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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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馨儿不管家里的烂摊子，人心谁也管不了，她更得避一避，谁让当初是她提议让余霖中秀才再给大姐说门好亲事。这个冬天余馨儿又是耗在了后山村，除了去寻找各式的奇异果树苗和独特的花草。还要为教大姑家如何种植和培育奇异果树，好在大家的努力是有回报的，大姑家去年开始中国果树成活了不少。今年继续种植，扩大了规模，只把家里的三亩地都种了果树，在找果树的过程中还找到了几颗兰花也打算一并带回家进行培育。

另有一个好消息，大姑家在去年冬天挖了一个地窖，取了不少冰块放进去，今年八月十五后把没有卖完的奇异果全部储存进去。到了冬月再把奇异果给取出来，检查的时候发现这些果子还是保持新鲜状态，因此这些还可以将这些果子运到省城或者京城，而按照余四叔和沈家的打算，也是想稳固市场。因此大家会将这些果子再一次随着沈记的丝绸一起运到京城。今年在地窖里储存的就有一千五百斤左右的果子，而且当时都挑了大个的储存，预计能有十二两左右的收入。到现在还是小打小闹，等到大姑家三亩地的果树，以及余馨儿是培育的果树正常结果，一年产上万斤左右的果子也不是问题。

忙完大姑家的事，余馨儿不得不回家了，毕竟到了腊月就快过年了，这一次由于想到自己的奇异果计划，余馨儿找到了了四十多株奇异果的树苗以及六颗兰花。

并且把带来的奇异果拿来分享，大家感叹这果子的保鲜期和食用期居然能从八月到腊月，弄好了还真是个聚宝盆。余馨儿找到自家哥哥一起说服爷爷奶奶把家里的亩旱地画三亩出来，种植了奇异果树，当然果树还小的时候也可以继续种上一年的庄稼，只是果树长大舍弃粮食，就要精心管理果树。

做完这件压在心里的大事后余馨儿放松不少，相应的也忽略了家里的各种古怪气氛。晚上李氏借口给余馨儿拿些赶集买的小物件，终于提起想把腌制皮蛋的技术分享给外婆家，李家四舅年初就把石潭村的烂泥湾承包下来，养了不少莲藕，顺带养了一百多只鸭子，现在积了几百个鸭蛋，好将这些鸭蛋再进行加工，买个好价钱。

“这事我还是很乐意的帮助外婆家的，只是当初大伯娘也想把手艺给她娘家，那时候奶奶就严禁这个技术传回外家，我们现在不太好办呀！”余馨儿说出来自己的担忧。

李氏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此一时彼一时了。现在是大房对不住我们，把这个技术传回我娘家也就当是对我们的补偿，你奶奶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余馨儿这就好奇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唉，闺女你是不知道呀，好人做不得，你这大姐平时看着孝顺长辈，友爱弟妹，但实际上肚子里的算计谁都比不了。你哥哥有几个同窗来玩耍，她非要半道上去给好霖哥她们送茶水。那可是打扮的娇娇俏俏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你看你哥哥的同窗，家境都不错，有两个还是今年就中了秀才的。当时霖哥倒是把事儿模糊下来，但是后来就发作了一通，可算是把你哥哥的人给丢尽了，这两天大房可是到处缩着尾巴做人。”

没想到自己才离开半个来月，家里就发生了这么件大事难怪自己提把土地拿来种奇异果大伯他们什么话都没有。不过要是将腌制皮蛋的技术给舅舅家，而奶奶他们一点都不知道，到时候掀开又是一场风波。

余馨儿劝道“这事要瞒过家中其他人，恐怕也容易吧，除非我们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让爷爷奶奶都同意，让大伯他们无话可说。娘，要不你让我想一想理由再说。”

“那闺女你可把这事放心上了，毕竟我们老李家要上进一下，这技术我们家用处也不大，以前我要是没有你外婆的暗中支持哪能把你们兄妹养大呀！”

“好好好，娘，我一定好好想办法。”用于让母亲李氏回屋，余馨儿千头万绪一时也没了主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余馨儿借口找哥哥结束练字，趁机问了具体的情况。

“有多大头戴多大帽，妹妹，当时我们就不应该管这个闲事的。现在好了，哥哥我也下不来台了。”余霖也大吐苦水。

“我那三位同窗其实是想来乡下转一转散散心的，都是今年一起去参加院试，其中我和林师兄侥幸中了秀才，可以去县学继续读书准备乡试，但是曾师兄和赵师兄今年落第，大家聚在一起除了探讨学问还想一起去山里见识见识打猎的，我都准备让他们在咱们家里住一晚，再一起到大姑家玩耍的。偏偏大姐在我们说话时端着茶水进来，林师兄和赵师兄还好，但是曾师兄偏偏和大姐看对眼了，我当时都赶紧把大姐支出去了！本以为这就没事了，结果昨天他给我来信询问大姐的情况，你说我能怎么办？”

“这……哥哥，要不成全他们？”余馨儿试着说。

“哪有那么容易呀？曾师兄家里可是镇上的大户，他家里在镇上有八间门面，乡里可是有上百亩良田，上百亩山地的地主，家里蓄奴养婢的。而他家里几代单传，家里的几位姑奶奶都是高嫁，对着唯一的儿子就要求他好好读书，其余的事一点也不许分心，所以他本人就有点不谙世事，天真纯良。他给我来信也就是他本人的意思，但是他家里是什么说法就不知道了，家里要是真同意，那就钱没人来提亲了，哪用他单独给我送信！我怕这事还没有结束，现在我算看清了，大姐才是真正的城府不浅的那个人，我们都被她玩弄在鼓掌中。”

“当时真的是大姐愁眉不展，大伯娘家的侄子确实不堪，我们才想着以你为借口延缓亲事的，弄成现在这个尴尬的局面。哎，怎么办呢？”

“算了，不管他了。大姐就在村里，而曾师兄他家里管的严，我不在中间传信，只要他们不见面，时间一长这事儿也就淡了。”余霖也只能安慰自己。

事情远没有大家想的这么简单，大家到镇上赶集，卖一点家里鸡鸭兔子皮蛋等等。特意不带上余蕙儿，只是当大家从镇上返回时，发现余蕙儿也跟着往镇上去了，急的大家去镇上寻找，好在半路就遇到了人。

回到家里，尽管余蕙儿坚持说是去村口接大家走岔了路，余馨儿和余霖还是感觉大事不妙了，余霖偷偷去镇上打听消息，回来直接黑了脸，单独和余老头、余大伯单独商议半天，最后也只能眼光复杂的看余蕙儿几眼，叹息几声。

终于在腊月二十五的时候，曾家遣媒人来提亲，余老头和余老太面上不见喜色，但架不住余大伯和陈氏欣喜得一口就答应，余蕙儿也开始欢欢喜喜的备嫁。余馨儿这才从自家哥哥口中知道这是的前因后果。原来余蕙儿不仅仅是送点茶水这么简单，她可是把绣了自己名字的手帕落在院里，给那位曾师兄捡到，又有送茶时的相见，引得那“单纯”的曾师兄茶饭不思。腊月十二赶集时偷偷到镇上，偏偏运气又好到在余霖的私塾门口等到了那位曾师兄，然后二人偷偷幽会，表明心迹，再撺掇曾师兄绝食相逼，最终曾家妥协。这是倒是成全了这对有情鸳鸯，只余霖的名声在同窗间和曾家就落到谷底了。

“哥哥，还好你要去县学，不再去先生的私塾，不过以后还是要多关照一下这位曾师兄，要是他一直考不上，或者大姐到他家弄得鸡飞狗跳的我们面上才是不好看！这真是干的什么事儿嘛！”

余霖也是没招了，“哎，曾兄人还是不错的，希望大姐到曾家还能保持在家里的勤劳贤良。”

余馨儿越想越气不过，转头就撺掇自家娘到奶奶跟前直接提腌制皮蛋的技术是余馨儿自己的，该把多的的钱给余馨儿才是。

大伯娘陈氏就酸到“这是孩子给家里干点活，还能要钱吗？这吃家里的用家里的也没让交钱呀！这技术她又不肯教别人，只能她自己累着也得干喽！”

“既然是我自己的技术我怎么处理就该是我的事喽？”余馨儿赶紧在话里挖坑。

“三丫头，你倒是说你想怎么办吧！”余老太当家几十年立刻就识破余馨儿的意图，也是家里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想拦也拦不住。

“奶奶，这一直腌皮蛋也辛苦，还赚不来几个钱，我就想把这技术卖出去或者拿去入股，当然得来的收益是我自己的。”

“你既然有主意了还来问我们做什么，自己决定吧！只是好坏你自己担着吧。”余老太也不想管的太过，随后辈折腾吧，管多了还嫌这老不死的碍事呢！这不是就有现成的例子吗？只盼着儿孙自有儿孙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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