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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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云霞,湖与岸。
整个世界都被将熄的阳焰染成粉金色,朦胧而梦幻。
少女的脸颊上泛着薄红,支撑着身体的腿明明在微不可查地抖动,但递出东西的手却坚定如初。
她面前的男人却沉默着,没有任何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此处此景却仿佛什么被无形的东西定格了一般,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没人伸出手,也没人放下手。
一直维持着抬伸的姿势,花见的手臂已经微微发酸,但她却依然固执而倔强地伫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但她的心随着时间的流逝,其中最开始热血上头、不管不顾的冲劲已经开始逐渐消失,接着,大脑里其他纷纷乱乱的想法便像是豺狼嗅到鲜血一般从各种缝隙中一股脑地涌出来。
说到底悟真的会喜欢我吗?对、一直以来我都是在自我感觉,说不定他其实对我完全没感觉,又或者只是把我当成朋友呢……?
而且,对啊……他在他自己那个我一无所知的世界里,有可能已经有喜欢的人或是女朋友了,甚至已经结婚了也说不定,我怎么没想到这些点呢?
他为什么不回答?为什么不说话?是在想怎么拒绝我吗,是在想该用怎样的措辞才能让这一刻的沉默举重若轻地被翻过吗……?
对啊,我忘了,哪怕时至今日我们两个也是被绑定的状态。悟他肯定是觉得,假如就这么直白地拒绝,将来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会很尴尬吧……
想到这里,花见原本心中“哪怕下一秒火山喷发也绝对不能放弃”的决心,终于被动摇了。
这种时候,应该……
我应该……识趣地收回手,然后笑着说这只是一个玩笑……吗?
我…………
她举着巧克力的手,却已经不自觉地、怯怯地、缓缓开始往回收了。
可就在下一秒,她面前沉默已久的男人终于开口了。
“在回答之前,可以先稍稍听我讲个故事吗。”
五条悟开口的语气是少见的平静,无波到有些淡漠了,不是严肃,不是郑重,只是像个旁白一样在讲叙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双手插兜,他抬脚走到花见身侧,面朝这山坡之后那片广袤但却又不至于一望无际的湖面。
花见也顺势无比自然地收回手、转身,和他肩并肩站着,一同眺望。
手中精致漂亮的、特意加了一些填充物弄成心形的包装袋,被它的主人捏出一道又一道皱褶。
天黑得很快。
明明刚到这里的时候,占满视野的还是粉橙蓝紫的云霞和漫天霞光。可现在,就只能看到一两缕自地平线泄出的、这一天最后属于太阳的光亮,以及大片大片相互渐变的蓝紫色天际残云。
风愈发得大了。
花见听见五条悟开口“你知道的吧,我来自一个有着[咒力]和[咒术]的世界。”
“……嗯。”
“而我,是当之无愧的最强。嘛、不过做最强倒是挺麻烦的,咒术界高层有很多烂橘子们总是在用他们空荡荡的脑子做出些无意义的懦弱指示,而咒灵的数量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增多——啊呀,好像一不小心就变成这种话题了,抱歉抱歉。”
“不过以上这些事情虽然麻烦,但都没那么重要。”
“因为——[平衡]。”
“咒灵和咒术师的总体实力一直以来都维持着微妙的平衡,这一点即使历经千年也没什么变化。”
“所以,为了打破这种局面,那些弱的要死的咒灵利用了一些他们不该碰的东西,筹划了一场袭击。用帐包裹住了整个涉谷车站,禁止普通人类出入,以之为人质把我引了进去。”
“……嗯,总之过程中确实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故,而可惜的是最终被他们给得手了。”
“他们用[狱门疆]封印了我。”
“而我,是在被封印之后,才来到你的世界的,花见。”
她听见他说。
“……”
艰难地理解着词句间的意义,花见有些晦涩地开口“那个、所以,意思是……你出现在这里,只是一个意外?”
“或许,因为我本来该呆在一个满是丑的要死的骷髅的空间里。”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被封印也好、像现在这样站在你身边也好,这样的状态不会一直维持下去。”
“因为我(僕)——迟早会回去。”
“哪怕无法主动脱离,但我的学生们绝对不会辜负我的期待。”
五条悟的语气依旧正经地有些令花见发悚。
在平常的日子里油嘴滑舌地相互吐槽,可以不用顾及特别多的东西畅所欲言的状态似乎一去不复返。
这一刻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五条悟。她的心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那份两个人之间可以被称为“陌生”的界限消失之后,沉溺在了他那些浮于表面的话语、笑容和行为之中了。
花见想起来两个人初次见面的时候。
从天而降的陌生男人,拽里拽气油嘴滑舌,跟她说话就像在逗弄什么路边的小动物,肉眼可见的自说自话、无所谓、轻浮,还是她被烦得过分了之后鼓起勇气跟对方儿戏般地“谈判”了一次,状况才有所改观的。
“是这样啊……”花见缓缓地低下了头……她感到了无比的惶恐和不知所措。
很奇妙,被这样子拒绝了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和不解,而是愧疚和慌张。
因为……她感觉到了。
感觉到了五条悟话中的凝重,感受到了这些对在和平年代生活的普通人来说过分奇幻的世界的真实性。当这样的一个人沉静下来的时候,吐唇间话语中似乎有种挥之不去的魔力。
是真的,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的确是[最强],是一直以来与名叫咒灵的怪物战斗着的咒术师,是在她所不知道的过去中战斗、被封印,然后落在此处的异世之人。
所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的自己,真的有资格去以一粟扁舟之视角为出发点,尝试着去触碰明明近在眼前、却又似乎无比遥远的[他]吗?
花见想起了在游乐园那天,伸向自己的手。
想起了被带着一同冲向高空之时,身边猛烈翻涌的飓风。
想起了从比跳楼机还高、比摩天轮还高、比景观大厦还高的高度从上自下的俯瞰。
想起了白发被风吹动着纷乱着的,如同降世的神明一般的五条悟。
“我知道了……谢谢你。”
良久良久,她最后只能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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