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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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叫皇帝同意了要开千叟宴,姜宝玉也不愿在宫里多待,不等穆桂再开口教训她,她便嬉皮笑脸地跑走了。
“大人,下官任务在身,就不跟您闲话家常,先出宫去了!”
穆桂追她不上,只得站在原地骂骂咧咧,却是等她走远后,忽然敛了笑容,暗暗叹气道“荣喜啊,你若是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这孩子,千万别叫她牵扯进来啊。”
穆桂和皇帝的想法,姜宝玉一概不知,她只知道打铁要趁热,有些人要是不好好教训一番,他便不知道天高地厚,更不会晓得人间有正道的含义。
从宫里一出来,她便直奔户部度支司衙门去了。
度支司掌管全国财赋的统计和支调,包括官员俸禄的发放。
官方养济院作为朝廷直属机构,一应花费自然也归户部度支司调度。
司内设有主事二人,一人主管神都官属的财政,另一人主管地方官属的财政。
度支衙门也分为一东一西两处,东主外西主内。
今日姜宝玉来造访的这位,就是西度支司衙门主事——赵乾明。
一听说有个宫里出来的女官要见自己,赵乾明想也没想,就叫人快快去请。
还顺便把屋子给清理了一番,脸上都带着奕奕神采。
姜宝玉这边才走进院子里来,赵乾明便亲自迎了出来。
大老远的便笑道“不知何事劳动大人亲自上门,真是令下官这衙门蓬荜生辉啊。”
姜宝玉闻言,下意识挑了个眉,朝赵乾明打量过去,此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面白,蓄八字胡,五官还算端正,身穿绯衣挂银鱼袋。
按照大燕律法,度支主事乃从五品上的官职,穿绯衣挂鱼袋,合情合理。
只是二人素不相识,这人官职又在她之上,何以这般热情?
姜宝玉这边正想着,总算看清她长相的赵乾明也是一惊,登时顿住了脚步,甚至还带了点怨气地问道“你是何人?”
眼瞧着气氛尴尬起来,旁边领姜宝玉进来的衙役忙与他解释道“大人,这位便是方才来求见的那位宫中女官,您亲自叫小的请进来的。”
赵乾明这才开始好好打量起姜宝玉来,见她也穿绯衣,挂银鱼袋,且宫中女官品级纯正,并没有什么从品上下之说,五品便是五品。
不出意外的话,此女的官阶应是比自己要高的。
赵乾明脑子倒是转的快,想明白了这些,立时给姜宝玉行礼道“下官度支司主事赵乾明,不知大人出自宫中哪个衙门,来本司又有何事?”
姜宝玉观赵乾明前后反应,便知他方才应是将她误认为旁人。
看来宫里还真有为女官与他有些关系,而且瞧他亲自迎出来时那副卑躬屈膝的架势,此人的身份品级定不会低了。
姜宝玉想到这里,也不做多想,而是含笑给赵乾明行了一礼道“大人客气了,下官姜宝玉,不过御用尚服局正八品典衣,奉皇命借绯衣银鱼而已,不敢叫大人称一声下官的。”
“正八品?典衣?”
赵乾明小眼瞪得溜圆,想想自己方才在姜宝玉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样,不禁怒从心来,忽地站直了身子。
但想到姜宝玉一个八品典衣就能借绯衣银鱼,心里料定她也不是简单人物,便也不敢造次,强压下火气问道“我西度支司衙门掌管的是神都各大官属的财政调度,与宫中六局素无往来,与御用尚服局更是没什么瓜葛,不知姜典衣忽然造访我这小衙门,是有何贵干?”
姜宝玉偏头看了一眼还在身边的几个衙役,含笑道“大人确定要下官在这里说?”
赵乾明听出姜宝玉的意思,又见她是个小女子,便打发了旁人,转身往衙门里来。
“那你进来说话吧。”
二人在衙门里坐定后,姜宝玉便开门见山道“不瞒大人说,下官是被御用尚服局派遣到养济院,为流民们制作冬衣的,今早已经与养济院南宫执事交了官牒,算是正式入职了。”
“养济院?”
一听说姜宝玉是被派到了养济院,赵乾明这下彻底不紧张了,就连坐姿都比方才大胆了一些,甚至还有些瞧不上姜宝玉了。
姜宝玉倒也不与他计较这些,只不过有样学样,自己也坐的放松些罢了,禁不住还翘起了二郎腿。
看的赵乾明吹胡子瞪眼地道“你这女人!好歹也是个做女官的,竟是如此没有规矩,本官面前,也敢如此放肆?”
姜宝玉却不理会她,一边抖腿一边道“大人别急,您的时间金贵,下官便长话短说好了。皇帝命下官借绯衣银鱼袋来养济院做事,自然不是叫下官来玩的。
今早我与南宫执事稍稍了解了一下,眼下西北蝗灾,正是朝廷要用钱的时候,大人在财政调度上顾不上养济院,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下官的政绩也是不能不要的,我既是被派来给流民们制作冬衣的,那冬天到来之前,这冬衣就必须做出来,不然下官可没脸回去见皇帝啊。”
“打住!”
赵乾明听了这么久,也算是听明白了一些,他因为一些旧事与南宫凛有些过节,是以一直在养济院的财政调度上时有为难,这几个月因着几件急需用银子的事儿,更是直接扣掉了养济院的用度。
想来那个南宫凛是把这个女官当成是救命稻草,所以才叫她来这儿向自己施压来了。
可叫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下品女官来给自己施压,南宫凛竟然已经沦落到这么饥不择食的地步了吗?
要真是这样,还真是枉费他跟南宫凛较了这么久的真了,毕竟他也不喜欢欺负弱者。
“姜典衣怕是误会本官了。该发给养济院的钱帛,度支司一分都不会少,只是眼下朝廷也是缺钱的时候,本官也没说不给,晚两个月,晚两个月再给嘛。”
姜宝玉双眼微眯,大约伯梁每次来要钱的时候,这个人就是这样敷衍他的吧。
只是赵乾明这次怕是要失望了,她这次来,可不是来要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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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快把我热化了,你们能想象我的脑袋像一个喷泉一样,一边码字一边冒汗一边摘眼镜擦汗的场景吗?
不开空调会热死,开了空调外面会更热,以至于明年夏天会更热,如此往复,陷入了死循环,哎,人生艰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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