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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皮蛇？他怎么也在这？”
“也？或许他本就是这里的人。”门外传来千轩的声音，闻言，墨雪的脸色有些不好。千轩站在门对面，倚着墙稍做解释。
“栖霞谷里不仅有衍月楼，还有血刃街，衍月楼鱼龙混杂无形中替血刃街的影杀提供了庇护。如果无望蛇君接了血刃街的追血令，在这里出现倒也正常。”
“可你我皆感受到他的灵力就不正常了，难不成有人对我们下了追血令？”墨雪看了看千轩，稍作犹豫，道“你进来吧。”
不管这衍月楼里有没有住着血刃街杀手，也的确鱼龙混杂，谨慎些肯定是对的。
“可否说说关于白玉盒子的事？”墨雪关上门，千轩便拿出了纳戒中的白玉盒子，以及白玉琉璃盏。
沫莘莘有些错愕的看向墨雪，眼前的景象正如墨雪昨夜所说。在见到易宝会上的东西后，回想湘城客栈无望蛇君说的话，墨雪便猜到了千轩的身份，甚至怀疑此刻琉璃盏和白玉盒子都在他身上。
“盒子是离开家前阿娘交给我的，让我同一件信物一起送到器圣殿，其余的什么也没说。我有好奇想要打开，但是这个盒子的封印禁制太复杂了。”沫莘莘摊了摊手，并没有给出千轩想要的答案。
“不过每当我试着解开封印的时候，盒子就会释放出精纯的风灵。”边说着，沫莘莘双手结印，凝成一个阵法附上白玉盒子，顷刻间浓郁烟白色灵力漫出保护者盒子。“而残卷影像中盒子里的灵力是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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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精纯的灵力。”楼道里一位少女停下脚步，边感受着灵力气息的源头边说道，语气中有些惊讶还有些不满。
身后位中年男子闻言摇了摇头走上前来拍了拍少女肩头，道“丫头，不得胡来。”
那浓郁的风灵气息只有那么瞬，中年男子虽有所察觉但并未感应到它的源头，而身边这个少女对精纯灵力十分敏觉，只怕已经锁定了源头。察觉到她语气中的不满，怕她要生事，忙阻止道。
少女努了努嘴，哼哧一声，“明明是答应出来玩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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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中，沫莘莘切断阵法，阻止灵力继续蔓延。然而意料之外的是，那蔓延而出的风灵非但没有散开，反而尽数被吸入琉璃盏内，而原本暗淡的夜明珠开始散发微弱的光。
三人皆是震惊，相视一眼，千轩快速将两样东西收回纳戒中。那残卷所记不假，但更重要的是除了易物堂没人知道残卷现如今在谁的手中，可白玉琉璃盏的事人尽皆知。
“临走前阿娘什么也没说，肯定就是不愿告诉我，就算回去问她也不会有结果的。”沫莘莘无奈道，使出浑身解数才让阿娘答应自己下山，没成想下了山却遇到了这样的事。
“既然你不是冲着易宝会来的，这个时候……你是要去听雪阁？”同时带着这两件东西赶路，却又不是为了易宝会而来，最有可能的就是十天后的听雪阁试炼。
“所以你们也是要去听雪阁，参加试炼？”听得墨雪的话，千轩心中有些警惕，但依旧淡然开口。
“既然如此，后面便一起走吧。”沫莘莘听得千轩是要参加试炼便邀请道。但墨雪却多了一份疑惑，器圣殿想要进听雪阁拿着名帖来就好了，何必参加试炼？
——
衍月楼热闹非凡，但靠山的尽头一间紧闭着的小院却非常宁静，丝毫不受影响。院中一泓清澈的潭水，映衬着四壁画锦，水面时而溅起圈圈波纹，似有鱼儿在嬉闹。
院子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青衣，头戴帷帽的女子缓步走进，虽是询问，但语气清冷及了
“可还和你心意？”
无望蛇君正在园中打量着，见到是她，略有些惊讶，但很快收回情绪，
“的确没想到这栖霞谷里还有如此雅致静美的地方。”
“满意便好，这样我们的交易就可以继续了。”
无望蛇君眉眼闪过一丝阴郁，“你为何要那么做？”
帷帽下易水兰沉默了一会，偏头看向院子里的那口小潭，指尖流出一道灵力，蜿蜒流入潭水中，潭水随着她指尖画着圈的转动，潭中渐渐形成一个漩涡，阳光透过流水映在潭底的青石上，波光潋滟。
“蛇君方才说‘静美’。”
看着被激动的潭水，帷帽下的嘴角勾起一道弧度，道
“可我觉得，这样……更美。”
瞧着潭中的漩涡，鱼儿都被卷在其中，这般景象如何称得上美？言外之意应是要‘浑水摸鱼’。
——
“序老头，这也太多人了，你得加筹码。”
“有少主在哪需要你操心，走吧，先去与他汇合。”
“怎么哪都有他？我不去了。”
“好了，别耍小脾气。”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正是衍月楼里那两人。不过虽然已经离开了栖霞谷，这二人依旧带着绝灵面具，与周围的路人显得格格不入。
再说另一行人，一路上警惕心极强，却是什么是也没发生。
虽然那残卷影像的事早已被传开，可依这几日的风向来看，几乎没人相信它的真实性。各种书籍卷轴对九传奇的记录只有淅淅寥寥几笔，几百年来从没有人真正见过它们的样子。
赶了几天路，终于到了听雪城，本想着终于可以休息了，却没能如意。
每当听雪阁开放特别试炼，城内所有旅馆皆免费招待来访者三日，小城的旅馆本就不多，早已人满为患。
“天呐，这也太多人了吧。”
沫莘莘抬手抚去额头上的潮气，有些抱怨，也有些感慨。若是这些人都要参加听雪阁的试炼，自己是不是就已经可以宣布放弃了。
千轩却是猜透了她的想法，道“人虽多，但真正参加试炼的不过十之六七。”
“十之六七那也很多了啊！”沫莘莘摇了摇脑袋，对于一路上千轩总能猜到她想什么她已经习惯了。
而人再多，也阻止不了墨雪的脚步，即便是他们终于见到第三家旅馆。沫莘莘很想问问，他们要去哪，可是就算墨雪说了她也不知道，还是省些力气吧，在到达目的地前她是绝对不会停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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