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菜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九十九章 发挥失常的齐校尉(求订阅),大凉镇抚司,开局扮演反派,十万菜团,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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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平很郁闷。

好家伙,九死一生刚回来,还没喘口气,就又丢过来任务,生产队的驴也不是这么使的啊。

当然心中吐槽,表面上还是任劳任怨的“具体怎么回事?”

杜元春当即将事情简单解释了下,待听到,是宛州赈灾粮款被劫,齐平脸色有些难看。

“有调查方向吗?”齐平问。

杜元春说“应该是江湖里的高手,你去西北的路上,不就遇到过一次?这两个月,各大州府都不安生,也许有些关联。”

齐平心中一动。

杜元春说

“具体卷宗,我等下会让人给你送去,此事太过恶劣,陛下震怒,更涉及地方灾情,这两日迟迟没有推进,不然也不会推给你。做得好,对你未来大有好处。”

安抚了一句。

齐平点头“行,我尽力。”

“去吧。”杜元春端起茶杯,送客。

……

齐平小心翼翼,回到“庆”字堂口的时候,发现洪庐已经离开了,倒是洪娇娇,正趴在桌上,没脸见人的模样。

“咦,回来了。”

值房内,锦衣们看到齐平回返,眼睛一亮。

洪娇娇抬起头,瞄了他一眼,故作淡然地哼了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红布般的脸颊出卖了她。

“洪千户走了?”齐平确认般问。

裴少卿朝女锦衣努了努嘴“给她轰走了。”

轰……齐平咽了口吐沫,心说以后得躲着点老洪。

但转念一想,自己眼下也是洗髓境了,虽然小境界上,还比不上洪庐,但起码可以掰手腕了,又不是一个部门的,怕个蛋。

便也不在乎了。

想到这,他拍了拍手,说道

“咳咳,宣布个事,司首说,有意提拔我升百户,暂管堂口……”

他将升迁调动说了下。

众锦衣毫无意外,对此,早有预料。

预想中,可能有的不服气也没有。

若是放在其他地方,一个进衙门几个月的新人升官,很可能引发老人质疑。

但齐平做出的一系列功绩,实打实的,让人信服口服,尤其此次更险些丢了命,立下大功,如今更跨入二境,不升才有问题。

大嗓门校尉吼道“齐头儿,喜事啊,得请客,大伙说是不是?”

一阵起哄。

齐平笑道“晚上出去吃一顿,请大家吃顿好的。”

有了六角书屋的收益,齐平现在也是个小土豪了,不用像刚穿越那阵,抠抠搜搜的。

众人喜笑颜开。

齐平拉回正题“说正事,司首将宛州官船的案子交给我了,大家去议事堂,先给我仔细说说。”

锦衣们精神一震,来活儿了。

……

……

就在齐平与同僚说话的同时,镇抚司外,一辆辆马车汇聚而来。

车停下,一名名官员下来,彼此聚集,隐隐分为三波。

正是朝廷“三司”之人。

即刑部、大理寺、都察院。

算上去岁设立的镇抚司,便是“四司”衙门,此次,官船被劫案由四司联合办理。

只是两日过去,都还没有进展。

三司主办官碰头,相约赶来镇抚司,名义上,是汇总线索,共同商讨案情,但实际上,存了甩锅的想法。

赶来镇抚司,就隐隐的,将自己摆在了陪衬的位置上,以镇抚司衙门为主。

等到了时限,陛下怪罪,分摊的压力也会不同。

“各位,稍后如何说,大家都清楚吧?”刑部主办官说。

大理寺、都察院的主办官点头,心领神会,大抵路数,便是哭诉自己的难处,表示尽力,然后请杜元春拿主意。

“此事本就涉及超凡修士,理应由镇抚司办理,我等实在是遭受了无妄之灾。”甩锅大师们心中想着。

当即递入拜帖,等待守卫通报,姿态摆的很低。

不多时,守卫奔出,说道“镇抚使大人不见。”

三司衙门主办官一愣,心说这么直接的吗?表情不大好看。

下一秒,却见守卫深深吸了口气,道

“大人说,此案已由齐校尉处理,请各位随我来,去见齐校尉。”

你大喘气什么……三司官员无语,旋即,为首一人才琢磨出不对

“齐校尉?哪个齐校尉?”

“当然是齐平,您各位没听过?”守卫反问。

三司官员愕然,他们当然知晓齐平此人,知道,乃是屡破大案的奇才,只是,李琦不是说,人失踪了吗?

“哦。齐校尉今天回来了。”守卫解释道。

……

议事堂。

齐平刚带人坐下,命人斟茶,准备开会,便听到院外嘈杂,三司官员携手同来。

领路的衙役解释了句,才恍然,心说倒是巧了。

齐平似笑非笑,拱手道

“各位大人怎么有空来了,有失远迎,请坐。”

三司官员对视,目光诧异,其中,刑部主办官是认得齐平的,大理寺与都察院的人,则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惊讶于,这位断案奇才,文坛诗仙,竟当真如传言中那般年少。

尤其,气度不凡。

若是按照品级论,三司官员,哪个拎出来,都比校尉高多了。

但齐平言笑晏晏,非但并无谦卑,反而,有种主人翁的气场。

官员们只以为,是彼此属性克制。

却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齐平在见过了世间顶级强者的交手后,心底,已经跳出了凡尘俗世的等级框架。

而且还升官了呢,百户,正六品。

“齐校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番我等冒昧来访,是为了商讨案情。

方才我等在路上,还在发愁,如何交差,如今齐校尉出手,我等便安心了。”

都察院御史笑着说。

大理寺官员“是极,是极,此案就要仰仗齐校尉了。”

房间里,裴少卿等校尉表情古怪。

总觉得今天这帮人格外的好说话,就连与齐平有梁子的刑部,也是春风拂面的。

奇怪!

齐平似笑非笑,扫了这帮人一眼,说

“哦?在路上?各位大人是结伴来的?这是早商讨过了啊。”

都察院御史尴尬道“碰巧,碰巧。”

呵呵,一帮老油条……齐平心底嗤之以鼻,对这帮人的心思,多少猜出几分,迎众人入座,命衙役看茶。

如此,不算大的议事堂,就坐的满满当当了。

齐平在主位坐下,待寒暄完毕,沉声道

“各位大人来的正好,我这刚回衙门复命,便得了这个差事,尚未了解内情,敢问,此案如今进展到哪一步了?”

都察院御史叹息“我等此来,便是因案情毫无进展。”

大理寺官员“确实,确实。”

刑部主办官是个面白的中年人,也是老熟人了,当初查皇陵案时,便见过,在齐平手底下吃过瘪,这时候却是语气和善

“所以,还要劳烦齐校尉出手,想来,定是手到擒来。”

齐平翻白眼,懒得和这帮人虚与委蛇,道“卷宗带了吗?”

“带了,带了。”大理寺官员取出,递到他面前。

案发现场不在京都,而且是在运河上,这么多天过去,啥痕迹都没了。

齐平也不可能跑去勘察现场,只能试图通过纸面情报分析案情。

打开卷宗,内容如下

……

八月二十四日,运粮船队共十一艘自京都码头离岸,沿南北运河,向宛州首府进发,运粮官员队伍共五人,京都守备军及禁军百人……

二十七日夜,船队经运河“关峡”一带,遭遇袭击,据地方衙门查验,岸边密林曾有人藏匿,且有入水痕迹,猜测,贼人泅水登上官船,完成袭杀……有修士打斗痕迹,数量不明。

二十八日清晨,有渔民于下游发现浮尸及破碎木板,遂报官,当即县衙抵达,组织打捞,发现十一艘官船被凿穿,沉入河底。

粮食泡水,白银不翼而飞,河中尸体众多,因水流湍急,尚未完整统计,死亡者,多遭致命刀伤……

三十日晨,书院山下发现押送禁军把总,重伤昏迷,尚在救治,未苏醒。

……

今天是九月二日,皇帝给了十天的破案时限,还剩七天半……

齐平捧着看似记录繁杂,但实际上,没啥关键信息的卷宗,脸上的轻松一点点消失。

案子还真是几乎没啥推进啊……这两天你们都干了啥……

齐平按压眉心,放下卷宗,就看到,三司官员以及同僚锦衣们,都面含期待地看过来。

堂内很安静。

没人敢说话,喘息都放轻了声音,似乎担心干扰齐平思考。

沉默了下,齐平问道“就这些?”

三司官员“恩。”

“……”齐平忍住摔杯子的冲动,靠在椅子上,按压了下眉心,吐了口气,问道

“这上面写,有一名幸存者?恩,就是逃去书院的那个把总,情况如何?”

把总,是凉事体系里,一种临时委派、差遣的名头,并非有品级的官职,像是齐平即将成为的“百户”,便属于六品武官的一种。

而“把总”、“提督”、“总兵”之类的,多为战时,临时组建军队的官职,在凉国的制度里,押运救灾粮款的任务,属于“军事行动”。

故而,临时抽调的队伍,军官职务也沿用该称呼。

刑部中年人说道

“伤的很重,书院里的先生说,他的识海遭受了重创,气海也几乎崩塌,虽活了下来,但何时苏醒,无法确定。”

都察院御史点头

“此人乃是案件重要突破口,只可惜……唉。”

大理寺官员“可惜,可惜。”

……齐平眼神闪动,翻动卷宗,从船队人员名单中,找到了这人的基本信息。

目光停顿了几秒,他重新将文书翻到前面一页,问道

“船队在‘关峡’遇袭……有地图吗?”

众人没带。

裴少卿道“衙门里有,我去拿。”

……

不多时,裴少卿将地图取回,铺在桌上。

得益于这个世界有大修行者,可以飞来飞去,地图绘制更容易许多。

不过高精度的仍旧是珍宝,齐平看的这个,没那么精细,但也够用。

地图上,所谓的“峡关”,乃是运河途径的一处险峻地势。

齐平眼神微动,似在思考。

旁边,刑部中年人说道

“贼人选的位置还是很毒辣的,此地势周遭险峻,少有人烟,得手后,也方便逃离。

我等受领此案后,立即与地方联络,以此地位中心,向周遭察访,盘问住户,循官道找寻,可惜,并无发现。”

齐平弯腰看着地图,闻言抬头

“周边没有贼人踪迹?”

后者点头

“我等也很奇怪,按理说,此等大规模江湖匪类,很难掩藏行踪,况且,杀人后,还带走了十万两白银,更是行动不便。”

……因为河宴的演习,齐平对银子多沉,体积如何,还是很了解的。

十万两,大概六千多斤,约等于一头大象……

当然,实际上要更麻烦,毕竟那么多箱子。

刨除这个世界可能存在的“空间法宝”……从现实逻辑推理,就算对神通修行者而言,也很难无声无息挪走。

“也许未必是从陆地带走的。”齐平突然说道。

众人一怔,很不明白。

都察院御史茫然道“那难不成,还是用飞的?”

船都凿了,显然不大可能是走水路,那还能如何带走?

锦衣校尉们也没听懂。

齐平笑了笑,语气幽幽道

“船都凿沉,掉进水里了,银子为什么就不能呢?”

刑部中年人皱眉,品味着这句话,隐约只觉脑海中有灵光闪过“你是说……”

齐平叹息

“水是有浮力的,只要操作得当,完全可以借助浮力将银子从水下拉走……呵,如果再搭配上控水之类的术法,更轻而易举。

所以,你们该做的,不是盯着峡关周围的山林、路径,而是水脉下游……算了,这么多天过去,再去查,也已经晚了。”

众人只觉豁然开朗,心想不愧是断案奇才。

只是问了一嘴,便道出了困扰他们许久的疑惑。

旋即,听到后半句,不免尴尬起来。

“齐校尉,那您看……”都察院御史试探道。

齐平坐在椅子里,一摊手,神情无奈

“线索太少,只凭借卷宗,我也没思路,各位先回去,容我想想吧。”

这……三司官员们交换了下眼神,起身道

“好。那便不打扰了。”

……

等人走了,其余校尉们愁眉苦脸坐下来,也都心头焦虑,看向托腮,坐在椅子里,不知道想什么的齐平,心中轻叹。

他们觉得,齐平这次的表现,不如以往了,有点发挥失常。

要知道,以前的案子,几乎只要他接手,很快就能给出一大堆线索,以及调查方向。

可这次,却没有。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连现场都看不到,只凭借几张纸,能这看出啥?

“你刚回来,先休息下吧,不还有七天呢吗。”洪娇娇看了他一眼,说道。

裴少卿等人也点头。

下一秒,却见发呆中的齐平回过神来,问“你说啥?”

好像根本没听清。

洪娇娇无奈,重复了一遍。

齐平笑了笑,高深莫测道“谁说我没思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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