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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结束了。
本来应该是能够震惊整个肖申克的打架事件,因为某些原因,只是草草取消了放风时间,将囚犯们都赶回牢房了事。
作为罪魁祸首的吴行知,被扔回牢房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其他处理了,仿佛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吴行知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无论是在食堂打架斗殴也好,还是袭击狱警也好,换做任何的其他人,估计不是当场击毙就是在禁闭室关到死。
任何监狱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一个囚犯安然地待在监狱里面。
只不过巧合的是,监狱长恰好不在肖申克监狱,而警卫队长还躺在医院,所以对于吴行知这个特殊的囚犯,狱警们也很是头疼。
按照监狱的法规,肯定是应该当场击毙的,但是不说对方的临死反击会不会造成什么后果,就算对方不反抗,在哈德利回来之前击毙对方,谁来承受哈德利的怒火?
哈德利可不会在乎对方做了什么,他只在乎自己那一粒蛋的仇得发泄出来,用最残忍的方式。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去做?
反正受伤的大部分是囚犯,至于那个倒霉的狱警,只怪他自己冲动,明明对方都已经束手就擒了,非要过去撩拨。
最终狱警们决定暂时冷处理,等能够决策的人回来再说。
吴行知自然乐得如此,这样自己还有时间继续进行自己的基础任务。
之前的想法已经证实不可行,敢于越狱的人不一定是监狱里面最有权势的人,也有可能是某个不起眼的囚犯。
肖申克监狱上千人,一个一个找的话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自己也没有这么多时间去慢慢寻找,自己的处境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现在狱警对于自己的态度虽然看似不管不顾,但是只是还在酝酿的火山而已。
只要哈德利一回来,这座火山就会爆发。
其实若是一开始忍让的话,吴行知倒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一点一点地寻找那个想越狱的人,不过吴行知并不后悔,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让他忍受别人的羞辱去唯唯诺诺,他办不到。
想了半天,吴行知只觉得脑子一片浆糊。
和高达八点的力属性相比,五点的智属性显得格外可怜。
“我还在想我的新邻居会是谁,没有想到居然是你。”就在此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我真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吴。”
“嗯?”吴行知一怔。
监狱的门是铁栏栅,吴行知看不到隔壁的是谁,不过在这个监狱里面,用吴来称呼自己的人,应该不多。
“瑞德?”
“噢,看来你还记得我。”瑞德的声音透过铁栏栅,悠悠地传来“你今天做的事情真是大快人心,不过,吴,原谅我这么说。”
“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吴行知嘿嘿一笑“说实话,当时没有想过。”
“不过,再差能差到哪里去呢?”
瑞德沉默了片刻,“确实,毕竟——”
“抱歉,我不是多嘴的人,只是在肖申克这么久,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人。”
“说实话,你不像是该待在这里的人。”
“肖申克的人无论是凶恶,还是随遇而安,都终究印上了肖申克的烙印。”
“哦?”吴行知饶有兴致“怎么说?”
“监狱里的高墙实在是很有趣,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这就是体制化。”
瑞德的语调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在这里的时间越久,和肖申克的距离就会越近,和外面的距离越远。”
“体制化吗?”吴行知想了想“很有意思的理论,不过不适合我。”
吴行知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一直待在肖申克监狱中。
“确实不适合你。”瑞德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像你们这种人,要么如同烟花般燃尽,要么永远格格不入地生活在人群中。”
“你们?”
“噢,抱歉,只是想到了我的一个朋友。”瑞德缓缓说着“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实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更何况和你这样的人——”
他顿了顿,道“狱警们喜欢把你的行为称作暴动,不过我更喜欢称其为反抗。”
“他总是反抗,但是他经常说,他反抗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反抗,下次就更不会反抗了。”
“你和我的那个朋友很像,只不过,你更加直接,也更加不顾后果。”
瑞德没有继续说下去,在他的心中,这个名叫吴的亚洲人终究只能是肖申克的烟花一般转瞬即逝。
吴行知自然也知道他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不过他并不在意,如果自己没有系统,他也许也会像瑞德那样想。
“我倒是很想认识一下你这个朋友。”
“希望有机会吧。”瑞德语气有些低沉“他现在还在禁闭室里,真不知道一个月的禁闭他能不能挺过来。”
吴行知心中一动。
记得自己之前在禁闭室的时候,旁边的那个人便是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半个月的时间里面,自始至终,吴行知都没有听到那边传来丝毫的声音,若不是狱警每天送饭,吴行知甚至一度怀疑对方已经死了。
“你说的人,是不是叫杜佛兰?”吴行知不由自主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瑞德显得格外惊讶“在你入狱之前,他便已经被关起来了。”
“嘿嘿,巧了。”吴行知解释“说起来,他算是我在禁闭室的邻居。”
“他还好吗?”
“没死,其他我就不知道了。”吴行知回了一句,然后那边就没有声音了。
现在还没有到监狱关灯的时间,囚犯们可以自己在各自的牢房中做自己的事情。
即使再没有爱好的人,在无尽的时间折磨之下,也会培养出一些爱好来,打发自己空虚的灵魂。
无论是看书,学习,或者听从典狱长的教导,去研读圣经。
吴行知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倒挂在铁栏栅之上,开始疯狂卷腹。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吴行知才听到旁边传来悠悠的叹息声。
“所以说,希望是一个危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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