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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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卫东冷不丁听见了一个只在记忆中的名字简直有一种时代的撕裂感，几乎是瞬间这个名字就脱口而出。

“是的，燃灯正是我的师傅，他对我有伯乐之恩，称是亦师亦父毫不为过。您的这一次出现，在那位的宅邸中，我拿到了照片之后，我就有一种预感，或许这位同名同姓的人就是前辈，没想到您之后去了神都还被任命为夜之行走的顾问。”

看着说话越来越殷切的黄止，卫东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他有太多的疑惑了，卫东不由得问道“黄止，那你如何判断我是你师傅认识的那一位。你师父如今还活着么？”

“他老人家失踪很多年了，我认为他大概率应该是寿终正寝了，前辈您的问题我只能说家师曾经给我留下了一个图册并标注了上面的人物，上面有一张他大战一个名为新娘的厉鬼的时候，您就在不远处。”

卫东被黄止的解释说得愣了愣神，仿佛回到了那日自己和大山叔他们共同面对鬼银行的困局，以及新娘的出现，两人大战，最后燃灯救场，往日种种画面依稀浮现在眼里，让卫东神游天外。

黄止看着卫东的神情不似作伪，他的心里越来越吃惊，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卫东就是师傅曾经留下的画像中的男人，他知道自己的组织肯定无法面对跟他师傅同辈级的驭鬼者，因为师傅明确告诉过他，他们那代的驭鬼者无需封印厉鬼于自身，可随时借用厉鬼的力量，无需担心使用太多灵异力量被厉鬼反噬，这已经非人力可为，与现在的驭鬼者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他的心中正暗暗焦急，卫东却是回了神说道“现如今不过物是人非罢了，你这次来难道是要跟我叙旧？”

卫东的心中知道自己跟燃灯不过是点头之交，或许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有过一面之缘罢了，自己竟然出现在了他的画册之中，也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被黄止当成他家师的故人，自己也正好顺水推舟方便行事，自己或许可以了解更多的大原市背后的秘密。

信息不对等的黄止，刚想问卫东当年他们在的地方是何处，又是为何要去，见卫东岔开了话题，自己也是不好发问，只好说道“前辈，我不敢对您有所欺瞒，况且我原本也未曾想过与您作对，我也不知您为何成为了夜之行走的顾问，您的立场或许略有失偏颇。”

卫东心里却是暗暗发笑，黄止这是怪自己参与小辈的小打小闹中来，眼前的黄止只是留下了一部分血液，竟能演化成一个活的身外化身，这一手就代表他对自身的灵异力量的操纵已经达到了细致入微的境界，卫东敢说如果黄止本人在这里，不动用开泰这个大杀器自己绝对没法战胜他，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朝着黄止的方向看了几眼，这个形态虽小但栩栩如生的血液分身实在是令人感叹。

黄止见卫东不说话盯着自己看了几眼，似乎是觉得或许自己没资格去怪罪这个级别的前辈，只好再度开口，幽怨的语气变得更加卑微。

“前辈，我并无怪罪您的意思，您请多多包涵，学生只是想问，为什么向您这个级别的夜之行走不去寻大道云游雾外，却是管起人间世俗的事情，这让学生有些难理解。”

看着黄止的语气变得更加谨慎卑微，卫东心中发笑，外表却是要装的一本正经，只好说道“很简单，因为夜之行走是开泰创立的，作为他的哥哥，我要帮他守住这份基业，虽然是为了政府才创办的部门，但开泰生前在里面投入了很多心血，所以民间组织和官方作对，甚至去袭杀公务人员，还是一省的负责人这种大人物，我怎么能做事不管呢？”

黄止的耳朵在听到那句“作为他的哥哥”之后，脑袋就炸了，原来眼前的这位竟然是那位禁忌人物的哥哥，自己哪有资格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甚至老于还准备杀死他。

“前辈，学生这厢有礼了。”眼前黄止的血液身形不再盘腿坐在虚空，而是恭恭敬敬站在地板上朝着卫东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黄止怎么也想不到，卫东这个被师傅燃灯画在画册上的男人，竟然是那位禁忌的哥哥，两个人完全不像是一个时间点和地点出现的，却有了不一样的交集，卫东出现在师傅曾经被困住的地方，而那位禁忌则是出现在现实空间中。

根据师傅失踪前的描述，那位禁忌的存在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有了他的帮忙甚至让当年的战争加快了许多年结束，可以说是战争那几年最大的功臣之一，燃灯曾亲口告诉他，如果自己和他比试，结局不过是自己估算在他手里能撑几招再死罢了。

师傅失踪后，自己虽然并未见过但是听过那位禁忌存在的事迹，他几乎一直在云游天下，世人都传他在寻找失踪的宝藏，他每过一处就会去找到当地最强大的驭鬼者比试，无论是出世还是隐世的高手他赢了之后会取走对方身上的一件东西作为纪念，他一生走完了祖国的山川河流，无一场败绩，是之前活着的传说。

想到这，黄止觉得，卫东作为他的哥哥不会比他差太多。而黄止在心里没有怀疑过卫东说谎的可能性，因为卫东确实是跟家师那个年代的人，而且还把那位禁忌的名字甚至可以挂在嘴巴就基本证实了事情的真实性。

现在他的脑子非常混乱，他感受到了一种死亡的感受萦绕在耳畔，告诉自己可能随时都会死，现在的他已经不敢直视卫东了。

他的这番动作被卫东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就是要给你这样的压迫感才好，自己想要问题的答案或许今晚就可以知晓。

卫东见黄止还在愣神中，不由得出声问道“我说，黄止啊，现在你可以提前告诉我，这大原市到底隐藏着什么何方神圣，竟让你忌惮如此。”

黄止抬起头对上了卫东的目光，现在在他心里卫东就如同洪水猛兽一般，他并不是很想面对他，只想迅速逃离现场但顾虑到如此做可能会激怒卫东只好老老实实继续站在这里，听到了卫东的话，他沉思了一番作出了这样的回答。

“其实您也知道，东北三省自从这几年起一直不太平静，而这个大环境要追溯到历史背景上的，东北三省原本有个大户叫做沈三元，他家既是财主又是军阀，世世代代于此，明里暗里控制着东北三省，可建国之后，国家削了他的藩，让他家老老实实当个商人，可世世代代的祖业让他没办法说放弃就放弃。”

“于是在设立所谓的夜之行走之后，不仅有监察各地灵异事件，也包括了各地的豪强，明里暗里蠢蠢欲动可能捅出什么篓子，这些事情都归他们管，权利也是大的吓人，事情从几十年前说起，自从您的弟弟不再管这个部门之后，就外出云游去了。”

“这个时候由于夜之行走太少，根本无法做到所谓一省一市都有人监察，于是东北三省由一人管辖，这个人的名字叫做许梵天，辽省人，他的家里是工人出身，他也当过兵利用过灵异力量谋得不少功劳，坐上这个位置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我说得难听一些，这和异姓封王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不过他们都知道夜之行走这个部门的老大是谁，他还活着呢，尽管现在撒手不管，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上面一个电话求助就能把他叫回来清理门户，所以当时这些人还不敢太过分，那个时候大家已经成为了新一代的驭鬼者，和老一代驭鬼者不一样的是会担心寿命的问题。”

黄止说着不由向卫东投去了目光。

卫东也接过话茬说道“嗯，这个我知道，你们现在的驭鬼方式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说着，阿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卫东身后，黄止看着如同神女一般精致的阿婉，想起了自身以及旁人都因为这灵异力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就是心中一阵嫉妒，带着这种不忿，也不想被卫东看出来嗤笑，他只好继续把刚刚的话题延续下去。

“许梵天这个人非常厉害，他在东北三省扎根之后，把全家老小都带了过来，并利用手中职权的便利很快就在各行各业开花，有了自己的家族势力，有着无穷的武力以及最大的权利，他心中的野心不断膨胀，只要那位存在不管他，他几乎说是一手遮天。”

“许梵天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轻易让别人抓到他的把柄，数次上面派调查组来东北三省调查，都没查出什么端倪，只不过许梵天的个人资产有些庞大，但上面觉得从那个年代过来的立下赫赫战功，只是多赚点钱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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