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菜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七十九章 绑架(求订阅),大凉镇抚司,开局扮演反派,十万菜团,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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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气氛并未持续很久,准确来说,只是一瞬。

在彼此对视后,齐平立即打了个眼色,于是,聪慧的巡抚大人抚掌赞叹

“这般排场,倒当真热闹。”

目光,转为色批模样,以此掩饰神态异常。

余庆扭头,呵斥众校尉

“看什么看,忘了自己职责所在了?”

能入镇抚司,或许并不多智慧,但起码不蠢,裴少卿等人当即垂首,按住刀柄,目不斜视,做精锐护卫状。

心中疯狂嘀咕这里头绝对有事。

“哎呀,李大人怎么来了,这位是……”令官惊讶,忙提着裙子赶来。

待听闻,乃是京都巡抚亲临,登时绽放笑容,招呼落座。

其余客人,则失望不已,已然明白,这等高官入场,没自己的事了。

当即,便有不少客人起身离去,齐平见状,拉着洪娇娇,也混在人群中撤离。

巡抚所在,定是焦点,他再留下,容易暴露。

当然,也有一些客人,心有不甘,未曾起身,李琦与民同乐,也未曾包场,笑容满面,在最前头的位子坐了。

“瑶光,快来见过巡抚大人。”老鸨捏着手绢,朝二楼招呼。

很快,一道前凸后翘,披着纱衣,戴着面纱的女子走来,脚腕上,挂着铃铛,头饰点缀珍珠,盈盈拜下。

面纱上方,美眸盈盈。

李巡抚惊讶,攀谈起来,对联比试也没了必要,有丫鬟上前,撤去离开宾客的茶盏。

“咦。”收到其中一桌,丫鬟惊讶,捧起一张写好的纸。

旁边,书生失魂落魄模样,见状,瞥了一眼,意识到,是离开客人所留,本不甚在意,但很快,便是一怔,劈手夺过,拍案叫绝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妙啊,此下联当真绝妙!”

再扭头看自己写的,自惭形秽,忙追问丫鬟

“这桌客人去了何处?可知是何人所留?”

丫鬟道“已然走了,是位小公子手笔。”

书生一脸遗憾。

“发生何事?”李琦正与胡姬谈人生,忽听角落骚乱,问道,随行官员询问,很快,一张只写了下联,尚未署名的白纸呈送上来。

“好联!”

李琦乃是正经读书人,进士出身,鉴赏水平不俗,登时惊讶。

待问清情况,得知乃角落一名年轻公子手笔,心下了然,定是齐平所作。

唔,除了诗才惊人,竟还懂文联……李琦赞叹。

旁边,曲意逢迎的瑶光姑娘也瞥见下联,眸光微异,望着大门方向,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

太尴尬了!

大街上,齐平混在人流中,快步离开了青楼,走出好远,心中的情绪才得以平复。

洪娇娇倒是很开心的样子……

“接下来怎么办?”她问。

齐平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这样也好,我方才还想着,我们去查,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若是巡抚去,倒远比你我更合适。”

洪娇娇问道“为什么?”

齐平认真道“你想啊,假定郑怀恩的确留下了线索,会留给谁的?”

“朝廷!”女锦衣眼睛一亮。

狗子,你还不笨嘛……齐平点头

“没错,郑怀恩在西北军中,孤立无援,能倚靠的,只有朝廷,而什么人,比巡抚更能代表朝廷?

从这个逻辑出发,如果瑶光楼内,有人知道什么,肯定会想办法通知巡抚……恩,我得跟他说下,让老李留心。”

说着,他找了个偏僻的小巷,留下女锦衣望风,自己取出黄纸,书写传信

“头儿,我有要事与你说。”

不多时,收到回信。

余庆“说。”

齐平“先问一下,你们去窑子干啥。”

余庆“……你昨日说,要我们耽于享乐,以此放松西北军的警惕。”

我让你们玩,不是这个意思啊……齐平无力吐槽,想下,自己苦哈哈,绞尽脑汁查案。

你们倒是花天酒地起来了……不过,倒也是机缘巧合。

齐平“帮我转告巡抚大人,莫要太操劳了。恩,说正事,我发现,郑怀恩留下的画里,所描绘的地方,就是这里……”

接着,他将自己的分析,猜测发送过去。

蹲在茅厕,s盥洗室之主的余庆高度重视。

收起信纸,起身推门,回到大厅里,就看到一群锦衣望来,眼眸中,充斥着对知识的渴望。

“回去再说。”余庆递了个眼神过去,找机会,将这番话语转告了李琦。

巡抚大人顿时精神了,大手一挥接着奏乐,接着舞。

心中盘算,该如何创造机会,获取情报。

……

小巷里。

齐平估摸着,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将黄纸塞入怀中,走到巷子口,说

“回去吧。”

“好。”

洪娇娇点头,看着同僚心事重重的样子,安慰道

“其实,你没必要这般急的,这等案件,查个十天半个月没结果,都很正常。”

她不想齐平压力太大“要不闲逛下,放松心情。”

齐平有点心动,但还是忍住了,说

“这两天忙着查案,吐纳修行都耽搁了,还是回去吧。”

洪娇娇道“晋级洗髓是个水到渠成的事,太急未必是好事。”

赶路的这一个来月,齐平大部分时间都在修行,她有时候,都不明白,齐平急个啥。

只有齐平知道,他心中始终有些隐忧。

恩,大概是离开京城时,大先生与鲁长老先后赠予的保命手段,导致他始终有种危机感,而非安全感。

急迫地,想要跨入洗髓。

这时候,忽然,前方街道上,驶来一串马车,似乎是从城门方向赶来。

板车上,堆满了草原来的毛皮特产,随行的,也是腰配弯刀的蛮人。

类似的场景,临城人屡见不鲜,知道,大概是天黑前,最后一批进城的草原商队。

引起齐平注意的是,商队车上,盘膝坐着一个人影,披着斗篷。

膝盖上,横着一根木杖。

斗篷中露出的手骨节粗大,皮肤发红,粗糙皲裂,似乎是名中年人。

“你看什么呢?”等车队走了,洪娇娇用手肘捅他。

齐平摇头,略显困惑地说

“没什么,就是觉得,打扮有点怪。”

……

两人回到茶楼后,没再出去,双双进入打坐修行模式,接近凌晨时分,齐平收到了余庆的回信。

信中,说他们并未发觉异常。

无人找上巡抚,旁敲侧击过,得知,郑怀恩的确来过这边,但也只是吃酒,未曾睡过姑娘。

没有线索?

齐平一怔,盘膝坐在火抗上,眉头紧蹙,郑怀恩的画里,只有瑶光楼最为明确,难道不是那里,是周围街道?

好不容易寻到的线索,却屡次受挫,让他不禁生出动摇,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想多了。

“我知道了,有消息再联络。”齐平提笔回信,陷入惘然。

……

接下来的几天,齐平又耗费了不少心思,在瑶光楼周边打探,始终一无所获。

那幅画,反复看了许多遍,也再没有找到任何新的思路。

巡抚队伍,则按照齐平的指示,整日吃喝玩乐,时而督促西北军,持续追捕郑怀恩。

但一天天过去,始终未有进展。

这让双方,都不由焦躁起来。

终于,在数日后的一个傍晚,乌鸦激动地返回,带来了密谍们这段时间搜集来的情报。

暗室内。

桌上,灯烛晕染出的光辉,照亮了五人的面庞,齐平照例居于主位,洪娇娇坐在右手边。

乌鸦、琵琶与尖刀三名密谍正襟危坐。

“按照您的吩咐,潜藏在军中的密谍们搜集了相关情报,都在这里。”乌鸦将一叠纸张送上,认真道。

“很好。”齐平心情也很激动,期待不已。

当即展开,飞速浏览起来。

旁边,三名密谍不时提醒,补充。

情报大体围绕在仓库与西北走廊两个方向,有些重合,可以理解,毕竟诸多密谍,彼此并不知晓其余人的存在。

寻找不同的信息源,相互对比,也是基操。

“仓库方面,主要的情报,围绕着司库官员郑怀恩,我们尝试核查他的失踪,但得到的信息有限。”乌鸦惭愧地说。

齐平毫不意外,西北军高层敢于推出这人,肯定做了准备,查不到更多,正常。

“不过在把守关口的军卒这里,我们得到了重要情报。”乌鸦说。

齐平这时候,也翻开了整理好的卷宗,扬眉,道

“李朗?回乡省亲?”

情报上显示,就在郑怀恩失踪前,把守通往草原的西北走廊的军官之一,有个唤作李朗的,突然向军中告假,欲要回乡省亲。

驻守边塞的军官,每年都有回乡假期额度。

这看起来,是一份很正常的申请,但出在这个时候,便敏感了起来。

乌鸦道

“是的,西北走廊很大,分为十几个关口,不少军官轮换驻守,此人,只是其一。

军中密谍得知此事后,更进一步,搜集了与之有关的情报,得知,其离开前,与一名为‘冯五’的商队首领多次见面。”

见齐平疑惑。

琵琶上赶着解释说

“冯五是专门跑草原,替中原商人收皮子的一个地头蛇。

生意做的不小,混得很开,很多从外地来的商客,没有草原上的路子,便会从他手里收皮货。

故而,此人的商队,经常往返关内外,与守关的军卒,也较为熟络。”

齐平眸光凌厉

“这个冯五还在临城吗?还是也消失了?”

尖刀说道

“还在,但一月前,便宣称受了伤,在家休养,将商队交给手下人做,我调查过,这两日,其一直厮混在城东的一座赌坊中,出手阔绰。”

暗室内,烛光跳跃了下。

洪娇娇与齐平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眸中的兴奋。

苦等了数日,终于得到新的线索……齐平深吸口气,问道

“你们有什么想法?”

乌鸦沉吟了下,谨慎道

“守将李朗是在京中传来消息前离开的,看似一切正常,但,不敢保证,其是否有别的手段,提前听到了风声……

那地头蛇冯五,受伤的时机,也颇为巧合……我们的想法是,可以尝试打探下。”

齐平思考了几秒,道

“不用那么麻烦,知道他在哪就好办,尖刀,你换套衣服,带我找到他。”

身形微胖,略有些腼腆的尖刀点头

“是。”

……

又一个夜晚到来。

临城,东区,街上还热闹着,未到宵禁的时辰。

一座颇有规模的赌坊内,乌烟瘴气,充斥着汗臭味,赌徒们围绕在赌桌旁,脸庞赤红,大呼小叫地呼喊着。

骰子哗啦啦摇动声里,时而响起大笑,或失望的叹息。

“晦气!”

某张桌旁,一名容貌丑陋的中年人骂道,似乎颇为不爽。

旁边,一名赌徒笑道“五爷,您今儿的手气,可不比昨日。”

冯五吐了口痰,骂道“都怪那小娘子,吸干了老子运气。”

另外一名赌徒幽幽道

“要我说啊,这就是报应,人家夫君跟着你跑了一趟商,人就没了,说什么给蛮子杀了,回来把人寡妇占了,这事,嘿。”

冯五瞪他,挥手要打“你找茬?”

旁边几人拦住,彼此,却都心知肚明,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也知道,这位五爷近来脾气很差,每日饮酒赌博,时常与人爆发冲突。

一番劝解,冯五扭头便走,掀开布帘,才发现,已然入夜。

扯下腰间酒馕,吨吨灌了几口,他摇摇晃晃,迈步朝住处走去。

途经一条巷子时,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下一秒,一道黑影兜头飞来,冯五闷哼一声,被尖刀打晕,捞在手里。

……

“哗。”

当冯五再次醒来,是被酒水泼醒的。

他惊骇发现,自己正处于一间陌生的房屋中,跪在地上,身上被牛皮绳捆绑。

一条穿着夜行衣,遮住头脸的高大汉子,将酒馕丢下,压着嗓子说

“老大,好了。”

冯五茫然抬头,努力睁大眼睛。

就看到,前方一张椅子上,坐着一道人影,戴着斗笠,脸孔掩藏在黑暗中,正以一种怪异、倨傲的姿态端坐。

身后,还杵着另外一名类似打扮的人。

齐平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俯瞰这个烂人,沙哑着声音,低沉笑道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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