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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羡口中的“家”,当然不是琮晴的孔雀本家,而是东葵山的莫氏院集。
莫氏院集,世外桃源之地,既有桃花潭水深千尺的宁静悠然,又有山外青山楼外楼的云水缥缈,更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荡气回肠。如此府邸,天上人间,大气中几分柔情,飘逸中更显情趣盎然!
琮晴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这一觉,甜美无梦,比对近段时间的气不纳息,惶惶戚戚,如今已大有改善,只是稍有动作,就觉得胸痛隐隐。对此,琮晴并不意外。
何故?胸痛,是常规的药毒反应。常说“是药三分毒”,效力生猛的丸剂,大都有此弊端,若是长期或过量服用,更可能残留体内,反过来戕害机体。以琮晴为例,她每年一到这个月份,就下元不固,忐忑难安,这固然与个人体质、心境相关,但同样也与她长久以来的用药习惯脱不了干系。
此时的莫羡静坐书房,面前是本次组长选拔的意见评阅,以及大叠需要及时批复的各地疾病上报,桌角还突兀地摆着一方锦盒。他俊逸不凡,宛如临世仙尊,冰冷的眼眸,凌而不厉,虚握的拳头上,拇指往来划动,像是不甚其烦,又像是小有兴致“刚才的话,你再重复一遍?”
此时的琮晴站在对侧,一身新装,粉妆作底,铺成大片雪樱,仿佛初雨时节的第一支玉兰,纯洁而淡雅“多谢您费心照顾。昨日的‘谆谆’教诲,没齿难忘,今后绝不贪图一时之快,就胡乱地服药。如今我已无大碍,本家又有常驻大夫,实在不便继续打扰,就此告辞。”
琮晴说着“多谢”,却不见感恩之色,尤其是最后的“就此告辞”,轻蹙峨眉,郑重其事,更是冒犯。房内的侍从们,面面相觑,几分愤慨这是谁家小姐,竟如此的不懂事!且不说自家少爷昨日行针走穴,熏蒸药浴,足足六个时辰,这才替她解下了两粒“镇元丹”的后续不适。就说他贵为“医圣”,行医治病自成规矩从来一方七剂,随时调整,诊治期间,患者不得背弃医嘱,不得任性离开,更不得改投别家!
旁人眼中的不知好歹,在莫羡看来,却是年轻女子的率性与傲气,他并不反感,倒觉得情有可原。昨日那场医技评测的最后,琮晴难受到无可复加,这既是预期效果,也是始料未及。莫羡没想到堂堂的名门小姐,克己自律,体内竟有药毒蓄积,如此前提之下,他就不该消磨时间,任由“镇元丹”的持续发酵。
以上这些,当然不是琮晴自诉。莫羡是医家高圣,又博闻广识,切脉查体,望而知之琮晴年幼时曾一度迷恋“道家仙果——蜜香”,传闻甜美异常,有修身养颜之功,引得女子们争相采撷,风靡一时。后来才发现进食此果,让人产生轻微欣快感,欲罢不能,但长此以往,就克伐元阳,若适逢心神妄动,则触发下焦水逆,气不纳息。
如此没有节制的贪食甜果,若只是琮晴的年少无知,倒也并无大碍,悉心调理亦可痊愈。对此,于穆昇也有所察觉,并请大夫药食养护,但从结果来看,其疗效并不理想,原因有二一是此事发生在她的幼年时期,药毒蓄积根深蒂固,一般平缓的方剂配伍,难以剔除,若药性彪悍,又恐伤及元阳,着实为难;二是琮晴并没有完全戒断“蜜香”,似乎还在每年的特定时间段,少少予之。关于第一点,莫羡攻补兼施,自有分寸;倒是第二点,明面上只是习惯养成,骨子里却是体虚、情致、宿疾,三大致病因素兼而有之,又因果关系不详,甚是棘手,唯一肯定的就是近期之内,绝对不能放任琮晴的肆意离开!
于是,莫羡淡漠中几分强势,几分戏谑“第一,我素来一方七剂,你昨晚服下的只是第一剂,之后每隔三日,需要再次调服;第二,既然疗程尚未结束,倘若改换医者,就是驳了我的面子。我生性计较,定会通知各路医馆,将你联同族人,都列入‘不得接诊’的名单。”
此言一出,满屏诧异。
莫羡看着面前的琮晴从一脸坦然,到隐隐愠色,再到强忍不发,就像一尾鼓气的小河豚,他几分满意,看似冰冷的眼眸,眼角微微上扬,怡然又迷情“此外,昨天考域之内,荷包缝合之时,你有一处错误,尚未修正。隔壁就是书库,你且耐心查看,我还等着写你的‘评议结果’。”
这是□□裸的威胁,其结果可想而知——琮晴就此妥协,长长的睫毛轻微抖动,像是心生怨恨,又无可奈何,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沮丧地说道“那就继续打扰了。”
……
三日后,莫羡照看琮晴服下第二剂药,就转身离开。他平日里事务繁多,求医、求学者,从来络绎不绝,即便是十大家族登门拜访,也要照例排期。今日是一年一度的“流华夜”,流光月影两相宜,芳华如梦对成欢!这也是前后三个月里唯一的节日,入夜后就张灯结彩,小家小院围桌团聚,大门大户歌舞升平。此时正值中午,他难得清闲,就邀几位老友小聚,聊着聊着,又转入常规话题——莫羡啊莫羡,你何时成家?
老友“莫兄,我膝下已有子女,你若再不抓紧些,我的孙辈就可能与你的子辈年龄相仿,到那时小辈间的称呼就乱了……”
老友“容我打断,听说莫兄几日前,抱回一位绝世倾城的小姑娘,你替她疗愈,又赠她新衣,结果还不领情,着急归家,你就一改常态,强留家中。老实说,这小姑娘是谁家的?”
老友“对对对,此事我也有耳闻,而且你还准备了一方锦盒,可是要馈赠佳人?我们相交几十年,此事重大,不可隐瞒。”
“听说”又“耳闻”,莫羡也是无奈。“莫氏院集”传于祖上,先辈们精于治理,富甲一方,家中侍从至今已有百余人,而且都换成年轻面孔,就难免规矩不足,闲话家常。但也非见不光的消息,又面对至交老友,莫羡就有问有答,不多含糊。
“我与她,是忽然间就遇上了。她急于离开,但尚未痊愈,我就有心留她。这只是出于医道本心,她年纪尚轻,若不及时调养康复,拖到将来怀孕生子,就会很辛苦。”莫羡避开了于琮晴的身份,这属于她的个人,不便多言,“还有,那方锦盒里的不是‘礼物’,是传世的‘镇魂器’,我不可能送人。只是小姑娘近来怔忡不安,这玄器本就有镇静宁神之功,必要时可以借她一用……”
老友们相视一笑,不急于点破,待到莫羡一离开,就立刻议论纷纷,兴致勃勃。
老友“我们索性来打个赌,就赌莫兄会不会将这‘镇魂器’送给小姑娘。我赌他会送,赌注是八十年陈酿‘女儿红’一百坛。”
老友“我也赌他会送。见到一位姑娘,能首先想到她有朝一日怀孕生子,难道还不是心动了?”
老友“赞同。而且这‘镇魂器’是绝世珍品,哪有‘借人一用’的说辞。莫兄若非情感幼稚,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就是有心遮掩,想一鼓作气地把请柬直接拍到我们面前!”
“庄闲”合一,赌局只能不了了之,这时大家发现了一个问题……
老友“今天又是‘流华夜’,我突然想到了另一人,她势必满心期待。”
老友“她是情真意切,等待多年,又助他打理事务,但恐怕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老友“她也着实执拗,感情之间没有高下优劣,纵然有千般好,却不敌一眼心动,也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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