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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陷入混沌之中,又仿佛随着河流浮动,经过一遍又一遍冲刷逐渐清醒。

我……晕过去了?

身上暖洋洋的,似乎被体贴地盖上一张薄毯,也感觉不到风。

这里是室内吗?

周围安静到了可疑的程度,那个突然出现的魔术师后来怎么样了?再说,艾伦不可能单凭自己就把我安置好。这是仍未百分百投入运作的大脑也能得出的结论。

当下状况的未知让我的心被吊到半空中,如履薄冰地全身变得肌肉紧绷,放轻呼吸,但同时想要探求未知的心又让催促我快点撑开沉重的眼皮。

最初只有一片片模糊色块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整个房间都映着一种淡淡的萤绿色亮光。

手脚软绵无力,我颤抖着用双臂撑起身体,终于看清楚周围的情况。

我正身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其中三面各摆了一个巨大的架子,上面一排一排地摆满了各种大小的玻璃容器,正是里面的溶液在黑暗中发出一种淡淡的光,让整个房间本身看上去就像一个巨大的透明器皿。

只有我一个人……

那是不是代表艾伦已经顺利逃走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不由自主地想象这种可能性,紧张过头的神经似乎因此得到些许缓解。

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继续装睡又或者抓紧时间想办法逃走,但好奇心偏偏在这种危急的时刻压过一切,我一边为自己的境况感到不安,一边走下金属平台,迫不及待地走近去看清楚那些被装在玻璃瓶的东西。

玻璃容器里里除了最基础的溶液,或多或少都被放入了某种内容物。有些是药草,有些是被精心修剪过的花,有些则是动物,鹿还没完全成型的胚胎,一整只的兔子,鬣狗的脑袋……

还有人类完整的肺部、肝脏和肾脏。

脏器因为液体产生的浮力漂浮在玻璃容器之中,末端的组织轻微地颤动着,像微风拂过时的花瓣。

看到这些的瞬间,再加上在脑海里闪过的片段,我明白了一切。

“那些都是被使魔杀掉的人的器官,马可父母的也在里面。”

“——!”

突然从身后响起的声音让我的心脏跳到了喉咙,惊恐地抱头蹲下,全身上下都因恐惧不停颤抖如坠冰窟。

没想到竟然有人进来了,而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要是他从一开始就攻击我那该怎么办?!

因为危险才终于恢复应有灵敏性的听力捕捉到一个脚步声不断朝这边靠近。

“喂。”

“喂。”

“喂!”

嗯?

是我的错觉吗?

为什么对方的声音不仅听上去有些耳熟,而且听起来还带着一股已经溢于言表,无语到了极点的情绪?

那个人不顾我的挣扎,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起来,“林!你快点站起来,我是艾伦啊。”

“艾……伦……?”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名字,一下子扫去我大半的不安。不过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奇怪了,我害怕一抬头就会被攻击,又或者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遭受视觉冲击,只好偏过头去,只睁开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地往那个人的方向又一点一点地转回去……

没想到出现在面前的这张脸还真的是艾伦!

同伴的出现让我又惊又喜,所剩不多的惊惶无措也烟消云散。但我还是生气地甩开他的手,“什么嘛!不要吓人啊!”

“我又不打算要吓你,是你自己擅自被吓到了。”艾伦嘴角一抽,一脸无语地反问,“刚才一个人在墓地跑来跑去,还操纵亡灵攻击使魔的胆量去哪里了?”

“那个……”

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件事,我一时语塞,不过最后还是勉勉强强想到说辞,“那个算是超常发挥吧。”

我想问艾伦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看上去还可以自由活动的样子。

艾伦似乎早就察觉到我内心的疑惑,解释道,“这里是那个魔术师的魔术工房,是我带你过来的。”

“?!”

他竖起食指指向我们头顶的漆黑,“顺带一提,这间魔术工房就在驻屯兵团对面花店的地下。”

本该反应最大的艾伦反倒一脸平静,连语气也没有太大起伏,平时训练的时候都比现在有干劲多了。

“艾伦·耶格尔!”

我被他说的话以及他现在的态度吓到了,几乎要尖叫出来,还好仅存的理性让我勉强控制住自己,硬生生地压低声音,“你疯了吗?为什么要……”

强行压下来的情绪让我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我扯过艾伦的手臂,指着架子上的一排,“而且你明知这些是……这些是……”

略过最重要但我和艾伦都心知肚明的部分,我没办法不质问他,“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为什么你还能这么冷静?”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现在就变成巨人带着你到墙外去找不知道在哪里的时钟塔吗?”艾伦用更大的声音反过来恼怒地质问我。

艾伦的反应让我懵了,但也让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眼中的情绪。不甘又无可奈何的愤慨在一片暗金色中翻涌,不仅仅只有我因为无处发泄的愤怒而控制不住地颤抖,艾伦似乎在一直在忍耐着什么,垂在腿侧的右手紧紧地握成拳。

“抱歉,林……”

艾伦一副才回过神来的模样,别过脸去躲避我的视线,表现在脸上的愤怒最终被悲伤代替,他无力地垂下脑袋,“但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然后用带着哭腔,几乎微不可察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真是个过分的小姑娘,这个样子去到时钟塔可没办法活得长久。”

保养不佳的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外面走进来,“这孩子这样做的理由,当然是他打算救你。”

是白天遇到的花店老板。

无视话语中透露的另一个让人同样在意的信息,我困惑地重复道,“救我?”

我实在是没办法理解,我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反倒是艾伦比我这个当事人更先一步发现了端倪并采取行动?没办法直白地说出自己的疑惑,我只好用眼神向艾伦发问。

“小姑娘,你讨厌虫子吗?”

花店老板……不,应该说魔术师不急不缓地将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向这边走近。

艾伦回过头来看我,反倒往前挪了一步让自己隔在我和年老的魔术师之间,恶狠狠地发出威胁,“不重要的话题就到此结束吧,快点把做好的药拿过来,我们要回去了。如果敢欺骗我们,我立刻就变成巨人把你拍成肉酱。”

老人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不会做出伤害我们的举动,“请冷静下来,在拥有巨人之力的艾尔迪亚人面前,大部分魔术师可是很脆弱的。而且在看到你的友人成长为真正的魔术师之前,我还想再活一段时间。”

“你刚才答应过我,不会跟她提起……”

无视愤怒的艾伦,老人再一次向我发问,“小姑娘,你对虫子怎么看?”

“混蛋!”

“艾伦!”

眼看着艾伦举起拳头就要冲过去,我连忙拉住他的手臂,“拜托了!让他把话说下去。我也想知道现在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艾伦没有说话,一味地盯着魔术师看不再有其他动作,只是那眼神无论怎么看都是在警告对方不要乱说话。

我没办法理解,脑袋都混乱得快要爆炸了。

为什么艾伦就是不想让我这个当事人知道?这明明是关系到我自身……也许还会涉及到性命安危的事情啊。艾伦对这件事的在意程度也让我无法不往这方面想。

“那当然是不喜欢的。”我摇了摇头,“然后呢?”

魔术师对我的观点表示赞同,“我也不喜欢,所以植株上的害虫都需要祛除,否则会影响到花朵的健□□长。”

“什么意思?”

虫子大概只是比喻,所以……

才问出口,我就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于是顺便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所以你是说我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某种有害的东西吃进肚子里了?这些东西会对我产生伤害而你现在打算帮忙?但……!”

话还没说完,突然从胸口传来的剧痛就让我变得没办法发出声音,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

“林!”

艾伦跑过来将我扶住,我疼得脑袋发昏,只好顺势倒在他身上。

“林!你怎么了?!又开始痛了吗?!”他焦急地握住我的手腕询问。

仿佛活生生将肌肉从身上撕下来的痛楚让我无暇理会艾伦的问题,他的举动反倒让我变得更加难受。

“放开我!!!”我甩开艾伦的手,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喘气。冷意在一定程度上减缓了这阵原因不明的痛楚,细微的麻痹感融进剧烈的疼痛之中让大脑变得轻飘飘的,不受控制地竟然回味起了这股折磨人的阵痛。

就如变得奇怪的脑袋渴求的那样,难忍的痛楚再一次袭来,这次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在身体里滑过,撑起皮肤在肌肉上爬行,从小腿一路游走到小腹,然后在侧腰继续往上顺着手臂的骨骼来到右手。

手背皮肤微微鼓起一块边角圆润的长条,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有某种滑腻的生物正扭动它长长的身体啃咬我的肌肉,我的皮肤。

我握住自己的手腕,已经痛到连惨叫都没办法做到了。过度的疼痛让身体的自我控制机能失效,眼泪和唾液分别从眼角嘴角流出来,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混在一起。

眨眼的时间,手背夸张地凸起一块,就像铜像在正式展出前都会用一张布盖起来。皮肤肉眼可见地变薄,我甚至能看清楚它深色的头部。

温热的鲜血溅在脸上,和泪水一起模糊了我的视线。

一段小树枝粗细的黑影从我的手背里跳出来,掉落在早就积起一滩血水的地上。

【噗嗞——】

出现在眼前的靴子毫不客气地将那团我还没看清楚长什么样的黑影踩碎。只能勉强看到模糊的一团在鞋底的挤压下变形,发出恶心尖锐的叫声爆开,变成深粉色的碎肉散落在鞋子周围。

艾伦嫌弃地抬起小腿把碎肉扫到一边,弯曲膝盖跪下,抱着我的肩膀将我扶起。这个角度艾伦正好挡住了那团血肉模糊的影子,直接让它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

“那种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快点把伤口包扎好才是最重要的吧?”和不耐烦的语气截然相反,艾伦小心翼翼地用手掌托着我的手腕。

手背上的伤口还在不停流血,滴在我已经沾满污泥和血迹的睡裙上。

真是的,这条裙子只能扔掉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我听见艾伦郁闷地小声喃喃。

“让我来吧。”

魔术师也蹲了下来检查我的伤口。艾伦手腕一转,托着我的手躲开他的触碰。只是,不一会艾伦又犹豫地捧着我的手腕伸到魔术师面前。

老人没说什么,轻轻捏住我的指尖检查伤口,往某个方向看了眼后叹着气摇头,“没想到,竟然真的是那个‘间桐’的刻印虫……”

“‘没想到’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最开始跟我说的都是骗人的吗?”

“嗯?!”

枕在脑后的柔软突然剧烈地起伏把我吓了一跳。因为靠得很近,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艾伦说话时在胸腔形成的震动。

魔术师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谎言,微微上扬的嘴角还带着几分挑衅,“如果不把事情说得严重些,你根本不会下定决心跟我走。”

“你……?!”

因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次脑袋除被晃得有点晕以外没有其他大问题。

真是的,这两个人就不能消停一下吗?我可是虚弱的伤员啊。

大概是受到艾伦和老人之间奇妙的气氛影响,我一点都没有了醒过来时的紧张。手上的伤也早就由最初的疼痛转为麻痹,就算下一秒遭到攻击,我可能也已经觉得无所谓了。

笑意只在老人脸上停留了片刻便消失不见,“但除此之外,我刚才说过的影响都是真的。能及时发现真是太好了,否则……”

魔术师结束了这个话题,清明的双眼带着老人对小孩子特有的慈爱。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要信以为真,他是真的在为我的安危感到担忧。

老人伸手揉着我的发顶安慰,“放心吧,不会有事……”

【哗啦——】

“啊啊啊啊——!!!”

“什——?!”

奇妙的声响打断了魔术师的发言,或者说,让他变得没办法继续说话。

老人半边身体突然崩塌,变成松散的泥土几乎大半都落在我的裙子上,露出里面深绿色的藤蔓。缠绕在一起的绿藤拧成一股构成骨架,本该是心脏的位置被一朵红色的玫瑰花代替。

“艾伦!艾伦!呜呜啊啊啊……救、救我!”

我尖叫着一边扫掉落在裙摆上的土渣,一边推着艾伦往后退。

艾伦胡乱地帮我扫了两下睡裙上的土,又在我的小腿上搭拉了好几遍才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似的伸长手臂从膝盖下方穿过,抱起我往后退。

直到撞在后面的墙上,发出“砰”的一声才停下来,“你、你这家伙才更加需要治疗吧?!?!”

至于我,已经被吓到说不出话,只能疯狂点头对艾伦的话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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