起一丝欢喜。

……

回到家，韩立和父母打了招呼，就拿起硬弓和宽背猎刀向城外涂山奔去。

刚刚进入涂山，韩立就发现空中有一只鹞鹰忽高忽低在半空中盘旋。

“不知道能不能射中？”韩立张弓搭箭，眯着眼睛盯着这只鹞鹰，鹞鹰忽高忽低在他头顶上盘旋，当它盘旋了两圈后，忽然从韩立头顶掠过，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韩立猛地一拉弓，弓如满月，箭似流星，闪电般向鹞鹰射去，箭势强劲而迅疾，只听鹞鹰一声哀鸣，铩羽从空中笔直地落下，正好落在韩立面前。

“果然没错，身体素质变强了，箭也射的更远。”韩立兴奋地捡起地上的鹞鹰尸体，暗暗想着，“以前我的水平绝对射不中鹞鹰。”

崩！崩！崩！

三声弓弦暴响，撕裂空气，箭似流星，直接命中了百步之外的一棵粗大树木。

“哈哈，这就是传说中的百步穿杨？”韩立飞跑过去，从树木上取下箭矢，放回箭壶，哈哈大笑，“如果现在还考射艺，所有的考生都要被我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