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华山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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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岁那年，湘尘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发生车祸，整个人被抛出车外，左腿被自己的车压烂。她不得不接受截肢手术，但是l基地怎么会让自己这样的天才废掉，梁生命令自己的医生为湘尘制造了一条完美的机械腿。

那个时候梁子月还在l基地担任首席生物研究官，她自愿参与设计湘尘的腿，决定加入一些适合临时战斗的元素，比如大腿处可以设置一个开关，盖子打开后可以藏一把手枪。梁子月利用许多生物亲和材料为湘尘打造了这条极具杀伤力的腿，美中不足的就是过分的重复运动会使腿与截肢处的摩擦产生热量，这让会让湘尘感觉很烫。

这就是为什么湘尘喜欢穿短裙的原因，她需要随时准备为大腿处降温，也就是往那些缝隙里洒些水，缓解一下高温产生的不适。所以这次爬山对于她的确是一个挑战。

四个人上了去往华山的班车，湘尘和子月坐在一起，影子和雨烟坐在一起。影子和雨烟一直都在等着梁子月和湘尘打嘴仗，这两个天才谁都不服谁，在嘴上斗个你死我活，另外两个人就会吃着爆米花看着免费的imax版《姐妹相争》。

“话有时候就像泼出去的水，你无法选择以后的道路，因为这就是你为选择付出的代价，其实如果你放下你的架子，我们完全可以去看兵马俑。”梁子月笑眯眯地看着湘尘。

“哼！现在才知道体谅我？不过我就是要让你看到不靠那些化学试剂我一样可以和雨烟强大。”湘尘一甩整齐的短发。

“你看！”梁子月看了看影子和乔雨烟，两个人都伸着脑袋看着这边，“女王就是女王。”

“哼！”湘尘双手插着腰，看着自己的腿，叹了口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梁子月爬到她的肩膀上，和她一起看着这条腿，“如果给我一年时间，或许我可以研究出一种假肢，散热能力强的那种。”梁子月微笑着抚摸着湘尘的大腿，由于是假腿包了一层生化皮肤，她感觉不到痒痒。

“马后炮！”湘尘看着梁子月，“你身上有没有带虫子？”湘尘每次看到梁子月都担心这个，她虽然对蟑螂已经有免疫能力，可是梁子月能带来的昆虫太多了，各种各样！

“我在……虫在！”梁子月露出掠食者的笑容，她一甩袖子，突然出现一只五分缤纷的蝽。

“该死！”湘尘突然把梁子月推到玻璃上，“这东西可臭！”

“只要你不给它造成威胁，臭……臭什么吗！”梁子月被湘尘一只手把头按在玻璃上，被威胁只好收起小虫子。

四个人说笑着就到了华山脚下，湘尘直接选择了先乘坐缆车上一半路程，再自己爬。在等缆车排队的时候，面对高耸入云的华山，她心里直发毛，这样的高度，就算坐缆车还是要爬很长时间。

“带了少水？”湘尘突然回头看着正在听着音乐的影子。

影子没有回答漫不经心地竖起食指。

“该死！”湘尘骂了一句，然后回过头仰望着最险的山峰，突然一只手爬了自己的肩头。

“知道痛苦了吧。”梁子月的声音又一次让她心里发毛。

等待了四十分钟，湘尘的好日子基本也就结束了，四个人上了半山腰就开始漫长的旅途。

一路上湘尘不停的叫热。到金锁桥的时候，她不得不停下来降降温，因为这阵子已经开始烫的受不了了。等到了西峰山顶，她几乎快要被这腿弄的虚脱了。

“有什么可怕的！”西峰的山顶，看着悬崖下的美景，影子张开双臂突然大吼起来。

“我秦湘尘怕过什么！”梁子月跑到她身后接下了下一句，两个人一起回头看着湘尘和为她浇水降温的雨烟嘎嘎直乐。

“看那两个没良心的！”湘尘皱着眉头说道，这已经是她第四次降温了，等一会下山还要的更多。

“你呀，就是太要强了，从小到大什么都不服，虽然现在腰缠万贯，可是还是忘不了那种感觉。”雨烟盖好瓶盖，湘尘大大促进了这里的水循环。

“你不也是吗？你看权力那么重。”湘尘企图利用雨烟来为自己的争辩。

“我可没你这么要强，至少在姐妹面前。”雨烟抬头看着影子和梁子月，“我们古怪但是我们有共同语言，在这个社会里，只有我们四个在一起才可以相互取暖。”

湘尘点了点头，但是没说什么，她坐在石头山看着越过铁链站在悬崖边上的影子和梁子月，怎么看都像是要自杀的人，如果她的腿好了，肯定上去吓唬她们。

“对了，这次基地让我们摸摸子月的底，你打算怎么办？”雨烟看着湘尘。

“摸摸底？我总觉得l基地没这么简单。”湘尘摇了摇头，她的眼光里充满了复杂，“如果t?l还是有点脑子的话就应该知道，梁子月绝对不会告诉我们任何消息的，当年我不知道子月为什么走，但是我知道一点，她很失望，那个研究让她对l基地失望，她应该是发现了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块心病，她就这么容易告诉我们？”

“那你为什么还同意t?l来这边摸子月的底？明明没有什么结果。”

“还不是担心这个整天和我斗嘴的人。”湘尘看着梁子月的背影，她知道的是自己、乔雨烟和影子都是她父亲的人，她不知道的是这个三个人已经成了对抗她的一部分，她一直在对抗着自己的父亲，离开l基地是第一步。

“你还是刀子嘴豆腐心，一直都没变。”雨烟拍了拍湘尘的肩膀。

“谁会变呢？不过这次让我担心的是t?l，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传说？在l基地，没有人活着见过t?l。”

“这是什么意思？”雨烟看上去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平时她很少直视湘尘，因为湘尘是四*人帮里的老大，小的不敢看老大是正常的。

“我觉得应该这么说，看过t?l的人都死了，除了梁生。”湘尘的话让雨烟吓了一跳，她直接站了起来。

“怎么了？”一边的影子注意到了雨烟的过激反应，“发什么神经？”

“没什么，安菲娅。”湘尘站了起来，影子脸上露出一丝不快，她不喜欢这个名字，因为一提到这个名字，她就想起了她的父亲。和子月不一样，子月和父亲对抗，但是她不恨自己的父亲，只是对他失望，而影子和安东就像仇人，她的父亲的安东有三个孩子，只有她是最受虐待的一个。

“别提那个名字。”影子说道，“拍照留个影吧。”

“谁带相机了？”梁子月说道，其他三个人都摇了摇头。

“那就付钱吧。”梁子月看了看附近的摄像师，其他三个人点了点头。

梁子月不喜欢照相，除非是摆着古怪的动作，这里照相虽然贵，但是湘尘是什么人，她在乎那点钱吗！四个人摆着各种动作照了一大推。子月拿着洗好的照片看了看又看，觉得这就像一个女人和三个奴隶故事。

“我说湘尘，你每次拍照能不能不弄的和时尚模特一样！”子月把照片递给湘尘。

“我就是时尚。”湘尘看都没看照片直接把照片递给雨烟。

梁子月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突然看到影子似乎在爬什么，远处的影子敏捷地爬到一个高处，拿出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卡在上面的锁链上，然后又跳了下来。

“什么东西？”子月问道。

“锁头，那阵子在山下秦湘尘买的，几百块钱呢，写的是我们四个的名字。”影子说的眉飞色舞。

“几百块！”梁子月回过头看着湘尘，湘尘眉毛一样，露出一副“看我多有钱的样子”。

“我以为是几千的呢。”子月噗嗤一笑，因为她看到湘尘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回到班车上，湘尘还在为刚才下山的六次浇水抱不平，下山比上山更能使这条铁腿发热。

班车缓缓地开动，离开华山脚下，留下四个人的美好回忆。在西峰的顶上，那枚小小的锁头，上面仅仅刻着四个字。

月、影、烟、尘。

那是19岁的她们，穿着这样字号的一套黑色的皮衣，帅气的将那群带着枪支的敌人全部消灭。那次的行动让湘尘难忘，因为四个女孩做的非常完美，简直像特种部队一样。就是那次，她开始对梁子月的研究开始感兴趣，她终于知道子月为什么可以把昆虫研究的这样精细，因为她仅仅一抬手，就可以召来一只飞蛾。

班车开始走进高速，影子拿着那些照片开始评论湘尘的各种“正经”，不怪子月说，她每张照片都凸显出一种气质，这是在一般女人上没有的。影子正享受着照片给自己的带来的快乐，突然她感觉到了什么。

那是一种味道，危险的味道，她突然站了起来，其他人都因她的举动而迷惑。只有其他三个女孩意识到了什么。

湘尘突然也站起来，顺着影子的目光看去，那是三辆悍马，最重要的是，同一型号，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