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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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家的屋前屋后都栽上藤梨苗，终于放心的休息两天，只是家里的其他活在他们去大姑家帮忙时都是大姐在干，也就大姐没拿到钱，因此余馨儿在晚饭时给了大姐五十文，当做大姐的辛苦费，本来该三姐妹一起干的活儿，尤其还有她们合伙一起养的兔子这些也多亏了大姐照顾。

余蕙儿推辞不要，还是余老太笑着说，“大姑娘家的，攒点私房自己也方便，不过二妮，你是不是也要谢过你姐姐呢？”

余菲儿也拿出了五十文，但这一次也是把她累的不轻，偏偏她一直干活摘藤梨，而余馨儿可以到县里去卖果，她也想去，但是无奈她平日里惫懒，字不认几个，算术有算不对。这下她可意识到能识字，能算账的重要了，回家后抓紧时间找着时间机会就开始学习，也不耻下问来找余馨儿请教，一时间姐妹几个的读书可比余松还认真，于是在余老头的威严下，下学后的余松被提溜到几个姐姐跟前背书写字。

时间慢慢过去，余馨儿一边将家里的鸡蛋、鸭蛋等都陆续腌制成皮蛋，九月和十月的蛋余家都没有卖，一算也有三百来个鸡蛋，两百四十左右的鸭蛋，大家打算保存好后到腊月再陆续拿到镇上去售卖，这样价格还可以贵上不少。

大伯娘陈氏就开始大起小算盘，这皮蛋就是一个多卖一文钱，那积少成多，家里两个月就快积攒五百多个蛋，那一年不得多上五六两银子，自己要是学会这手艺也能让自己娘家好过一点。于是她开始千方百计的相帮余馨儿的忙，顺便去偷偷师，只是经过藤梨一事后，余馨儿也不敢当烂好人，要不大伯娘把这手艺传回娘家，她娘家那些嫂子弟妹的有传回自个娘家，到时候遍大街都是皮蛋，还卖什么呀？所以余馨儿只得把这事悄悄报告给余老太，在余老太的几番敲打下陈氏才老实不少。

忙忙碌碌又到腊月，这次大家把皮蛋卖完，照例卖了些鸡鸭、兔子，家里积攒了二两银子，余馨儿她们的兔子过年卖了十来只一人还分到了三百文，赶在腊月二十把年猪杀了，再把其他三头给卖给屠户，家里得到了十二两银子，总算把余霖要考试的路费和保费等凑了个七七八八。

大家热热闹闹的过了个好年，余馨儿趁着腊月二十五的时候余四叔来家里送年货时，拉着四叔推销自己的兰花。还别说，余馨儿想尽千方百计培育和修建的兰花，除了买了紫砂花盆，里面放了腐熟的松树皮，表面盖上一层青苔，更是把花放到厨房里占热气，在冬天就有四盆开了花，其中有两盆开的是黄绿色，另外两盆更是特殊一点，开了红色的花朵，叶子也比别的宽一些，这就是罗英表姐特意送的那两株，这些花儿一看就是上品。余馨儿请四叔带到县城去卖，给余四叔分三成，余四叔哪能要这个钱，笑着说给侄女打工就够了。

毕竟有本事的谁都喜欢，要知道这一次他们把那一千斤奇异果包装好运到京城，除了送了十来篮去打点维系关系，剩下的可是供不应求，在京城的水果市场可是买了五百文一篮子，而一篮子只有十四五斤，这可是妥妥的暴利，自己家拿了三十两银子，更别说还有来预定明年的奇异果的。现在是小打小闹，还是放在普通市场售卖，以后做大的话可就不是这个数。所以现在和余馨儿打好关系可算是一种长期投资，这一次给家里送年货时沈老爷子还特意让他多给余馨儿带了两匹颜色鲜亮的布料，除了余霖有这待遇，其他人就一人只有半匹。

这是余馨儿在余家度过的第二个春节，和去年相比，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这个家越来越好，这一年伙食也丰富起来，余馨儿从原来的一米二左右的个子长到一米三还多，只是脸上的婴儿肥还在，还是一个美美的小姑娘。而变得愈发漂亮温柔的还要数余蕙儿，家里生活富足，还开始读书习字，她人在乡邻之间还很有大方贤惠、孝顺友爱的美名，加上余霖十五岁就考试童生，今年来给她提亲的可是络绎不绝，邻居都笑称让余老太换个铁门槛。

正月初二时，家里的两个姑姑和余四叔照例前来，这一次大家的笑容也更多了，罗英表姐给余馨儿带了四五颗兰花，说事感谢余馨儿的主意和帮助，终于给自己家解了燃眉之急，二表哥已经满意的相看了一个媳妇，只是后山村比较远，还好罗家出了十八两八的聘礼，这些钱是这次买奇异果才挣到够。

“表姐，馨儿的主意帮你们挣到了十几两银子啊，你就拿几颗破花还打发了？”其实余菲儿并不是为谁打抱不平，她更主要的是见到罗家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银子而自己累了十来天只得三百文鸣不平。

“二姐，大姑家有自己的难处，更何况卖奇异果大姑家更是辛苦，他们前后辛苦了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得是大姑家有三匹马才能做成这买卖呢！要是我们自己摘了不仅运回家费力，也摘不了几个。大家都拿一样的工钱，有哪家小姑娘一天就能挣三十几文的，你也不用为我打抱不平，我乐意你能怎么着。”

沈宝珠见了余菲儿尖酸的样子忍不住讽刺“什么叫破花，再有本事的人手里这花打理好了可不比奇异果差，过年前我爹给三姐带去的那些兰花中红色的那两盆放在我家铺子里，有位太太来买成衣，可是一眼就相中了，我开始还漫天喊价，要她十两银子，一下子把我娘给吓住了，结果那位妇人眼都不眨的就买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她买衣服也是些普通的棉衣，常见的皮袄，加起来还不到十两银子，结果就舍得买十两银子的兰花，还留了地址，让我们找到特别的兰花就给她递信，说价钱不会亏待我们，真是遇到兰花迷了。”

“这花这么贵吗？表姐，也送我几颗呗！”这回余菲儿马上抢着要花了。真是强大，能马上把自己的话翻过来，可比吐出去的唾沫又给吞回来还很，不过还真是财帛动人心。

“二妮，你怎能如此胡搅蛮缠，这是表妹感谢馨儿的，是馨儿教她们家卖奇异果，种奇异果的谢礼，再贵也是馨儿应得的。再说给你花你会种吗？别胡闹了。”余蕙儿赶紧制止自家妹妹，她还是看的更明白，这东西人家给谁那是有缘由的，自己没本事拿到别人的谢礼也得认，还要做出大度知礼的样子，否则只会被长辈责骂，兄妹厌弃，更何况女儿家更要积攒好名声才行。

见到自己姐姐也不占自己这一边，其他人也对她不理不睬，余菲儿气冲冲的摔门而出，好好地一个春节气氛都给败完了。好在几个小辈没在正屋而是单独在余馨儿房间，这是大家遮掩遮掩也就过去了，余馨儿见此带着大家帮忙种兰花，给大家讲了一番兰花和花盆的相互契合，以及如何腐熟松树皮，再配多少田园土，配多少鸡粪肥，什么时候浇水，每次浇多少水等等，直把大家说的晕头转向，最后谁都不干这精细活了。其实余馨儿还没说如何修根，如何剪枝，如何培育新品种兰花呢！当然这些也不是一月或者一年就能做到的，新品种的培育漫长而又充满不确定，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能否成功，不过兰花玩一玩就可以，而奇异果可得认真用心去培育，那可是能直接来钱的。

夜里，大家休息时，罗英和沈宝珠都要和余馨儿一屋，表姐妹三个拉着余馨儿数私房钱，发现余馨儿除了卖兰花的十两银子，翻来覆去就三百多个铜板，搞得两人都不信。余馨儿也叹气，这钱看着多，其实她买几次笔墨书籍等就没了，以前卖兔子的、摘奇异果的钱她一到镇上就总想花，都是受到了前世消费至上的理念影响，也是这里的物质条件太匮乏，她总想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不由自主的钱就花的差不多了。

“哎，表妹啊，你以前花的就不算了，以后还是攒一点吧，至少这十两银子别给破开，否则你全花了可就是真的败家。”罗英赶紧给余馨儿下个警钟。

“那我们还得想想办法挣钱啊，钱正是个好东西呀！”余馨儿感叹着。

沈宝珠也跟着接话“上次和你们一起卖奇异果，我给我娘买了东西，谁知我娘还给我定任务，让我多少的挣一点呀，三姐，有什么挣钱的点子带上我啊。”

“让我想一想，我还有什么可以卖钱的点子。”余馨儿翻来覆去的思考着，“对了我还有十几只小兔子，其中有七八只是毛色雪白的，产下才一个多月的。以前都是养肥卖给饭店，一斤兔子肉也才十五文，着实便宜啊，要不我们把它也包装包装，卖成宠物兔去，不过宝珠，这就看你的发挥了，看看你那些有钱的同窗是否会嫉妒你有小兔子从而也在家里买一只。”

“这个好办，我回家后趁着过年放假，请同学来我家玩耍，不过表姐你可得把我的兔子好好包装包装，要让他们羡慕才能吸引他们掏腰包。”

姐妹几个同床同梦，只是梦里都是在挣钱，真是平平无奇、俗不可耐的梦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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