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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誉王还是小看了宁王、蜀王两位兄弟,虽说宁王几年前被陛下叱令,无召不准离开幽州城,蜀王在母妃宜妃死后失去朝中内府助力,也被封贬到西川,驻守北秦西南门户,远离了北秦的国都,可这二人也趁着驻守地方的便利,大肆笼络江湖能人作为自己的门客。
眼下,宁王派遣乔封、乔林、珠儿、夜里飞、陈九年等人潜藏在燕京城周围,蜀王虽然没有这般做,可于成飞、高力士的死却与他脱不开干系。燕京西南阳平郡,夜里飞带着苏霓崟足足扰乱近百里来此,之所以这般,乃是苏霓崟的苏氏长房商号在阳平郡有落脚点,于成飞、高力士遇袭,苏霓晟的遭遇使得苏霓崟一时不敢贸然露面,生怕遭到同样的祸事。
“我说苏公子,照你的意思,我也带你来这里了,一路跟随保护,也不见你有什么情况!”夜里飞心急燕京的状况,忍不住催促,苏霓崟却道:“慌什么,如果我猜的不错,苏霓晟那边遇袭,徐玉瑱一定会藏得更深,放眼燕京周围的郡县,阳平郡依托南阳郡,算是燕京地界最为富庶的商贸郡城,他徐玉瑱要想做事,肯定会选择这里!”
“苏公子,不是我打击你,辽东地界上,你或许有把控局势的能耐,可这里是燕京,卧虎藏龙之地,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夜里飞一副嘲笑的模样,苏霓崟倒也不在乎,他拿出一锭金子,道:“夜里飞,这有十两黄金,我们来赌一把,最多今晚,徐玉瑱一定会出现在这里!”
瞧着桌上的金子,夜里飞心里是一百个不信,稍作考虑,他笑着坐下:“苏公子,你这玩的什么把戏,好端端送金子给我,这可让人受之有愧!”
“愿赌服输,天经地义,有何愧?”苏霓崟放出豪横话“现在咱们在阳平郡等候徐玉瑱的出现,我断定他两日内一定会出现,可是夜里飞大人您不那么认为,所以我就打算放一些赌资,以证明我的底气,当然您要是愿意,说不定这金锭子就是您的!反之,您怎么也得有些表示吧!”
夜里飞原本就是江湖人,心野胆够大,自然不会多怕什么:“既然苏公子有兴趣,那我也就陪您玩玩,只是不知道我该拿什么来赌?要知道我仅仅是宁王殿下的门客而已!”
话里藏音,苏霓崟笑笑:“夜里飞,论年岁,你长我,论身份,我就是一介商贾,这怎么比,你都不应该在我面前掉份儿吧!”纵然是笑声,夜里飞仔细听到耳朵里后,那种若有若无的刺激味道让他不甘丢了面子,稍作考虑,夜里飞道:“苏公子说的挺大气,思来想去,我就押下这个物件,想来会让苏公子满意!”
顺着夜里飞的话低头看去,这个江湖门客将自己的门客令拿了出来,放在金子旁,瞬间,苏霓崟的眼里放出光彩,因为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测,当然苏霓崟暗里的想法也确实有这么一些,否则他也不必绕远来到阳平郡,随后二人开始了所谓的对赌。
入夜,苏霓崟的家奴护院扶垚匆匆回来了,趁着夜里飞在隔壁歇息,苏霓崟赶紧问:“燕京城那边情况如何?徐玉瑱有没有露面?”“公子,如您所料,那徐玉瑱从陈唐郡与宜兴和的人谈了生意后,就在没有露面,现在整个义信成与宜兴和的粮运事全都由苏霓晟来负责!”扶垚说到这里,他从腰带里拿出一封街面上水印来的告示:“这是燕京城的官令,现在城门已经严令禁止外来商贩进入,就连一般的老百姓都不能进!”“竟然闹到这种地步了!”苏霓崟倍感惊愕:“看来官家的生意果然是危险重重,徐玉瑱这次就是官家手中的小虾米,稍有不慎,他必定小命呜呼,所以我要在这里等着他,看看他如何将这盘快死的棋局给走活!”
当苏霓崟暗中算计徐玉瑱这个老对手时,燕京城南官道上,徐玉瑱和陈俊安已经在这里犹豫多时,从白日里陈俊安故意使诈诓骗了那些京府官员后,事实情况并不像徐玉瑱所考虑的转移了城门方向的搜查方向,起码在禁行令中,不管你是冀州方向来的商人,还是辽东,全都不准进入城门,面对这样的情况,徐玉瑱意识到城中官家已经彻底封死了燕京城外的命案查办,换句话说,不管他用什么办法,那都不可能蒙混过关,除非借着官家的名头,但是于成飞死了,苏霓晟又无法联系上,因此徐玉瑱只能想法子,重新搭上官家的线,探探城内的情况。
“玉瑱,天马上就要黑了,咱们这么晃悠下去不是办法,得寻个地方歇歇脚,顺带告诉林子里的人,让他们看好粮车!”陈俊安见状,提醒几句,徐玉瑱揉了揉发酸的脑袋,道:“粮车不会有问题,之前咱们听到的消息不是说了,苏霓晟也遭受了袭击,只不过没有他的消息罢了,由此可知,那些人肯定以为自己已经把户部官贩的粮食给解决了,打了于成飞那些人的脸,除非苏霓晟把我这边给漏出去,否则不会有人知道粮车其实是两批,因此咱们安全的很!”“玉瑱,要是照你所说,咱们安全的话,那岂不是应该在官家禁令之外。干嘛那些吏兵要追咱们!”
对于陈俊安的不解,徐玉瑱道:“那些人不是追我们,他们只是奉命官家对于粮运队命案的态度行使者,为了震慑命案的始作俑者,并不是针对我们,再说了,你看看你的穿着,一副江湖游侠的模样,这怎么可能不引起那些人的怀疑!”陈俊安没想徐玉瑱竟然会说自己的模样,低头看看,虽然看起来不像什么恶人,可要说旁人对他没有注意,那是根本不可能,因此他撇撇嘴,道:“要找你这么说,下次我就该宰了那些吏兵,让他们没有几乎再冲我瞪眼!”
“你要是真敢那么做,我保证咱俩得被抓起来!”徐玉瑱笑笑,随后起身:“走吧,今日看来是无法进入燕京城了,咱们也别在这里等着,往南走走,离个几十里就是阳平郡,那边依托燕京地界的南阳郡,算是整个北秦中州最富庶的郡落,咱们到那或许会知道一些其它的消息!”“其它消息?玉瑱,你这越来越搞了,放在燕京不待,去什么郡县,就算富庶又如何,你我都是辽东来的人,在这也没有什么朋友,就是咱们的商号也都连影子看不到!”陈俊安说到商号的事,索性又转了方向:“现在于成飞死了,接下来咱们义信成想要在燕京立足的事,恐怕要化为乌有了吧!”
“谁知道呢!”徐玉瑱倒不在乎这些:“义信成的底蕴不是那些欺行霸市的商号能够比拼,只要给我个机会,义信成的招牌很快就会在燕京城立起来!”话落,徐玉瑱转身上马,陈俊安没办法,只能老实跟上,一个多时辰后,二人到了阳平郡北郊的村子,由于突然下了大雨,徐玉瑱和陈俊安只能借宿在村子中,可是等到二人去打听的时候,徐玉瑱意外发现,这村子里的小客栈竟然只准吃饭,并不留宿,面对这样的情况,陈俊安很是火大:“我说掌柜的,你是放着银子不愿意挣,莫不是脑子里塞了别的什么玩意儿?”刺耳的糟践让老掌柜很是不悦:“客官,小老儿说了,在这吃饭可以,住在这里不行!”“你个不知轻重好歹的老东西,看来得让老子给你用些办法,你才会脑子开窍!”厉声中,陈俊安大步上前,一把卡主老掌柜的脖子,老掌柜力弱如鸡,哪能顶住?当即被卡主脖子提离地面,旁边的小二见状,赶紧冲上来搭救:“混账东西,快放开我们掌柜的,该死的,去报官,去报官!”眼看事情就要闹大,徐玉瑱赶紧上前拦住陈俊安,待老掌柜被放开,徐玉瑱满是歉意的说:“老掌柜,不是我们无理取闹,实在是这狗日的天气让人意想不到,现在外面哗啦啦的下雨,我们原本是赶往阳平郡,瞧这样子也去不了了,所以才会想着在村子里留宿一下,老掌柜,您别怕,我们不会少你的银子!”
说话功夫,徐玉瑱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老掌柜扫了一眼,道:“客官,你说话还算中听,只是你们也别为难小老儿,这事是真没的商量,否则半夜里郡兵来察,我们可就说不清楚了!”“说不清楚?”莫名其妙的话让徐玉瑱很是不解:“老掌柜,客栈就是让过路人歇脚吃饭的地方,哪有说不让人歇脚,与其不让,倒不如改做别的行当!”“唉!你说的这些小老儿何尝不知道呢?”老掌柜叹了口气,道:“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就是从今日辰时,我们刚刚开门,郡里就派人来消息了,所有外州地的过路客人只准吃饭,不准歇脚,一旦发现,封察客栈不说,我们还要被抓进去,因此客官请见谅,你们去寻别处歇脚吧!”听到这些话,徐玉瑱算是明白了,敢情这命令与燕京城那边封禁城门的事如出一辙,全都是为了逼察外来的人!短暂的考虑后,徐玉瑱拿起银锭强赛到老掌柜的手里,跟着冲老掌柜抱拳道歉:“老掌柜,刚刚是我们不对,惊扰了您,还请您多多见谅,这些银子算是我的一些心意,您收好!”话落,徐玉瑱冲陈俊安道:“我们走,去寻别处落脚!
“别处落脚?玉瑱,你看看外面的雨,这会儿咱们上路也太不安全了,万一路上有贼人怎么办?不是刚刚发生燕京城外的那些命案,咱们这走了实在不合适!”陈俊安拐着弯说话,徐玉瑱心里自然知道什么意思,在这期间,他们二人余光看向老掌柜,老掌柜白白得了十两银子,这么大手笔他可没有见过多少次,即便陈俊安是个莽夫胡来,徐玉瑱的彬彬有礼却让人心里很舒服,一阵琢磨犹豫后,老掌柜开口了:“罢了,罢了,这官家也不知闹什么疯,先是封城门,跟着严禁郡里行行道道,估摸着在这么下去,到时就得出现寸步难行的局面,那简直是坑死过路的老百姓了!”“老掌柜说的在理,时间不早了,外面还下着雨,我们得想想办法寻个地方住,否则这黑天大雨,实在难熬啊!”徐玉瑱故意说的可怜,老掌柜果然拦住了他们:“算了,客栈虽然不让住人,可是家里没说不让,二人要是不嫌弃,就随我去村中的柴院歇歇脚,好歹能够遮风挡雨!”
“哟,那可多谢老掌柜了!”徐玉瑱赶紧再谢,跟着老掌柜令小二准备一些酒菜装进食盒子里,便带着徐玉瑱陈俊安顺着客栈的后门走向村里,大约有个半刻,徐玉瑱和陈俊安来到街口背道上的一家院子门前,老掌柜开了门,诺大的院子里静悄悄,连个鬼影都没:“这是我的院子,现在当做客栈的柴院,平日里就没人,你们去东厢房,那空着,勉强凑活一晚吧!”“好说,好说!多谢老掌柜!”徐玉瑱再谢,老掌柜把食盒递给二人,开了东厢房的门,点燃油灯,屋里有床有水缸,再无其它,徐玉瑱谢送老掌柜回客栈,关上门,才算坐下歇歇,那陈俊安打开食盒子拿出酒肉吃喝:”来,玉瑱,你也弄点,别看那老家伙人倔,这酒菜还算不错!”“小心点吧!”徐玉瑱长处一口气,直接躺在了床上,陈俊安见状,端着一盘肉走过来:“怎么了?跑了一整天,你就一点不饿!”
“不饿!”徐玉瑱仔细琢磨起来:“刚刚老掌柜说的简单,只是你仔细想想,这事还是不对,感觉就像有人在故意把燕京城外的粮运队袭击案子给闹大似的,生怕周围的人不知道似的!”对此,陈俊安还是不怎么理会:“要我说咱们就别费劲功夫去猜官家的深意了,不管他们要做什么,粮运的事,要么成,要么不成,现在卡在当间,你是走也走不得,留也留不下,尴尬,尴尬啊!”“俊安哥,你怕是说的有些片面了!”徐玉瑱直起身子,拿过酒杯喝了一口,说:“来的路上我还在琢磨,这次的袭击如此很烈,到底是谁干的?之前传闻于成飞和户部背后是誉王殿下,那燕京城内与誉王最大的对手应该是太子吧,他们都有着皇家血统的身份,自然会相互争搏,可太子不应该这么胡来,只会阻止户部的生意,就杀了同行护送的陈唐郡郡守高力士,这也太愚蠢了!”
“啧啧!玉瑱,我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连那些人都敢吓唬猜测!听老哥一句,咱们当一回傻子行不?”陈俊安对于徐玉瑱的做派越来越搞不懂,可徐玉瑱就是这个性子,正如之前王家人闹腾自己的小心眼,甭管什么王,那些个主子眼里只有利益,利益足够了,他们就来了,因此义信成的汇通路和贩马道就成为他们想要得到的利益路子,奈何王厚实在无能,反过来被徐玉瑱借着河东府官府将军,现在他人到燕京,要是不把声威打出来,后果自然还是被那些所谓的上位者欺压拿捏,只不过借着那事看看眼前的乱局,太子和誉王是燕京的两头猛虎,猛虎相斗,习惯都是一击搏杀,绝对不会胶着,因此粮运一事就是这片林子外很小很小的一股灰,没有谁会全力出手,偏偏有人却在两只老虎的牙缝中间插进一根针,宰了官员,杀了商贾,这事不就是为了刺激两头猛虎么?
想到这些,徐玉瑱突然灵光一闪,直起身子:“我想到了!”一旁正在吃喝嘟囔的陈俊安吓了一跳,险些把酒碗弄翻:“你想到什么了?”“俊安哥,现在官令察的那么严,压根就不是为了查办命案!”徐玉瑱掷地有声:“这必定是朝中那些家伙的计策,为了逼出暗里的混账!”
事实上徐玉瑱猜的一点没有错,先前刑部吾天召不敢过多的查办这些暗自,加上太子的幕府先生指点,吾天召还真就老老实实的在府上等到次日中午交令的时候,结果呢,太子那边就像早就猜到状况似的,什么罪罚命令都没来,这下吾天召心中已然清明,跟着司马如会面太子,举荐了徐秋柏,此人得令来见吾天召,虽说吾天召是个刑部尚书,妥妥的六部实权官员,可在徐秋柏面前,他不自觉的低了一头,且徐秋柏还真就胆大妄为,直接令吾天召下达燕京周围各郡县封察令,凡事外来的人都要进行查办,在这种情况,京府衙门的黄三甲也被徐秋柏使唤,因而使得最初的城门巡防禁令越变越离谱,到最后所有的人都感觉徐秋柏再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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