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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了两天,苏昂也离开齐安回到了北城。
人是下午走的,作业是通宵到上午赶完的。一整沓试卷,里面还有几张是余燃出的力。
由于任务太过艰巨,当晚要不是余燃拦着,苏昂已经神志不清地冲到对面沈迟家去捞人做苦力了。
全国学校千千万,唯有两者天下统一,一是放假期间做不完的作业,二是假期结束后逃不掉的月考。
“我笑了。”
方小燕在讲台上通知明天考试的注意事项,秦可在底下捂着脑袋惨淡地开口“我只知道一中的考试会提前通知,但我没想到提前半天也算提前。”
据方老师所言,学校这波离奇的操作目的是探查学生们真实的学习情况。
卓夏阳听了闷闷地吐槽“难道提前两天通知我的成绩就不真实了吗?”
“这次考试成绩将会影响下周一的分组,前八名同学将拥有优先选择组员的机会。”方小燕的声音远远地从讲台上传来,钻进余燃的耳朵里。
他条件反射般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说什么?分组?”
这是多少年没搞过的玩意了?他上一次遇见分组还是在初二,学校非说这样可以促进学生之间的学习交流。
结果,各方面的交流确实都促进了,唯独除了学习。
沈迟给余燃解释“一中传统,高二分班后实行分组制度,提高学习效率。”
行,起码换了个说辞。
秦可扭过头继续补充“考的越好,选组的自由度越高,但是有规定,一个组里不能有三名前十,而且组里成绩最高的人是组长。”
余燃沉思了两秒,表情似乎有些为难,只听他犹豫地问“那你说,我应该选谁呢?个人太多了,有点选不过来。”
秦可“”
秦可“你多少有点缺德了。”
事实证明,不能在余燃面前谈论任何关于成绩的话题,不然你除了降维打击,什么都得不到。
秦可不愿意陪聊了,余燃又撑着下巴望向沈迟,抬手欠欠儿地戳着他的胳膊肘“你说我该选谁呢?”
选谁他不知道,但沈迟发现余燃的手是越来越猖狂了,说上两句就要往他身上招呼,这儿碰一碰,那儿戳一戳。
他的动作要是带些其他的意图沈迟倒还喜闻乐见,但这小直男摸他跟小时候摸自己喜欢的玩具一个样,只是单纯觉着有趣,或是好奇。
沈迟一把逮住他的手,抓着他的手腕轻轻晃了晃“你想选谁都可以,但是得先考第一。”
余燃听见这话,眯缝着眼笑了“听我们沈学霸这话,难道还想谋权篡位?”
“没有,单纯提个醒。”
秦可抬头望天,欲哭无泪。
他扭头看向同样麻木不仁的卓夏阳,问道“我想把后面这两个从五楼扔下去,你呢?”
“我也,但就算把他俩从五十楼扔下去,我们也不是第一。”
“”
秦可沉默半秒,然后唰地抽出夹在课本里的钢笔,锋利的笔尖闪着凛冽的寒芒,他满目杀意地盯着前方,阴沉沉地开口“我宣布,今晚要把排在我前面的人全都暗杀了。”
比秦可排名高五位的卓夏阳
哇哦,好怕怕哦。
齐安一中给的半天复习时间,狗看了都直摇头,但是往乐观了想,至少考试前一天晚上没有作业,大家都能痛痛快快地摆烂。
晚自习第二节课,秦可复习语文复习到一半,突然就和卓夏阳争论了起来。
“我赌考这句,经典中的经典。”
“我赌考它前面那句,难背中的难背。”
“你是不是傻了?这句上次小测考过。”
“你才傻了,上次考的是你写错的那句。”
卓夏阳重重哼了一声,眼睛瞪得又圆又大。下一秒忽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委屈地嘟囔“我那是看错了,不是写错了。”
“都别吵了。”余燃从错题集里抬起脑袋,大手一挥,笃定地说“肯定不考这篇,一定考它后面那篇。”
秦可和卓夏阳纷纷转身盯向他,然后又扭过头,面对面倒吸了一口凉气。
“完了,肯定就考这篇了。”
“果然,绝对要考这一句。”
“别管了,这篇都背吧,时间来不及了。”
余燃
“基于你四次语文小测压错默写,六次数学压偏题型,五次生物压反重点的辉煌战绩,你的预感已经成为避雷针了。”沈迟一面翻着笔记一面进行现场解说。
这话属实是太过伤人,余燃气愤地给了沈迟大腿一拳“好啊沈迟,你居然不相信我?枉我倾尽毕生绝学教你做题,你居然站他们那边。”
沈迟不背这锅,他笑意盈盈地看向余燃,无奈地反问“我哪里不相信你了?”
“我可把你说的这篇都背熟了,这是身体力行地在支持你。”
晚自习结束。
自行车平稳地在余燃家门口停下,余燃翻身下车,刚掏出钥匙,就听见沈迟站在身后提醒到“明天可能要下雨,早上只能等公交车了,我提前五分钟喊你。”
“可以啊。”余燃摆摆手,“提前十分钟都行,我下雨天醒得早。”
至于为什么醒得早,原因不可言宣。
握在车把上的手突然捏紧了,沈迟的声音沙哑了一下“行,记得早点休息,晚安。”
“你也是,晚安。”余燃没发现沈迟的异样,同往常一样道了晚安。
天气预报很准,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窗外就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余燃很快从睡梦中惊醒,他粗喘着气,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脖子。
雨下得急,屋内的温度也降了下来,现在已经完全不需要空调了。
五点钟,余燃又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后睡意全无,想着今天有考试,就坐在书桌前看了会儿题。
五点二十,大门忽然被敲响。
这个点被敲门无非两种情况,一是有鬼,二是有沈迟。
余燃打开门,毫不意外,是第二种情况。
沈迟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一把深蓝色的雨伞。
“我看你房间的灯是亮的,就猜你已经醒了。”
“这么早?进来吧。”余燃给他让开了位置。
沈迟身上透着微凉的湿气,余燃动着鼻尖嗅了嗅,依稀能闻见夹杂着泥土与植物的雨水气息。
看来在外面待了不短的时间。
沈迟一边换鞋,余燃一边打量着他,眼神忽然瞟见了他裤脚处的一处泥斑,像是被车轮溅起的泥水染上的。
沈迟去了哪儿?
这个疑问几十秒后就被解答了。
沈迟把书包放在椅子上,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了两碗打包好的,热气腾腾的汤面。
“我刚刚去买的,趁热吃吧。”
余燃呆呆地盯着那两碗面,胸口忽然窒闷了一瞬,不是难受,仿佛像是心跳紊乱了一秒。
这一刻好奇妙。余燃想,他突然就很想抱一下沈迟。
但是这样做会不会太矫情了。
余燃抬起视线,目光突然定在了沈迟脸颊一侧,那里有一滴很小很小的水珠,不仔细看完全发现不了,看样子是刚刚溅上去的。
“你别动。”余燃忽然开口。
他感觉自己的反应很奇怪,但是仔细一想又认为很合理,如果有任何理由能解释他现在的行为,尽管荒诞,他都会欣然接受。
余燃抬起手,用拇指慢慢把那一小滴水珠抹匀开来。
沈迟的脸颊有一点凉,但他感觉自己的手指滚烫得要燃烧起来了。
越来越奇怪了。
他倏然收回手,移开目光看向桌上的面“谢谢,不过下次可以喊我一起去。”
沈迟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不敢回答,怕一开口,那些多到藏不下的情绪就通通暴露了出来。
“行了,吃吧。”余燃一边掀开盖子一边低声说“你买的,味道肯定很好。”
五点五十,余燃和沈迟准时乘上了公交。
一切都很正常,车上空荡荡的,他们两个是唯二的乘客。
但又很不正常,两人之间的气氛在某一刻变得有些古怪,从刚才开始,谁也没有再说过话。
余燃靠着窗,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滑进耳里,此时此刻他和沈迟紧挨着肩膀。
或许是公交车行驶得太平缓,一股汹涌的困意忽然袭来,余燃渐渐眯起眼,安稳地陷入黑暗。
沈迟的肩窝被打盹的余燃占领了,那毛茸茸又温热的触感一下一下的撩拨着沈迟的思绪。
他淡淡地扫了眼周围,唇抿成了一条线,紧接着他缓慢抬手,轻轻捂住了余燃的耳朵。
雨声被隔绝在温暖的掌心外,余燃微蹙的眉心也渐渐舒展开……
——但隔绝的似乎不止是雨声。
沈迟垂着眼,目光温和平静。他慢慢地眨了一下眼,这一瞬间,周遭的所有都仿佛被按下了慢速键,雨丝在窗外连成了密密的线,似乎欲将两人缠绕在一起。
沈迟的声音微弱到几不可闻,但语气却是万分的郑重
“余燃,你对我,是不是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喜欢?”
他的声音融进雨声里,很快消散不见,如同一丝细雨洇入干旱的大地,无声无息。
没有人听见,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证实。
但今天是十月七日,车上显示的时间是六点零三分,窗外正下着大雨。
沈迟记得。
会永远记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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