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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蟹的庭审在一个礼拜一上午开始。罗惠玲戴着方进新送给她的戒指,这是她最后一天戴这枚戒指了。明天她就要和李光注册结婚。
丁蟹一直嚷嚷着要自己自辩,丁孝蟹哪里允许老爸这样的胡来。他看着老爸的无理取闹,退出了探望的屋子,回到了车上。他仰靠在座椅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不是每个父母都是称职的,不是每个父母都愿意为了儿女能豁出性命。他一直怨着老爸,怨他打跑了亲妈,怨他把方丁两家拖进了不死不休的仇恨中,怨他终结了自己的一生所爱,怨他到了现在还像个孩子一般不讲道理、不分轻重。可这些怨恨都无法言说,他甚至要在方婷面前为他争执,他是我爸爸呀!他看着她幽怨而难以置信的眼神,苦不堪言。每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出生。
老爸说他一天牢都不想做,他在台湾做了半辈子的牢,已经坐怕了。他能左右方家,但是左右不了警察和法庭,老大除了一项故意杀人的控诉,还有一项持枪挟持人质的控诉。尽管最后他进去把老爸劝了出来,但这是众目睽睽下犯下的罪,老三说,即便故意杀人不成立,后一项的判罚,即便使足了劲儿,年以上、年以下是跑不了的。
他睁开眼睛,拿起电话,“老四,给老爸喂一些药,总之,我不希望他自辨,给他下拉肚子的药也好,精神类的药也好,别让他在庭上多说话!……不,我不想让别人说老爸精神有问题,就拖他最近一些时日就行……”
罗惠玲冷眼看着坐在被告席上的丁蟹,面无表情的说着那些已经背好的台词。
公诉人看着她,“罗惠玲女士,你知不知道给假证词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
“反对……”
方家口供的变更让公诉一方措手不及,他们提出了休庭。梁律师走到罗惠玲面前,叹了一口气,他接手过大大小小的刑事案件,见过很多证人临时“被”改了证词,方家招惹上的是个大麻烦,他不是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后果。他听闻方家被混混们骚扰后去过方家那栋楼,不知道是传闻有误,还是丁家有高人指点,方家从表面看一切太平。但没过一两天,他就得知方展博,方家的长子,在监狱里被砍下了一根手指。他当时气愤的把资料砸到桌子上。
“罗小姐,你们是不是遭到了胁迫才……”
“梁律师,我说的都是实情,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罗小姐,你们不必说抱歉。”
梁木心中大致明白,方家的口供怕是都变了。方家既是证人,也是受害人。父亲受害,家道中落,以为凶手抓获,可以讨一个公道……他想起自己进律政司的前一天在朋友面前的豪言壮语,后来被冷酷的现实一次次打脸,开始,他也以为他进了律政司,就能惩恶扬善。
“回来了?那可以开饭。”梁妈妈看见儿子回来,起身张罗了起来。
梁木今天因为丁蟹的案子,情绪不是很高,饭吃的也不是很多。饭后便钻进了书房。不一会儿,梁泽生便敲门进来了。
“爸爸。”梁木起身招呼。
“坐,怎么,今天不顺吗?”
“证人当庭改了口供。其中一个证人,前段时间,在监狱里被砍了一根手指……”
“你说的那个案子,受害人是方进新?”
“爸爸,您知道这个人?我知道他以前是华人交易所的股东之一。当时好像很有名。”
“好像?是真的很有名!当时交易所都是英国人把控着,我们华人受尽欺负,方进新就和几个人创办了华人交易所,但这人啊,走着走着就忘了初心,后来华人交易所是出名了,但名声可不好。所有想上市的公司,必须给交易所股东干股还有现金。”
“您是说,方进新是个贪污受贿之徒?”
“不,几个股东里,只有方进新坚持初心。黄河实业当时能上市,全靠方进新力排众议,而且一分脏钱没有收!据传闻,当时的警察局局长龙成邦用枪指着方进新的脑袋,让他洗黑钱,结果被方进新摆了一道。可惜啊,方家如同抽到了下下签一般,竟然落到这般地步……”
梁泽生说的这些,梁木从未听闻,他沉默半响,难道好人就要一直受恶人胁迫,妥协退让吗?
“爸爸,这次我怕是帮不上方家了。”
梁泽生摆了摆手,“如果手指都被砍下来了,还不知道变通,那就是痴儿了。我虽然对着媒体、对着陪审团、对着受害者、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们法律人就是要维护这个社会的秩序、坚守住这个社会的底线。其实我们能做的有限。”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如果丁家这股恶势力不连根拔掉,方家永远得不到正义,所以,方家唯有等待,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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