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杀良冒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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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前揪着马克的脖领子，低头问“兽族的尸体呢？”

马克浑身散发着汗臭和酒气，一脸懵逼“啊~？”

项前，抽出猎刀顶在他脖子一侧，语气越发狰狞“我不问第三遍，兽族的尸体呢？”

马克浑身一激灵，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知道这个大个子真敢杀他，酒醒了一点，弱弱的说“砍了，砍了脑袋腌制了，做，做证据。其他的不，不，不知道。”

项前继续问“你们是城卫军哪个团？”

马克开始颤抖“四，四，四团，大队中队……。”

项前不再跟他废话，把马克丢在地上，转身就出了酒馆，到小院里牵了马，翻身上马直奔东城而去。三团就是他曾经参加入伍考核的东城城卫军。

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大街上没几个路人，北城治安一项不怎么好，飞奔的马蹄声显得很响亮。

夜风有点凉，项前冷静了一些。这么直接去能怎么办？把人都杀了？那跟造反也没什么区别了。他项前就是个平民身份，虽然有个看似风光的伯爵府宾客身份，但官面上p都不是。得想个办法……

项前调转马头向西而行。

……

萨德尔伯爵府，正门，项前甩镫下马。

项前不等守卫询问，直接开口“我是阿德萨斯·洛根，请问萨德尔·卡纳克在么？”

守卫刚想拦，一听是这位，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气势，应该不是假的。赶忙回答“二少爷在的，需要我去通报么？”

项前递上个金币“那就多谢了，急事。”

守卫拒绝了金币，说“您太客气了，稍等。”

守卫看项前的神色知道真有急事，也不耽搁，转身进门去通报。

稍后，卡纳克一身居家打扮来到门口，看见项前在门口转圈，上前问“阿德萨斯，这么晚了，怎么有空来找我？快进来坐。”他挺好奇的，这位爷可真是稀客，从来没听说过他去别的贵族府上，还听说是急事，更好奇了，但他脸上还是往常温和的样子。

项前没时间跟他打哑谜“急事，不得已深夜打搅，单独谈谈？”

卡纳克一看，这事儿小不了，也不矫情了“来，里面说。”

……

小会客室，两人落座，项前直接开口“前两天，具体时间我不清楚，城卫军四团剿灭了一伙兽族探子。有这事？”

卡纳克一愣，奇怪项前怎么关心这事，回答说“嗯，我看到通报了，正在申请军功。”

项前心下一沉“你应该听说过，我在兽族小部落住过一阵子，人马族、牛头族，我们就住在卡克斯湖南岸，普通牧民。我怀疑这次是杀良冒功。”

卡纳克一惊，这个罪名可不小“你确定？”

“我不确定，我得先看尸体。”虽然说不确定，但语气可不像不确定。他在卡克斯瀑布附近放牧打猎了个多月，就没见过别的兽族人。

卡纳克站起来在会客室里转圈，他不确定要不要帮忙，四团不归他管。军队里泾渭分明，就算他背景够硬，可牵绊更多，这么直接闯过去，搞不好会惹出到好多麻烦。

项前看他犹豫不定，开口道“帮我这次，我欠你个人情。”

卡纳克没有急着答复，思考着各种得失，卡纳克来回踱步假如事情真如阿德萨斯所说是杀良冒功，那他卡纳克是有功的。落日王国这几年并不打算和兽族开战。确认被杀的是兽族普通牧民，过后被兽族联盟发现，至少要赔款，甚至可能是一场边境冲突。他把事情提前爆出来，上面也能早有对策，这种功劳不能明着奖励，但更有用。至于得罪四团长，又不是没得罪过，有老爹和陛下的面子，他还真不怕。假如事情是阿德萨斯判断错了，那可就不是得罪一两个人了。所以，得注意方式方法，不能硬闯，不确定之前，不能给四团借口发飙。阿德萨斯这人潜力很大，而且实力增长非常快，跟佩拉瑞斯家族关系密切，还跟几位传奇大师交情不错。他的人情还是很值钱的。

权衡一番，卡纳克心里有点没底。

“阿德萨斯，这样，事情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只是看了通报。”卡纳克坐回来说“你给我点时间，明天一早，我给你回复。你放心，我怎么都会帮，但能帮多少，不确定。”

“行，那我明早来。”项前大概明白他什么想法了，这一趟算没白来。

项前告辞离开，没有回小院，也没有去更近的佩拉瑞斯伯爵府，而是找个了不大的平民饭馆，咣咣咣开始砸门。大半夜的项前形迹可疑，被巡夜的城卫军拦住问询，项前用佩拉瑞斯的星辰徽章给打发走了。

项前给开门的饭馆老板个金币，要求他帮忙做点东西，他打算做点军队能用的东西给自己增加点筹码。不知道有没有作用，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个金币顶这个小饭馆半年收入了，老板高兴的把项前让进饭馆。

……

“父亲，刚才佩拉瑞斯伯爵府的阿德萨斯来找我。”虽然在家里，萨德尔·卡纳克面对自己父亲依旧恭敬。

第一军团长萨德尔伯爵放下手上的书，示意二儿子坐下说。

卡纳克这才坐下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而后，问“父亲，您觉得这个事情可疑么？我该不该出手？”

萨德尔伯爵手肘架在扶手上，十指交叉，语气平淡“你怎么想的？”

卡纳克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事情在我看来并不大，我打算帮他，毕竟这个人潜力很大。但肯定不能强闯四团军营，先确定尸体。”

“按你自己的想法办。我只说一点，军队里的名声不是谈出来的。去吧。”萨德尔伯爵多嘱咐了一句，看着卡纳克的背影，心想这个二儿子无论天赋、努力、脑子，什么都好，就是遇事总有点瞻前顾后，如果从政这样很好，可在军队，就有点不合群了。不是说这样不对，而是在军队里，这样办事情总是差点意思……

……

小饭馆里，老板按项前的要求在折腾。

面粉、碾碎的肉干、碾碎的干菜、食盐，搅拌均匀，少量食用油，下锅炒熟、翻匀。让老板娘弄点布料缝成公分粗的长条口袋，炒粉装进去。这就是极为实用的军用口粮了。

月初的黑龙岛之行他看到了那骑兵的宿营过程，他们的军粮是真的很不合理。这还是王国精锐部队，普通士兵的军用口粮可想而知。而前世项前在国外复仇的年里，各种各样的方便食品和军用口粮、罐头、饼干，没少吃，逃亡的时候是没有办法正经吃饭的。

这是他短时间内能想到的最有可能打动卡纳克的筹码了，至于银星骑士明天是不是愿意帮忙，就只能看天意了，大不了就强闯军营。

忙活了个多小时，炒面都装好了。项前递给老板个金币。

让老板回屋休息，项前就在饭馆里打坐冥想……

清早，项前赶到萨德尔伯爵府门口的时候，看见杰西卡的魔能车在门口停着。杰西卡坐在车里就这么盯着他，脸色不好看，也不下车。

项前知道这是埋怨他有事不找她去找外人，所以不高兴。

项前想着你们家是搞财政的，跟军队又不搭边，找你有p用。

事情来得太突然，他心急火燎的，没工夫哄她高兴，项前下马，直奔正门。

护卫直接迎上说“阿德萨斯先生，二少爷在会客室等您，请跟我来。”

杰西卡一看，哎呦，你这还比我有脾气，老娘不理你了。她坐在车里自己生闷气……

会客室，项前不等卡纳克开头，把袋子干粮递放在茶几上“先送你点东西，军队应该能用上。”

拿过一个空茶杯，解开一袋，倒了半杯炒粉进去，指着说“野战干粮。面粉、碎肉干、菜干、食盐，搅匀炒熟。开水冲泡即可食用，应急时也可以直接吃。这一袋够吃天。制作简单，易存储，易运输。”说完他才坐下。

卡纳克愣了好半天，拿起旁边的茶壶，往那半杯炒粉倒水，又拿过个茶匙来搅和。他不担心项前下毒，自己尝了尝，又尝了尝。从袋子里又倒出来点直接吃了。

卡纳克抬头问项前“只能用面粉？”

项前说“玉米、燕麦不行，小麦、稻子直接炒也可以。添加的配料、食盐、香料可也根据需要随便换。”

卡纳克心说，这个野战干粮应该是个好东西，但能不能用，他还真不知道。父亲是王方第一人，卡纳克又自小天赋出众，他根本就没当过小兵，士兵们每天吃什么他没多少了解。但项前这个办事方式，让他很舒服。

出门叫来仆人，收好袋子炒面。

卡纳克不再耽搁，示意项前跟上“阿德萨斯，走吧，去东城。”

两人走出大门，杰西卡的魔能车还在那停着，卡纳克一看赶紧去找自己的马，这事儿他掺和不起，虽然是他让人通知佩拉瑞斯家的。

项前走到车窗边上，敲敲，窗子打开，他说“你回去吧。”

车窗呯一声关上了。

项前没空跟她磨叽，转身上马，和卡纳克直奔南城，魔能车及杰西卡的护卫在后面跟着。

……

“哎呦，大名鼎鼎的银星骑士怎么有空拜访我们这个小地方？”城卫军四团团长马龙·卡普曼披着军装外套敞着怀走出办公室。

卡纳克迎上两步，带着习惯性的温和表情说“马龙团长，日安。顺路找你帮个忙。”

“行了，有什么话赶紧说，我忙着呢。”马龙·卡普曼摆摆手。传闻说两人不对付，开来是真的。

卡纳克也不生气，他习惯了这个酒鬼的做派，继续道“佩拉瑞斯小姐我不用介绍了，这位是阿德萨斯·洛根，想必你也听过。”

“佩拉瑞斯小姐，日安。哦，我知道你，小子，听说你很能打啊，是不是？”马龙·卡普曼冲杰西卡欠身行礼，这小妞后台太多太硬，他不能太随便。旁边那个大个子他知道，但不用给面子。

项前也不说话，正事要紧。还不知道这件事跟团长有没有关系，他不想节外生枝。

马龙·卡普曼，人族

体质

力量

敏捷

智力

魔能

战力综合

他大概知道王队团长一级的战力大概在什么水平了。

卡纳克不经意的挪了一步，挡住马龙的视线。他知道项前现在可能就是个火药桶，万一点着了，事情不好收拾。靠近马龙团长后小声说“我们本打算出城去打猎的，听说你们团前几天杀了几个兽族探子。阿德萨斯和佩拉瑞斯小姐很好奇，想看看战利品，毕竟现在人马族在这边挺少见的。贵族小姐，好奇心重，你懂的。”说着还递上一个钱袋子。他和杰西卡今天特意穿的猎装。

马龙·卡普曼看看钱袋子，看看卡纳克“真不是来找我麻烦的？”

卡纳克一脸苦笑“你也知道，佩拉瑞斯小姐是什么？落日城她想干什么，谁拦得住？你能？”

马龙·卡普曼点点头，抢过钱袋说“行，给她个面子。把那个小子看紧点，少给我捣乱。”

说完，招呼个士兵过来“你带他们去大队，就去看那些脑袋。”说完他转身回办公室，嘴里嘟囔“喜欢什么不好，喜欢看尸体，呵~”

项前这会才知道为啥杰西卡一直跟着，有点抱歉的看看她。杰西卡给他个白眼，跟着卡纳克走了。项前急忙跟上。

……

大队的队长项前居然见过。当初刚到落日城时，他打算加入城卫军，入伍考核那天在校场值班的就是大队，让项前卸下臂甲要查看左手的就是这个死鱼眼队长。领路的士兵在路上介绍了一下这位叫莫里森。

领路的士兵跟队长莫里森说明了情况就回去了。

斯科特这几天特别开心，知道大人物来看他的战利品，更开心了，向卡纳克行了个军礼说“赞美昆丁，萨德尔团长，佩拉瑞斯小姐。嗯？您就是阿德萨斯先生？我们是不是见过？”

卡纳克打断他说“带我们去看看。”

“好的，好的。这边请。”莫里森感觉这三位情绪有点奇怪。

来到队长办公室，一张靠墙的矮柜上摆着个麻布口袋。

莫里森指着三个口袋对卡纳克说“这就是我们的战利品了，我跟说……”

卡纳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打开看看。”

莫里森看看杰西卡，觉得当着这么漂亮的小姐姐看人头有点不妥。项前等不了了，低喝一声“打开！”

莫里森撇撇嘴斜了一眼项前，还是走到矮柜旁，一边解开口袋一边说“这三个都是头领，我亲手杀的。萨德尔团长，您不知道，当时……”

第一颗头颅露出来时，项前脸色就变了，三个袋子都解开后，项前周围的气压低得像暴雨前的阴云，压得人喘不过气。

杰西卡扶着项前的手臂轻声说“洛根，冷静点。”项前上次这个样子还是在黑龙岛屠杀俘虏的时候，杰西卡担心项前又要大开杀戒。

项前墨镜后的双眼有点泛红，极力压制着不让自己狂化“我很冷静。”

三颗头颅，奥达·石蹄、罗德里德·石蹄，最后一个是部落里牛头人的首领，跟项前接触的少，但认识。

莫里森这会也知道不对了，额头开始冒汗。

项前往前走，卡纳克拦了一下，项前抬手表示自己很冷静。他站在莫里森面前，低头盯着他，手指着族长奥达的头问“你打不过他。说，是谁杀的？”

莫里森看着这个几个月前还来他这考核现在却气势惊人的大个子，心里很怕，但强撑着让支棱起来“你凭什么说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是谁？”

项前继续说“奥达·石蹄，石蹄部落族长；罗德里德·石蹄，奥达的儿子；帕斯维尔·长角。石蹄部落都是普通牧民。现在，说，是谁杀的？”

莫里森知道东窗事发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落日城会有人认识这群兽族牧民，还来头这么大。尽管已经汗如雨下，腿软如泥了，他知道必须抗住，否则就死定了。他冲着项前大喊“你凭什么说他们是牧民？他们就是探子，是我们大队浴血歼灭的敌人！”

卡纳克看事情到这一步不能让项前这么问了，拍拍项前的肩膀“阿德萨斯，冷静点。稍等一下，我来解决。”又转身跟杰西卡说“看着点他。”

项前深吸一口气说“好。”

卡纳克转身出门。

……

卡纳克直接推门进屋，反手把门锁上。

团长马龙·卡普曼正在就着小菜喝酒，看他进来一愣“萨德尔，这是我的办公室，你要干什么！？”

卡纳克平静的说“马龙，事情不好收场了。我好心过来让你有个准备，你最好听说完。”

团长靠在椅背上，轻蔑的笑着说“好，我听你说，我看能出什么事？”

卡纳克把大队大概率是杀良冒功的事情给他缕了一遍。

马龙·卡普曼把酒杯啪的砸在地上“我特么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特么就是来找事儿的！还有那个阿德萨斯，你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

卡纳克抬手打断他说“我劝你这种话还是少说的好。你可能不太了解阿德萨斯，我大概跟你讲讲。他救了佩拉瑞斯伯爵的儿子，两次。月份出兵翡翠领和王城戒严是他搞出来的。我们上个月去执行了一次秘密任务，什么任务不能告诉你，位传奇大师参加，也是他搞出来的。回程的时候位大师和他相谈甚欢。你明白了么？”

马龙·卡普曼一屁股坐回去，他确实明白了，有这大本事的人不会在这种大事上撒谎。

卡纳克继续说“佩拉瑞斯小姐和他关系密切。事情被她知道了，肯定压不住，我肯定不能隐瞒的。所以，是你往上报还是我来？”

马龙·卡普曼也冷静下来了，说“行，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卡纳克目的达到了，微笑着说“如果这事确定跟你没关系。那你最好赶紧去让那个什么莫里森把事情交代清楚，把阿德萨斯赶紧送走。他发起狂来，你加上我可能拦不住。然后该怎么汇报怎么汇报。剩下的不用我教了吧？”

马龙·卡普曼站起来回答“肯定跟我没关系，我还不至于这么蠢。xxxx莫里森！走！”

……

莫里森想过跑，但被项前镇住了。

项前就站在他眼前，盯着他，虽然表情平静，但那个气势太吓人了。旁边的佩拉瑞斯小姐也脸色阴沉，他虽然不太清楚这位小姐有多大能量，但他知道，但凡今天敢跑，他可能跑不出东城区。

莫里森现在害怕极了，可谓度秒如年。

门被推开，马龙·卡普曼先进来。莫里森一看到自己团长，大喊着就扑上去“团长，他们陷害我……”

啪，莫里森被一个大嘴巴子扇倒在地，捂着脸看着自己团长。

马龙·卡普曼指着三颗头颅说“莫林森，你现在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否则别说保你，我自己都可能要掉脑袋。”说完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不再吭声，他一进门也被项前的气势吓了一跳，看来萨德尔·卡纳克说的不假，这货现在就是个炸药桶。

莫林森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

一周前，他下班回家途中，有个黑衣蒙面人半夜拦住他，说有个活既能发财又能立功，问他想不想干。他也不傻，当然不能信，但出于贪婪，他问人家要订金，那黑衣人就走了。

第二天他起床的时候，床边放了个金币和一张纸条。他吓了一跳，在家里翻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纸条上是一个时间和地址。

晚上，他在约定的城外一栋破旧的木楼里又看到了那个黑衣人，那人有一双比常人长很多的手臂。除了黑衣人，还有个人马族。这个半人马要自己当族长，需要干掉前任族长和忠于族长的一部分族人，但力量不够，所以雇佣了【夜幕】的杀手，又来找他帮忙。半人马会把族长和部落的人带到指定地点，城卫军在确定时间后，过去找茬吸引注意力，半人马和他的人趁机偷袭族长及敌人，杀手趁机偷袭牛头人首领。然后半人马带着自己的人和城卫军围歼剩下的敌人。尸体由城卫军带回去报功领赏。

如此，半人马去铁蹄城投靠大人物并谎称他们被人族偷袭，族长阵亡了，完美。莫里森带着手下既赚了外快又领了功劳，完美。

至于事情的结果是不是会导致落日王国和兽族开战，他们不在乎。

……

听完莫里森的招供，几人沉默不语。

事情比预想的还麻烦，铁蹄城那边应该已经收到错误情报了。

这已经不是城卫军内部能解决的了，甚至不是军方能独立解决的了。这事儿必须要上报国王陛下了。

“你们一共杀了多少人？其他的尸体呢？”项前问。

“二，二十多人。”莫里森哭着说，又看看马龙团长“其他的埋了。”

马龙·卡普曼真想把这个货宰了，这个锅太大了，他也怕了。他无奈的点头说“我知道埋在哪。”

“有没有狐族人？”项前又问。

“没有。”莫里森继续哭。

项前俯下身盯着他“确定没有？”

莫里森吓得往后退“没，没有。”

项前不管他们怎么想，转身往外走，杰西卡赶紧跟上他。两人走出去好远，附近没人了，项前转过来对杰西卡说“我得走了。帮我两个忙。”

杰西卡看着项前，有点心疼“嗯，你说。”

“帮我把它们葬了，至少有得有个坟。大队所有参与的人，给我留一份名单。”

“好。”

“嗯。我走了。”

“等等。”杰西卡把自己的蓝宝石项链摘下来递给项前。

项前知道这是杰西卡的护身装备，保命的。

他推回杰西卡的手，转身走出军营。

项前知道自己还没办法在落日城大开杀戒，他还得留着命去铁蹄城报仇，去找老狐狸、小艾娜和她妈妈，还得去找那个杀手。

但是，这帮兵痞，有一个算一个，他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他恨呐，恨自己实力不够，恨自己成长的太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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