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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以凶狠著称、暴躁易怒的海猴子像只被恶霸侮辱了的鹌鹑,&bsp&bsp脸上惊惧与愤怒交织还夹杂着那么点敢怒不敢言的委屈。

虽然所有人都管它们叫海猴子但毕竟隶属鳃足亚纲无甲目,它的本体到底是一只虾。

身为一只虾,&bsp&bsp海猴子号没数过自己究竟有多少只脚。

直到今天,被毫不留情地提住两只后脚整个儿颠倒过来——看见自己肚皮上一排排的jiojio用力晃荡海猴子号才终于确定——啊,原来它有对脚。

——而提住它两只后脚的江·恶霸·瓷瓷,捏紧了它的jiojio,重重叹口气

“果然”

“这是一只雌性海猴子!”

“而且比前面两只海猴子都更高大、更强壮、有着更锋利的爪子!这只海猴子一定是前面两只海猴子的姐姐!”

她十分肯定地说。

海猴子号“”

海猴子号“???”

海猴子号“!!!”

不!

它们根本毫无关系!

何察“”

何察“???”

何察“!!!”

你你这大白天的不睡觉搁这儿研究海猴子家族的族谱呢!?

“不是,那个”

何察委婉地提醒“晚宴新人类邀请咱们去参加晚宴呢”

晚宴?

把海猴子号也塞进海猴子、号豪华住所之后,江幼瓷终于抽空看向他。

门口的人是何察没错,他说的也是她能听得懂的普通话。

但是

新人类晚宴

为什么连起来她好像就听不懂了呢?

都世界末日了还有人开设晚宴嘛?

-

“没错,世界末日也有人开设晚宴。”

“事实上,&bsp&bsp江海不夜城开设晚宴也不是头一回了。”

何察解释道“自从一个月前这里成为新人类的城池这样的晚宴,大概每十天就会开设一次。”

“算起来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只不过”

他皱起眉,似乎有些迟疑“距离上次晚宴还不到一周但这次情况特殊,也能理解。”

“毕竟你们竟然抓到一只”他往满满当当挤了三只海猴子的笼子看去,改口道,&bsp&bsp“三只三只海猴子嘛!”

“可是”

江幼瓷还是不太理解。

新人类开设晚宴、还这么频繁地开设晚宴那都邀请些什么人参加呀?

而且,开设一场晚宴需要的物资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可是末世,江海不夜城又只是一座占地仅有公顷的小城池。城里的物资难道能有这么充足嘛?

何察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在末世,物资对人类来说很不好搞,但对丧、咳,对新人类来说就什么也算不上了。”

人类寻找物资要冒着被丧尸攻击与被其他人类抢夺的双重风险,&bsp&bsp但丧尸只要挑个丧尸多的地方,没有人类能跟他们抢,&bsp&bsp还不是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么?

“至于晚宴都邀请些什么人么”

何察语气顿了顿“这是晚宴,&bsp&bsp但同时也是旧人类向新人类转化的公开仪式。”

“每场晚宴,&bsp&bsp新人类将接受一百名旧人类加入他们的阵营、成为新人类。”

他笑了下“你们没想到吧?有太多旧人类都想转化为新人类所以想转化为新人类还得摇号呢,&bsp&bsp而每十天,他们只接受一百人进行转化。”

什什么?

江幼瓷震惊!

原来变成丧尸竟然是一件这么抢手的事嘛?

“这很正常,”刘蓝一边往塑料桶里塞塑料,一边说,“这就相当于限量抢购,不管什么东西,只要‘限量’,就有人担心‘绝版’就算是绝版屎,说不定都有人想吃一口。”

而新人类拿“全民进化”当饵吊着人类,虽然声称来者不拒、愿意接纳所有想要转化为新人类的人类却每十天仅接受一百人进行转化。

不禁让人担心,是不是有一天他们将不再接受人类的转化申请?

别忘了,人类可还在这些丧尸、这些新人类的食谱上呢。

届时如果大部人类都转化为新人类,剩下的人类怎么办?

数量压制、打也打不过、反抗也反抗不了难道就等着被他们吃么?

因此,不管有没有下定决心转化为新人类,所有人也不吝于先去摇个号、把队排上。

“可、可是”

江幼瓷还是不解。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并没有排队、也没有摇号叭?

“啊,这个不用担心。”

何察摆摆手“咱们是因为抓住了海猴子有功,被特别邀请过去的,不用参加转化仪式,我估摸着咱们就在底下看别人转化应该就行了吧?应该。”

似乎想要说服自己似的,他重重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

这样一来勇敢瓷瓷就放心啦!

其他人可就没有她这么乐观了。

段云熹手指摩挲着精致的晚宴邀请函,皱眉问道“如果我们不去会怎么样?”

何察一噎,看了看说话应该比较有用的穆远澜,又看看贺别辞——穆远澜根本正垂眸琢磨手里的冰雕,贺别辞只轻轻对他一笑——谁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他只好硬着头皮道“不去不去不太好吧?”

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人家邀请参加晚宴还不去那也有点太不识好歹了。

“这个不用担心。”叶遥毫不在意地说,“我们又不是什么好人天生就忘恩负义、不知好歹。”

何察“”

何察“???”

他竟无言以对!

“去一下也不是不行”王婆语气悠悠,“这么重要的仪式应该不少重要的人都会去吧?”

她上了年纪,眼球已经不像年轻人一样黑白分明,不管是眼白还是瞳仁都隐隐泛着青——此刻直勾勾地朝何察看过来,叫他不自觉地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重要的人

她说得应该是林女士吧?

这老太太怎么对林女士这么执着?

她们之间究竟有什么

“王婆说得有道理。”

贺别辞忽然出声,说道。

他神色总是从容温和,似乎从不担心任何有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

啊。

江幼瓷觉得她一下子就理解了。

充满干劲地说道“我们的确应该去参加这场晚宴!”

既然有不少重要的人都会去那难道还能有人比他们更重要嘛?

一定没有了呀!

即便是为了显示他们在反派界崇高的地位他们也应该去参加晚宴才对!

众人“”

众人“???”

他们也不是非得显摆一下他们在反派界的地位的其实!

“瓷瓷真勇敢。”贺别辞笑眯眯地夸赞,见江幼瓷双眼都因为这句话而点亮,才继续说道,“晚宴人来人往,更不乏新人类中的高层出没不会有比那更合适打探渡轮被藏在哪里的地方。”

渡、渡轮?

何察张了张嘴。

他们竟然还没放弃走水路去帝都啊

-

,众人按照晚宴邀请函指示的地点来到宴会大厅。

宴会大厅已经聚了很多人。

他们一进去——因为身份特殊、早早进入其中的何察就吓了一跳。

“你们你们怎么就这么来了?”

江幼瓷不解“不然还要怎么来呀?”

又没有车去接他们他们当然就只能自己开车过来啦!

何察无语,“这可是江海不夜城中最高端的晚宴!你们你们都不换个衣服就来了?!”

啊啊?

江幼瓷扯了扯身上的长裙——又向宴会大厅中的其他人看去

他们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礼服

总之,每个都西装革履、优雅精致衬得他们几个就像土包子一样。

江幼瓷qaq

江幼瓷痛哭流涕。

她也想美美的参加晚宴呜呜呜呜!

“尊贵的客人,请跟我来。”

遥遥地,一道女声响起。

下一秒——一个身姿纤细的漂亮女孩子就走近“没有参加宴会的礼服并不要紧我的主人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适合参加晚宴的礼服还请各位跟我来。”

主人?

江幼瓷一整个愣住。

看向眼前这个人——她好像是段以薇又好像不是。

她长着段以薇的脸却好像只是一个一个机器人。

就连段云熹,都难以确定她究竟是不是段以薇。

众人对脸懵逼地跟着段以薇向试衣间走去——

只有江幼瓷依旧有些不情愿。

呜呜呜她的礼服从来都是姐姐准备的、独一无二的礼服!

现在竟然要穿别人的衣服她真的太惨了!

呜呜呜呜!

所幸——

在进入试衣间之前。

贺别辞递给她一只硕大的礼盒。

“给、给我的嘛?”

江幼瓷惊喜地打开礼盒。

里面的衣服依旧是华丽繁复的长裙。

纯白底色、缀满深蓝宝石就像铺满星空、叫人能把星空穿在身上。

“反派界最优秀的花花选手当然要穿最漂亮的礼服。”他嗓音愉悦地说。

江幼瓷立刻发动小脑袋当做雷达、对宴会大厅中所有人进行扫描

确定了!

贺别辞说得一点也没错!

在场所有人全加起来也没有一个人的裙子比她的更漂亮她是最漂亮哒!

江幼瓷兴高采烈地跟着段云熹和王婆一起进到试衣间去换了衣服。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除贺别辞和江幼瓷自备礼服外,其余所有人的礼服尺寸竟也完全合身、就好像是特意为他们量身打造的。

大家并没因此而高兴,反而忌惮更深。

准备礼服的这个人竟然连他们的身材尺寸都一清二楚。

这个人知道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

很快,宴会便在万众瞩目中开始。

但最先开始的却不是所有人最期待的旧人类向新人类转化的仪式。

反而一位漂亮优雅的女士款款走出来。

“澜澜哥哥”

江幼瓷这回没有忘记,提前提醒道“这个人好像是穆阿姨”

“林、若、水”

苍老的声音一字一字将她的名字砸出来——

穆远澜皱了下眉,目光向自己的母亲投过去——

比他目光更快的是一道身影——这道身影像一只利箭——猛一下子弹了出去。

穆远澜眯了下眼。

弹过去的是王婆。

而她身上缠满了杀气。

果然这些人根本就没安好心。

穆远澜速度比王婆快得多。

几乎是一瞬间,就挡在林若水身前,冷声问道“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

王婆状态肉眼可见地不对“你应该问问你的好母亲她都干了什么?”

什么?

穆远澜蹙眉。

——他身后的林若水,却仿佛无事发生一样坐了下来。

她漂亮的眼向眼前对峙的两个人看去——

似乎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两个人究竟是谁。

“是澜澜呀。”

她微微侧过脸,看向王婆“还有王雾绡我应该没记错你的名字吧?”

林若水轻轻弯起唇角,连不浅的笑纹都风情万种,声音更融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我做了什么年纪大了,我也没办法记得清过去那么多年我都做过什么呀。”

“哈,”王婆尖利地笑了,跟优雅精致、美貌不可方物的林若水不同,显得狰狞可怖,又雾气朦朦像才从水里捞出来的厉鬼“你敢忘我可不敢。”

-

王婆名叫王雾绡,年轻时同样就读极光大学。

别看她名字文雅安静,性格却张扬热烈,酷爱飙车。

但成绩优异、多才多艺,同时是个美人。

在极光大学第界校花选举上,跟林若水票数相同,两人一个被称作烈焰玫瑰、一个是皎皎月明珠并称为极光大学有史以来最美的两大校花。

但这朵玫瑰凋零得很快。

在王雾绡入学的第二年,她就光速退学,不知所踪。

没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也没人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王婆看向穆远澜,苍老、雪白、褶皱横生的脸上忽然漫出一个扭曲又讽刺的笑“你根本没见过你父亲吧?”

穆远澜面无表情,并没答话。

“哈哈哈哈!”王婆笑得直掉眼泪,“你当然没见过你不可能见过因为我亲手杀了他在你出生的那天杀了他!”

什么?

“那个愚蠢的男人”她语气轻飘飘的,声音莫名,说不上是讽刺、厌恶、麻木还是连她自己也没法抑制的追惘,“竟然在你出生的那天找到了我。”

什什么?

江幼瓷皱紧眉,澜澜哥哥的爸爸为什么要去找王婆?

他跟王婆有什么关系?

就连向来没有表情的穆远澜,都不禁皱眉。

他单知道,王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杀了小瓷又被他所杀。

但他不知道她现在说得是什么意思?

王婆反而成了面无表情的那个,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淡淡地道“年前,我从极光大学退学。但连我都不知道我竟然退了学。”

那时候,她才岁。

跟穆涟,是一对恋人。

穆家是顶级豪门,但越是这样的顶级豪门,越根本不需要什么花里胡哨的联姻。

他们的恋情根本没人反对只除了林若水。

于是,在一个普通的清晨。

王雾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极大而是在一个陌生的山沟、陌生男人的床上醒来。

她知道,她被强暴了。

愤怒、不解、恐惧一瞬间冲得她脑仁都突突地疼。

但这还不是最坏的境地。

她不明白为什么向来开明的父母竟就是死,也要把她嫁给那个强暴她的男人。

她想跑、她想求救、她想把他们告上法庭但她被软禁了。

到这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求助无门、才知道什么叫人有力尽时

她被切断了跟整个世界的联系。

最终,她被逼嫁人、被逼生子、“被”精神失常

直到第三个儿子出生,她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的时候她的长子死了。

她一直以为她是恨自己的丈夫的、理所应当地当然也恨自己的三个儿子但亲眼见到长子刚五岁的小小的身子、被水泡得青紫她还是难以呼吸、心痛得厥过去了。

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原来原来林若水跟穆涟结婚了。

原来原来林若水怀疑她的长子是穆涟的儿子

这一瞬间,她才知道自己不幸的开端是因为什么开始的。

但林家权势滔天。

林若水能让她嫁人、能让她生子、能让她一个大活人从极光大学消失却没有一个人怀疑、更没有一个人能找到她。

甚至林若水根本不怕她知道这一切。

因为即便她愤怒、她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却连简简单单地一纸诉状把她告上法庭都做不到。

她孤身一身,家人不是家人,更没有朋友、什么也没有她跟整个世界,是隔绝的。

她就是一个被装在罐子里的人。

再后来,又不知多少年过去穆涟竟然找到她了。

那天天很晴,刚好丈夫和儿子都不在家

即便只是回忆,都叫王婆兴奋得颤抖起来“真是天赐的机会我杀了他根本没人知道”

她有什么理由不杀他呢?

他是一切的源头。

她住的地方又那么偏僻,直到她藏起来的穆涟的尸体都烂成了骨头架子都没有一个人发现。

或许是杀了一个人、杀了林若水不惜犯下种种罪行、只为了得到的这么一个人王婆整个人都痛快了。

“那时我就想即便是立刻死了,也算值了。”

她浑浑噩噩的,过一天算一天。

直到五年后她的小孙女出生了。

小小的宝真跟她不是人的爷爷和不学无术的畜生爹一点也不一样。

她那么小、那么乖巧、软软的、不过三岁就知道奶声奶气地叫婆婆、帮婆婆干活、费尽力气逗婆婆开心她那么像她。

王雾绡的人生,忽然又被点亮一盏灯。

她的一生已经毁了,但她的宝真那么小、那么美好的宝真她应该有跟她完全不同的、光明的未来。

王雾绡悉心教导宝真,祖孙两个相依为命。

宝真很争气,成绩总是名列前茅,更什么都不需要婆婆操心虽然宝真那么小那么小但王婆也说不清,是她照顾宝真更多,还是宝真照顾她更多。

如果没了宝真或许她早就死了。

不,王雾绡早就死了。

或许死在被强暴的那一天、或许死在长子死的那一天、或许死在亲手杀死爱人的那一天

活下来的只有宝真的婆婆。

她是王婆。

但是

王婆眼睛猩红一片,周身灰色雾气翻涌叫她看着竟不太像一个人了“但就连宝真你都要把她夺走!”

她用尽浑身力气朝林若水嘶吼“我的宝真我的宝真才岁!”

“她刚考上她梦寐以求的大学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王婆整个人一瞬间被掏空,看着老了十岁不止。

她的宝真岁的宝真跟她一样,以优异的成绩考上极光大学。

又跟她一样在岁这年急速凋零。

接到宝真死亡通知的王雾绡时隔三十七年再次踏入极光大学看见的是自己最心爱的小孙女跟长子一样被水泡得泛青的尸体。

宝真有人杀了她的宝真!

这件事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她在极光大学潜伏三天。

就知道

林若水又是林若水。

她看向江幼瓷。

“原来是她儿子的未婚妻考入了极光大学”

江幼瓷生来就被所有人宠爱,不过是上个大学她父母、她哥哥姐姐就连未来的婆婆都百忙之中抽空来母校看望未来儿媳。

事情就是有这么巧,林若水正巧撞上了宝真。

王婆凉凉地笑了一声“哈,看见跟我年轻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宝真你得有多害怕?害怕到直接杀了她!”

从那一天起,王婆就发誓她的一生毁了她可以认命。

但宝真谁也不能毁了宝真。

她一定、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为宝真报仇!

她看着穆远澜——又或许是在透过他看什么其他的人“我知道你很强但你这个好人、正义的好人也要阻止我杀了她么。”

穆远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面上没有表情——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向江幼瓷看过去,就见她已经哭成一个泪人。

穆远澜呼吸一滞,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握了一下。

垂眸——看向被自己护在身后的母亲,问道“她说的”

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嗓音干涩得厉害。

不过——林若水并没让他费力发出更多声音。

她轻轻晃了一下名贵的鞋尖,姿势慵懒地把散落的发丝别在耳后“是啊她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

穆远澜不太理解她说得是什么他母亲、向来高贵优雅、温和有礼的母亲现在在说什么?

她又都做了些什么?

林若水忽然笑了一声,轻抚怀里大猫柔软的毛发“但也有些出入。”

她看向王婆“你杀了穆涟难道你真以为是你藏尸的水平很高么?”

什什么?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人,一个顶级豪门的掌权人。忽然失踪、生死不知你真以为没人会调查么?”

“还是说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不知道他去找谁?”

“你以为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什什么?

就连王婆都因为她的话抿紧了唇。

眯着漂亮的眼欣赏了会儿她的表情,林若水才又笑了,懒洋洋地说“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他是生是死他死了就死了嘛。”

什什么?

王婆觉得灵魂被抽出——整个躯壳中都荡满深深的回响。

她她现在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在乎她不在乎他是生是死?

哈那她做这一切是为什么?

她不幸的一生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在乎的从始至终只有你呀。”

林若水眨眨眼——甚至称得上调皮——地轻声说吧。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才做这些吧?”

她有点挑剔地摇摇头“爱情只是荷尔蒙和多巴胺的产物怎么值得我做这么多?”

所有人都怔怔看着她。

整个宴会大厅安静极了。

但没有一个人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贺先生——你应该是理解我的吧。”

她笑了笑“毕竟我们是一类人。”

“以你的年纪应该叫我一声前辈。”

她说。

什什么?

江幼瓷像一只木偶一样,顺着她的目光,机械地看向贺别辞——

贺别辞也朝她看过来,对她安抚性一笑。

才对林若水说“我想夫人误会了。”

他声音很从容“我跟你应该不太一样除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外我可从来不愿意插手别人的命运啊。”

“命运”

这两个字在林若水舌尖喃了喃。

“你是什么意思!”

只有王婆,她不知怎么,忽然升起一股无端的恐惧——与无措。

她几乎撕裂般大喊“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怎么可能你一定在撒谎!”

“别狡辩了!你不过是因为一个男人你这个卑劣的”

林若水静静看着她。

目光那么平静一点点把她怒火浇得哑了下去。

“你看多么旺盛的生命力。”

她真情实感地赞道。

“打从第一眼见你我就喜欢你肆无忌惮的生命力。好像永远浇不灭、折不弯让人想试试,是不是真的无论如何你都能活下去。”

她似乎累了,换了个坐姿,让左腿交叠在右腿上——露出一片光洁、形状姣好的小腿。

“所以我就真的试了试。”

她轻飘飘地说“你还真没让我失望有好几次我都以为你要放弃了、再旺盛的生命力也要被折腾没了但你总能因为一点小火星就重新燃起一片火。”

“你的那片火,跟恋人分离浇不灭、跟至亲骨肉阴阳相隔浇不灭哦,”她顿了顿,“在穆涟死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终于向命运低头、终于被无情的命运折腾坏了但没想到”

“那孩子叫什么?”她歪着头,沉思三秒,“宝真真是一个好名字。”

“没想到因为宝真你再次‘活’了。”

“哎呀。”她叹口气,“真了不起。”

“所以”

她实在没忍住,想试试把宝真也夺走,看看她还能怎么样。

本来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为她自己、为她最挚爱的宝真报仇“谁能想到呢末世来了。”

林若水摇摇头“可见命运真的无常。”

王婆牙齿咯咯作响。

所以所以

“哦,”林若水又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你也用不着怪小瓷因为我根本不是为了她去的极光大学”

“你搞错顺序啦。”

“我去那里从始至终为的就是你的宝真呀。”

王婆愈发没有血色的面容更加取悦她了“所以,你也用不着恨穆涟你还杀了他你杀他干什么呢?”

“为了能找到你,他做的可一点也不比你少呀。”

“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宝真都是因你而死。”

“就连你的爱人、爱你的人也被你亲手杀了。”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跟别人没有一点关系。”

她声音愉悦地说。

王婆盯着她。

她依旧如同当年一样漂亮她一直这么漂亮。

当年的评选根本不公正无论是当年、还是早已破败不堪的现在她从来都是比不上她的。

王婆深深闭紧眼“你觉得很有趣么玩弄别人的命运”

林若水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王婆已经完全不想听下去了。

“我对不起宝真我会杀了你杀了你再自尽下去陪我的宝真!”

灰蒙蒙、湿漉漉的雾气像一柄利剑、直直朝林若水刺过去——

又被穆远澜捏在手里。

他没有使用异能。

掌心瞬间便被雾气灼出伤痕。

但他依旧面无表情。

“抱歉。”

他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抱歉哈哈!”

王婆笑容狰狞又扭曲“但凡你真有一点感觉抱歉就该让开!让我杀了她!”

林若水再次笑了“你又凭什么说这句话呢?在你面前的这个人——难道你忘了?你可是亲手杀了他父亲他又有什么错呢?一出生就没了”

“住口。”

穆远澜声音淡淡地呵斥。

被亲生儿子毫不留情地呵斥林若水也不生气,再次换了个姿势,懒洋洋地靠进了椅背里。

“抱歉。”

穆远澜又重复一遍。

“但我不能让你杀了她。”

他说。

“呵哈哈哈哈!”

王婆凉凉笑道。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那我就连你一起”

“等、等等”

江幼瓷弱弱地举起一只手。

“王婆澜澜哥哥你们先不要打啦”

她怂怂地挪了挪脚尖“主要主要是”

她向窗外指了指“现在天黑了”

天黑?

天不是早就黑了么?

他们来参加晚宴时就已经是晚上七点。

而现在又是昼短夜长的冬天早在他们来这里之前,天就已经黑了。

“不、不是”

江幼瓷糯糯地说“不是那个黑”

是黑暗在白昼市、流星带来的黑暗、能吞噬一起的黑暗好像来了。

什什么?

众人朝窗外看去——

窗外。除了黑暗只剩黑暗。

似乎除了黑暗外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黑暗已经到了江海不夜城。

江幼瓷吸着鼻子“所以要不你们先别打啦”

他们已经完全被困在黑暗中还是先想想要怎么才能活下去叭!

呜呜呜呜!

“啊,原来是这样”

林若水拿手拖着下巴,定定朝窗外望了一会儿,再次笑了“但你们也用不着想那么多。”

什什么?

众人看向她。

就见她施施然地从椅子上站起身。

“你们都变成机器人了想来即便是黑暗应该也不愿意吃几块废铁吧。”

什什么?

众人试探着动了动发现竟然连简单的动作做起来都很艰难。

“我的异能。”

林若水笑道“你们穿了我准备的衣服,现在已经变成了我的机器人。”

“怎么样?命运是不是很爱开玩笑?”

“你!”

众人愤愤看着她。

但除了江幼瓷和贺别辞,几乎所有人都换上了她准备的衣服根本动不了了。

她看向贺别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贺先生从不杀人那我应该也不是例外吧?”

贺别辞笑了笑“当然,我爱好和平。”

于是,林若水才抽空看向站在身前的穆远澜,说道“澜澜,我们也该离开这儿了。”

什什么?

江幼瓷怔怔看向他们。

“穆阿姨澜澜哥哥”

穆远澜看向她“小瓷”

贺别辞轻轻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瓷瓷跟我不能分开啊。”

他笑眯眯的,目光滑过穆远澜——看向他身后的林若水。

他的意思很明显。

如果他想带走江幼瓷——那他就不可能轻易放林若水离开。

穆远澜抿了下唇。

像提一个沙包一样,单手提起林若水——没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等等!等等!”

江幼瓷急急往前两步想要叫住他们。

——却被贺别辞拽住、轻易就带进怀里。

“黑暗会吞噬一切,瓷瓷也想被黑暗吃掉?”

江幼瓷哭着摇头“可是可是”

澜澜哥哥和穆阿姨进入黑暗中

他们还能活着嘛?

“别可是了。”

何察声音颤抖地说“你们两个能动的倒是想想办法如果黑暗再流淌一会儿”

那这大厅里的所有人,就全成了黑暗的自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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