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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雨还在下,这干涸大地贪婪地享受着苍天的恩泽,惬意无比。
殿里这个有着雄心壮志的帝王看了看自己自告奋勇的儿子,有几分欣慰,又有几分担忧。
“太子一心为我大晋苍生,朕深感欣慰!然救灾无小事,衷儿资历尚浅,又无救灾经验,恐怕不妥!”
“父皇!儿臣有良策可解国库之负担,且不减救灾之所需!请父皇恩准!”
“况且,儿臣承蒙父皇天恩,居储君之位久矣!上有大臣疑儿臣之能,下有黎民疑儿臣之德。儿臣虽于这大殿之上为诸臣工解惑,却只是口舌只能!若不能解北地二州之灾情,恐天下人窃以为儿臣这大晋皇储只是个夸夸其谈之辈!”
司马衷再次重重叩首。
“太子有何良策?速奏与朕听!”
司马炎道。
“昔日父皇受天命,登基为帝。曾封我司马皇族诸王,设藩国,以巩固我大晋王朝。君恩甚厚,对其赏赐颇多。”
“如今天灾,大晋子民流离失所,为大晋国难,诸王不仅是我司马氏的王,更是天下的王,理应开王府私库,为国分忧!”
“儿臣意,覆灭东吴伪帝在即,国库粮草不可轻动!由儿臣携钱五十万贯,联合诸王,赴北地救灾!”
司马炎思索良久,暗暗下定决心,缓缓张口。
其实他何尝没有想过借诸王之力,可其中涉及太多。
“太子司马衷,齐王司马攸听旨!”
司马攸立刻跪在了太子司马衷的左后侧。
“着你二人携钱七十万贯,传朕旨意于琅琊王司马伦,太原王司马颙处,你等四人赴北地二州救灾。若太子遇事不能决,齐王替之!”
“臣遵旨!臣必定全力辅助太子殿下!”
“儿臣遵旨!”
司马攸司马衷叩首。
“河南尹杜预听旨!”
“臣在!”
“命你南下襄阳,传朕口谕于荆州都督羊祜,广陵,下邳灾情,令他全权负责,你协助之。”
杜预叩首,大声道“臣领旨!”
“太子司马衷,齐王司马攸,车骑将军贾充,河南尹杜预留下。”
“退朝!”
百官如潮水般散去,硕大的雨滴砸在皇宫的瓦片上,又从屋檐化作水柱冲向大地。
随后君臣五人移步太极殿东堂。内侍总管徐二狗也识趣的没有跟去。
“杜预,你立刻去襄阳羊祜老将军那里,协助他救灾,治愈赈灾所需要的粮草钱帛,可从军粮中拿出一部分,其余从扶风王司马亮处支取。告诉羊老将军,朕赐诏书给他,可便宜行事。”
说着拿起笔墨在帛书写下八个字
“若见此诏,如朕亲临!”
然后又拿起传国玉玺在诏书上盖下大印。
河南尹杜预接过诏书后躬身行礼,在司马炎示意下缓缓退出大殿。
“公闾老将军,你这就去准备救灾所需七十万贯钱,支取后不必禀告,直接奔赴邺城。”
“臣遵旨!”贾充躬身道。转身离开大殿。
“老将军辛苦!”
此时,大殿只剩下司马炎和他的亲弟弟和亲儿子。
“司马衷!”
司马衷愣了一下心想父皇好像还从没这样叫过他,以前朝堂上叫太子私下里叫衷儿。
“以前,是你心智未开,这次救灾你想证明自己也好,想立功也罢!亿兆百姓面前,出不得岔子!”
“遇事,多向你二叔请教!你二叔一代贤王,其才其德,朕都自愧不如!你可记住了?”
“朕即刻下旨,令邺城太守,北平太守先行赈济灾民!”
“儿臣谨记!”
司马衷忙忙叩首。
“臣惶恐!”
司马攸连忙跪地。
“行了衷儿,别跪着了,快去东宫准备一下,要出远门了!稍后你二叔带你出城去北地救灾。”
“儿臣告退!”
司马衷缓缓退出大殿。
“臣惶恐,臣比之于陛下,如驽马比麒麟,繁星比…”
“是吗?”
没等司马攸说完,话便被司马炎不紧不慢地打断。
“惶恐是吗?惶恐就跪着吧!”
司马炎转过身,缓缓丢下这句话。
司马攸跪在地上,已是汗流浃背,却无论如何想不出司马炎为什么要让他跪着。
当初,父亲司马昭议立晋王世子,由于自己威望才德远超大哥司马炎,且由于伯父司马师无子,自己一早过继给伯父,而自己父亲的基业是继承于伯父司马师,所以父亲曾想立自己为世子。
正因如此,大哥司马炎即位后自己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大哥司马炎迁怒自己,而在朝堂之上,竟有人因为太子愚钝,恳请陛下立自己为皇太弟,自己更是不胜惶恐。自问没有任何过失,可陛下今日是怎么了。
以自己对这个大哥的了解,应该是动怒了。
“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让你跪着吗?
司马炎冷声道。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司马攸应声道。
“好一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齐王早有救灾之策却不肯在朝堂上言明,这算不算欺君之罪!”
“臣…臣…”
司马攸不知如何回答。
“朕问你,朕被立为晋王世子前,可曾亏待于你?”
“陛下不曾亏待臣!”
“朕再问你,朕被立为晋王世子后,可曾亏待于你?”
“没有!”
“那为何我的弟弟在这前后却判若两人!”
这一次,司马炎没再自称朕。
“你可知?你我先是兄弟!再是君臣?”
“就因为我当了晋王,当了皇帝!你就让我失去一口一声大哥的弟弟桃符吗?”
司马攸跪在地上,眼角微红。
“你我一母同胞,血浓于水,自幼兄弟和睦,可堪天下兄弟之表率!”
“可自从我继承父亲位置以来,你变了,我那个德才兼备的弟弟没了。”
“你聪明!你会藏拙!凡事得过且过,为人低调,从不显山露水,连我让你叫我一声皇兄,你都不肯!见到我,从来都是礼数周全,三拜九叩!你自小才智绝伦,大哥更是以你为傲!可如今,连一个早已想好的计策都不敢献,你是怕大臣夸你贤明,你是怕你大哥猜忌于你吗?在你心里,你曾经最依仗的大哥,就是一个嫉贤妒能处处防范自己亲兄弟的人吗?”
“好一个齐王!你还我弟弟桃符!你还我弟弟桃符!”
司马炎近乎咆哮,他曾珍视的亲情,如今都在离他而去,渐行渐远。
“孤家寡人!孤家寡人!“
司马攸已是两行热泪。
“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最喜欢骑在哥脖子上,让我带你去后花园捉蜻蜓,你说你个子矮,够不着!”
“你和别的小孩打架吃了亏,你总会第一时间跑到大哥这,让哥替你出头。”
“你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到哪都会报我的名号!”
“你稍大一些,性格更是急躁,爱憎分明,嫉恶如仇!为此闯下不少麻烦,都是找大哥摆平的。”
“你知道娘临走前告诉我什么吗?她说你性情急躁,让我包容着你,你要是惹的祸,让我这个做哥哥帮你解决。弥留之际嘴里还在喊着桃符。”
司马攸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放声大哭,站起来冲向自己血浓于水的大哥。
“哥!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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