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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在西屋的余馨儿对这些事情也毫不关心,此时她关注的是自己是明明是在假期去偏远山村支教的,只是送留守学生回家后,再返回学校宿舍的路上滑一脚掉下山了,本以为是当地村民救的她,但一睁眼却是破败的屋子,身穿古装的家人,自己半路占据这个十来岁小女孩的身体,明天一早岂不是露馅了?越想头越痛,最后支持不住睡下了。
“哇,我有妹妹了,我当哥哥了。”小男孩惊喜的抚摸妹妹的小脸,“霖哥儿,轻一点,妹妹还太小了。”躺在床上的母亲连忙叮嘱。“我以后会好好带妹妹的,妹妹最乖了。”
转眼小婴儿在迅速长大,到了牙牙学语的时期,“三妮,叫娘啊。”而小女孩只是在很久以后才啊啊的回应几声,连翻身行动也比别的孩子缓慢,在这年轻妇人眼中难免闪过一丝忧愁,“这孩子就是稍微懒惰一点,想来是打算来我们家享福的。”一旁的男子这样安慰道。
寒来暑往,三岁的小妮儿在家门口玩耍,一旁的大孩子们带着小一点的弟弟妹妹逗着小妮说话“哥哥,叫哥哥呀。”“我是二姐,叫二姐!”只是小女孩缓慢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有低头自己看蚂蚁去了。“别和一个啥子费力气了,她本来就傻,不会说话的小哑巴,走路也晃晃悠悠,一会儿摔倒了还说是你们推得,别理她,我们去河边钓虾玩吧。说罢一群小孩子就跑的没影儿。
旁晚,背着小书袋的男孩回家,“娘,我回来了,妹妹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呢?”年轻的母亲从厨房探出头,“领妹妹回家吧,帮妹妹把手洗了,等你爷奶他们回来就开饭了。”接过母亲打的水,仔细的给妹妹擦脸,完了兄妹一起洗干净手,“妹妹,今天在家干了什么呢?怎么不和二堂姐他们一起玩?”小哥哥一边忙活一边和妹妹说话,本也是小男孩独自言语,但小女孩突然抬头“哥哥,傻子是什么?”“傻子,傻子是……”男孩也语塞,看向母亲,母亲只能对女孩说“傻子是说坏孩子的,不听话,跑到危险的河边,池塘边,山上的就是傻子。我们妮妮乖,就在家门口等哥哥,好吧?”“嗯,妮妮好乖的!”
晚上,回房间的夫妻开始叹气,“当家的,三妮还是不多说几个字,走路也是慢吞吞的,这周围的小孩也不和她玩耍,长久下去怎么办呢?”“娘,妹妹不是傻子,她会说话,会在家门口等我的,也会叫哥哥的。”一旁的小男孩辩驳道。
“总说大器晚成,别担心了,三妮也会叫人,会自己干一点简单的活,能知冷知热,反应慢一点,说不定长大一点就好了。再说不是有我吗,我无论如何也养的起你们娘三的。”
“我是大哥哥了,我读书回来会教妹妹的,保证教的妹妹最聪明。最懂事儿。”小男孩再一次强调。年轻的母亲只能暂时停下话头,收拾床铺后一家睡觉。
只是小男孩每天早起就开始在床头给妹妹背学堂学来的《三字经》、《百家姓》、《声律启蒙》等,小女孩迷迷糊糊的听着,难得会开口说一二字。每当此时,小男孩就会得意的对父母说妹妹会说话,会背书了,为了不打击孩子的积极性,当父母的也只能鼓励哥哥再接再厉,男孩更骄傲的如斗胜的公鸡,每天把给妹妹背书当做一件雷打不动的任务。女孩的话岁也不见多,但是小男孩在学堂的功课却愈发进益,想也是,七八岁的孩子正是坐不住的时候,但是难得余霖心里记者妹妹,每日早晚至少在三妮边上念叨几遍学堂里夫子的教学内容,总比一放学到处野跑疯玩的同龄人好的多,还能帮农事繁忙的父母带一带妹妹,因此也没人反对。
日子一天天过去,三妮的每日日常除了听哥哥长篇背诵就是安静的等着哥哥归家,偶尔能呢隔房的两个堂姐一起干点长辈指派的洗扫、喂鸡等小活,虽然没出什么错,只她行动太慢,总是被嫌弃,也干的不多。慢慢的孩子们也在长大,余霖也在村里老秀才的推荐下到镇上的学堂里读书,每旬休假才能回家一天,而三妮也就在大妮、二妮身后干些小活,好在大妮长三妮五岁,也颇有长姐风范,往往承担更多的活计,忙不过来才叫二妮帮忙,至于三妮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叫她,既是嫌她慢,也怕磕到碰到不好和二婶、堂弟交代。
偏偏随着时光荏苒,三妮出落得越发出色,虽然年龄不大,已初露绝色之质,还有着父母、哥哥的宠爱呵护,不似别的父母总是将女孩看做干活的帮手,到了年纪换笔彩礼为弟兄娶妻,看得二妮等愈发嫉妒和不平。但三妮儿却是仍旧懵懂无知,这才让她留下今日之祸。
鸡鸣三遍,余馨儿终于醒来,只是梦中感同身受的经历究竟是这具身体的残存记忆还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呢?这个虽然傻,但生活幸福的小女孩是自己吗?
门被推开,“三妮儿,娘给你煮了两个鸡蛋,快吃吧。”明明才是三十几的母亲容颜已是皱纹满面,白发依稀可见,想来也是为这个女儿操劳的。在一个母亲的关心的目光下,余馨儿不得不把鸡蛋吃了,但一声“娘”却怎么也叫不出口,明明是父母都不喜欢的孩子,在父母各自离婚又组成家庭后,自己被当做皮球踢来又踢去,父母的新家庭中没有自己的位置,最后和奶奶相依为命度过十几年的时光,最后奶奶因常年操劳生命走向尽头,自己又成为无家可归的野孩子。在她的心中父母都是生命中奢望,只能当做鸵鸟有充作小傻子一语不发。
李氏也不等自己女儿能回应,继续道,“昨天你哥哥特意找了你四妹询问出了事情的经过,虽说宝珠是真的跋扈,但他是你四叔四婶唯一的女儿,而且你四叔相当于是入赘到沈家,昨儿是他们难得想到回家和你爷奶过中秋,我们不好揪着一个七岁的小孩儿不放,不过这事的起因还是在二妮身上,你哥哥昨天已经让你爷奶和大伯大伯娘看到二妮的心狠和嫉妒,她今天会来和你道歉的。”这就是这家令余馨儿触动的地方,他们从没有放弃她,也没有把三妮当一个傻子糊弄,事事都给她说清楚,希望孩子早日能顺顺利利的开口,表达自己的意思。
“三妮,今个头还痛不,先休息一下,娘去做早饭,一会儿你哥哥再来陪你。”说罢收拾碗筷关门离开。
日光照进这泥墙屋里的木窗中,门又被打开,原身的小哥哥进来,“妹妹,今日好些了吗?昨儿二妮答应来给你道歉了。”说罢打开了随手拿的书,“妹妹,我今天是读一读《论语》还是继续教你《三字经》呢?”听到这话余馨儿也装不了哑巴,不得不回答“论语吧”,顺便听一听这《论语》和她学过的有何不同。
朗朗读书声响起,在论语过半后,二妮终于在大妮的陪同下过来,但二妮喊了一声哥哥后,对着三妮就是不想开口,她是真的不想向一个傻子低头道歉,但是堂哥就在一旁盯着,大妮实在没办法,戳了二妮后腰一下,二妮嗫嗫嚅嚅道,“三妹,对不起,我不该戏弄你的。”大妮连忙补充,“三妹,二妹也是年龄小,不知轻重,小河里水浅,料想没什么大碍的,只没想到你会撞石头上,今日好些没有,你好好休息,你的活儿我和二妮都帮你干,好吗?”
如此避重就轻,余霖直接开口道“大姐如此说来一切都是三妮的错了?是她自己装石头上了?二妮的错怎么又不认了?”
在余霖的坚持下,二妮终于肯正经向三妮道歉“三妹,我错了,下次我再不会戏弄你,好好对你,原谅我一次好吗。”
“好的,我原谅你了,只是二姐下次可别又犯了。”还不等二妮抬头,余馨儿就回应了她,此言惊得屋里的几人都失声,还是余霖先拉着余馨儿,“妹妹,你好了吗?”“哥哥,我昨日撞到头部后,晚上就越来越清醒,好像以前有什么东西阻隔着我,说话说不顺畅,路也走不太稳,但我现在就没有那种感觉。我以后不会让你们担忧了!”又转向大妮道“谢谢大姐的往日照顾,我以后也可以干自己份内的活计,不劳动大姐了。我也不怨二姐,谁让我以前啥也不懂,二姐说什么就信什么,以后我可以自己判断了,不劳二姐整天看着我,连活也干不了。现在我要休息,大姐、二姐请回吧。”一番绵里藏针的话说的大妮二妮无言以对,不得不离开。
“妹妹,你是真的好了,我妹妹一点也不傻,最是机灵了。我继续教你,你肯定会比其他人都聪明的。”听到余霖这话,余馨儿可不想再听满篇的之乎者也的古文,只得转移话题,“哥哥,我们堂姐妹叫大妮、二妮、三妮,全村大妮就好几个呢!正式名字都没一个,但哥哥就叫余霖,我也想有一个名字。”
“我们乡下人家都没什么大名的,哥哥小时候也就叫大毛,是到同村秀才哪里读书才给改的名字,叫余霖,爷奶也顺便请先生给大伯家的弟弟改名余松,至于你们就……”
“那个哥哥给我改一个好听的呗,不要和大家都一样的。”余霖沉思一会道“姑娘家叫花儿朵儿的比较多,什么桃花、杏花、荷花一类,妹妹你看叫杏儿如何,比叫花儿好多了,杏子可以吃,杏仁可以入药,是不错吧?”余馨儿还是想叫回自己本命,引导着说“哥哥看叫馨儿怎么样,我记得哥哥说过馨香盈怀袖,馨香就是花香,馨儿不见花却有香味,是不是更好呢?”
“这当然很不错,就是妹妹还记得我说过的诗,那还记得其他的什么吗?”余馨儿太想要自己本名,以至于差一点暴露,但话已至此,不得不圆下去“还记得一部分,但是不全面,能记得一些《三字经》、《百家姓》,要不背给哥哥听?”“那倒不用,妹妹记得我们这些亲人吗?”“自己家的亲人当然记得了,就是同村的其他人没有见过太多,说过多少话,我就不认得。”
一会儿,红日高照,早起干活的爷奶,还有大伯、大伯娘、并兄妹二人的父亲就回家吃早饭,二人的母亲李氏也来叫人,既然再有一次机会重来,那就好好珍惜,这一次也要努力活出个样子来,才对得起奶奶,对得起关心自己的人。余馨儿也不退缩,和余霖一起去到正屋吃饭,顺便熟悉这个新的有父母、有爷奶、有哥哥、还有一堆亲戚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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