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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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散去。

此时，有个藏在屋外某个角落里贼眉鼠眼的人，飞快的溜走。

司马衷近日劳累，在床榻上想着问题，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而司马炎为彻查南阳王司马柬之事，更是做了两手准备，廷尉王恺在明，度支尚书、太子太傅杜预在暗。

洛阳城里，鲁郡公贾充府邸。

“贾大人，今日早朝，陛下说的两件事是否会有关联？”

“南阳王司马柬被人下毒，太子患病不能早朝，下官心里觉得蹊跷！”

济北侯荀勖说道。

“定有蹊跷！传言昨日正午太子带着你家老三去齐王府探望三殿下南阳王，太子殿下和南阳王都好好的，今日却一个中毒一个患病？”

散骑常侍冯紞说道。

“什么？昨日太子殿下去了齐王府探望南阳王？”

门外响起一女子声音，随后太子妃贾南风进入了这间书房。

“风儿！你来作甚？”

贾允问道。

“臣见过太子妃娘娘！”

荀勖与冯紞起身施礼。

“免礼！冯大人刚才所说太子和荀组昨日去了齐王府探望，此事可属实？”

贾南风没有回复父亲贾充的话，对着冯紞问道。

“风儿不可无理！”

贾充说道。

“臣只是听说！是否属实，臣亦无从得知！”

散骑常侍冯紞回答道。

“太子没有患病，太子只怕是陛下禁足，不得出东宫！”

“太子昨日中午去探望南阳王司马柬，南阳王昨天晚上便中了毒，怪不得今日一早便被陛下召走，回来之后就开始饮酒。陛下应是怀疑，南阳王中毒与太子殿下有关。”

“诸位都是肱骨之臣，太子蒙冤，还请诸位大人帮他！”

太子妃贾南风躬身向三人行礼，然后转身出了鲁郡公府。

出了贾充府邸贾南风便上了在此等候的马车，朝宫城而去。

“娘娘，您去哪了？奴才找您找的好苦！”

东宫内侍四喜笑脸相迎。

“本宫去哪需要向你这个奴才禀报吗？”

贾南风一脸杀气，东宫内侍四喜立刻闭口不言。

“四喜，你去带上咱们的人，换上便装，随本宫出去一趟！”

“是，娘娘！”

片刻之后，两辆极为普通的马车堂而皇之的出了皇城。

前面那辆马车上，是贾南风和内侍四喜，一身便装后面那辆马车上是四个东宫侍卫，亦一身便装。

“娘娘，刚才太子殿下与荀统领喝酒，您不是让奴才偷听吗？”

东宫内侍四喜小心说道。

“放屁，本宫是要你守护太子殿下周全！”

“快说，听到了些什么？”

“是！殿下好像很郁闷，说陛下圣明，一定会为三殿下讨回公道的。荀统领也是愤愤不平，大概是南阳王殿下中毒，陛下怀疑殿下了！”

内侍四喜小心说道。

“他们可曾提及，昨日去探望南阳王之事？”

贾南风问道。方才内侍四喜所说她全已知晓，他只想确定一件事昨日太子是否去了齐王府，见了南阳王。

“有，他们有提到，殿下让荀统领猜谁是谋害三殿下的凶手，荀统领说过齐王妃贾氏看南阳王眼神不善，有谋害南阳王殿下的可能。”

内侍四喜努力回忆道。

太子妃贾南风眉头紧蹙，稍后又如释重负。

“你可真是本宫的好姐姐！你在这世间活的这么苦，那妹妹就送你一程。”

贾南风在心里默默说道。

齐王妃贾褒，贾充原配妻子李婉所生。而后李婉之父李丰随夏侯玄兵变，事情败露，李丰等人被杀，李婉也被连坐流放至乐浪。之后贾充再娶城阳太守郭配之女郭槐，郭槐生贾南风，

司马炎开国称帝后考虑到重臣贾充情况特殊，下诏特准贾充接回原配李婉，置左右夫人，李婉、郭槐皆为正妻，因郭槐善妒，贾充惧内，故而拒绝接回李婉，任凭贵为齐王妃的贾褒哭哭哀求，贾充都不予理会，最终没能接回原配李婉。

而后，贾南风被立为太子妃，司马炎更是下令不准李婉回来（武帝司马炎性格可见一斑），原配李婉孤独至死，齐王妃贾褒亦因此精神失常，忧愤而死。

在原本的历史上，赵王司马伦利用贾南风毒杀晋惠帝的太子司马遹，而后又以为太子司马遹复仇的名义鼓动贾褒与司马攸的嫡子、已经继承齐王爵位的司马冏诛杀贾南风。其中，齐王司马冏之所以起兵，很大原因都是因为自己母亲贾褒与贾南风之仇。

两辆马车走到洛阳城大街上一个僻静的角落，停了下来，此地离齐王府只有一步之遥，却极为僻静。

“四喜，用老方式，叫她出来见我！”

“是，娘娘！”

内侍四喜下了马车，轻车熟路向前走去。

须臾。

四喜带着一个宫女模样般的女子上了马车。

“你做的很好，小翠，不枉本宫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

贾南风笑道。

“谢娘娘夸奖，奴婢何时能离开这齐王府，带我娘远走他乡？”

被唤作小翠的姑娘眼神里尽是渴望。

她父亲死的早，她娘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到八岁，那段无依无靠的只能乞讨过活，直到她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贾家小姐，帮助她娘在洛阳城有安身之地，给钱给粮。

在经历和贾南风几天的相处后，贾南风让贾府管家把他带进贾府做婢女，并且交给她一个重要任务——获取贾南风姐姐贾褒的信任，而后贾褒嫁给齐王，小翠亦以陪嫁丫鬟的身份来到了齐王府。

贾南风用小翠的本意只是为了监视这个父亲前妻所生，比自己漂亮又比自己贤德的姐姐，只求找到其破绽，让这个姐姐一败涂地，无脸见人。

可阴差阳错，一个月前父亲贾充告诉自己皇帝似乎动了废太子的想法，这是身为太子妃的她绝不允许的，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她也不允许！当初她废了多少心机，才得以嫁给太子，只有她自己清楚！

这颗曾经的棋子，未曾想留到现在，竟有大用。

“本宫做出的承诺，绝不食言！”

太子妃贾南风笑道。

“你母亲可以抱着你的尸首，远赴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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