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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青蹲下身与宁容持平,小宁容便顺手环住他的脖子,张着肥嘟嘟的小嘴奶声奶气道“父亲!父亲你这几日都去哪儿了,容儿好想你。”
小郡主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十分惹人怜爱。奕青笑意愈深,一下将她抱起,故作玩笑道“父亲在办正事,今日这不就回来了……话说你怎么又胖了,为父这都要抱不动你了。对了,父亲不在这几月,功课温习得怎么样?有没有落下?”
宁容听父亲说自己胖了,一阵憨笑,又听他突然问起功课,刹那间便收起了笑容,支吾了两声,挣脱了青的怀抱,跳到地上,伸手指了指书房的方向,正色道“父亲,霍二叔尚在书房等你谈事情呢,你快去吧。”
“哦——”奕青故意拖着长腔,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情状,“少岔开话题。是不是我不在这几日你偷懒了?你的教习先生在哪里,为父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父亲不要!”宁容“唰”地挡在奕青身前,皱着好看的秀眉,急忙道,“不怪先生,先生教女儿教得好着呢!父亲临行时交待的功课我都完成了。父亲不若先跟二叔处理政事,待晚膳时女儿自会将功课拿来给父亲检阅。”
奕青好笑地看着面前俏皮可爱的女儿,终于做出让步“行吧。说好的,晚膳前我定会来检查你的功课。”言罢便阔步朝书房走去,留下小宁客一脸苦恼地站在原地,苦着脸哀嚎“这下可完了。”
离书房尚远,奕青便闻到一阵自己平时熏香的气味,走近了又瞧见数股烟雾由窗棂的缝隙中漏出。门外立着两名侍从,见此情形却并未入室察看究竟。
奕青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推开书房的门,眼前的景象真可谓是狼狈至极一男子随意地侧卧在主位上,左手握一香料盒子,右手持一小银勺,面前的香炉正往外吐着浓浓的白烟,整个书房被他搞得乌烟瘴气,惨不忍睹。
亏得奕青反应快,忙唤侍从将香炉撤了出去,又开窗透风,最后一把将榻上那人揪了起来。
“霍长风,你是想烧了我的屋子吗?!”
“哪有,”霍长风摊开双手,装作无辜的模样,“我就一时好奇,想体验一下你平时是怎么弄这玩意儿的。”
“就你,还是算了吧。”奕青松开他的领口,理了理自己的衣冠,“让你提枪上马自然不在话下,至于焚香添茶……还是算了吧。”
霍长风满脸不高兴地生受了他一个白眼,不服气道“相当初,本将军还是与贺诚齐名的大才子呢,天天都有数不清的姑娘追。不像你,
活了这么多年只有太子妃这一只凤凰肯栖你这棵歪脖树。”
“你还有脸说我?”奕青见着他,温文尔雅的性子便会被搅和,“那些年你流传在外的诗文歌赋,哪一篇不是出自我手?若没有我,你又哪来的才子美名?”
此二人一见面,便要互相狂揭老底。奕青自己也不知怎的,见了霍家二公子便抑制不住想扁他的冲动。不过有这么个“不省心”的人在,他独自一人的生活倒也能丰富许多。
两人互损起来无止无境,好在最后奕青扳回到了正题上“别骂了,白隐这边的我已安置妥当,天庭那边呢?”
霍长风一派吊儿郎当的模样,闲淡道“我做事你还不放心?消息放给了水神夏炎。白隐算是他义妹,这么一个翻身的好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现下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了。”
“机会就快到了。”奕青继续道,“我详细推论过了,下月初六正是贺诚气血最亏之时,我已提前派人盯住他了,等他行动时,便是我与白隐出手之时。”
听到这儿,霍长风终于难得正经了一回“咱们得备有万全之策。且不说白隐能否信得过,就算她是真心诚意与你合作,以你和她二人之力,也未必是贺诚的对手,你要小心啊。再者,非要自己亲自出手吗?”
当然必须是我。”奕青在混乱的案桌上勉强找到一口茶,抿了一口,“首先要现下除了我,暂时很难找到一个能与血蛊对抗的人。其次,这是我们第一次与白隐合作,自然要由我亲自出马,方能显出我们的诚意。”
霍长风点点头表示赞同“为今之计也只好这样了。”不过他立刻话锋一转,手持折扇一脸猥琐地敲了敲奕青的肩膀“对了,你什么时候施美男计呀?”
“……滚。”
“别呀,你这么上乘的男色别浪费了呀……”
再说回迟梧山。
自奕青走后,不多时山上的雪便停了,西方的夕阳渐渐有了颜色,金黄泛红的光彩透过树缝洒在林子里,一片祥和。
白隐换了今日最后一帖药,又问一遍“我何时才能痊愈下山啊?”
汐照性子温和,每次都不厌其烦地回答“须得多等几日。大人中的是血蛊之毒,此毒难解,又极易腐蚀伤口,难治得紧。大人可急不得呢,待伤口好了,还要与太子殿下一起办正事呢。”
白隐对汐照的解释深以为然,加之反复询问实在是不好意思,之后便难再开口询问,便也只好这样过了。
下一章抓贺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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