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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宁沉默着,两人在安静的殿内相对无言。

气氛凝住了,侍候的宫人眼观鼻鼻观心,只求圣上不会再次龙颜大怒。

良久,溪濯叹了口气,若无其事地开始动筷,“宁儿这次回来,怎么不见魏禧。”

魏禧是自由跟在溪宁身边的暗卫。云洲皇族中人都有这样一位时刻跟随左右,替主人料理难办的琐事。

美人睨了兄长一眼,“他又进不来,进来了又帮不上忙。要他作甚。”

溪濯倒也不生气她直接点破事实,宫中自他登基之后较从前规矩严了许多,防的就是如魏禧这般的人。

“你乖一些,朕过两日召他进来陪你解闷。”

他说的云淡风轻,不知道内情的人不懂他做出了怎样的让步。他就像是一头威严的雄狮,面对心爱的人绞尽脑汁地讨好,却依旧不愿翻身露出柔软的肚皮,只是用没有伸出指甲的厚大爪子抚摸着她。

但他发出的求和信号从未被接收过。

溪宁冷漠地开口,“怎么?像从前一样被关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吗?”

-

溪宁的十一岁是噩梦般的一年。

当先帝决定将她送去和亲的时候,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受到的万千宠爱是要还的。有时她在想,这是否是她作为皇室之人的义务和责任。

她七岁时,被太傅夸赞博学多识,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宁儿会好好读书,做对国家有用的人。”

太傅那时揉揉她的小脑袋,笑的温文尔雅,却没应声。

她十一岁时才知道,她不必有学识,也不必为云洲思考新政研究水利。她只需要生的漂亮。

和亲的诏书还没有传到宫外,狄戎部的老首领就过世了。

新首领是他二十六岁的小儿子。

那青年是在草原上和狼群中长大的,为了夺位将自己的兄长流放海外。人也是十分桀骜不驯。

溪宁按照祖训,本是要顺势嫁给他的。

但那个新任首领只回了一句话,“狄戎的喜将由我创造,自然不需要中原的女子来冲。”

溪宁坐在宫里听到这话,说不上是高兴或是不高兴。她的眼泪早已流干,她对父皇的失望也早已透顶。嫁与不嫁都是由旁人决定的。

只是有时候,她会在夜深人静处细细品味那句话。

她想不到是什么样的男人有这等魄力,说出这样狂妄却没有丝毫错处的话。

她将这句话誊写下来,偷偷藏在梳妆匣的暗格中,她发誓,自己的命运不是用来给别人冲喜的。

十三岁时,她被带到东郊,那是皇家训练暗卫的地方。她挑了一个又瘦又小的男孩,因为他的眼睛特别明亮,就好像是一只倔强的狼崽。

他说他姓魏,

溪宁赐名魏禧。

魏禧来到溪宁身边后,基本夺走了她的全部关注。

溪濯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也不想知道她在看什么。他满心想的是如何让妹妹将全部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于是对魏禧嫉妒的发疯。

说来也好笑,他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儿子,也是最受器重的皇子。

立储的争议是更古不变的话题,但是没人会否认他是最为有可能的候选者。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对一个低贱的暗卫的嫉妒。

因为溪宁透过魏禧,看到的是他不了解的东西。溪宁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他的自尊让他不愿去思考,他只知道,当他对溪宁足够的好,且魏禧消失的时候,他的妹妹又会是他一个人的了。

于是那年溪宁生辰,他乔装成普通侍卫赶到热闹的西市,在银匠铺中辛苦工作了一天,才将那枚簪子带回了宫。

他装作毫不在意地递给溪宁,“收好,路过民间的铺子,觉得还不错,随手给你买的。”

却完全没有提及他被那蒸汽烫了多少次,又是怎样艰难地学会了从头开始制作一样首饰。

当夜,他就被先皇关进了祠堂忏悔,身为皇子却私自出宫。

溪宁特意带了一盘点心,在深夜悄悄潜入,照顾滴水未进的兄长。那时候,他们之间的气氛还不像现在这样剑拔弩张,就像是互相照拂的普通兄妹。

“你不要为了我惹父皇生气了。”小小少女紧紧皱着眉头,她看着哥哥背部被藤条抽出的伤口,轻轻呼了几口气。

“我才不是为了你。”已经长得比溪宁高很多的少年同样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冷酷地开口,“不过,确实有你的原因在。你得给我赔罪才行。”

被他的样子唬的一愣一愣,小美人点头,“好吧,你想要什么。”

少年压下心中所有的暴戾,笑的纯粹,“你身边那个新来的小子,借我用两天?”

溪宁犹豫了一下,“你要他做什么?”

她想起魏禧的眼睛,里面时时刻刻都有着明亮的光,她很喜欢,就想看到了那位素昧平生却让她心中难以平静的狄戎首领。

“父皇停了我的人,我总有些事要办,有些信要送,你总不能让我自己去吧。诶呦,好痛。”他装模作样地哼哼了几声,看的溪宁莫名烦躁。

“说好了,只送信,七日之后,我就去找你要人。”

可溪宁再次见到魏禧的时候,那个男孩变得异常沉默,眼中的光亮似乎也黯淡了很多。掀开衣服,是浑身的伤口,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溪宁愤怒地闯进溪濯的寝殿,“你对他做了什么?”

溪濯兀自倒了杯茶,“我问他,想不想保护好你。他自愿的。”

——只可惜,没能光明正大地弄死他。

溪宁心疼地捧着魏禧的脸,用帕子沾了水擦他鬓角结痂的伤口,他自己似乎根本没处理,混着泥挂在上面。

她看着魏禧的眼睛,又好像在看另一个人,一个不曾出现在她生命中的人。

魏禧被娇小的女孩温柔地对待,他的脖颈都有些泛红。耳边却不断回想起溪濯的蛊惑,

“你如果一辈子只为她做些杂事,她会记住你吗?”

“如果你永远只是一个送信的差使,她要被迫嫁人时你能护主吗?”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要不要全在你。”

魏禧伤好后,和溪宁请辞。他知道溪濯想杀他,但在一次次挑战中,他活了下来,变得愈发冷漠,愈发强大,直到三年之后他回到溪宁身边。他再也不是一个负责传话递消息的小侍卫了。他成为了溪宁手中最好用的一柄刀。

-

溪濯提出让魏禧进宫陪溪宁,无疑是一种让步。

但是溪宁忍不住回想起他曾经对魏禧做的那些事。也许她的愤怒并不是全然为了魏禧,她更多的是为自己。恨不能掌控手下人的去留,恨被迫困在这里接受一个个男人的摆弄。

魏禧离开的三年中,狄戎内乱,曾经的青年首领在背叛中失踪,下落不明。

她失去了替代品,也失去了真正的白月光。

“罢了,罢了。”溪濯见她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摆摆手,吩咐人扯了菜。溪宁行礼告退,离开了乾春殿。

她礼数周全,却走的干脆。不待众人反应,便快步退下了。

回过神的下人都噤若寒蝉,不知溪宁公主是否是疯了,若是溪濯动怒,这一干人都要人头落地。

不知是谁先跪了下来,接着便是跪倒了一片。乾春宫本就压抑的氛围仿佛凝结在了冰点,所有人都偷偷看向新帝的表情。

他坐在阴影中久久未动,突然,他不怒反笑,

“查,去查。今日我那好妹妹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这厢溪宁回到重华宫,合枝悄悄给她递上了密保。

摸着上面只有魏禧知道的特殊暗纹,溪宁知道赌对了。魏禧的密保会在申时交到合枝手上,能用这种冒险的方式传递消息的人一定不是自己的暗卫。

无论是谁,她很期待对方和溪濯狗咬狗的情景。

亥时,

溪宁提着一盏昏黄的宫灯向宫内的荒凉处行走。

“皇上,今日公主午后才起,念了一下午的佛经。除了宝华殿的僧人和奴那不懂事的徒弟外,再无人见过公主。”

看着圣上不虞的深情,周奇掐了把小徒弟的胳膊把人拉着跪了下来,“说,你给圣上一五一十地说!公主究竟有什么异常?”

公主…公主……?

小太监被那阴郁的视线盯的冷汗势头湿透了衣衫,傍晚一路跟着公主,她从未和任何人说话啊?难道,难道是自己不仔细,听漏了什么?

可公主——

“公主帮一个宫女捡了一盘果子!”他紧张到嘶哑的声音响起,“那宫女是御前的人,奴才不会记错!”

溪濯半阖着双眼,一挥手,有暗卫便带着周奇师徒前去指认。

良久,有人带着血腥气进入殿内,他单膝跪地左手置于胸口,“主上,是秦溯递了消息。”

位高权重的男人这才施舍般地动了一下,

他睁开了那双狼一样的眼睛,“他对她说了什么?”

“亥时,梅园见。”

-

“你来了?”秦溯转过身来,看着对方因自己暴露身份而发白的脸色,

溪宁在看到秦溯的脸的那一刻,一个更为疯狂可怖的念头涌上心头,她甚至顾不得伪装成那个惊惶脆弱的秦家主母,

美人上前一步,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一般拉住少年将军的手,正色道,“不想死的话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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