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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没否认?他应该否认的啊?
中年男子说“周总,感谢您和您夫人,明年我们比较看中埃及市场,约莫会去参展,预计定个平米光地,也有可能是平米光地,还没敲定下来”。
“不急,黄总”。
卿清假意抬起左手戳了戳眉心,实则挡住半边脸颊,她实在忍不了了,竟然称她为周承寅的夫人。
越听越顺耳,她很喜欢这个称呼。
他们的展位涌入人群,周承寅提醒身后新进来的意向顾客“黄总先忙”。
“好的好的,周总,改日亲自去南城拜访”。
从展位出来,逛完号厅,周承寅没有继续拜访老客户,徐徐走进休息区,要了两杯热饮。
展厅人群嘈杂诸多,周承寅拉开靠近墙角的椅子,让卿清坐在不会被他人碰触到的位置。
卿清问“我们等会还去逛吗”?
“不去了”。
就在卿清准备问原因时,周承寅意有所指“你不适合走太多的路”。
“我”?卿清干笑了两声,没错,她确实不适合走太多路,从号展厅到号展厅,她的小腿腰部已经轻微胀酸。
只是被周承寅直白的戳穿,那些不知名的窘迫徐徐爬上双颊,他这话莫名生出涟漪的暧昧感,搞得好像她俩已经……
卿清掐了下掌心,大白天的,她在想什么!
可是这话被外人听到,肯定会以为他们……
啊
她怎么那么污。
卿清虚晃的舔了舔嘴唇,咧嘴一笑“对,对,我不能走……太多的路”。
周承寅看了眼腕表,清俊的眼眸浮上一层冷光“晚上有一个推不掉的应酬”。
“没关系,没关系,你忙你的工作,不用管我”。
“我让助理送你回去”?
“不用”,卿清想把助理留给周承寅,他还不知道要忙到几点呢,“我和尚鈺一起,顺便去逛逛海城,助理你带着,万一你喝酒了还有人照顾你”。
周承寅眼皮一抖“照顾我”?
“对啊”,卿清点头“他能把你送回来,如果你醉了,再顺带照顾照顾你”。
“小白眼狼”。
卿清迟钝的眨了眨眼睛,不解的反问“怎么就是小白眼狼”?
周承寅押了口水,带笑的眼神抛下,一言不发。
卿清自省,她说什么了?不就说让助理照顾她,这有什么错!
助理照顾他,卿清斟酌着吐出的每一个字,下一刻,如同拨开荆棘,有种怪异的想法一闪而现,除了怪异还滋生出甜涩,她忽的想明白了。
卿清食指翘起晃了晃,喜色微露“你的意思是说让我照顾你对吧”?
周承寅侧首压下去微扬的笑意,旋即,从座椅上起身,“走,去找你哥”。
臭男人,还不承认!
卿清怎会轻易放过他,扯着他的衣摆摇了下追问“我说的对不对”?
周承寅用气音发出极淡的浅笑,羸弱不易察觉,如果不是离得近,很难听到。
“周承寅,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承认了”,不就是想让她照顾醉酒的他吗?她愿意,非常的愿意,她慷慨大方的拍了拍胸脯“那什么,你都把我照顾那么好,我也应该尽尽本分”。
“行”,缓了须臾,他不紧不慢道“我要是不给你尽本分的机会,会不会显得我很没诚意”。
什么鬼!
卿清拧眉“你该不会晚上会喝很多酒吧”?
周承寅毫不掩饰的睇了个会的表情。
“不行,你不能喝太多。我怕我控制不住……”卿清抬起指腹,重重的甩了下“我怕我拉不动你,你那么高……所以啊,你只能微微醉,再醉一点就只能让助理来照顾你啦”。
周承寅脑袋微垂,将两人视线拉平,“行,谨遵教诲”,话罢,他慢腾腾挺直脊梁,“我控制住,微微醉”。
卿清猜测今天的应酬可能人会多一些,担心他会控制不住,趁机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周承寅无赖道“我可不是君子”。
那么大个人怎么还耍无赖呢,卿清气急败坏,学着他无赖的音调“那我不管,醉的很就把你丢在大马路上睡”。
“哦,让我睡大马路”。
他的音色哑然,没了刚刚的无赖,镀上一股楚楚可怜的委屈感,像是会撒娇哭泣的小男孩。
卿清心中努力维护的强硬下一秒全然冲垮,她垫起脚尖,摸了摸周承寅脑袋,像是哄小孩一样“乖,喝酒伤身,少喝点,咱就不睡大马路了”。
周承寅僵住,身体本能的微微曲着。
助理喊“周总”。
卿清闻声而探,助理来啦。她现在还保持着踮起脚尖的姿势,左手攀在周承寅肩膀处,右手指腹被男人乌黑的碎发包裹,利落坚韧的发尾戳着指腹,一阵阵痒意从手心传来。
她慌乱的从周承寅发丝间抽回手,倒退半步。
然而她的力气与一股相反的力相互作用,她不仅没退成,还被那股大于她的力拉的更仅一步。
直直的撞向周承寅骨骼清奇的胸膛。
撩人心弦的清凉香味盈盈盘旋。
卿清才发现周承寅一直在护着她,在她垫起脚尖时,男人许是怕她摔倒,掌心握着她的左手腕。
她来不及回味悠甜,助理还在,满满的热流爬上脸颊,耳廓,温热难耐。
周承寅待她站稳,松开指腹,磁哑的开口“小心点”。
卿清乖乖的嗯了声,后退半步,左右环顾着,又抓了抓头发,可始终无法驱散狂热。
助理小心询问“周总,晚上几点去餐厅”?
周承寅“晚去会,七点十分左右”。
助理“好的,那我在展厅门口”。
周承寅“嗯”。
助理眼眸左右流转,对卿清说“卿小姐,那你好好陪着周总,我先走了”。
卿清咽了咽喉,陷入深度自我怀疑过,她有这么明显吗?
周承寅还在,她顾不得那么多,裹着笑点头,小脑袋跟捣蒜泥似的,“嗯,我……我会好好陪着周……周总”。
助理含笑晏晏的离开,卿清挠着发痒的耳垂,苦笑了下,吞吞吐吐道“这……我……不是……助理还让我陪着你”。
“怎么,你看起来不是很想”?
“哪有啊”?卿清焦急的蹙眉否认,天地良心,她巴不得永远黏着周承寅。
周承寅本就高挑,墨黑的瞳仁稍稍一敛,居高而下的审视,摆出一副我没那么好骗的冷然。
卿清右手举过头顶,发誓“真的,我想,特别想,特别想陪着周总”。
周承寅咬字清晰“周总”?
看来他不喜欢她叫他周总。
那太好了,她也很不喜欢彼此这样称呼。
卿清掌心向外推,斩钉截铁“不,周承寅,想陪周承寅”。
男人终于满意的嗯了声,冷涩的眼角有了淡淡的弧度。
与卿正,尚鈺汇合后,周承寅和卿正闲扯到六点五十,他走后,卿正交待她们俩注意安全,九点半之前必须从外面回来。
卿正晚上也有应酬,无法陪着她们。
两人去吃了麻辣干锅大虾,分享今日在展会上碰到的事,除此之外,卿清收获到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秘密。
尚鈺喜欢卿正。
在卿清察觉到某些方面不对时,威逼利诱下,尚鈺乖乖的坦白。
卿清“我从来没见过我哥跟哪个女的亲近,你说我哥是不是也喜欢你”?
尚鈺双手一摊“我不知道啊”。
卿清露出一抹奸笑“那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卿正的啊”?
尚鈺“我最近才确定的”。
卿清“那你怎么打算啊”?
尚鈺“我怎么知道,就先这样呗”。
卿清双手支着下巴,怅然若失“好难啊,你说表白可能会陷入危机,不表白也不能时时这样磨着彼此”。
尚鈺认怂“你可千万千万别对你哥说,哪怕拐弯抹角也不可以,我现在这个条件,情况,还上着学……”。
卿清打断尚鈺“尚鈺,喜欢一个人是你的权利与自由,不应该被任何外界因素所困扰,阻断。如果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我们可以放弃,可是如果喜欢,那我们就不能躲避。再说你的哪个条件差,我哥要是能娶到你,是他修来的福气好吗”?
尚鈺“我懂的,只是提到家庭,总会……”
原生家庭对一个人造成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是难以拨除的,卿清不是没见过自卑的尚鈺,只是她的时间都被生活塞满,没有闲情雅致容她多想。
卿清握住尚鈺的手,安慰的拍了拍的手背“尚鈺,我们都无法选择原生家庭,而家庭对于我们的影响是潜移默化,根深蒂固的。可是你看你,你摆脱了遥远偏僻的乡村,凭借一己之力考入南大,考入研究生,回头看看,充满荆棘的道路是布满晨光的。无论你有多么忙碌,你会按时给家里打电话,即时你前途一片坦荡,也从未忘记初心。所以这些都不是你逃避的理由,我想说,遇到相爱的人很难得可贵,要把握住机会,虽然我也还没脱单”。
尚鈺回握住她的指腹“卿清,谢谢你。”
卿清“不谢,我得郑重提醒你,我哥脾气超臭的,你做好准备”。
尚鈺不以为然“其实我觉得没有,你哥真的挺好的,脾气吧……也没有那么差”。
卿清啧了声“完了,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尚鈺解释“真不是,你哥有时还真的很温润儒雅。但是和你斗嘴吵架确实可恨”。
卿清“好姐妹,你加油把我哥一举拿下,找一个站自己这边的嫂子,和我哥吵架我都有底气”。
尚鈺偷笑“那我争取不负清望”。
吃完饭,两人去就近的商场,逛了一圈却并没有买任何东西。因为尚鈺较为节俭,这些年连带着卿清也跟着省了不少钱,除了生活必需品,卿清很少购买奢侈品。
逛完商场,她们沿着路边缓缓往酒店方向走,两人住的酒店相隔很近,估摸着卿正和周承寅都没有应酬回来,她们也不着急回去,索性沿途漫步。
夜色下的海城,华灯璀璨,人流如织,霓虹灯千变万化的闪烁着,屹立于群物之巅的东方明珠流光溢彩,远远的绽放着独有的光芒。
尚鈺捣了卿清手臂“对周师哥没什么打算,比如进一步发展”。
卿清也不隐瞒“我其实有准备这两天表白”。
尚鈺比她还亢奋,抱着她手臂“真的吗?我支持你”。
表白不难,难得是周承寅能否接受。
大家都是成年人,卿清不想左右消磨时间,来回猜忌。
她开心不起来,惘然道“我总感觉周承寅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故事经历,而且根据我的感知,这些都不是好事。以我现在的身份也没法问他,也没法问我哥”。
尚鈺“那就抛下所有,跟随心意,试一试”。
“嗯,试一试又不会少块肉。既然等不到周承寅的表白,姐姐我来表……”,卿清怔忡在原地,前方两米处站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是周承寅,她建立的雄厚气势在见到当事人全部败落。
尚鈺“那是周师哥”?
卿清“嗯”。
他扶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双手扶着女人的左臂,纵然不是扶着腰际,也不是搂着她,只是借出两只手臂,在卿清眼里,蓦然划过一丝酸楚。
他不是来应酬的吗?
为什么扶着别的女人?
周承寅体贴入微的打开车门,扶着女人进入副驾驶,而后绅士一般的轻轻关上车门。
就在她以为周承寅要上车时,车里的女人摇下车窗,露出皎洁的微笑,樱桃红唇说了几句话。
卿清分不清是周围太过嘈杂,还是自己下意识屏蔽耳朵,不愿意也不想听她们究竟说了什么!
尚鈺“我们要不要去打招呼”?
卿清哪还有刚才的壮志胸怀,泄了气“不用了,我们先回去,我累了”。
尚鈺“行”。
她刚抬脚跨了一步,慌不择路间,撞进男人晦暗黠深的眼眸,明明刚才还含笑道别,这会看见她连笑意都省去了,哪怕假笑装一下也可以啊!
卿清自嘲的深呼吸,她就是如此没有志气,亲眼所见,还要给周承寅找一百个理由,每次见到他,攀附于心中最多的是紧张与焦灼。
他会过来解释吗?
应该吧,可是她也没有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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