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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天飘雪,谷内飞春。

寒叶谷虽已在大魏极北边疆,乃是至寒之所,但其地脉热力积聚,亦非小可,流芳崖得承地利之便,有高山阻绝寒气,其地势又得地脉热力凝结,方才可见天边飘雪,谷内飞花的景致,而崖间地脉热力汇聚至重之处,便在那一方冰火寒潭之中,地脉热力与周天寒气相辅而得,阴阳汇聚,水沉似铁,若是躯体稍有差池便踏身其间,往往难承水中冰寒之气,气脉纷乱爆体而亡,故而这寒潭景致虽奇,然则个中凶险却绝不亚于崖外刃风之凛冽。

寒叶谷历代谷主相传,最看重武学造诣,所传者必为孟家一脉功法至高之青年才俊,而若要证明功力,则必须身经刃风,穿越往来如履平地,则可看作身体锤炼,万中无一,其二则是入冰火寒潭而不死,方可认定其人功力深湛,足当谷主重任,然而冰火寒潭虽有重塑筋骨、淬锻气脉之功效,但凶险之道却是天下无二,故而历代谷主即便涉水试炼,也不过数日光景。

孟元秋立在谭边,望着眼前偌大水域,冰封其表而中央潭口冒着灼灼白汽,寒暑之气在周身飞腾不已,单是立身于此,他便回想起自己当年接任谷主之时,亲身入潭水,所见所感,比之刃风锻体,更是苦痛万分,当年他自忖剑道武学已至巅峰,故而入潭水之时心中唯有傲然之气,但入水之后却险些被冰寒凌厉气劲困锁而逆亡,初时入水,只坚持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已是再难招架,那般感受,至今思来,仍暗觉心惊。

至今已过去数十年之久,当年自己年少功成,一身武学已是天下闻名,正魔一战之间,寒叶谷武学大放异彩,江湖上曾多年赞叹:“空谷萧声晚,玉山剑飞寒”,一时之间于剑道之上的名声,犹胜于御玄宗,及至百脉会武,沈沐川击败宗正卿,御玄宗才堪堪剑道之上,得以与寒叶谷平分秋色。

“空谷萧声晚,玉山剑飞寒......”

孟元秋低声颂念着,当年那飞剑克敌的孟家少谷主,今日竟也早已垂垂老朽,如今这般赞语,在世间几乎已是人尽皆知,孟元秋苦笑一声,暗暗自语:“世人只还记得孟家剑法,百步飞剑,是天下绝学,倒忘记了还有一门玉箫剑法。”

他自腰间摘下一件玉箫,想来已是多年随身之物,观摩多时,玉光盈润,口中说道:“阿絮,我今日所为,也不知对或不对,当初我允你遗愿,便是要晴儿一生喜乐,她要我救此少年,如今这个墨止我已救到了这一步,不知他是否有此命数,得脱大难......”

他正自思索,身后传来脚步声,回首望去,却是白猿领着墨止来到了潭水之前,却见着墨止浑身衣衫尽皆破损,满面皆是雪气,略略发着青色,孟元秋笑道:“你倒刻苦,想必是又到刃风中去了?”

墨止活动了一下臂膀,叫道:“这刃风甚是有趣,初时我奈何不得,这几日已站得愈发稳妥了,前行个丈余,已不大费力,最近觉得身上力道愈发恢复,还要多谢孟谷主相助。”

孟元秋摆了摆手,说道:“莫要谢我,刃风便在此处,寒叶谷有不是我孟家独有,世人皆可来此修行,只不过人人皆羡宗师之能,却少有人敢行宗师之路罢了,你有此胆略,无惧生死,是你的能耐,老夫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自助者天助,这是你的气运。”

墨止笑着拱了拱手,道:“前辈明明助我良多,却始终不愿承认,莫非还端着架子不愿承认吗?”

孟元秋双眉一挑,细目微张,表情虽无大变,但却多了几分威严,说道:“你不愧是沈沐川的徒弟,说话间尽是他那般孟浪之气,竟还开起老夫的玩笑。”

墨止笑道:“前辈心善,又何必故作威严之态?沐川叔教我凡是江湖豪侠,良善前辈,皆要由心敬之,我对前辈满心崇敬,这绝非妄语,只是我却不稀罕事事摆在脸面上,崇敬在心不在面,若我日日恭谨以待,但心中却始终怀揣二心,那才真是拿前辈开玩笑了。”

孟元秋听着,也不由得缓和了面色,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个娃娃,口齿伶俐得紧,当初沈沐川若有你这口舌,又岂会为自己挣来这许多无妄之劫?罢了罢了,旧事重提是为不祥,今日我叫你前来,你可知何事?”

墨止望了望眼前潭水,只是微笑,却不发一言。

孟元秋看他眼珠滴溜溜乱转,也点了点头,朝着潭水轻轻一指,说道:“你如今的体魄,能在刃风中行走两丈,只用了一月之期,已是难能可贵,但你体内气脉之伤已是愈发严重,此番我教你入冰火寒潭,修习云亭先祖的法门,这虽有些仓促,但已是无法之法,再拖延时日,你伤重时日一到,只怕便日日疼痛难禁,再无生路。”

墨止想到这几日,虽在刃风中已愈发得心应手,但随着体魄日转康健,丹田处的疼痛却复发得更加频繁,他自知体魄虽佳,却也是双刃剑,气脉伤势已到了避无可避的境地,他想到此处,也不由得心中一阵沉重,说道:“既然如此,晚辈这便入潭水一试,只是不知,云亭公所传功法可有口诀心法?我稍后入了潭水,该当如何运功?”

孟元秋耸了耸肩,说道:“没有。”

“没有?”墨止闻之一惊,连忙说道,“我在云亭公的铁牌上曾见过,这门功法虽是设想,却也留下了运功之法。”

孟元秋点头说道:“确实留下了,只不过不在我的手上,你要去看,还得亲自入潭水观摩。”

墨止望着眼前水域,问道:“莫非......云亭公将运功法门留在了潭水之中?”

孟元秋道:“正是,当年云亭先祖奇思妙想甚多,为人又不羁放纵,故而许多设想,都被后人视作戏谑之思,但这门功法既然被云亭先祖镌刻金石之上,必定是他毕生妙思之最,我当初入潭水之时,潜身潭底,曾见这运功法门镌刻土石之上,只不过那一身功法化为三路的设想太过惊世骇俗,我一直不敢苟同,便也不曾带出潭水,如今你既然要去寻觅,自然由你自己前去观摩。”

墨止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这便进去。”

孟元秋又道:“只是我需提醒你,这门功法毕竟只是设想,云亭先祖虽天纵奇才,也并未真的练成此等功法,你初时入潭,不可急切潜身潭底,还需先适应其中寒暑阴阳交杂之气,你如今气脉全摧,须得靠着潭水力道,重塑经络,才有下一步,你可尽知了?”

墨止点了点头,笑道:“不可急功近利,不可贪多务得,晚辈吃过此等大亏,知晓了。”

说罢,墨止将身上衣袍褪去,露出少年好似锦缎一般的躯体,只是在这健硕宽阔的上身,胸口处却生出一道偌大的伤疤,孟元秋见了多少刀剑重伤,但见眼前少年胸口这好似旋涡一般的伤疤却是极少得见,但见那伤疤似是被利器所伤,又似被撕扯所致,孟元秋略略一望,便道:“你曾得罪过什么爪功了得的高手吗?”

墨止也瞅了瞅胸口伤痕,面色又是一阵黯然,说道:“我故乡当初被飞羽盟所毁,飞羽盟中孟展,当初便是毁我家园的罪魁祸首之一,我在卢龙关外,与他拼死力战,方才将其斩杀,胸口这道伤疤,便是他临死之际,重轰所致,如今了解了更多,才知晓当初旧事,飞羽盟也不过是马前小卒......罢了,今日我若入潭水不死,才有后话。”

孟元秋虽已略知墨止生平,但今日看着少年上半身伤痕累累,他心中亦感心疼,话语也柔声许多,道:“你且安心入水,我与白猿在此替你护法。”

墨止知他起了同情之心,便哈哈一笑,说道:“这世间能得寒叶谷谷主护法的,我怕是第一人啦!”

说罢,便飞身跃至谭中洞口,但见这一方洞口也仅容一人跃入,此刻仍冒着阵阵白气,说不出是滚烫还是冰寒,潭水之下,漆黑难测,好似万丈之深,墨止心中暗道:“生死一线之间,又有什么可惧?”

他一阵咬牙,身躯一跃,便笔直地跃入谭中,激起一阵细小水花。

白猿看着墨止忽然跃到潭水之中,口中呜呜呀呀地低声鸣叫,似是询问。

孟元秋望了望白猿,长叹道:“我怎么知道,他这伤势,百年都无一例,他也没得选择,若是不走这条险路,便只有死路,谁知道这条子午谷奇谋通的是万世太平,还是阴诡炼狱,一切都要看他的机缘喽。”

白猿望着孟元秋,忽然指着漫天寒风,挥舞了几下拳头,又指着潭水,大声咆哮。

孟元秋双眸一瞪,话语间也多了几分寒冷:“我早与你说过了,我不会去做那件事,若是墨止得存性命,你也不可让他去做那件事,谷内万物生灵,自有其理,岂可因你一家冤仇,斩杀别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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