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本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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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卞兰的道路比山路好得多，甚至更加让人觉得快乐，扎克虽然是死灵法师却喜欢在阳光下行动，和他那些黑暗中的同行不同，扎克觉得被分到探索都市之路并不算是最坏。这里的草木多了几分绿色，显然未及翻过边境高山的冬意还没有袭来，无论山关之外拥有多么强悍的白雪和凌风却丝毫无法影响这边通往繁华的道路，有人类聚集的地方大都如此。

扎克没有期待战斗，甚至没有惧乏卞兰城中人声喧闹的景象，但是他仍然感觉不舒服，果然是因为被分到与阿尔法同行的缘故。之前维吉尔就阐明了一个观点，必须两人行动进行探索，而这也恰恰成了扎克被原谅的契机。

可是这等同于就是让最不想被发现的人发现，扎克也曾要求希望和维吉尔同行，可是这个狐滑的家伙却摆脱了扎克的钳制，拿出老师作为原因留在了大营之中。最后明明最危险的山间方向却反而派出最最不靠谱的爱丽丝加卡尔。

不得不说，对于这样的安排扎克是很气愤的，即使对方是维吉尔，也依然无法让扎克容忍，自从扎克认识了体内潜存的切利特之后，他就变得更加急躁了些。如果将自己和阿尔法的组合安排去山间巡视，那么他们二人就可以各施所长，好不干涉的击退敌人，可是安排给自己无聊的返城运动简直就是在道途上浪费时间，两个默默无语的男人，原本就是对头的双方更加好不甘心的保持起了沉默。

就在扎克快要疯的时候，阿尔法终于开始说话了，已经准备偷偷调出怨灵聊天的扎克终于听到了同行之人那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喂，你究竟是多么讨厌我的存在，难不成自从你召唤你那死鬼老爸失败之后？”虽然让人极度不爽的地方实在是多到麻木，但是扎克还是很期待这个家伙可以和自己对骂的城里的。

“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倒是你···”这时，扎克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和心绪，有那么一瞬间怨灵聂拉斯华丽的笑容占据了自己的脸部，骄傲和得意的姿态立刻让阿尔法瞥的清清楚楚“倒是你···莫不是在意我和爱丽丝忽近忽远，若即若离的关系，心生醋意像个没处哀伤的丧家犬吧。”

扎克平日里并不喜欢多费口舌，更别提对这个阿尔法心生逗弄，看来刚才的话是受到了聂拉斯的影响才说出口的，可是···

“果然吗？”阿尔法听了却没有生气，他的表情淡定了许多，甚至多到扎克都不认识的程度。“扎克，不论我们曾经多么的恨彼此，或是你心里对我有什么芥蒂，但是可以别再现在么？”

扎克直视着阿尔法的眼神，可是他却将双眼看向了别处，他的身子侧着站在了原地，伸开的手像是在阻止扎克，可是就在这个瞬间，扎克看到了秘法结界。

虽然阿尔法单手支起的结界没有维吉尔的稳定而霸道，但是那像是一面彩色玻璃般的存在横在了半空中，精准而恰当的偏折了一缕紫绿色的光线。那道光像是从阿尔法的结界射出一般直指绿莹莹的草丛，火焰和爆炸瞬间灼烧了那一片的树丛。比起这个，动作更快的阿尔法施展手段从腰间拿出某种奇特的试管将其中的药剂顺势泼出。

火红色的烟花被棕色的药剂泼成了淡淡地青烟，森林大火的危机总算是解除了。在密林之中通往大城市的方向，扎克和阿尔法反而遭到了袭击，这样违反逻辑的事情再次的发生了。

看到阿尔法的所作所为立刻让扎克警惕的汗毛直立，他的身体迅速的下蹲，扎克甚至能够感受到就在附近的不利感觉，东班里斯做到了最快的防御姿态和对敌人的预判，很快扎克的白骨之盾形成后瞬间拦截下颅骨方向的光束攻击。

为什么是致命的光线？

没有人能够回答，东班里斯的使用非常的顺利，大大强化白骨盾牌并营造出这个魔法凝聚物的尖锐刺边。做完这件事的扎克立刻想到了菲尤薇儿，可是他的法术召唤却没有立刻能用得上体内的这个羞涩女孩的力量。

看似和煦阳光般的小女孩菲尤薇儿实际上的力量却像个暗穴中的巨蟒，时而阴柔狠毒，时而却桀骜难驯，扎克只好硬着头皮使用自己的能力制造了大片的白骨战士。虽然有点比不上当时对抗维吉尔，然而这个数量还是让初次所见的阿尔法吃了一惊。

“你···尽然？”他的白骨剑被自己炼金的药剂涂的发着金光，看起来更加的长，仿佛同时具备了真正的光的速度，顺利的格挡甚至切断四面八方的光线暗箭。看来对他来说这种的程度也不算什么，毕竟对方还没有真正的出现，这样就抵挡不住是不可能的。

扎克毫不在意的将阿尔法拉到身边来，他的白骨护盾已经编织成战场上随处可见的栅栏扎在道口的中央，仍然处于树林之中的位置，这里不会有别人过来的，一旦发现人影，无论是扎克还是阿尔法都会默认攻击。

就在这时，一切都停了，光线的攻击像是乱箭，不过也依然停止了，满地被残酷对待的草叶树枝看来无法等到冬天就要消亡了。

“真是过分，森林是能维持自然平衡的重要元素啊，可恨。”阿尔法怒吼着，虽然只是低声的抗议，但是扎克真的很想诘问一句【你的药剂灭火的时候难道对植物没影响？】。这种时候扎克选择的是沉默，不知从何开始，阿尔法和扎克才变得这样你我不容的，究竟从何时何种的事件呢？

“阿尔法，这次奇袭之后，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虽然丝毫不抱有一点希望，在扎克自己的记忆中自己根本不记得有什么时候是和阿尔法好好说话的，即使是最初，最初究竟是怎么样的见面都荡然无存。

性格孤僻，领悟力强的扎克对于人际是不应该有深交或深结的，卡尔就是例子，可是阿尔法却跳出了这个范畴，能够让对方一见面就不舒服到极点的人，扎克从一开始就已经忘记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和自己认识的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挥动光般的长剑的阿尔法双眼向上翻去，他的表情上升到最最紧张的极点，即使是扎克也能觉察出就在眼前出现了怎样的怪物。

像是巨龙一样的怪物，体型只有人类的三倍大，它的翅膀躯干和爪子都陷入了完全的腐烂，这腐烂到骨头的现象，在它显身后的一瞬间就迅速的传出了气味。那种炎夏之下闷了半个月的浓重的腐蚀气味正在不断的蔓延，对绿意的植物造成了进一步的破坏。

“也许吧，如果我们摆脱了这该死的怪物，我们该好好考虑这个问题。所有死灵法师不都应该像兄弟一样么？”阿尔法不愿服软的表情却说着心中隐藏的期盼，就连这个找茬的家伙自己甚至都忘记因为什么记恨扎克了，反正已经不是成就这种无聊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