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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让开!”
他爆发了。
眨眼之间,青魇就被甩了出去。
耀星一闪,已经来到了小白面前。
他眼底狠厉毕露。
小白不会是他的对手。
“不要伤了小白!”
我冲上前,但我的速度还是慢了那么一些。
耀星重重一拳击在小白的腹部。
小白拼劲全力去挡,也没能拦下那一击。
他被击飞了出去,身子重重砸在洞穴的石壁上,又重重落下。
小白的身子一蜷曲,变回了人形。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但他仍是倔强。
“主人的东西,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交给你。”
小白也卯上了全力。
淡淡的金光,从他眼中发散开来。
耀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尽是轻蔑。
他不是个爱废话的人。
能动手,他从不多言。
可小白他……
说不上为什么,我总觉得,小白就是我的一个分身。
他痛时,我的身体也有所反应。
他撑不住耀星的再一次攻击了。
冲动,打破了理智。
也许是他对我太过信赖。
也许是他的单纯太让人心疼。
无论是哪一种原因,在我有意识之前,我已经冲了过去。
我紧紧抱住小白,用我单薄的后背挡住了他。
一团灼热,从我身后迫近而来。
我宁死也不撒手,紧紧抱住小白。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我喘息着,僵硬地回过头。
一层血气,蔓延在青魇的周身。
他双手叠放在一起,当下了耀星的一拳。
“你?!”
耀星咬着牙,眼底满是意外。
“想不到血衣竟然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青魇眼底透着一层薄薄的血光,锐利且不顾一切。
“就算没了蛇珠,我一样能护着她。”
青魇眉心一沉,手上多用了几分力。
使出了全力的耀星,竟被他逼的步步后退。
耀星想要反击,却一个不稳摔了出去。
青魇收回双臂,望向耀星的眸中,警告意味十足。
“想要动她,除非我死。”
耀星不甘,却又一惊。
“你竟然是……为了她,值得么?!”
“值不值得,我自己说了算。”
“你——”
耀星眼底火气翻涌。
想必他来之前,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栽在青魇手里。
但我又十分能理解他的心情。
倘若今天,只有那把钥匙能找到青魇的下落,想必我也会不顾一切。
我松开小白。
“耀星。”我缩在青魇身后,喊了他一声。
“怎么,迫不及待想奚落我?”他眼皮斜斜一抬。
“这钥匙对你很重要,我能明白。可它对我也很重要。”
“我跟你保证,只要我找到我想找的,我一定把它给你。”
耀星的目光顿了顿,似乎不怎么相信我。
“我跟你保证。”我说,尽量让自己诚恳一点。
耀星从地上爬起来,半信半疑,“此话当真?”
“绝对真。”我连忙说。
说完我又补充一句,“反正你找得到我,要是我撒谎,你可以随意处置我。”
耀星眼底的戒备,渐渐消融了些。
“那希望你说话算话!”
他扔下这一句,瞬间消失不见了。
我松了口气。
小白也松了口气。
我回头对着小白的脑袋就打了不轻不重一巴掌。
刚才受了重伤都没求饶一句的小白,十分委屈。
“主人,为什么打小白?”
“打的就是你!”我现在还在后怕。
这孩子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跟谁都敢硬杠。
今天要不是青魇,他真死在这了怎么办?!
我想教育他生命可贵,他却一脸大义凛然。
“为主人而死,是死得其所。”
我扶额。
我不想让他为我而死,我就想让他好好活着。
“你听着,今天我就要给你立下第一条规矩。”
小白郑重地听我说下去。
“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保命第一。”
小白面露疑惑,“保主人的命,本来也是第一啊。”
“我说是保你自己的命!”
“可是……”
“没有可是。”我说,“记住了没?”
小白很不想答应的样子,但他还是乖乖点了头。
“主人。”小白指了指前方,“他不太好。”
什么不太好?
我顺着小白的手指看向前方。
青魇身上的血色已经褪去,眼底也恢复了以往的澄澈。
他很好啊,怎么了吗?
“青魇。”我轻轻喊他一声。
青魇似乎想回过头看我,却身子一软,瘫软了下去。
“青魇!”
血色从他身上迅速散去,他的唇色一片惨白。
“主人别慌。”
小白扛起青魇,将他放到石床上。
“他没有蛇珠压阵,动用血衣的力量,是会反噬的。”
“休息一下可能就会好了。”
小白说,“他这么坚强,不会死的。”
“但愿不会。”我欲哭无泪。
青魇躺在石床上歇息。
我守着他,小白就坐在我身边。
青魇的脸色,比刚才恢复了不少。
我轻轻叹口气,看向小白。
“你不愿意交出钥匙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小白被我问了个正着,一脸的目瞪口呆。
我看得出来,他想守护我的东西,是真的,但他也真的隐瞒了真正的原因。
小白低下头,很为难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快哭了。
算了吧,我摸了摸他的头。
“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的。”
他小狗一样依偎在我身边。
过了半天,他扬起一张天真的脸。
“如果有一天,我没有保护主人的能力了,那我还可以留在主人身边吗?”
“当然可以。”我说。
“真的吗?”他眼里像是有了星星。
我点点头。
小白笑的很开心。
我拿着钥匙,翻来覆去的看,“你怕耀星拿走会做什么?”
“他如果毁了钥匙的话……”小白嗫嚅。
“会怎么样?”
小白很不情愿地开口,“钥匙被毁,主人的那一缕魂魄就会消散。”
“主人天生就缺了一魂一魄,魂魄经不起半点闪失了。如果再消散掉其他的魂魄,主人身子是要承受不住的。”
“那承受不住会怎样?”我随口问。
等一下。
我看着小白,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青魇先前都没能发现我缺失了一魂一魄,而且我也从没有告诉过小白,他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