鳅鲤藕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十章:不开灯才好说话,檀香扇之鬼明烛,鳅鲤藕生,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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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师妹放下了手肘,向她递了个眼神道“看我的!”
她转过身去,向聂双张开了双臂“双儿~小双双~”
聂双抬起头来,却被整个人抱进了怀里“师姐,什么事啊?”
她伸出一根手指来在聂双眼前晃了晃,道“师姐求你个事儿呗!其实也不算是我一个人,这个事儿,就算是所有在场的没在场的师兄师姐,一起求你的!”
聂双一把抓住了她摇晃的手指道“有事快说!”
那位师姐扭捏道“双儿,我们想在房间里多加一盏灯,让房间里看起来亮堂一些,就问了问赵老板,赵老板说数目不够那厂家就不发货,你去跟师父说一说,给我们房间里加一盏灯吧!你看,房间里光线不够,我这双眼睛都要给看坏了!”
聂双扶了扶额头,叹道“我当是什么,原来就为这么一件小事。行吧!”
这位师姐见她应下来,连忙蹦了起来,勾了勾她的鼻尖道“小双儿真乖!师姐给你买糖吃啊!”
她从包里掏了掏,掏出几颗话梅糖来。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
她接过了话梅糖来,师姐便高兴地回去了赵老板旁边,跟另一位师姐勾肩搭背起来。她撕开了糖的包装,将这一颗黑不溜秋的黑糖话梅糖含进了嘴里,看着两位师姐的背影摇了摇头。
舌下的唾液很快便包裹了糖的全身,黑糖逐渐在她的唇齿间融化,渗进了每一丝牙缝里,那一小颗话梅的棱角逐渐显露出来。
他们将碗筷都收拾干净了后,见天色已晚,有些白日里精神饱满的师兄此时也忍不住打起呵欠来,便跟师父告了辞,回房歇息去了。赵茗见这人一个个都走的差不多了,心想这也到了他该回房歇息的时候了,便站了起来,准备也向聂风止表达表达他要回房的意思,没曾想聂风止却对他笑眯眯地摇了摇头道“赵先生,你别急,我等会儿还有事情找你。”
赵茗只好寻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聂风止同时也将聂倚秋跟聂双留了下来,准备起身之时关门之时,才看见赵茗仰面躺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噜。聂风止见他这样,想了想,对着他喊道“赵先生,你把你那盏灯带上,等会儿来我书房吧。”
赵茗睡得浅,一下便被叫醒了,他扶了扶额头,见三人都站在门口,食堂里的灯关了大半,他连忙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对聂风止点头道“好好好!”便从三人中间走出了门去。
当他拿着灯循着记忆里的那条小路来到了聂风止的书房时,却发现本来就漆黑的天空下,书房的门大开,也是漆黑一片。
他们走了?他举着等小心翼翼地向书房里看去,聂倚秋迎着门外的光走了出来对他道“赵先生,快来吧,就等你了!”
赵茗轻着脚步跟着他走了进来,一瞧,好家伙!两大两双雪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把他吓得差点背过了气去!“聂叔,怎么不开灯啊?”
现如今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便是他手里的这盏灯,他哆嗦了一下,看着被烛光映出的三人的脸。冷风从大开的房门中灌了进来,冷的她直发抖,于是他接着问道“聂叔,怎么不关门?”
聂风止听着他这两个问题笑了笑,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道“赵老板,不开灯,不关门,才好说话嘛!”赵茗抓紧了手里的灯,背后冒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来,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聂叔,要说什么话呢?”
聂风止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背“赵老板,莫要紧张!来,把灯给我吧!”
赵茗看着聂风止一脸认真,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的样子,便扯了扯嘴角,犹豫了一会儿后开口问道“聂叔,你要灯做什么呢?”
聂风止见他扭扭捏捏的不肯将灯给他的样子,便收了笑容叹道“赵老板,你是觉得我会害你?”
赵茗连忙摇头道“不!聂叔,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好将灯交给了聂风止,目光却停在灯上一刻也不肯离开。聂风止看了看灯里的灯油,对着三人道“赵先生,你跟倚秋双儿前些天回来告诉我的消息,我将这些信息跟我之前得到的一些消息整合了一下,关于我的结论呢,我想先卖个关子。赵先生,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准备就时时刻刻看着这盏灯,过一辈子呢?”
赵茗摇了摇头“聂叔,这方面你比我懂得多,我这些日子已经被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折磨得夜夜都睡不安宁了,您有办法,就快些告诉我,让我解脱了吧!”
聂风止闻言点了点头,将灯放在了书桌上,转头向一旁的聂双问道“双儿,你跟你师兄在开棺取物的时候,可曾见到过别的什么超出你们认知的事?”
聂双回忆了一会儿后笑着答道“超出我的认知的事情么?没有,把师兄吓得够呛的事倒是有一件呢!”
聂倚秋闻言赶紧低下头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哦?说来听听!”聂风止瞥见了聂倚秋羞愧的样子,笑着拍了拍聂倚秋的肩。
聂双扶着椅背一下跃到椅子上,盘坐着伸出左手来撑着左脸,向着聂风止答道“我跟师兄严格按照师父您的吩咐,开棺的步骤那是一个细节也不肯落下,所以除了被赵先生寻了来之外,其间也没出什么乱子。只是啊,我们发现那赵令的墓里,躺着的赵令的尸体看起来仿佛跟活人一般。而且,棺椁里躺着的赵令,却跟现在站在我们眼前的赵先生,那是长得一模一样,倒是把师兄吓得够呛呢!哈哈哈!”
聂风止转过头去看了看赵茗“哦?”
赵茗愣了愣,连连后退了几步,僵硬地笑道“怎么可能?应该是你们看错了吧!”
聂倚秋抬起头来,皱着眉看着赵茗道“赵先生,是真的!”
赵茗倒吸了一口凉气,沉思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说道“跟祖宗长得一模一样怎么了?我是他的后人,长得像能说明什么呢?”
聂双点了点头,嘴角弯了弯“是嘛!毕竟,赵先生你也算是赵令留下的‘遗产’了!”
聂风止摸了摸胡子道“赵先生,我想这个重点应该不是你跟你的祖先长得像,应该是赵令已经死去了这么多年,他的肉身依旧没有腐坏,仍然保持完好这一点。”
赵茗道“什么肉身不肉身,我是不太懂这些的,她说的这些跟我想要摆脱着围在我身边的这些东西有什么关联吗?”
聂倚秋这时走到了赵茗身边,向他解释道“赵老板,你跟我们一同去了一趟兴德村,你想想你遇到的这些事情,都跟什么有关?”
赵茗闻言将目光放在了桌上那盏灯上,试探的问道“是因为那盏灯?”
聂倚秋点了点头,继续看着他问道“赵老板,我想问问你,那位白头发的女鬼在我跟双儿赶来救你之前,她又跟你说了什么呢?”
赵茗愣了愣,道“她说了什么?这个可以说吗?这不是今天才烧了寒衣么,万一她不希望我说出来,找来了要缠着我怎么办?”
聂倚秋笑了笑“赵老板,她已经跟着鬼差大人走了,而且,就算她真的跑来想缠着你不放,有师父在这儿呢!不用怕!你尽管告诉我们就是了!”
赵茗看了看聂风止,他在碰见这些怪事之前可跟这群人毫无交集,如今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他在心里默默向着空气告罪着不是我想把您告诉我的都告诉这些人啊!我现在骑虎难下,您既然想重新做人,就大发慈悲,千万放我一条生路啊!
祈祷完后,他却是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哭丧着脸答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再藏着掖着就说不过去了。她跟我说,之所以找我,是想要灯油,那盏灯的灯油,能让她重新活过来。”
聂倚秋看向聂风止“师父,你看?”
聂风止若有所思地道“既然已经有这些鬼盯上你手里的灯了,那就更等不得了。赵老板,既然我听你说想要个解脱,这样吧,我给你个法子。”
赵茗连忙问道“聂叔,你有什么法子,快跟我讲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聂叔!”
聂风止走到书桌边,在明亮的灯光下,他将桌上乱铺的宣纸一张张地拿开了,将铺在最底下的那张纸拿了出来,看了看三人,向赵茗问道“赵老板,你可有听家里的长辈提过‘聂朱’这个名字?”
赵茗想伸出手去看那张纸,闻言顿了顿,答道“没有。”
聂朱?怎么又是聂朱?之前那个女鬼说他这盏灯是聂朱的东西,现在这聂风止又问他有没有听过聂朱这个名字,难道这个聂朱真的跟他赵家有关系?
聂风止叹了一口气道“赵老板,实不相瞒,我进过多方调查,发现这个聂朱曾跟你的祖先赵令回过赵家,而且有过一段情缘。”
他背过身去,从书架中抽出一卷精美的画轴出来,铺在了书桌上,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展开了,指着画轴中心破碎的画说道“这幅画,就是你的先人赵令为聂朱画的画像,你看这落款上面这一句‘令为妻聂朱作’,赵老板你没听家中的长辈提起过,那就极有可能是这聂朱,曾在你们家呆过一段时间,并没有什么正式的身份,所以并未被除赵令外的其他赵家人接纳。”
他又指了指桌上的灯“这盏灯是在赵令的墓中找到的,赵老板你也听那女鬼说了这盏灯的效用,所以可以大致地推测一下,赵令之所以尸身不腐,正是因为此物!”
赵茗将目光从古画上收了回来,震惊地看着聂风止。聂风止收回手来,背着手向赵茗道“赵老板,这么看来,如果想要彻底摆脱这盏灯给你带来的那些痛苦跟折磨,就得找到这盏灯的主人。赵令已经故去仍旧尸身不腐,既然在赵令的墓里出现了这盏灯,就说明把这盏灯放进墓里的人,是想要让赵令复活,然而赵令并没有如愿复活,所以这盏灯便一直留在了坟墓里。这个灯上的禁术非我等能轻易解开,想要解开这个禁术,恐怕还是得让这盏灯的主人亲自来解。”
赵茗听呆了,嘴里不自觉地喃喃道“聂朱…”
聂倚秋转过头来,伸出手来扶着他的肩膀摇了摇“赵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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