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白嫖转轮僧(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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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轮,我们又见面了。”齐平落在院中,轻笑开口。
这片区域原本是停滞的,但当他到来,时间开始流淌,几乎与外界别无二致。
头顶星月灿烂,投下白霜般的月光,整个宅院却宛若蒙着一层青纱。
身材魁梧,面容肃穆的转轮金刚盘膝打坐,褐色僧衣斜挎,露出右臂肩头。
虽只是神魂状态,但在这幻境中,却幻化了躯壳。
更因为,此处时间是停滞的,所以,转轮金刚的记忆,还停留在北境,那个被一代院长秒杀的傍晚。
在这名武僧的视角下,自己前脚被“杀”,神魂监禁,后脚,齐平便到来了。
“只有你一个?”转轮金刚扫了一圈,皱眉问。
显然,是在寻找一代院长,齐平笑了笑,说道
“难道不够?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见先生?”
转轮金刚沉默了下,说道“书院一代院长……不可能死而复生。”
他的语气很笃定,方才在外头,他猝然遭遇一代,根本来不及思考,就被废掉了,这时候,才察觉出不对。
一代院长死了多少年?岂会重现人间?
他想了想,仿佛明白了什么
“是道门首座的后手?他将部分力量留在了九州鉴中?又将那件法器给了你?是了,一般的法器,根本无法承载神圣领域的力量。
但那镜子定然可以,所谓的一代院长,是幻化的形象吧,真正击败我的,是神圣领域的全力一击。”
他自己脑补了一段,基于逻辑的推测,双手合十,叹息道
“棋差一着,输的不冤。”
这大和尚,还挺擅长脑补……齐平笑了。
对方的猜测其实不算错,毕竟一代复活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
“大师好定力。”
齐平赞叹一声,抬手,幻化出一张竹椅,放在他面前,躺……恩,坐下,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愤愤不平。”
转轮平静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愤怒又有何意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齐平笑道
“谁说一定要杀?若要你死,在外头,便磨灭了神魂,何苦拉进这太虚幻境。其实,你我并无仇怨,只要大师愿意配合,未必不能活。”
转轮金刚瞥了他一眼,嗤笑道
“配合?小子,莫要以为我禅宗修士,是软骨头。”
说罢,他闭上了眼睛,竟是不再打理齐平。
藏在暗中的一代院长“库库”直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对这个反应毫不意外。
能修成四境的,无一例外,皆是心智坚定之辈。
岂会轻易折腰?
齐平却不气馁,笑着说
“大师莫要说气话,其实我要的不多,只是想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转轮闭目不应。
齐平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大师,我是真心发问,这样吧,你开个条件,可以作为询问的交换,如何?”
转轮睁开双眼,嗤笑道
“好,那我要切开一半神魂,离开这幻境,直到我确认离开的神魂安全,便告诉你,如何?”
四境的神魂,相比于三境更强大,可以分开多份,独立存在,理论上,只要有一缕神魂尚存,就还能算“活着”。
转轮提出切走一半,几乎就等同于逃出生天了,当然,代价也是巨大的,只逃走一半神魂的话,能维持神通境,都算万幸。
至于全部逃走,他没那么天真,就算这“一半”的要求,也都没抱什么期望。
然而,齐平却一口答应下来“好。”
“呵,你果然不会答……”转轮正要嘲讽,突然噎住了,疑惑道“你说什么?”
齐平笑眯眯道“我可以答应放你一半出去……”
啧,这说法咋怪怪的。
他心中吐槽了下,继续道
“甚至于,若大师足够配合,全部放走,也不是没可能,不过,由于我的问题很多,每个价值都不高,所以,我不能一次放走一半,这样吧,你每回答我一个问题,就放一缕出去,如何?”
这下,轮到转轮吃惊了“你当真?”
齐平笑道“为表诚意,你可以先放一缕出去。”
藏在暗中的一代这下不乐了,疑惑地看向齐平,朝他传音
“你要做什么?难道打算诓骗他,放出一缕神魂,找人截住?没用的,神魂间彼此有感应的,你耍这种花招没用处。”
掌控着部分权限的齐平,同样借用幻境规则传音
“谁说我要诓骗他?是真的放出去。”
一代院长愣神
“你疯了?嫌自己敌人不够多?而且,他若跑了,我复活的消息,未必能瞒住。”
齐平说道“不会的,您相信我一次。”
这时候,转轮金刚也提起了兴趣,本着结果不会更坏的想法,他真切开了一缕神魂,朝外一丢。
齐平利用权限,打开口子。
一缕神魂奔出镜子,消失不见。
转轮略作感应,察觉到神魂当真离开了,他眼神一动,说道
“你要问什么?等等,你就不怕我说谎?”
齐平微笑,没有解释,在太虚幻境中,一代这个器灵注视下,任何谎言,都会被察觉
“第一个问题,我要知道禅宗传教的转世理论细节……”
令转轮意外的是,齐平并未询问禅宗隐秘,而当真只问了些不大“重要”的东西。
而每询问一个,他都能放出一缕神魂,这令他疑惑不已,而在问了第三个问题后,齐平有些可惜地说
“时间到了,明天继续。”
转轮一愣,心生不安“什么?”
下一刻,就听齐平念道
“重来。”
时间逆流,本来飞走的神魂,重新被拉入镜子,光影变幻,齐平回到了一刻钟前。
小院中,夜凉如水,齐平躺在竹椅上,身旁是那洒着落叶的棋盘。
他回到了取出镜子,召唤一代唤醒转轮金刚前一秒。
一切都没发生过,但他已经知道了三个问题的答案。
“呵,白嫖真快乐。”齐平优哉游哉地想着。
接下来每天白嫖一次,应该能挖出来足够多的信息。
同时,在心中分析整理,佛道两宗的理论信息。
忽然,院门被敲响,齐平起身开门,就看到一身酒气的陈菊和夏澜,勾肩搭背走了回来,很兴奋的样子
“范筑,你今晚没去聚会太可惜了。东方师兄对我们极为赏识。”
不,他对谁都赏识……齐平微笑听着两个少年分享着见闻。
而后者却不知道,就在他们一群弟子聚会的时候,“范筑”参加的,却是整个道门最高规格的会议。
……
……
与此同时,京都另外一边,净觉寺内。
一场关于“讲经大会”的讨论,同样在进行。
堂内,灯火如昼。
身披衲衣,手持珠串,眉毛花白的空寂禅师坐在红木长桌旁,平静说道
“……这两日,各大州府武林人士将陆续抵京,朝廷已做准备,接下来几日,京都报纸也将为讲经大会宣扬……”
长桌旁,坐着一名名僧人。
六祖并未出席。
禅宗神隐本来有五人,转轮金刚陨落后,余下四人。
除了金光寺主持空寂。
余下三人,分列长桌左右。
分别是袒开衣襟,胖如弥勒,一颗大光头烨烨生辉的止戈和尚。
披着玄色僧袍,用兜帽遮住大半张脸的水月菩萨。
以及,身形枯瘦,面庞红润,以医术闻名的悬壶僧人。
其余僧人,则为三境。
此刻,听着空寂的话,大多数僧人都露出振奋期待的神情来。
禅宗盘踞南方诸国数百年,民间虽也有“渗透”,尤其,是在临近南州的地界,禅修,礼佛之风盛行。
但却因官府限制,无法建立佛寺,举办法会,导致影响力始终孱弱。
如今,禅宗得以入京都,于在座僧人而言,传教与否,倒在其次,关键是得以正名。
世人皆好名利,僧人也不例外。
“讲经大会后,佛光普照,我禅宗也将迎来空前盛世。”悬壶僧人感慨道。
身材胖硕的止戈和尚摸了摸大光头,突然冒出一句
“道门不会坐视不理的吧。”
一名武僧瓮声瓮气“道门还敢动手不成?”
众人没吭声,心说前些天,那个阴云笼罩的夜晚,双方五境,不是已经踏入星空一战了?
对于那一战的结果,禅宗僧人们有点摸不透,从齐平安然离开,景帝未追究看,似乎是首座胜了。
但再从讲经大会的安排看,禅祖又似乎并未落入下风。
“动手,倒不至于,”空寂禅师平静说道“但些许质问,恐是有的。”
悬壶僧人说道“道门修身,不擅传道,这些年尤其如此,且对于禅宗不甚了解,不必忧心。”
止戈和尚嘀咕道“不了解?你们忘了那个齐平?”
房间安静了一瞬。
对于那个在论禅上,先后击败空寂与禅子的道门天骄,众僧虽远在南州,却也是“如雷贯耳”。
一度成为禅宗僧人的“噩梦”。
毕竟,被人在最强的领域击败,实在丢脸,倒是六祖,极为洒脱,对此似乎并不在意。
自去岁问道大会后,回返南州,更力推“蹈红尘”、“顿悟”之法,齐平那句“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佛偈,更被刻印在了禅宗圣陀寺前。
形容枯瘦的悬壶僧人好奇道“都说那齐平如何,贫僧却还未见过。”
止戈和尚笑道
“那恐怕见不着了,自那日后,此子消失无踪,如今恐怕已逃回北境。”
除了极少人外,没人知道齐平化身“范筑”,仍旧活跃在京都城内,都以为逃走了。
“那倒是一桩憾事。”
“呵,我倒想见见,是否如传说中那般有慧根,牙尖嘴利。”
禅宗僧人们态度不一,有人好奇,更多人,对于踩着禅宗“出名”的齐平,还是愤愤不平,觉得过誉了。
更有种阴谋论,认为齐平所谓的佛偈,都是道门之人所做。
只有那些,当初随使团,曾亲眼目睹道战的僧人,才知道齐平的厉害。
“论禅与传教,迥然不同,不可并称。”空寂禅师开口,揭过话题。
顿了顿,话锋一转,说道
“不过,对道门终究还是要做提防,水月菩萨,你最了解道门,觉得如何?”
刷——
刹那间,众人同时望向水月菩萨,灯火摇曳,披着玄色僧袍的,在场唯一的“尼姑”冷声开口
“若道门刁难,贫尼自当应对。”
“阿弥陀佛。”众僧闻言大喜,心中安稳。
……
接下来几天,京都城,不平静。
先是朝廷命令各大衙门,开始查禁城内舆论,将密谍们用种种手段,放出来的真相压下。
并尝试搜捕“造谣者”。
好在,抵达京都的密谍皆是精锐,更有齐平提前的布置,任凭官差如何搜查,都是无果。
最后,只好抓了部分泼皮交差。
“谣言”虽压制下去,但却在不少京都人心中,留下了印记,人们开始质疑先帝之死的真相。
“京都乃是朝廷大本营,想要在这里搞舆论战,难度太大,所以,我们追求的不是一击毙命,而是润物细无声,种下一根刺,待日后,这根刺引爆时,才是真相大白的时候。”
齐平在密令中,如是分析。
在舆论战暂时平息后,讲经大会成为了城内最热闹的事,报纸上连篇累牍的报道。
各大州府,前来观摩的江湖人,与日俱增。
尤其随着进入夏季,城中烟柳处处,更添了热闹气息,恍惚间,比去年问道大会,都不遑多让。
城中客栈,人满为患,镇抚司官差巡街,防止武夫生乱,一切仿如当初。
只是,少了一个人。
……
城内,某间客栈中。
一名穿黑纱,背负马刀的女子急匆匆奔入大堂,然后又“蹬蹬蹬”上楼。
穿过走廊,来到最好的上房外“宫主,您要我打探的消息,拿到了。”
“进来。”双扇房门打开,花鸟屏风后,传来风韵女子的声音
“如何?”
黑纱女子挠了挠头,脆生生说
“和传言中一样,那镇抚使杜元春叛逃了,如今镇抚司换了个文官管着,哦,前不久是另外一个文官,给不知名的杀手宰了,不只是他一个,还宰了一堆呢,也不知道是哪个好汉做的,真厉害。”
她语气敬佩。
江湖人桀骜不驯,和官府是天敌,对于能杀大官的,她都佩服。
屏风后,移花宫主颤声追问“那杜元春,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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