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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星月很好,宇宙星辰的光辉,从亿万光年外照耀在大地上,清冷、苍茫。

齐平匀速奔跑着,视野中,一条蜿蜒的河流宛若玉带,反射出莹白的月光,由西向东,滋润着这片土地。

他没有贸然潜入,而是在距离部落外的一处背风处藏了起来,探出头去,静静观望。

那是个中等规模的部落,有几十户人家,随草场迁移。

羊群规模不小。

偌大的围栏中,绵羊或站或趴,静默地反刍,一座座帐篷如蘑菇般,入夜后,帐篷内亮起油灯,但很快,又熄灭了。

草原牧民物资匮乏,许多生活物资,都依赖于行走两地的商队,这也造就了“陆地港口”的繁华。

齐平静等了阵,悄然起身,避开了牧羊犬的视线,如狸猫般,飞身掠入部落之中。

略做犹豫,选了一家相对富裕的。

翻过围栏,贴着帐篷,可以听到里面絮叨的交谈,是一家人,说的是蛮族语,他听不懂。

只是隐约,似听到男主人,用别扭的发音,念着“齐平”的名字。

心中苦笑,对自己的通缉,已经送到各个部落了吗?

并不意外,只是迷茫。

追兵的压力略有减轻,可仍旧找不到归去的机会。

“呵,或许我可以一直往西,绕着地球走一圈,就可以回到京都了。”齐平苦中作乐地想。

脚步轻移,钻进了储物的帐篷,凭借超凡的目力,开始摘取肉干、面饼,塞进袋子里。

又在墙角找到了一桶马奶酒。

他用手指蘸了下,含在口中,感受着劣酒中的奶香,在生死绝境中逃了十几天的少年,突然无声地笑了起来。

想了想,他干脆坐在了地上,用木勺给自己盛了一杯酒,拿起一只冰冷的饼子,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这是他十几天来,第一顿正经的晚餐。

不用蜷缩在山洞里,有避风而温暖的居所,有虽然冰冷,但起码是人吃的食物,有酒……

对了,还有月光。

帐篷帘子上方,有一条缝隙,月光窄窄的一条,照进昏暗的仓房,恰好,照在齐平脏兮兮的脸上。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这些天过去,头儿他们,恐怕已经回京了吧,不知道找不到我,会不会急。

还有小妹,大概会很担忧吧,但大哥已经很努力了,还是回不去……

孤独感如潮水般奔涌而来,将齐平吞没。

离京两月,他突然想家了。

“汪汪!”

就在这时候,突然,外面传来激烈的犬吠。

起先是一只,很快连成了一片,齐平一惊,忙压下情绪,右手拔刀,侧耳细听,夜色中,有战马嘶鸣,愈来愈近。

……

部落外。

一队剽悍的蛮族骑兵呼啸而至,高举火把,气质凶悍,黑暗的帐篷重新亮起,牧民们披上外套,接二连三走出,聚集起来。

“是金狼骑。”有人低呼。

认出,这些骑兵的铠甲,装束,乃是王庭精锐,大名鼎鼎的“金狼骑兵”。

只是,王族精锐,怎会突然到访?

“奉汗王命令,追捕凉国细作,你等可有发现异乡人?”为首的金狼骑兵喝问。

部落内,一名年长,有威望的老人摇头,恭敬道

“没见过。”

金狼骑兵威胁道“将所有人叫出来,我们要看,少一个,便照藏匿罪处置!”

牧民们惊恐万状。

金狼骑兵满意笑道“如有人提供线索,寻到细作,王庭赏赐千牛。”

牧民们激动起来。

纷纷招呼还未出来的家人,询问交谈。

一时,从恐惧转为了遗憾,心想那细作怎的不出现。

一个中年男人跑回院落,挥舞手臂,将王庭狼骑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屋内,妻子和两个孩子这才松了口气,疑惑道

“那个凉国人,还没抓到?难不成,在部落附近?”

男人皮肤黑红,说道“恐怕是了,可惜,咱没瞧见,赏赐一千头牛呢。”

即便在草原,一千头牛,也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巨款。

女人摇头,不觉得是好事,再说,也未必给……正要出院,忽然发现,孩子少了一个。

后院。

一个壮硕的孩子撒了泡尿,突然疑惑地看向草垛,觉得有些怪,他走过去,皱着眉头,伸手扒开干草,瞪大眼睛。

月光下,草垛里,竟然藏着个人,那张脸,虽脏兮兮的,但分明是凉国人模样。

齐平埋在草垛里,看着呆住的男孩,咧嘴,露出一个和善的,大大的笑容,用手指抵在自己嘴唇前“嘘。”

男孩看了他一阵,突然扭头跑开了,齐平松了口气,下一秒,便听院子里传来男孩嘹亮的喊声

“人在这!快来抓他!”

齐平一颗心,沉入谷底。

不多时,齐平披着棉袍,提着崭新的弯刀,一人,一刀,朝部落外走去。

身后,火焰升腾,一座座帐篷燃烧起来,血腥气弥漫。

牧民们惊恐的尖叫声、犬吠声、羊群的叫声……混成一片,仿佛为这一幕,做着注脚。

……

黑暗中。

一队上百人的骑兵队伍不急不缓地奔行着,每一人,都是王庭金狼骑兵。

武器铠甲精良,远非寻常蛮兵可比。

拉图王子穿着轻甲,骑在一匹黑色的,格外壮硕的骏马上,脑后的辫子,随着马匹起伏而摇曳。

“王子殿下,您何必如此心急,追捕那细作,也不急于一时。”

一名蛮族金狼头领忍不住劝道。

名叫拉图的青年扭头瞥他“你觉得辛苦?”

金狼头领忙摇头“不敢,属下只是担心您太过劳累。”

拉图淡笑一声,没做回答,只是捏着马鞭,指着前方,道

“一路追赶,那齐平虽足够谨慎,但终究还是有迹可循,照本王子的推测,他定然在这个方向,而这几日,追捕力度的下降,定会让疲惫不堪的他松懈大意。

越是在这个时候,才越不能给他喘息之机……呵呵,你既然是金狼头,我问你,草原狼追捕猎物时,依靠的是什么?”

金狼头领试探道“成群结队?”

……拉图看了他一眼,说

“是耐力。草原上的动物跑的太快,所以,狼就要比猎物更有耐心,直到猎物体力意志达到极限,再也跑不动,他撑不了多久了。”

这个时候,一名骑兵惊讶道

“前方起火了!”

拉图扭头望去,火焰在黑夜里,宛若狰狞的旗帜。

“探索小队出事了。”金狼头领说。

拉图马鞭抽打,一骑当先,带着队伍狂奔过去。

因为胯下妖血马速度远超其它,他很快将上百名属下抛在后头,却也根本不等。

待抵达部落外,一眼便看到血泊中的狼骑。

年老的牧民在一旁惊恐地跌坐着,看到拉图,眼珠不动了。

“是那个凉国人?他去了哪?”拉图问。

老牧民指向一个方向。

……

夜风掀起皮帽的外沿,吹去齐平脸庞的燥热,他奔跑在草原上,如同一匹孤狼。

蛮子又追上来了,不知为何,这次,他竟然不觉苦痛。

许是已经适应了逃命的节奏,又或者,心头的一股郁气,让他厌烦了一直如丧家之犬般逃窜的生活。

自己只是想安静地喝一杯酒,吃一张饼子,有个人住的地方,可以稍微休息一会,思念一下为数不多的亲人,为什么都不行?

他憋闷,他想杀人,想发泄。

不知是否是幻觉,齐平突然觉得浑身燥热。

体内,仿佛有股火焰在升腾,燃烧。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觉得心脏跳的很快,体内的真元,也不安分地躁动着。

突然,身后传来马蹄声。

齐平陡然回神,折身望去,月光下,一匹高大的黑马如列车,沿着并不存在的铁轨,朝他行驶过来。

马上的青年,魁梧,高大,脑后的十几条脏辫,在空气中肆意地拍打。

身体生出警兆。

齐平抽出一枚开灵符,渡入真元引燃,视野中,出现了一团红色的火焰。

与凉国修士迥异,但又似并无本质不同,只是表现形式的区别,从光亮程度上,大概与洗髓境等同。

“洗髓?巫师?”

齐平愣住,这是他十三天来,遭遇的第一名洗髓,也是除了大巫师外,足以杀死他的第二个敌人。

没有尝试具现鹰击,在这个距离下,他最多打出两枪,而引气境的元气弹,威胁不到洗髓强者。

至于那颗子弹……是最后保命的底牌。

电光火石间,齐平手腕抖动,一枚飞镖电闪般,朝黑马面门飚射。

拉图大笑,垂在右侧手臂一拽,一柄狭长的弯刀倏然拔出,它的弧度很陡峭,黄金握柄却笔直且长。

这种武器,最适合骑兵作战,冲锋时,可以用最小的力气,切割敌人的躯体。

可此处并非骑兵对垒,拉图一刀斩出。

“铛!”

火花四溅,蕴含真元的飞镖被劈飞,然而,下一秒,一枚金色的,黯淡的神符紧随而至。

并非针对拉图,而是战马。

一刹那,仿佛时空静止,奔跑中的战马四蹄扬起,却突地定格住,如同石化的雕像,在惯性的作用下,轰然倒塌。

马匹被封禁。

“好!”拉图大笑,身躯稳稳落在地上,眸子,死死盯着前方,那咬着青玉法笔,手持弯刀的少年。

从极快,转为极静。

这一刻,月光照耀的草原上,两头孤狼遥遥对峙。

没有交谈,没有对话,没有迟疑。

下一秒,两人同时踏地,狂风席卷,朝对方冲杀过去,双手近乎同步,握住刀柄,以倾斜的角度,横在身前。

不是斩,亦非刺,而是“切”。

以躯体为推力,刀锋为刃,向前平切。

不同的是,拉图皮肤涨红,肌肉隆起,显出远超常人的强横体魄。

齐平体内,发出金属轰鸣,奔雷劲开启,力量、速度、反应……全属性翻倍!

毫无保留,齐平知道,以自己的修为,奔雷劲加持下,可以堪堪达到洗髓……防御除外。

而也只有这样,才有一战之力。

“铛!”

两柄弯刀撞击在一起,继而,两人错身,同属金狼骑序列的弯刀,交错摩擦,火星四溅。

刀分。

两人位置互换,拉图有些惊讶,心想这个洗髓修士,果然有些本事,有趣。

齐平虎口撕裂,弯刀上传递来的巨大震颤力,令他的双臂上的肌肉如水波般荡开。

胸口,皮袄“撕拉”一声,被刀气撕开缺口。

胸膛上,一条细细的红线浮现,鲜血溢出。

防御!

他最大的短板,在这一击中,暴露无遗。

齐平却仿佛未觉,腰背如齿轮旋转,将全身力道,传递到这一刀之上,朝青年斩去。

拉图冷笑,竟也不避,抬刀硬拼。

草原巫师,分为战巫、法巫,都兰属于后者,拉图属于前者,并不精通术法,只锤炼肉身。

那魁梧健硕的躯体,呈现古铜色的光泽,并非如凉国修士,以罡气护体,而是单纯的肉身强大。

这种强,自然包括力量。

“铛……”

然而,这一刀,比料想中弱,拉图一愣,便见齐平徐晃一招,突然近身,口中咬着的青玉法笔,不知何时,从横咬,转为含在口中。

宛若一枚咬在唇间的钢钉。

“噗!”齐平脸颊一鼓、一瘪,青玉法笔如劲弩射出,直刺拉图眼眸。

这一套连击,前者学自林武,后者是大嗓门校尉阴招改良版。

拉图大惊,下意识闭上双眼,继而,那玄阶法笔,“叮”的一声,撞在他眼皮上,火花四溅,竟只破开表皮。

齐平一颗心沉了下去,有些匪夷所思,在心中痛骂席帘。

心说你这法笔,未免太废,但同时,蛮族战巫的坚韧程度,也令他心悸。

“你找死!”拉图睁开,那只眼眸中,流淌出一缕鲜血,显然,这一击并非无效。

只是,却刺激了他,如果说方才的交手,拉图为抓捕齐平,也存了试探心思,收了几分气力,此刻,却是不再留手。

反正,只要打不死,留一口气,照样可以审问……

想着,拉图丢掉弯刀,双拳如擂鼓,朝齐平胸口打去。

“铛!铛!铛!”

齐平横刀抵挡,那精钢淬炼的刀身,竟被一点点锤出拳印,凹陷下去。

齐平遭受反震,体内气血沸腾,脏腑受创,整个人朝后方连连退去,嘴角鲜血溢出,苦笑,绝望。

这就是大境界的差距,鸿沟般,难以逾越。

双臂在反震力量下,肌肉撕裂,变得麻木,胸口骨头隐有裂开迹象。

真元被压制,齐平面对着对方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宛若一只破麻袋,苦苦支撑。

然而,也就在这空前的压力下,在他无暇顾及的气海之内,气态的真元,被压缩,凝聚成一个漩涡。

然后,仿佛水到渠成。

又仿佛上天终于不忍目睹少年遭受这诸多苦痛。

无声无息间,一滴液态真元滴落。

“滴答。”

如同久旱逢甘霖,当齐“听”到这声滴答,整个人愣了下,只觉小腹炽热,如火。

不,这一刻,他的其海内,真元的确燃烧了起来。

在两个月的苦修里,在无数次冥想吐纳中,那名为气海的地方,已经堆起无数星辉般的力量。

汇成一片海。

而当第一滴真元坠落,那片海,便燃烧起来。

在齐平惊讶的目光中,在生死绝望之际,他体表,那原本稀薄罡风,倏然凝实,化为一层坚韧无比的“膜”。

脑海中,回想起在京都时,自己破入引气巅峰,杜元春与自己的对话。

……

“师兄,如何晋级洗髓?”

“你眼下已是引气巅峰,‘罡风初成’。接下来,便是要将这罡风加厚,待有朝一日,其可凝成真正的‘罡气’,便算踏入洗髓之境。”

……

“咚!”

“咚!”

这一刻,疯狂锤击的拉图,突然感觉有些不对,拳头打出的声音,为何突兀浑厚起来?

下一秒,他仿佛意识到什么,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月色清冷,草原上,有风起。

冷风卷起漫天的草叶,如同大雨,周围方圆数里之地,天地元气倏然向齐平奔涌。

以狂猛的姿态,灌入他的躯体,洗涤他的骨髓,修复他的躯干。

杜元春说,洗髓境的根本,在躯体。

齐平当时并不懂这句话的含义,但现在他懂了。

几乎只是瞬息间,齐平的伤口愈合,气海内,真元充盈,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

这一刻,少年跨入二境洗髓。

他撑开双眼,眸子深处,神符笔虚影蓦然浮现,突兀间,齐平身前,凝聚出一枚金光灿灿的“封”字。

糊在拉图脸上。

封字释义封印、禁锢

拉图动作一顿,丧失了对周遭世界的感知。

齐平如福至心灵,身形后退,右手虚握,神符笔具现,旋即,那不过尺许的毛笔,突兀膨胀。

迎风见涨。

眨眼功夫,一只与他身高相仿的硕大毛笔,持握手中。

漆黑的笔杆,斑驳古旧,岁月气息弥漫,笔尖位置,原本柔软的毫毛,一根根合拢,闪烁金属光泽,宛若锋锐枪尖。

这一刻,神符笔竟化为一杆长枪,亦或,战矛。

神符笔矛之形态

齐平眸光慑人,惊讶之余,未曾延误战机,双腿微沉,躯体前倾,一枪朝封印状态的战巫刺去!

真元滚滚,灌入战矛,笔尖神光吞吐。

开山裂石。

以枪代剑,枪起苍黄!

“不!”拉图方挣脱封印,眸中,便只见一杆战矛迅速放大。

“噗!”

在这位堪比洗髓的战巫,蛮王之子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神符笔洞穿了他的胸膛,心脏碎裂,生机断绝,身体后仰,轰然坠地。

草叶大雨般簌簌落下,仿佛葬礼,淹没一切。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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