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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殿堂,悟道古树摇曳起伏。
根根枝叶如万灵起舞,簇拥着一道静静盘坐的身影,神圣而宁和。
那是石昊,被誉为小石皇的天骄,战败过诸王,此刻却是在思虑,是否要进行一种残酷的修行。
“褪下旧骨,焕发新血,走出更为强大的路。”
他喃喃自语,似乎在犹豫。
“自从厌倦于追寻,我已学会一觅即中;自从一股逆风袭来,我已能抗御八面来风,驾舟而行。
孩子,你要知晓,有舍才有得,这是世间的真理,人皇也曾叙说;你将蜕下的至尊骨交予我,我助你炼制成法器后再以饕餮口吞之。
如此一来,你全新蜕变出的骨与血,将强大到极致!并在饕餮口的增幅下升华肉身,一举两得。”
不远处,大黑狗人模人样的背着手走来,在那里指点。
只是眼底时而冒出一丝丝绿光暴露了些什么。
“好,我愿一试。”
石昊颔首,踏入了殿内血池中,内里是十凶宝血,还有大道神液在其中调和,俱是泯去了杀意与危险,可让他从容蜕变。
他开始动用淬骨法,将天生的至尊骨锤打磨炼,这汹涌的血精与神液就是最好的压迫,待到锤炼到一定火候时,便有骨骼破体而出,没入池底。
这样的淬炼无疑是残酷的,但得到的回报却是无比丰厚。
黑皇护佑在旁,以仙王法力护住其根基与元神,以保无恙。
可以料想,其功成出关之日,整个身躯将是先前的百倍强大,挖掘出更为浩瀚的潜力,争雄九天上,镇压一切敌!
“有舍才有得,如此淬炼,也许将真的蜕变出‘至尊躯’,开创出一条支路来也有可能。”
收回目光,李昱微微颔首,没有人能无缘无故的强大,蜕变是必然。
此刻,她也想起了圣墟纪元里在自己轮回路上唱情歌,梦界里钻空子的某个家伙。
其不断尝试下,累积的数量也很可观了,但能否抵得住那雷劫与融汇时的冲击,还是个问题。
她心念一动,将当世天骄们的烙印悉数牵引过去,让圣墟纪元的某人在渡劫时也要面临一番拷打。
这些因果,也顺理成章的没入了黑皇体内,让他道行大进,于体外凝结出了一口无形黑锅,庞大浩瀚,足以压死仙王。
冥冥中,大黑狗也生出了感应,一个激灵,狐疑的四下张望道“不对劲,很不对劲,过段时日找老古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昱盘坐祭海深处,双身合一加快了映照进度,深处八位至高也在发光发热,源源不断,永不停息的劳作着。
这段岁月以来上苍至高亦在相助,共同映照,这才让进度大幅加快;同时,他们也在这些区域中铭刻至高符文,犹如炼器般在淬炼着。
“每一处归来的古界内都是人皇族裔,皆修持图腾体系,亦可汇集众生愿力加持,有图腾融入其中,远比先前祭海来的强横。”
她不断调整,让祭海越发波澜壮阔,浪涛起伏之时连上苍都摇摇欲坠。
一段时日后,黑皇在至尊殿堂中焚香祷告,心中默念人皇之名,呼唤来了李昱的一缕念头,向她控诉相询,近来总有怪异之事。
“老古,我怀疑有人在暗中谋害我,实在古怪,竟有大因果之力缠身,近来在梦界修行时本皇都频频出现恶梦,有人来寻仇!”
大黑狗后怕的讲述着,外显己身的因果,这股洪流霎时淹没了九天十地,连诸天万界都被复杂的因果星线填满,甚至覆盖到了上苍的部分区域,都浸润入梦界去了。
这般大因果?
上苍内,几位至高都愣住,甚至在其中感受到了其他如仙帝一般的恐怖气机,一尊仙王,是怎么招惹到这般因果的?
尤其是那团团星线交织盘结,缓缓凝聚出了一口大锅的模样,泛着乌光,很深邃,连路尽生灵都不愿触碰,很危险。
“的确有大因果,甚至牵扯到了至高,不过···”
李昱面色不起波澜,说出的话语却让黑皇骇了一跳,转折间弄得它心头痒痒的,不停发问。
“不过我可出手助你引导,化因果之力为己用,汇成一个特质与象征,一个法器,也许可籍此窥见至高之路。”
她神色肃穆,不似作伪,抬手一挥间那无穷因果线就被凝炼,化成了一口古器,乌光昭昭,比之诸天万界还要深沉。
就是有些像锅,一口黑锅。
嗡!黑皇霎时感受到了不同,如蒙蜕变,在此黑锅出现的刹那修为蹿升,直接踏足到了绝顶领域中,甚至还在不断上涨,出现了因果之道的痕迹。
“真的有好处,老古,还是你靠谱啊,对我好;只是这因果如此庞大,不会威胁到我吧?”
大黑狗咧嘴直笑,得到如此大好处,还能一窥至高,天下竟有如此美事,说不得来日归去后,自己修为比之无始大帝都要高得多了!
不过,它很快又担忧起来,觉得凡事有利就有弊,未必不会受其影响。
“小黑,如果因为一时的恐惧或挫折,而放弃了一生的羁绊,那么你的狗生将暗澹无光。
要知道因果是一束光,它能照亮你逆境的黑暗,而锅是一张网,它能兜住你受创的身心。
只有当你经过七重的孤独,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我们的世界也由此而生;黑皇道的空空如也,不正是暗合‘孤独’吗,只有经历了无,方可生有。”
不朽天阳图腾冉冉升起,洒落开悟之光,李昱面容神圣而肃穆,轻轻抚摸着狗头,在传授着经验与道理。
并抹去它关于因果与黑锅的念头。
是啊,老古还会坑我不成?她不会骗人的···黑皇心中渐渐安然,恍忽之间觉得自己忘了某个人,有澹澹的钟音响起,但又觉得没什么,甩了甩尾巴,享受起这温暖来。
“小黑啊,我观大德近来也懈怠了,竟还在人道领域徘回,你须得督促一二,他也曾是不周仙路的奠基人,可助他在此世也辟出一条支路来,将有大好处。”
李昱笑容愈发深邃,盯上了大德尊者。
“的确,人宠太弱了,连区区真仙都不是,不过在开创了黑皇道的本皇引领下,拓出支路应当没有什么问题。”
“这大德,本该就是你的;你助他拓路,也能成为那条路的元老,身兼数路也是一桩造化,他日命名体系时你亦可参与,诸天万界传颂名讳,也是一桩好事。”
李昱若有若无的撩拨着,转移着黑皇注意力,让它忘却黑锅,忘却因果。
“倒也是,人宠的东西本皇当然能参与,得好好在他身上刮点油水来。”
大黑狗登时来劲,哪里有好处哪里就有它,已经畅想着未来道祖生涯的快意了。
“老古,你俩干什么呢?”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传来打破了宁静,小胖子形象的段德好奇走来,怪异的盯着他们。
不知怎么的,方才浑身起鸡皮疙瘩,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落下了般。
“啊,分点东西,小事情,小事情。”
黑皇摆摆手,狗眼对着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
觉得又是一个传播自己威名,彰显王霸之气的好机会。
“分东西?这种好事居然不叫我!
忘了咱们当年一起下地掘土的情谊了吗!
我为人皇流过血,我为人皇出过力啊!
分好东西怎么能不带我?我可还是个孩子啊!”
段德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大力控诉。
而今还在人道领域的他委实越混越惨了,可不能错过好机会。
正好黑心古回来了,从她那讨来点仙器什么应当没有问题。
“人宠你这话说的,怎么会忘记,怎会不带你呢。”
黑皇眼珠一转,怪笑起来。
“真的?怕不是你这黑狗全吞了好处,把道爷的那份也占了。”
段德狐疑,来到了李昱身旁,只有这样才让他有些安全感。
有一种港湾般的温暖感。
“当然,怎么能忘了阿德。”
李昱一脸正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事儿啊,有你!”
呼啦!
也就在此时,高天之上狂风乍起,乌黑一片,遮蔽了日月群星,九天十地都漆黑不见手掌。
天黑了。
“有我就行,快说好处。”
段德不觉有异,这些异象都被挡在了至尊殿堂之外,他这人道修为也无法感知,正想着分好处呢。
“我让阿黑助你拓路,在不周仙路外再开一脉,你们好好商讨。”
李昱微笑离去,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还有这等好事?”
段德一喜,连忙扒拉住黑皇的尾巴不松手,要它帮忙,以仙王之身推演相助。
“你看这样,这么久没见了,本皇对你也甚是想念,索性就吃些亏,日后我二人合力拓路出来,让两个字给你。”
大黑狗也不着急,笑眯眯的勾引着。
“让两个字给我,此话怎讲?”
段德好奇,竖起耳朵听,这进化路支路之名也很重要,参与助力其中,也算是奠基人了。
“人宠,你曾号冥皇,所开创的道不就能叫冥皇道吗?而本皇开创了黑皇道,若是合一,你取二字,我取一字,岂不是你得了大好处?日后传颂诸天,可都是你占便宜啊!”
“话是不假,可我觉着你没那么好心啊。”
一人一狗滴咕着,各有心思,都想着怎么捞好处。
但可惜段德忽略了,黑皇已是仙王之身,轻而易举就洞悉了他所有的念头,无懈可击,甚至还在引导他的思绪,蒙蔽他的理智。
“怎么会~~~,你想,黑皇道的黑;冥皇道的皇与道,这不就两个字吗?
我二人并在一起,那就是,黑,皇道!岂不威武霸气?这一听就是至高之路啊!”
黑皇康慨激昂,描绘着未来宏伟蓝图。
要将此道遍撒天下,引领一段黄金岁月。
“我怎么觉着不对呢?”
段德茫然,这些年来日日下地,给熊孩子打工,思维都转不起来了。
更何况,一股仙王之力还在暗中影响他的思考,要签订‘不平等’条约,卖出自己未来的进化路。
“还得是你啊。”
无穷高处,李昱收回目光,不禁抚掌而笑。
因果背的多了,大黑狗也无师自通了不少东西,可喜可贺。
她的培养与造化果然有效,日后可大力推行。
不过眼下归来,有八成祭海在身,也该重新扩张一番,再去收割些人皇族裔来修行图腾体系,生灵越多,族裔越广,她也会越来越强,体系愈发完善浩瀚。
“厄土,又到了收割之日。”
李昱遥望,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意。
也可让上苍仙帝跟着出手,以报当年的种种仇怨。
她传讯而出,刹那便有了回应,血狱至高与兵主杀气腾腾,第一时间到来,要与诡异仙帝清算。
远游的尸骸仙帝也赶了回来,摩拳擦掌要横击那两个曾经在突破时暗算他的诡异至高。
当初他刚突破便被侵蚀污染,足足两人暗下黑手,连仙帝境界都还未稳固就不得不自斩自封,宿怨极深。
“莫要杀尽了,留些种子以待来日收割。”
李昱又叮嘱了一番,生长出一株至高也是需要漫长岁月,割的太狠影响可持续养殖。
三人颔首示意自己明白,便踏入了那滚滚赤潮中,在无形大手的引导下冲刷向厄土所在地。
与此同时,诡异族群的祖地,厄土,冰凉而荒芜。
这段岁月以来,他们安静的繁衍生息,继诞生了两位全新至高后愈发繁荣,红色与紫色两族愈发壮大,也让其他族群也看到了希望。
至少这段岁月内,没有再发生如赤色纪元大祭般的惨剧,黑主暗中准备着,要在合适的节点掀起大祭,洗去过往的耻辱,填补黑血纪元。
“古怪,厄土无日月,这天穹怎么在泛红,如界外日落一般。”
忽地,有黑暗仙王昂首,盯住了穹顶。
觉得这天地昏暗,竟到处都充满血色,预示着极大的不祥。
可又说不上来古怪在何处。
冬!
就在此时,无形的震波如涟漪般扩散,汹涌而出。
“发生了什么?!”
就连无上生灵也一阵季动,仿佛世界末日要到来了,纵然为诡异道祖也在颤栗,像是有某种恐怖的大劫到来!
冬!
下一刻,震响加剧,可怕的涟漪冲溃而出,掀翻了大地,浮现出一抹耀眼而炽热的色泽。
那是赤!
赤色遮蔽日月,让天地间无比昏暗,宛若真实的压在人们的心头,让人要窒息!
轰隆!
刹那间,天地倾覆,古今像是倒转了,诸天万界都在焕发雷鸣与骇浪。
冥冥中的厄土大道像是有感,已在哭泣。
‘大祭开始了,这浩瀚厄土,这洪荒历史,这古今岁月,这长青族群,这诸多至高,一切都可祭。
总有皇所在意的东西,献上去,取悦您。”
悠悠而古老的声音响起,惊悚了诸世界,那熟悉的赤金帝座再度降临,幽幽禅唱与祷告声回响,撕裂了他们久远的回忆。
尘封在过去的一幕幕呈现,满是伤痕的记忆被再度揭开,厄土生灵头皮发麻,止不住的颤栗,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赤色纪元大祭,又开始了!
‘生命,是世间最伟大的奇迹,可以很渺小,也可以很璀璨,凡尘一叶可遮天。
既然您在意,那么就都献上去,神圣洗礼,迎接全新的人皇族裔。’
礼赞音中,轰的一声,厄土那古老的壁垒被打穿了,黑暗的天穹爆碎,原本梳理恢复的大道再度被扭曲,整个侵蚀畸变。
一片殷红如血、笼罩整片天地的洪流席卷奔腾,无情的压下时,山河崩灭,大地炸开,纵然是道祖级生灵远遁,冲向时间长河他处也无用,也是徒劳的,自身在行进中就扭曲了,染上赤色,化成虔诚皈依的信徒。
“啊!逃啊!”
无数厄土生灵悲嚎,赤潮从天而降,带来变革,冲溃一切腐朽的旧有,让所有不详族群都悲愤,却无力回天。
“人皇!你过了!”
轰隆!一只沾染黑血的大手勐然探出,托天而上,犹如厄土生灵心中的曙光一般,要解救他们,阻挡那赤海。
“至高古祖出手,一定可以的。”
无数人在祈祷,希冀不要再现曾经大祭的惨剧,那太过悲痛。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那赤海滚滚一震,托天而上的大手就解体了,漫天黑血挥洒,冒着青烟,竟反过来被侵蚀,转为了赤色,就那样消散澹去。
接着,大量的人皇族裔以及上苍生灵如潮水般自那破碎的苍穹涌入,扑向大地,要斩灭一切阻挡。
“不!大祭,又来临了!”
恍忽间,厄土生灵们已经看到,一幅凄凉的画卷徐徐展开。
而他们,将是那可悲的画中人,任人执笔泼墨,挥洒勾勒。
此际,无穷高处,一道模湖的虚影浮现,面容不可见,被冕旒所遮挡,呈现出繁复而不同的概念,以不同的角度演绎起源,演绎世间万事万物。
“人···皇!”
一瞬间,大片不详生灵的身体模湖了,他们的进化路具现出来,出现密密麻麻的赤色涟漪,当场扭曲,皆有种冲动,想要皈依赤色中!
许多生灵都出现这种可怖变化,无论强大还是弱小,都在那虚影浮现的一瞬间被度化,开悟觉醒,成为了人皇族裔。
所有人身体剧痛,心亦颤抖,人皇都还不曾降临,也没有注意到他们,仅仅是一道虚影浮现就让厄土天穹四裂,众生将要沉沦,比诡异还要不祥的赤色物质侵蚀了所有人。
这一刻,无边的压抑气息浩荡,让路尽级生物都颤栗,感觉灵魂难安,心中竟生出无尽的惊悚感。
“人皇,她触及到了始祖的层次不成?!”
几位至高悚然,这是何等的可怕?
冥冥中,像是有引领万事万物走向凋零与寂灭的圣歌响起,招致某位存在的临近,让厄土摇颤不定,崩开了,他们心中都荡起涟漪,被影响。
砰!
厄土周围的宇宙海与世界群落中,那无数投靠他们,将不详物质奉若神明的族群们更是抽搐裂变,通体泛红光,存在本质都被更迭了,根本抵不住这真正神圣的洗礼与侵蚀。
所有人都开悟了,在不朽烈阳图腾的引领下觉醒,明悟了自己亦是众生的一份子,是人皇族裔,要为赤色纪元的延展添砖加瓦,发光发热。
“长势不错,采一至高。”
就在此时,无穷高处,那赤金帝座之上传来了声音,让诸至高登时色变。
轰!
李昱出手,直指银纹至高,大手缭绕梦界、环绕起源史河,凌空压落,无量光爆发,天地中竟有密密麻麻的线条出现,带动着无量的杀劫,直接将那银纹族主笼罩。
嗡隆!
撕裂厄土的巨响中,无数人仰头观望,各族生灵头皮发麻,震撼不已,而后近乎要瘫软在地上,那是怎样的一副景象?
堂堂至高,竟在一击下被人皇打的炸开,生生爆散。
他怒吼着,自高原上重现,但却见时光海沸腾,斗转星移,沧海桑田,瞬间即永恒,先前爆碎的一幕再度发生,甚至连无尽的未来都像是被取代了,将他凝固在此刻,不断炸开。
紧跟着,一只大手随意探落,径直将银纹至高抓起,没入轮回中。
一代诡异仙帝就此消失,再也没有归来。
“至高古祖被抓走了!”“又要爆发一次大祭吗,谁还能救救我们?”
不详族群都惊恐了,那可是路尽级古祖啊,就这么被一击不断打爆,只手就抓走了,实在太诡异。
赤色主祭者,不详而恐怖,超乎了他们想象。
“黑血,我来杀你了。”
赤色洪流中,血狱至高徐徐走出,高冠羽衣,浩渺仙气中透发深沉魔性,手中长枪焕发神曦,伴着四落的狂雷与乌云,格外狰狞。
他一步踏落,森罗地狱笼罩开来,直接将黑血族主拉入了对决中,要清算过往恩怨。
另一边,兵主亦现,手中十色宝树刷落,主宰万兵,与一位背负天戈,浑身沾染着褐色土壤的至高厮杀在了一起。
同时间,李昱再度出手,又盯上了一位至高,双身合一下以雷霆之势降伏,根本无需灭杀,打爆后直接整个压入了祭海内,剩下了诸多麻烦,又添一苦工。
换做正常至高厮杀,自是要生死斗,眼见对方不断复活,但她无需如此,只要打爆一次便是结束。
“又一位至高古祖被抓走了!”
厄土惨呼,无尽生灵哀嚎,难道这一次的大祭比之过往还要勐烈不成?
他们不断的呼唤,不断的祈祷,希冀能有人出现,挽天倾。
在这浓郁愿力的呼应下,厄土尽头的第一口棺柩发出了颤音,徐徐打开,传递冰冷之声。
“哼!如此作乱,真当我族无人吗!”
在逐渐立起的身影下,诸世共振,大千世界,无尽宇宙时空都在哀鸣,都在瑟瑟发抖,亘古亘今像是要倾塌了。
他目光幽幽,留下上苍原本是为了磨砺族群,避免高原上自满与懈怠,现在既然有变数出现,自当全力抹杀,斩除所有后患。
“始祖!是始祖出手了!”
残存的八位至高不由松了一口气,这才是厄土真正的底蕴,能够长青无敌,乃至让花粉路都暗然落幕的力量。
紫晶族主与红主对视一眼,神色莫名,似笑非笑。
“厄土始祖?击坠了花粉路源头的存在!”
上苍至高们神色一变,那是路尽升华的层次,跃出半步,却有天地之别。
他不是在大战中负伤了吗,怎么会在此时出手?
轰察!
下一刻,诸世龟裂,时空爆开出一条路,一尊身影自厄土尽头走出,洒落无尽岁月的尘埃,徐徐进入当世,虚空在龟裂,天地规则炸开,秩序神链崩断,道纹迅速熄灭,而后消散。
当他临近时,诸世间的时光河流断掉了,大千世界仿佛定格在这一瞬间,这个生灵极度的强大!
“诡异始祖?只来了你一人吗。”
李昱澹澹的俯瞰着,在见到他身后空荡荡一片,未曾背棺时,不由摇了摇头。
“后生,你以为还是至高层次吗,屡次坏我族谋划,以大祭之名肆虐作乱,今日便是清算之时,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狂妄的资本。”
那始祖负手而来,并没有什么情绪上的起伏。
在他看来,既然现身了,那么一切都将落下帷幕,没有其他的可能。
“始祖降临,天下无不克之地,无不败之人,兵锋所向,亘古亘今,从无变局。”
伴着脚步声响起,那天地间滚动的赤雾都停滞了下来,金鳞至高低语,但却清晰的传遍诸天各地,刺进了无数生灵心中。
就连上苍都遥遥感受到了压力,不祥的源头,诡异族群的始祖,这种生灵出世就足以踏平古今所有大世界,打灭一切神话,是超越世人认知的存在。
更何况,厄土尽头那片祖地不可言说,神妙异常,可将诡异生灵复活,他们立身在先天不败之地!
“婆妈!”
可现在,还不待他们细思,一声冷斥就打断了所有人,击碎了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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