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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斤铁?你要做什么?”
程汝銘很是不解“现在商道不通,想要弄来五百斤铁谈何容易?”
“大人,实不相瞒,我是与草原人做交易的…有了这五百斤铁,我便能够再带回来至少五百匹马!”
如此大的口气让程汝銘直呼徐玉瑱疯了。
可徐玉瑱真是疯了么?当然没有!
“程大人,我知道您老不好做决定,我呢也不急,您先考虑考虑!”
平淡一句,徐玉瑱先行告退,留下程汝銘满心跳蚤瞎蹦跶,不知道该怎么办。
回到客栈,徐玉瑱召来苏霓晟商议。
“苏二公子,我已经和程汝銘说过铁的事,他一定不清楚真么办,而且我断定程汝銘是胆怯之人,为了躲避祸事,他会悄悄派人去告知上官,也就是营北郡,而营北郡现在有辽东的边军北羽营所管制,也就是说这事闹了一圈又归到那些官军身上,所以我想请你帮帮忙,好好与那些人说说!”
“说什么?”
苏霓晟心感不妙,脸上愁云遍布。
徐玉瑱理了理思绪,道“苏二公子,草原部落内讧已经成为定局!现在我们要想从中得到最大的利益,就必须把这潭水给搞得越来越混,所以边军要是不出力相助,我们没有成功的可能!”
“你就真以为那些边军会帮你?别忘了,他是辽东大都督的人,辽东都督李秀成与苏靖烨关系难测!”
“苏二公子,昨日我们与那个杨安相见时,你就没有发现一些奇怪的迹象?”
“奇怪的迹象?”
苏霓晟有些狐疑,徐玉瑱笑着说“我发现在说到杨秀成大都督时,杨安明显有些回避的意思!这就表明其中有问题!当然杨安应该是个可靠的边军将领,否则他不会刻意的避开那个话题,现在咱们倒不如利用这些关系,借着杨安需要重建上谷军屯堡的机会,试一试!”
明白徐玉瑱的意思后,苏霓晟只感觉眼前的家伙胆子太大了,竟然算计到边军将领头上!
“怎么样!去试试?”
瞧着苏霓晟不吭声的态度,徐玉瑱又问了一遍“如果事不成,我保证再也不进草原,反之我们的草原贩马道重新建立,到时官府、地方豪强全都要看我们的脸色,那对你们苏二房不也有好处么?”
听着徐玉瑱的再三劝说,苏霓晟算是默认了这个冒险的计划。
当晚,苏霓晟带着周淮安前往上谷军屯堡。
深夜,杨安看着上谷县令程汝铭发来的奏报,一脸焦心模样。
“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前来应卯的当值部将、帐前司马陈震一脸狐疑。
杨安道“本将并没有像其它府营将军那样强行征收什么,可程汝铭还是给本将玩这些花花套路!说什么劳役银不足,青壮不愿意前来!这上谷军屯堡重建修筑乃是辽东边防要事,并非我一人之令,他们不愿意来,岂不是没有丝毫的国人之心?”
面对杨安的暴躁,陈震也不知该说什么。
临了他才小声劝了一句“将军,明日属下带人去催催看,兴许那些个地方官看到兵威就会照办了!”
杨安听着部下的建议,心情稍微放开一些,这时哨骑来报,说什么苏氏公子来见!
“这个时候来见必定有事!”
陈震一语定声“不过将军,那苏霓晟身为苏氏的人,或许能够帮忙解围将军眼下的困境!”
“让他进来!”
片刻后,苏霓晟进入大帐。
“将军,深夜来扰,多有得罪,还请将军见谅!”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杨安粗声粗气,苏霓晟缓了缓气,鼓足胆量道“将军,草原要内乱了!”
此话落地,杨安脸色瞬变,那陈震更是惊蛰的大张嘴巴。
“你说什么?”
“将军,我得到消息,草原要内乱了!西夷人的几个部落已经摆开架势,相互攻伐!”
苏霓晟说的铿锵有力,这让杨安惊中充满狐疑“怎么回事?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将军,我与徐玉瑱前往草原贩货,为的是重开贩马道,您之前也都知道,可是在我们和夷人部落进行交易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处于断绝粮草的状态,一些部落为了水源食物开始强行抢夺其它部落的草场,在这种情况下,夷人部落内乱已经成为定局!”
由于苏霓晟说的很在理,杨安寻不到疏漏,只是在一转念,杨安就发现了一些异样的情况。
“夷人草原内乱,这事对于北秦是好事,只有他们越乱,我们才会越安全!”
对此,苏霓晟表示认可“将军所言极是!”
“那你深夜来告诉我这事是为了什么?”
“我斗胆请将军帮忙,出资一些甲刃,北运草原部落!”
“放肆!”
声出如雷,足见杨安大怒,就是一旁的陈震也拔刀相对“苏霓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念你深夜头昏,不知所为,收起你的屁话给我滚!”
糟践扑面,苏霓晟非但不退,反倒上前抱拳“将军,请听我一言,如果您认为我说错了,那么我自当受罚,可要是有那么一丝道理,还请您好生考虑!起码您不用像现在这样事事自己为难!”
如果说前大半的话是为了个义理,那么最后一句就是暗示杨安的处境并不妙。哪怕他是辽东边军北羽营的一名偏将都尉,也不足以遮掩他窘迫的局面,
一时间,杨安气憋咽喉,陈震也不知该怎么做!
数息迟疑,杨安冲陈震发话“出去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人都不准靠近!”
陈震不敢多言,立刻转身出帐。
没了旁人,杨安起身走到阶下,坐在牛皮毡子上示意苏霓晟。
苏霓晟赶紧搬过一张胡凳子,道“将军!”
“先不要给我啰嗦你的屁话,我就一句,你这些说辞是不是白日里那个叫做徐玉瑱的想法!”
此话突兀,使得苏霓晟没有料到“将军!您?”
“之前白日里相见徐玉瑱时,那小子就不是个常人,心藏大计,可是我没想到他一个商贾种竟然把心思放在了部落相争的路子上,难道说他还打算借着扶持部落来拱卫自己的生意?”
简简单单的一些话把徐玉瑱的心思说的清清楚楚,由此可知杨安也是个精明有才干的武人。
苏霓晟缓下心中的惊愕,道“将军高见,晚辈本想解释,现在看来不用了!”
“只不过苏家小子,你知道徐玉瑱为何让你来向本将说这些话不?”
“这!”
苏霓晟犹豫了,从深来看,苏霓晟还真拿不定这个事的关键,毕竟他和徐玉瑱的关系算是相互依托的东家,加上二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苏靖烨,某些时候苏霓晟不想徐玉瑱自己太过冒尖,抢了所有的风头。
瞧见苏霓晟不吭声,杨安冷冷一笑“本将明白的告诉你,那个徐玉瑱在利用你,因为你是辽东苏氏的人,苏氏与辽东大都督关系密切,你来说这事,就算本将不悦,也不会扣押你,更不会下罪你,可徐玉瑱就不同,刚刚那些话他要是说出来,本将但凡有些想法,大可以立刻砍了他!’
“什么?”
骤然转变的情况让苏霓晟彻底愣住。
与此同时,上谷县城的客栈内,徐玉瑱正在挑灯静思。
一旁的陈俊安已经酣睡半夜醒来,看到徐玉瑱还在桌边坐着,他揉着眼睛起身走过来,拿起酒袋子灌了口,道“玉瑱,你这是怎么了?都子时过半了,你怎么还不睡!”
“不困,你继续睡吧!”
徐玉瑱随便应了句,起身走到窗户处,望着窗外的明月,他眉宇舒紧不定。
陈俊安虽然是个武夫,可跟着苏霓宁这么些年,眼里价还是有的。
稍加考虑,陈俊安道“玉瑱,你是不是在担心苏霓晟那边的事?”
“唉!”
一声叹息落地,徐玉瑱转身拿起酒袋子灌了两口酒,那股子辛辣让他喉咙蹿火。
“先前我让苏霓晟去向杨安将军请求时,苏霓晟没有意识到我是在利用他,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放眼身前,谁能够在边军的刀锋下全身而退?也只有苏家的人!”
“这有什么?苏霓晟也想在贩马道里分一杯羹,否则他何必跟着你搭伙!”
陈俊安不以为意“当初老爷死的时候,他也没有帮上一点忙,你前往营州讨生活,我和小姐回到林氏,后脚就听说苏霓晟和他爹把临河园给拿下了!现在想想,他们一家也是个狠种!”
“话不能那么说!”
徐玉瑱反口道“此一时彼一时,幸亏当初是苏霓晟和他爹弄走了小姐半数生意,要全都归了苏靖烨父子,我的义信成想要立起招牌,那可就难了!”
“你的义信成不是好好的?怕他苏靖烨个球!”
“你还是看的太浅,苏靖烨就是因为掌控不了所有的生意,辽东的商道还有疏漏,否则我的义信成就是他们眼前的蚂蚁,随时都能够碾死,再者说,苏霓晟愿意出力,也是看到义信成的潜力,否则他怎么也不会和我合作!”
话到这里,徐玉瑱又是一声长叹“但愿他明日回来的时候不会因为觉察这些小心思而找我麻烦?”
上谷军屯堡。
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苏霓晟和杨安说的清楚,杨安也告知苏霓晟,辽东的军务不是那么容易插手。
“小子,我告诉你,部落间的战斗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就是大都督也在考虑用这个计策,可是你知道这么做的代价有多么大么?辽东本来就是贫瘠的州地,三十余万人养活了五万辽东边军,这个担子几乎压垮大都督,就是我也心藏烦躁,每日点卯时麾下千把口子弟兄的吃喝拉撒全都堆在你眼前,试问,自己都很难保证供应,你又有什么余钱余粮去搅和夷人部落?况且那些都是喂不熟的狼崽子,今日吃饱,明日饿了依旧会抄起屠刀南下!所以说,你们的计策和想法根本行不通!”
听着杨安的意思,苏霓晟知道这算是拒绝了。
可徐玉瑱的性子摆在那,粮草也都出运了,要是这会儿给断了,那贩马道就一丝机会都没了,因此苏霓晟想起之前徐玉瑱说过得一句话,道“将军,做生意和打仗一样,都是靠着实力和心计,现在夷人部落东西分裂,各部落间为了口粮而争夺,或许我们没有喂熟他们的能力,可有句话不知将军听说过没有?”
“什么?”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永远不背叛的人,更何况草原上的人弱肉强食,只要我们给足条件,把握住他们背叛的边界线,那么草原人永远都是一头套了枷锁的狼,关键时刻还能帮我去咬别人!这难道不好么?”
品味着苏霓晟的这番话,杨安着实耳廓一亮。
末了,杨安道“怎么?你们是一定要做这个生意了?”
“将军,徐玉瑱在我来之前交代过,只要您允许相助,他保证给你弄来一千匹上好的战马,算是对您的承诺!”
“一千匹战马?”
这回杨安是彻底坐不住了,要知道整个辽东边军五万人,精骑还不到五千,他杨安的风字营有一千二百多名弟兄,骑兵也就五十几人,现在徐玉瑱竟然敢口出狂言给他一千匹,如果杨安真的将自己的弟兄人手一匹马,等到回北羽营点卯时,保不齐将军林忠义也要大吃一惊。
看着杨安瞬变不一的神色,苏霓晟又跟了一句“这一千匹战马的谷糠消耗由义信成来负担,除非义信成倒了,否则必定会给足够的粮草!”
如此大气的话让杨安没办法再拒绝,最终他默认了苏霓晟的意思。
后半夜,上谷军屯堡派出一队弟兄护着两辆马车往上谷县赶去。
辰时,太阳照散了黑夜,徐玉瑱果真一夜没睡,靠在窗户处发呆。
忽然他看到正对的东门街面上走来一队人,为首的正是苏霓晟。
“成了!”
盯着苏霓晟身后的边军马车,徐玉瑱大喜无比,立刻转身往外跑去,陈俊安和铁肇见状,麻溜跟上。
出了客栈,徐玉瑱慌慌张张的跑上前,道“苏二公子,苏二哥,你成功了!太好了!”
苏霓晟经过连夜赶路,疲惫无比,他下马走到徐玉瑱面前,冷不丁的一拳打来。
徐玉瑱猝不及防,瞬间撂翻在地。
“你干什么?”
陈俊安不明所以,铁肇却出手拦住了他“不要多事!”
再看徐玉瑱,虽然被一拳打在脸上,可他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意思,从地上爬起来后,依旧笑脸哈哈。
“苏二哥多谢了,你要是不顺气,就再打我几下!”
“徐玉瑱,如果再有下次敢这么耍我,我一定活活打烂你的嘴!”
撂下狠话,苏霓晟转身介绍“那位就是杨安将军手下的司马,陈震,这次由他来负责铁器运送!”
陈震走到跟前,盯着徐玉瑱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今日就可以!”
徐玉瑱笑呵呵的“陈司马,接下来就有劳你了!”
当徐玉瑱这边准备起行时,县令程汝铭也被迫无奈的从府库中取出了五百斤铁装车,之所以这样,全是因为陈震的到来。
“大人,这可不是小数,您说给就给了?”
小吏有些不忍,程汝铭满脸哭丧道“刚刚陈震进城了,你知道他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不?”
“小的愚钝,不明白!”
“徐玉瑱和苏霓晟已经说动杨安,否则杨安怎么会派陈震和徐玉瑱那些人相互交头?而且徐玉瑱之前的意思也很明白,本官出了一些资,日后他的贩马道立起招牌后,本官也能从中得到不少利益,虽说现在看去是个泡沫,可终归是一句话啊!”
说完,程汝铭交代小吏赶紧去传话徐玉瑱,免得到关键时候当误事。
客栈。
徐玉瑱、苏霓晟、陈震正在歇息,从账册上看,杨安倒也大气,他私下从自己的辎重队里拨出一些薄甲、椎头箭及兵刃,虽然数量不多,可对于草原人而言,这都是北秦的珍贵玩意儿,否则五万边军如何能够挡住几十万的草原骑?
“徐玉瑱,杨将军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我有句话得撂明白,那就是这些东西一旦被草原人学走造出来,后果你自己猜吧!”
“陈司马,造出来的器物不算什么,工匠才是关键,等到贩马道建立,我得义信成扩大以后,有了资本,我保准给你们弄出来几样狠辣的武器,到那时数百步外轻松取人性命不再是空话!”
听着徐玉瑱的大气玄乎话,陈震眉头紧缩,根本不信!
“信口雌黄的家伙,我真不知道将军为何要相信你!”
“陈司马,你敢和我打个赌,比一比你的锥形箭不?”
莫名其妙的说辞让陈震不解“你什么意思?”
“正常的硬弓射箭,最远多少?”
“一百五十大步,力强者也超不过一百八十步,有效的射杀在一百三十步左右!”
陈震轻松撂出“怎么?你能把它变得更远且还有杀伤力?”
“我能!”
徐玉瑱笑着应答,陈震也是不服“来人,取弓箭!”
不多时,两杆一样的弓箭摆在面前,陈震道“你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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