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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金铎没那必要去回应,也没那责任去解释!
解释了,这些人也听不懂也听不进去。
金铎懒得解释,不过蒋昌林一把抄起那件荸荠瓶来。
这当口,所有人都看到了荸荠瓶的底款,又是惊骇又是难以置信。
果然是方圈康熙年制四字楷书款识!
神了!
真的神了!
啪的一声响。
蒋昌林狠狠一拍大腿自言自语的说道“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这样。”
“我真是太猪了。”
“光绪时期,我们国家天量文物流失海外供不应求。为了满足老外的需求投其所好,琉璃厂大肆作假,仿造出各个朝代精品瓷器。当时老外不懂被坑,琉璃厂大发横财。”
“我连这个都忘了。我连这个都忘了啊。”
“怪不得师父会不看这荸荠瓶。”
“原来是自己打了眼吃了药呀!唉!”
蒋昌林情绪激动,又是自责又是懊悔,那样子落在众多人眼中却是深深的震撼!
堂堂巴蜀收藏协会名誉会长竟然在国外吃了药,栽在一件光绪民仿的荸荠瓶上。
这要传出去,可是不小的笑话和新闻。
当年满清干掉了日不落高卢鸡二十一个谈判使节,对方暴怒之下烧了万园之园。咸丰率领慈禧一众妃子逃亡避暑山庄。
而后恭亲王奕訢全权代理国事自腿轻纱任由高卢鸡和日不落采摘。凡有任何要求悉数点头。
津卫条约、天都条约签订,整个神州彻底自废武功进入苟延残喘时代。
居中调停的罗刹国成为了最大赢家,躺平坐分四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居间费。
这居间费里边,就有神州永远的痛!
海参崴!
而当时的咸丰之所以要答应这些条约,目的也就一个!
借老外们的手干掉另外一个在背芒刺在喉之鲠!
洪秀全!
各个条约签订之后,奕訢还将臭名昭著的额尔金和葛罗请到了紫禁城参观。
当时额尔金看到紫禁城内一片凋败,房子残的残烂的烂,屋内空空如也。
额尔金就问奕訢,你们国家的珍宝都哪儿去了?
奕訢惨笑都在万园之园!
圆明园烧毁之后,也成就了不少后人。
徐世昌拆木材,王怀庆拆石头,各路军阀凡是看得上什么就拆什么。直到拆了干干净净还不算完,又开荒种田。
圆明园技术学院也在原址建了起来。
其实这也算是报应!
当年乾隆为自己修陵看上了十三陵的金丝楠木,就冒天下之大不韪拆大改小盗了十三陵不少金丝楠木,一百多年后这个报应也来了。
无数人将目光投射到平庸淡然的金铎身上,一时间感慨万千!
好些个内行人心里掀起滔滔大浪,尽是对着金铎去的!
这个横空出世的劳改犯,竟然连底款都没看就道出荸荠瓶真正来历,这样的本事和眼力界,天下几人能有!?
“劳大师。你的鉴定蒋某人心服口服。”
蒋昌林心悦诚服右拳捏紧拇指高高竖起,随后又双手向金铎送上一个红包。
金铎没接,蒋昌林立刻将红包放在那张白白香香的摊子上。
看那红包厚度,不会低于两千块!
一时间,几百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那红包,尽是火热!
劳改犯的鉴定真是太来钱了!
一天只看一件东西就是两千,一个月就是六万,一年就是七十二万。
妈吔。
一年半就身家百万!
“大佛宝批龙。看见没有?我和劳大师,还有蒋大会长,我们仨串起来演戏,就只为了吃你那一块钱!”
旁边的中原摊贩突然对着躲在人群中的大佛人冷冷打击。
“你的一块钱,留到给你屋里头的买两个棒棒糖。”
“脸皮再厚点儿,再把蒋大会长赏给你的一百大洋拿去买高级牙膏牙刷,刷干净你的猪嘴巴。”
那大佛人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嘴角哆嗦又羞又怒,却连一个反驳的字都叫不出口。
“蒋会长。还有东西要看吗?”
这当口金铎突然开口,众人的心顿时狠狠一跳。
蒋昌林眨眨眼笑了笑口气温软“确实还有东西要请劳大师再金口玉牙一回。”
“都是鄙人在日不落淘换的东西。”
这时候的蒋昌林已经放下了吃药打眼的不快,对金铎的态度也有了丝丝巴结的味道。
“都拿出来!”
蒋昌林一听,眼睛微闭,迸出一抹光芒,笑着摆手。
当下又有人捧来两个文玩盒子!
两个盒子里一个是巴掌大的铜镜,另一个是一个钧瓷小碗。
铜镜是东汉中后期,中间是半扣式的圆钮。以圆钮为中心分部四个凸起的铜钉。铜钉中间则是浅浮雕的四个或坐或站不同形态的人。
每个不同形态的人都朝着一个方向!
这种铜镜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
汉代神人铜镜!
按照圆钮和背部构造又分为三段、五段、半圆、方枚、同向、对向各种样式。
铜镜从商代礼器发展到春秋战国变成了实用器,到了西汉发展到高峰再到穿越肥宅王莽冲到历史顶点,东汉中后期随着制作铜镜的中心转移,神兽神人纹饰被大面积运用。
这一时期的铜镜,也叫建安式!
蓬莱文章建安骨。建安风骨在神州文学史上的地位,举足轻重!
这面铜镜,可比侯家丢失的那一面精美得不要太多。而且他的镜面相当平滑流畅,表面的银斑还有大块完好可以照人。
这种银斑可不是镀银,而是锡!
青铜镜都含锡,且含锡量不低。锡是比铜活跃的金属,会浮在铜的表面,呈白银光。行里人管这个叫白银骨或者银斑。
东西没问题,金铎同样只是看了一眼就报出建安式。引来一阵不小的轰动!
“钧窑看不准!”
短短的五个字立马的就引来无数人的高度关注。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大帮子老头们已经悄然到了圈子嘴里层。
听见金铎对那件钧窑的结论,蒋昌林真真正正变了颜色,急忙上前蹲下给金铎递烟点火。
“劳大师,这个钧窑能讲讲不?”
听到这熟悉的话语和略带焦急的语气,看到这熟悉的一幕,隔壁的中原摊贩眨眨眼,暗里忖道这特么的不是我的台词么?什么时候蒋大会长也学去了?
嗯。
我给劳大师递烟点火的时候,比蒋大会长要淡定些。
咝!
看起来蒋大会长买这玩意的价格不低呀!
那只钧窑碗形制普通,满身施釉,整体呈现出天亮不久的淡蓝天青色。周身有开片,看上去非常莹润。
在碗内壁中,有一朵大拇指粗约八公分长的红色叶片彩斑!
不要小看这一叶彩斑,她可是整个钧窑碗里最值钱的东西!
也就是因为有了这一片彩斑,她的价格,就是价值连城!
在神州历代钧窑中,都有这么一句公认的话!
钧窑不带红,一辈子要受穷!
钧窑带红,富足三代!
黄金有价钧无价!
家有万贯,不如钧瓷一片!
在清朝民国时期,钧窑那可是高于汝窑的存在。更是当时神州瓷器最高艺术的象征。
即便到了现在,钧窑也极受高级藏家的追捧!
金铎淡淡一句话让蒋大会长有些慌!
因为,金铎在鉴定荸荠瓶之前先问了自己,但对于这个钧窑碗却是一口否决!
这个钧窑碗,可是,可是……
金铎拒绝了蒋大会长的烟,木然说道“老器加红三次复烧!”
又是简短简单到发指的八个字冒出来,蒋昌林脑袋一沉嗡嗡作响!
金铎的话很好理解。
老器就是没有出过红的钧窑!
历代钧窑都讲求出彩,蓝、白、紫、红,青,各色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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