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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婆子看着姜阳,姜阳大吼“还不快去!”
婆子丫鬟就飞快地跑了。
沈子衿深深看了我一眼,就和姜阳分别进入街道去寻找。王会宁向我施一礼,就带着桂儿和姜雷去找马车了。
拉过姜婷“走!”
姜婷一抹眼泪就跟上了。
街上的人太多,挤进去,姜婷边走边喊“蓉儿,姜蓉儿。”
魏芸儿和姜婷个子太矮,在人群里面,看不清周遭的状况。
扯过姜婷“我们分开,走两边的路沿,那里高一些,你可要看仔细。别走快,万一在人群看到姜蓉,马上要上前拉住,大声叫,就是撒泼打滚都行,明白吗。”
“知道了!”姜婷点点头到街边去了。
沿着街边,伸长了脖子努力在人群中找,不时看看对面的姜婷。往前走了一段,姜婷快得多,已经隔开好一段距离。
今天花灯亮,正月十四皓月当空,照得街上分明,人群中孩子多,细细地瞧,没有。
一个身穿短打的汉子,扛着个麻袋,行色匆匆。从人群中往旁边挤,看样子,要转入路旁的小巷。
心中一动,撩起裙摆,朝着汉子飞奔过去。
堪堪赶到,汉子就要进入巷口,身子一歪,朝汉子身上倒去。
汉子闪身一躲,任由我扑向地面。情急之下,伸手去拽汉子的胳膊,汉子忙抱紧肩上的麻袋,一甩,急匆匆地转身进了巷口。
站稳脚步,跟着进了小巷,小巷蜿蜒幽长。心中焦急“怎么办?”打量四周找人帮忙。
刚巧一扇小门打开,出来一位年轻男子。不容多想,上前,一把抓住男子的手。
“公子,前面的拐子拐了我妹妹,请公子帮忙。”
男子一惊,看着我,没有搭话也没动。
拐子的身影越来越小。
盯着眼前男子,恶狠狠地说“公子再不帮忙,小女子就喊非礼了。”
男子一怔,眉毛一挑,目光一闪。
还没动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扯开嗓子,准备来个一鸣惊人。
男子身形一跃,向拐子蹿过去,还是个练家子。运气真好!
提起裙角,向前追去,听见传来一声闷哼声。
赶到一看,五大三粗的拐子躺在地上无声响了。麻袋落在地上,男子就站在一旁。
连忙上前一摸,是个孩子,果然没猜错。
急忙解麻绳,绑得死紧,拉都拉不开。男子上前,拿出一把匕首,轻轻一划,麻绳断了。
把人从麻袋中拉出来,果然是姜蓉。粉雕玉琢的娃此刻脸发白,双眼紧闭。将手指贴住颈部大动脉,俯身听听心跳,翻开眼皮看了一下。
很好,心跳正常,呼吸均匀,瞳孔也没有放大,只是眼白微微上翻。拐子用什么东西把孩子迷晕了。
一口气松下来,一屁股坐地上了。
男子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姜蓉“现在不急了。”
笑着点点头“没事了,只是晕了,过一会儿就会醒的。”
“看样子,你很懂门道。”
自然,好歹科班出身,在医院为五斗米折腰时,检查生命体征的活,干了不下八百回。
抬头看到对方眼中的探究之色,连忙起身施礼“谢谢公子仗义相助。”
男子脸色一沉,眼中却是戏谑之色“不仗义,就成登徒子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又一次施礼道谢。转身,走到拐子旁边,伸手去解他身上的腰带。
“你干嘛?”男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
“公子把麻绳割断了,只能用腰带绑好他的手脚,免得醒了,就跑了。”一边说,一边费力去扯腰带。
“你一个女子……还是我来吧。”男子过来把我挡在一边,动手解下拐子腰带,绑起来。
抬头见我抓着拐子的脚,他瞪大了眼。
“脱袜子堵他的嘴,免得醒了,叫来同伙,或者骗他人解了绑,逃了。”双手拽着鞋子,往外脱。
“想得周全,碰到你,他也倒霉。我来弄,一个女子……唉……”
男子绑好了拐子,又来脱鞋子,扒袜子,掰开拐子的嘴巴,将袜子紧紧塞住,不留一点缝隙。
站在一旁,看他手脚利落地,把拐子绑成粽子,拐子还没有醒。不由问“拐子不会死了吧?”
男子冷笑一声“他拐了你妹子,死了不是活该吗?”
“还是别死,这种拐子,拐人肯定不是第一回,也未必是一个人。抓去见官,好好审审,说不定揪出一窝子歹人,能救不少人。”
男子停下手,打量了我好几下,突然展颜一笑“人人如姑娘这般就好了。”
起身,抱起姜蓉“好了,他就算醒了,也逃不了,走吧。”
连忙跟上“麻烦公子,送我们到大街的瑞永祥店前。”
他停住脚步,看着我,不说话。估计还没有碰到过,如此厚脸皮的求助者。
端着一副谄媚的笑脸“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公子是好人,会有好报的。”
他愣住了,突然呵呵笑了“好,好,好,就做个好人。”
出了巷子,两人沿街往前走。花灯照耀下,比起幽暗的小巷,让人心情愉快了很多。
“姑娘贵姓?”
“魏芸儿,公子贵姓?”
“免贵姓季。”
“季公子,此番相助,家人定当重谢。”好话要说,好处也要给,不能让人家白干。
季公子看着满街的人潮“今天街上人如此多,魏姑娘怎知妹子被这个拐子装到袋子中去?”
“猜的。今天上街的人,都是成群结伴赏灯的,只身一人背着大麻袋,又行色匆匆的。这个人太扎眼了。”
看着街上呼朋唤友的人群,接着解释
“芸儿故意往他身上倒,他侧身躲开,双手抱紧肩上扛的破麻袋,麻袋里的东西肯定极其重要。不然我这样的小姐,怎么会不扶一下。”
季公子眼中流露处一丝欣赏“看来,拐子是着了道,魏姑娘就如此肯定妹妹在麻袋中?”
“没有十分把握,情况危急,就赌一把,事急从权吗。”
季公子点点头,好奇地问“在小巷中,魏姑娘孤身一人向在下求助,不怕在下是个宵小之徒?”
“公子出身富贵,怎会是宵小之徒呢?”
季公子站住了,笑着问“在下这身打扮怎么看出富贵?”
这一次,他眼里没有笑意。
一惊,解救完姜蓉,人就松懈了。季公子,又是外人,没想那么多,话就脱口而出了。
站定,迎着他的目光,才发现,这位二十左右的季公子,有一种压人的气势,完全可以让人忽略,一身清俊洒脱的好皮囊。
“刚开始,没想那么多,后来是猜的。”谁怕谁,彼此都不熟。
“怎么猜到的?”季公子站着不动,追根问底
“那是猜对了吧?”
“愿闻其详。”季公子点点头,不是虚心请教,而是气势压人。
低头想了想,组织一下思路“公子太白,不是日头底下讨生活的人。”
“在下也可能是账房先生或者是店铺的伙计。”
“账房先生一般身穿长袍,更何况过年的大节日里。可公子偏偏一身短打。店里的伙计,可没有功夫把额下的胡须刮得如此干净。而且公子的手也太干净,指甲也修得过于整齐了。穷苦人家,谁会注意这些。”
姐卖保险推销课程,吃得就是看人下菜这碗饭。
“原来如此。”季公子微微一笑,眼中意味不明。两人不再言语默默前行。
到了瑞永祥店前,季公子把孩子交给我,一拱手,就转身离开了。我不问也不挽留,很显然,他也不想我问,也不想留。
季公子走后,孩子很快就醒了。
不一会儿姜员外带着一群人冲了上来,抱着孩子又哭又笑。
告诉他,孩子没事,免得抱得太紧,让孩子呼吸不畅,又晕了。让姜员外带人去把拐子捉了,再去把其他的人找来。
一听拐子被绑的地方,姜员外咬牙切齿带人去捉了。
不一会儿大家陆陆续续回来了。姜婷一见姜蓉,就抱在怀里哭。
把解救的过程讲了一遍,省略了季公子和无数细节。能找到孩子,纯粹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凑巧撞到了拐子身上,凑巧摸到了麻袋里孩子的身体,凑巧旁边有个外乡人路过,仗义救了人。凑巧人家有急事,匆匆而别。
“义士这样走了?”姜阳半信半疑,待要询问细节,
“小姐!”桂儿扶着王夫人,疾步走来。
王夫人到跟前,看看众人都平安,松了口气。叫婆子抱过姜蓉,拉着我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芸儿,真难为你了。”
低头答道“应该的。”
姜员外留下来处理,王夫人就带着我们离开了。我和桂儿坐在老钟的车回家。王夫人叮嘱姜阳骑马护送。
车上,桂儿小嘴巴噼里啪啦,现场解说,姜家众人得知孩子丢失,一片兵荒马乱的场景。
到了家门口,下了车,和姜阳告别。
姜阳双手作揖,深施一礼,“今天谢谢芸儿妹妹了。”话毕,上马扬鞭而去。
一路上叮嘱桂儿,今晚的事现在别提,免得惊扰祖父。
和魏清源告了安,回到房,洗漱完躺在床上。本来极累,却怎么也睡不着。
真是凶险。跟着拐子,进了巷子深处。万一拐子发现,把我也绑了,就是人没救成,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全城的人都去看花灯,就算大声呼救,都未必有人回应。一个小小弱女子绝对不是拐子的对手。
想到这,全身发冷。前世几十年的平安生活,让我忽略了一个十三、四岁孩子对危险的恐惧。要不是老天帮忙,魏芸儿未必能平安归家。
蓦然间,浮现出那双没有笑意的双眼
“你怎么看出在下富贵出身?”
是的,我告诉季公子理由,也没有告诉他所有的理由。
那把匕首,月光下光华耀眼的匕首,轻轻一划,就割断几根麻绳的匕首。即使在原来的时代,哪怕国家不管制刀具,这么一把百炼精钢,削铁如泥的匕首,也不便宜。
这冶炼技术落后的时代,寻常百姓家能有一口铁锅就不错了。即便如姜府这样的富贵人家,只怕也寻不出这样一把匕首。
季公子是出身富贵,只怕不仅是出身富贵。
一个激灵,觉得被窝怎样都睡不暖。
此刻,长平客栈的上房了,季公子身着常服坐在椅上,看着自己的手沉思“非礼。事急从权。赌一把。有意思。”
敲门声响起。
“进来”
一位下人捧着铜盆、面巾、小刀“大人,天色不早了,净面休息吧。”
看着小刀,摸了摸光滑的下颚,挥挥手“算了,这几天不净面剃须了。”
下人一愣,随即答“是”放下器具,关门离去。
季公子看着手中的匕首,陷入沉思。
事情重大,变装出行,绝不能惊动官府。拐子是一击即中,未曾看见自己的身影。本来想让手下悄悄处理掉。
谁知古怪丫头,那种境况下,还能想着不让拐子逃掉,非得绑得结结实实,送官审问。
不过依丫头的脾气秉性,应该知道该怎么说话吧,还是让手下人打探一下,比较放心。
“魏芸儿……有意思……”
一想到丫头要扒下拐子袜子塞住嘴巴,就忍不住想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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