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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耽误的时间不少,回到教室后一节课已经过去了一半。
这节是数学,黑板上画着板正的立体几何,余燃和沈迟到教室时数学老师看了他们俩一眼,嘴上的讲解丝毫没有停顿,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俩进来。
余燃回到座位,想把校服塞进抽屉里却发现塞不下,只能暂且把它放在桌下。
讲台上的老师讲得绘声绘色,可惜这些知识点余燃早就学过,他懒懒听了两句后就困意就憋不住了。
于是等到秦可写完两行笔记抬起头,只看见了旁边那毛茸茸的被手掌罩着的后脑勺。
*
铃声响起,周围顿时变得嘈杂起来,余燃恹恹地掀起眼皮,坐直了身子。
秦可见他醒了,说“你和沈迟不在的时候班主任通知了分班的事。”
余燃有些迷糊的意识立即精神起来,他抹了把脸,“已经分好了吗?”
“对,下午吃饭的时候搬教室,今年学校要在实验班中挑出一个特优班来,学校年级前五十才能进,你和迟哥都进了。”秦可耐心地和余燃解释,然后拍了把自己的胸脯“当然,我也地挤进去了。”
沈迟扭头问“特优班是几班?”
秦可朝他伸出了一根手指,然后补充道“教室在五楼,单独一个楼层,隔壁的教室还专门空出来给我们做考场,走廊尽头也给特优班的老师特地划了个办公室,这待遇绝了。”
“更恐怖的是,我们比其他班还要多一次周考,每周得考三门。”秦可说完,难受地摁住自己的胸口“我觉得我要没了。”
余燃撑着脑袋,悠悠道“我以前每周要考一整天,门门都得考,从早上八点考到到晚上九点半,你们这比我们学校人性太多了。”
秦可同情地说“那你以前也太惨了。”
“对啊,这不现在专门来这享福吗?”
“......”
我信你大爷。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余燃无聊得浑身难受,几乎是铃声刚响,他就抱着校服麻溜地冲了出门。
他是走读生,中午得回家午休。好在新家离学校不远,步行也就十几分钟。
“今天上午在学校过得怎么样?”余燃刚关上门,陈雪的声音就从厨房那边飘了过来。
余燃语气淡淡的,随手把校服扔在沙发上“还行。”
“那就好。对了,你爸已经给你把旧屋收拾好了,下个月就可以搬进去。”陈雪将热腾腾的饭菜端出来,然后拿毛巾擦了擦手,“屋子几个月前前就请师父在装修了,里面的环境我看了一下,还不错,门和窗户都给你安了防盗的,墙也重新漆了......”
“行。”余燃坐在餐桌前,打断她的话,“我这周末搬进去。”
陈雪犹豫了一下“这么突然......”
“当初说好了的,回来就让我自己住。”余燃低头咬了一口红烧肉,“已经过了十天了。”
陈雪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余燃忽然没有了食欲,草草扒了两口就回了房间。
他躺在床上,掏出手机点开游戏,发现苏昂已经上线了。
对方见他上线,直接拉他进了房间。
“燃啊!我死了!”耳机里传来苏昂杀鸡般的哭喊声。
余燃轻咳两声,默默地把手机音量调小。
“我英语只有一百二啊啊!我完了,琳姐要把我活剐了!”
余燃非常淡定地看着手机界面,态度冷漠得令苏昂发指“那你数学多少?”
“一百四。”
“语文呢?”
“一百二十五。”
“理综?”
“两百七十五。”
“行了,你可以闭嘴了。”
苏昂立即收住情绪,他盘坐在寝室的床上,对着耳机话筒问“燃哥,你那分班考试考了多少来着,年级第一没跑了吧。”
“七百。”
“噗——你说啥?”苏昂被吓得手一抖选了个妲己。
“我靠?你玩中单?”余燃深深领教过苏昂中单的实力,那简直得用人神共愤来形容。
“一不小心......你别打岔!你考了七百?那不得把那些小同学给吓坏了。”
“差不多吧,都以为我抄答案了。”余燃打打野位,刚清完自家野区就看见苏昂的小妲己一步一扭地朝他跑来,“你干嘛?”
“邀请七百分的学神和我来一波中野联动。”
“联你奶奶个腿。你别拖我下水。”
事实证明,苏昂的中单连他奶奶的腿都比他玩得好,余燃看着他那惨不忍睹的战绩,默默地退出了游戏。
昂昂昂?
昂昂昂你退出去干嘛?
昂昂昂我的法师水平就这么让你目不忍睹吗?
ash准确点
ash你的中单水平可以让我戒掉网瘾了
昂昂昂fuyotherpee
ash滚,我要午睡了
昂昂昂午安妈了个巴子.jpg
ash感谢您祝您家庭安康七彩莲花.jpg
或许是今天上午遇见了沈迟,故人重逢,余燃居然囫囵梦见了幼时的事。
余燃刚认识沈迟那会儿,拉着沈迟把小区逛了个遍,顺带给对方介绍了他的几个朋友。
虽说他挺喜欢沈迟,但两人认识还没多久。在沈迟眼里余燃是他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但对余燃而言,沈迟充其量算是个喜欢的玩伴,再加上沈迟不大爱说话,余燃天天对着他也有些闷得慌。
所以小余燃一合计,决定把沈迟介绍给他其他朋友认识。大家一块儿玩,说不定沈迟就不那么内敛了呢。
可他乐意,他的几个朋友倒不是很开心。
六七岁的孩子虽然不爱拉帮结派搞小团体,但隐隐间能感觉出自己爱跟哪类人相处,余燃的那些朋友自是一个比一个调皮爱闹,沈迟这闷葫芦的性格,他们不太爱搭理。
余燃不懂他们这些小九九,他心思宽想不到这一茬,但沈迟察觉得出,在感觉到隐隐的排挤后,他默默退了出来。
他没有出声,自己一个坐在树荫下抱膝望着那边。人太多,余燃也没单独把心思拎出来放他身上,玩了很久也没注意到少了个人。
那时他们正玩着躲猫猫,余燃当鬼,眼睛被布条蒙着。
一个男孩钻进乒乓球台下逗了他一声,余燃心下一喜,直直扑了过去,结果脑袋撞上了乒乓球台。
余燃当即捂着脑袋痛呼了一声,疼得眼泪都沁了出来。泣声眼看着要钻出嗓子眼了,结果被那些不明就里的同伴的笑声一催,被余燃强忍着咽了下去。
不远处的沈迟见状赶紧站了起来,想要去扶他,却看着余燃倔强地起身继续找人。
他默默坐了回去,注意力一直放在余燃身上。
天色渐暗,各家的家长都跑来操场喊他们吃晚饭,这一帮孩子很快就散了。
在这时余燃才发现少了个人。
沈迟不见了。
他瞬间急坏了,想着自己把人带出来却没有看好,心里满满都是愧疚和懊悔。
他四下张望,然后在昏暗的天光下隐隐瞧见了站在角落里朝他悄悄挥手的沈迟。
“你怎么都不说一声?”余燃急急忙忙地跑过去,“对不起啊,我......我不应该把你落下的。”
沈迟本来就是新来的,他只顾自己,没注意照顾他,指不定他怎么生气呢。
“你什么时候走开的,都怪我,眼瞎没注意。”余燃只顾着认错,直到沈迟伸手碰上他额角的时候他才猛地痛得“嘶”了一声。
“这里受伤了。”沈迟从刚才在家里拿出来的小包里取出了碘酒和棉签“这是我刚刚从家里拿的,你在和他们玩,我不能打扰你。”
余燃怔怔地望着他,忽然,周围的路灯亮了起来,暖橙色的灯光把四下照得通亮。
他的头的确疼得不行,这一个小时他都咬牙硬忍着,怕给其他人看了笑话。
小孩子的好胜心总是莫名其妙,余燃的尤甚,他就是不肯别人看见他因为一点伤就难受得哭,于是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发愣间,沈迟已经帮他把药涂上了。
“今天晚上我妈妈在医院值班,不然可以让她帮你包扎一下了。”沈迟很少一下子说这么多话,但是现在他却尤其温柔地叮嘱余燃“记得不要沾水,不要吃辣的。”
余燃听着,心里更加愧疚了,他的眼睛红了一圈,扁扁嘴说“对不起......”
沈迟压根没生他气,突然见到他要哭不哭的模样霎时间手足无措,只得着急地安慰“没关系,我没怪你。我本来也不喜欢玩这些游戏。”
余燃定定地望着沈迟,眼睛红了一片,他愈发地愧疚,抽了抽鼻子,认真承诺“我以后都和你玩,不会把你丢下了。”
沈迟听得很心动,轻轻地点了点头。
点完头他又变得小心翼翼“没关系的,你喜欢和谁玩都可以。”
他的声音软了下来,柔柔地敲在余燃的心口。
“我会一直等你来找我。”
枕边的手机嗡嗡地震动着,一条白皙细长的手臂从被子里探出来,熟捻地划过屏幕关上闹铃。
余燃费力撑开酸涩的眼皮,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全是梦里的场景。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关于齐安的人或事,这次的梦难得清晰,甚至醒来后那股浓烈的情绪还沉沉地堵在心口。
‘我会一直等你来找我。’
沈迟坚定的话跨过梦境与现实的分割线线,猝不及防地在耳边回响。
余燃怔愣了一下,然后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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