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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封地,那些王族贵胄大都有组建自己的私兵,同时和旗国的军队有千丝万缕的瓜葛,任何事都能得到武力的帮助,本来就是地头蛇,再加上军队的辅助,几乎是为所欲为,过得比皇帝还逍遥,这就是旗安年,所说的役军之力。
军队也乐意如此,兵部司调拨的军费有限,想得到更多的好处,自然要依靠这些王公贵族,驻军想方设法地靠近这些封地,不能全部屯兵的,也会分出一部分兵力驻扎在附近,兵士和将帅都想驻扎在封地,无人愿意镇守边防,为了一个机会,军队中人心浮躁,大打出手的不在少数。
都帅们更是结党营私,谋求私利,在附近的封地置办府宅,田产,就连马远都长期住在周汝川的封地中。
只有罗城不养私兵。不和军队有任何来往,城外更没有军队驻扎,罗家富裕,是众所周知的,不从政不参军,兢兢业业地在罗城经营,上千年的积累,罗家有着自己的优势,涉及到很多领域。
一个是制造海盐,罗家制造的海盐可以当工艺品,将海盐晶体做成各种造型,不仅品质好,外形美观,还种类繁多,每年在罗城都有盐晶展卖,吸引各地的达官贵族,定期给皇宫进贡,罗家的盐晶是世人推崇的礼品。
另一个是海产品,每天都有无数商贩在罗城外等候,买走当天捕上来的新鲜鱼虾,除了新鲜的,还有风干的鱼、虾,海鸭、海鸭蛋,贝壳饰品等,罗家还有酿酒的作坊,罗家的酒在旗国也相当出名,配方独特,选料考究,关键是皇宫只进罗家的酒。
还有一项最重要的,是造船,罗家打造的船宽大舒适,航行省力速度快,在内陆江河中,有八成的船都是罗家打造的,也打造海上用的渔船和小型船,一直在尝试经得起风浪的大型海船,希望有一天能开着船去旗都,觐见旗君。
罗家不经商,是指所有经营都在罗城,自己的封地中,从来不出去经营,想要买罗家东西的必须自己到罗城来,或者通过其它贸易商行。
别看罗家只是候爵,可比任何封地的王爷都有钱,马远其实最想住进罗城,几次以守卫罗城为由,提出在罗城外驻扎,可被罗侯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说民富则安,违律法刑,何须劳军?护疆守国,乃军之本。意思是百姓富足了就不会闹事,有违法的行为官府处理,为什么需要军队?抵御外敌,保家卫国才是军队的第一要务,太平的城市不需要军队,把马远顶了回去。这口气马远一直憋在心里,一朝得势,正是报复时。
“唉!”罗毅长叹一声,多思无益,平复了一下心绪,叫过小翠、李御医几人,吩咐道“从现在开始,这儿没有皇后娘娘,小皇子,总军这种称呼,我们都是百姓,你们都随着小翠叫我大少爷,称皇后娘娘为夫人,小皇子叫小少爷吧,称李御医为老李,叫习惯了出去才不会出岔子,听明白了吗?”
“是!”几人齐齐应诺。
带回来的东西够几人吃一段时间的,炖了鸡汤,罗雨竹没吃几口就放下,罗毅叹口气道“雨竹,你如果不多吃点东西,我怎么带你进西旗山?怎么找陛下?山里可比不了城市,皇宫,你还要带运儿。要是连运儿都抱不动,只能大家都留在这儿。”
几乎是每天强迫罗雨竹吃饭,大人还好说,关键是旗运,只能天天喂米汤,几个生力果的汁液分次都被他吃了,小家伙倒是长得格外健壮。他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只要他醒着,陵宫中就热闹,他一睡着,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夫人,小少爷好像长牙了。”香静喂米汤时惊奇地发现,旗运的牙床露出好几个白尖尖。
“怎么可能?还没满月呢。”李御医不敢相信。
旗运长得很快,吸收了那么多灵果灵酿,各种天材地宝,他的智力远超一般孩童,现在他们说的话,基本都能听懂,如果他想说也能表达,只是现在哼哼几下就能满足,出生后吃了几颗生力果,那是强身健体的灵果,长牙算什么,他的身体变化才是最重要的,大家都没注意到,才几天功夫已经和人家满月的孩子不相上下。
罗雨竹扒开他的小嘴,真的看到几个牙尖,说不出的开心。
李御医则是一脸的错愕,听说过一个月长牙的,可小皇子才出生几天,难道真的是旗国的真龙天命?
在皇陵中又住了十天,蔬菜,西瓜,馒头,都吃光了,最关键的是水囊告罄,看来得走了,罗雨竹这段时间身体恢复了不少,经常催促罗毅带她们离开,旗运的变化最大,每天至少要喝五碗米汤,已经长出好几颗牙齿,看起来像四、五个月的孩子,抱起来沉甸甸的。
原本想等小皇子满月再出去,可罗雨竹不肯,说旗运到现在还没见过太阳和星辰,在皇陵中阴气太重,对她也不好,罗毅斟酌再三,看罗雨竹身体强壮了些,便决定带着大家离开,皇陵作为临时的避难所还可以,想长期住在这里,很不现实,不说在黑暗中不见天日的日子,食物补给也是个大问题,如果经常出去找食物,皇陵的入口难免会暴露,被敌人发现攻进皇陵,打搅旗家先祖,那样他的罪过就大了。,
几人换上农家的衣服,稍微化了化妆,跟着罗毅出了陵宫,几人小心地前行,罗毅不断的叮嘱“踩着我的脚印走,千万别走错。”
来到最后一道门前,罗意如上一次开门时那般紧张,生怕一出去外面全是敌人,那样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打开门,敌人倒没发现,但却有另一个意外,外面竟然是白天,在陵宫中待了十天,时间无法准确估算,以为已是入夜,现在看来估计还有一个多时辰天才能黑。只得退了回来,
再次出行时,八人分成了两组,罗毅,罗雨竹,旗运,小翠一组,三个侍女和李御医一组,
水塘中的雨水已经干涸,这次出来很顺利,几人穿过了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前面就是大路,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罗毅很小心,等他们走远了,刚要出去,又感觉有人过来,等了一阵,路上接二连三地有人通过,都是旗国的百姓,暗自奇怪,天都黑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百姓出行?示意两组人拉开距离,罗毅独自来到路上,看到一位老者和一位老妇,蹒跚地走过来。
罗毅快步上前问道“老人家,前面不太平吧?这么晚了,你们这是去哪儿呀?”
老者叹口气道“不太平也得去,我两个儿子呢。”
罗毅一头雾水,搀着老妇人,跟着他们慢吞吞地走,随口问道“您两个儿子在哪儿呢?”
老人瞥了他一眼,没答话,老妇人慢悠悠地说“都死了,被埋在前面了。”
罗毅这才明白,老人的两个儿子应该是参战时死了,上次出来时张g就说他们在挖坑埋尸,这条路就是通往那个方向,也跟着叹息一声“唉,死了不少人呢,听说都埋在一起了,你们过去也找不到吧。”
老妇人抹了一把泪说“今天是二七,头七想去看看,可那边不让去,只能今天补上,烧点纸钱,别让孩子心寒。”老妇人说到痛心处,视线模糊,脚下不稳,幸好罗毅伸手搀扶,才不至于跌倒,老汉闷声不响,但看得出内心极度悲伤。
罗毅算了一下,今天正好是旗都被破的第十四天,招招手,李御医和三个侍女跟过来,罗毅把老妇人交给香静道“扶着点老人家,都是去烧纸祭奠故人的,就一起吧,相互照应一下。”
香静搀着老妇人,香月帮她提着篮子,很快几人就攀谈起来,李御医则是和老汉一起并肩而行。
罗毅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看到有一个妇人,拉着一个小男孩,怀中还抱着一个小的,招呼罗雨竹和小翠过来。
妇人看到罗雨竹也抱着孩子,很和善地向她点了点头,罗雨竹就势和她攀谈起来“大姐,孩子多大了?男孩女孩?”小翠在一旁差点没乐出声,皇后娘娘喊一个村妇大姐,让人知道得笑死,罗毅瞪了她一眼。
妇人回答道“十个月了,这个是个女娃,你这个是儿子吧?多大了?”
皇后娘娘不知道如何回答,小翠插嘴道“你猜猜看。”
罗毅又瞪了她一眼,过去拉过小男孩的手,责怪着小翠,道“没规矩,这孩子长得小,已经半岁了。”
妇人看了看旗运道“是有点小,像是四个月大。你们这是去看谁呀?”
罗毅回应“这两个是我妹妹,去看看孩子他爹,我妹夫。”
罗雨竹不满地叫了一声“哥!”在她心中旗安年还活着,怎么能这么咒他。然后眼圈就红了,这可是真的伤心。
罗毅赶忙解释道“我妹夫失踪了,那天大战后就没见到,我们算不上去祭奠,想去那边看看有没有熟人,打听打听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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