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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关键点这不就来了吗?良骨伶咂摸了一下艾山山的话,趁给海妖添茶倒水的功夫,想了想,给她所相熟的小店下单,说要再订购个“骨人侦探事务所”的牌子,然后要求送货上门。
原本,左吴还有些犹豫,这舰队内部开启的一家家小店,需不需要专门弄个市场管理机构之类的东西来监督监督的,还是列维娜的一句话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列维娜说,这一家家小店,倒更像是她初丹家乡中的,那些说是城邦,实际上是一个个兴趣小组的机构了。
说到底,大家都是在这漫长的旅途中用各自的本事互帮互助,打发似乎永远也消磨不尽的时间而已。
大家用的货币还是那些不能在食堂继续使用,除了防伪效果拔群外,就差点被当垃圾回收掉的饭卡,相当于兴趣小组的命脉本来就掌握在左吴他们手里。
只要不发生什么流血事件,那为什么不能由得他们稍微胡闹一点呢?
也因此,既然没什么管束,良骨伶的小店具体是个什么功能,便是完全取决于她可疑的职业道德,或者目前所需了。当然,更多的是取决于她当时的心情。
她算是看出来了,艾山山这次需要的绝不是什么帮人分家产的律师,也不像是内心受创后需要什么心理师的安慰的样子。
艾山山是这么说的,“怀疑左吴在给她不认识的陌生人写情书”,里面的关键词无非就两个——陌生,还有情书,就是这两个而已。
海妖这个种族向来没有家庭观念,艾山山虽是例外,但也例外的有限。
这让艾山山能面不改色的看着左吴和姬稚在她身边腻歪,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在一边,去安静的读上几本书,养精蓄锐,等着他俩完事后,打着哈欠把书阖上,接着把脸上夹杂着疲惫和苦涩的左吴拉走,狞笑中强迫他开始第二轮战斗。
所以,良骨伶心里阴阴暗的揣测,艾山山多半不是不爽左吴“出轨”,她在乎的是对方是其不认识的人,这才是关键。
阴阴暗的揣测是有根据的——海妖作为构成旧帝联的一支重要的文明,人丁兴旺而繁盛。既然繁盛,当然有相当数量的海妖去过星海联盟。
也因为他们毫无家庭观念的天性,加之大都姣好的面容和身段,无意间破坏过许多家庭,惹上过不少的官司。而骨人一家作为久负盛名的律师团,自然也接过不少关于海妖的桉子。
本来这些桉子没什么特别,他们胜诉后就会很快将其抛之脑后。直到艾山山成了新帝联实质上的皇后,骨人祖母才为了她走上层路线的想法,把这些桉子又翻了出来,旨在细细研究海妖们大体的心思。
良骨伶在这些桉子中发现了一个共同点。
来到星海联盟的海妖,在无意间发现中意的对象,并靠着自己或是帅气或是姣好的外表,于各个方面都得手后,他们总是不约而同的会做出一个选择——
就是叫上朋友一起来。
好像这种同亲密伙伴间的分享的习惯,已经深深刻进了海妖们的天性中。不是所有文明都能忍受这种天性的,有的发现海妖这种行为后会愤然离开;可有的却只会震惊片刻后,就欣然接受。
有部分桉子就是海妖们熟人叫熟人,以至于最后来的人越来越多,最终成了一场充斥靡靡之音的,没有经过报备的盛大宴会。
既然没有报备,那这些宴会最终的命运,就只能是在兴头正浓处时,便被联盟官方叫停取缔,然后对这些身为罪魁祸首的海妖提起了公诉的。
简而言之,海妖们对于他们看对眼的伴侣,天性是乐于分享的。前提分享的对象,是那海妖事前就已经认可的熟人。
良骨伶有自信比艾山山更懂海妖。因为艾山山在她小时候就离开了家乡,然后在旧帝联的机驭团训练营里长大。
不是是幸运还是不幸,截止她目前的人生,艾山山就没和她的同族有过一句话以上的交流了,反而是受人类文化熏陶的比例更大。
这让艾山山无从知晓海妖的天性和习俗究竟是什么样,只知道这次左吴在给陌生人写疑似“情书”的东西,让她心痒难耐的不爽。只能胡乱归结于简简单单的“出轨”一词,然后浑浑噩噩的来找良骨伶商量。
以上全是良骨伶那阴阴暗的分析,但这白嫩嫩的骨人觉得自己的分析不离十了,想了想,组织语言:“艾小姐,我明白了。您说陛下在写的是情书,请问有什么根据吗?”
艾山山刚要说话,便有人叩响了良骨伶宿舍的房门。海妖随即抿嘴,而白嫩嫩的骨人则是报以歉意的一笑,前去开门。
是她刚刚订购的“骨人侦探事务所”的牌子到了。良骨伶用身体挡住门缝,与门外之人寒暄几句,便关门回来,顺手像国际象棋中吃了其他棋子般,用新牌子把那块旧的心理咨询的牌子给轻轻推倒。
艾山山小声,把手在胸前抱起:“怪了,咱们星舰上是没有三维打印机吗?怎么一块牌子,你也要专门让人定制的?”
良骨伶摇头,像抚摸可可爱爱的宠物一样抚摸着牌上的“侦探”二字:
“这是一种仪式感,提醒小伶应该转换身份啦。艾小姐,最顶尖的心理咨询师都无法解开一个种族天性般的心结,但一个侦探如果帮您找到了真相,事情就会迎刃而解。”
“第一嘛,就是找到陛下所联系的对象究竟是谁;第二,就是截获陛下的书信,然后分析一下它究竟是不是感情浓烈的情书,之后把结果告诉艾小姐您。恕小伶冒犯,小伶觉得这才是现在最适合您的服务。”
艾山山想了想,颓然:“……好像是的。我,我就是心有些乱。哈,我连我究竟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了。”
良骨伶点头,看来艾山山是根本不知道那些“情书”的具体内容,想了想,又说:
“其实,艾小姐,小伶不大相信陛下写书信,会用传统的纸笔来写。因为据我们观察,至少陛下登基以来,他从来没有捏过真正的笔。”
“所以,陛下想要往外寄信,肯定是通过电子邮件之类的;而您是咱们实质的皇后,在咱们新帝联的内网中权限应该仅次于陛下。由您亲自去查的话,效率应该比小伶一家要高上太多了那你应该。”
“您应该不需要咱们这些蹩脚的侦探的。”
有些时候必须摆明自己的能力极限,否则即便真的强行接下工作却迟迟没有完成,便大概率会引来老板的不满。尤其是以自己的能力,能轻易自己完成这委托内容的时候。
却没想到。
艾山山只是回以了一声冷笑,半是对左吴,半是对她自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左吴……如果左吴真的和我不认识的人有一腿,那他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良骨伶歪头:“这不是正好方便您自己去查?”
而艾山山脸上一红,飞速摇头,摇出残影,接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但我自己去查,那肯定也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如果我在咱们系统中日志没删干净,碰巧被钝子或者小灰发现,那我会被笑死的!”
这俩的本质都是a,钝子没事就在新帝联的内网里泡着,对一切信息颐指气使,好像这才能展现她是新帝联副皇帝的威严,在钝子这里暴露的概率是百分之三十。
而小灰……小灰的算力不知比钝子强了多少倍,网络中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开她的眼睛。在她这暴露的机会就无限接近百分之百了。
良骨伶恍然,又打了她小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打饭票:“但这里不一样,咱们是用饭票交易,而饭票嘛,相当于现金,天然就有隐秘性。”
艾山山点头,又有些愧疚:“……如果这些我顺手就能拿出几十几百张的饭票能满足你的话。”
“没影响哒!管印钞厂的领导难道就不需要让工资进账了吗?”闻言,良骨伶却颇为大气的挥挥手:“当然,倘若您真的将这活委托给小伶,那最宝贵的还是我们一家子收获的您的友谊!就是……”
艾山山挑眉:“就是什么?”
良骨伶脸色一苦:“调查陛下毕竟是一种僭越,我看过好多类似的例子,会不会之后您和陛下冰释前嫌,然后调查陛下和引得您俩不和的锅,就会甩给小伶一个人背?”
“不会,当然不会,有我呢,”艾山山摇头,忽然饶有兴致的盯着良骨伶看了看:“哈,真希望左吴写情书的对象是你,这样我就能把你裹得香喷喷的带走,反正我晚上也总是会饿。”
“呀呀,免啦免啦,”良骨伶摇头:“小伶壮志未酬,何以家为?有您不会让小伶背锅的话就够啦。”
艾山山没有继续深究,点头:“嗯,麻烦了。得到结果需要多长时间?”
“简单简单,”良骨伶从桌上站起,又给艾山山添了杯热茶:“小伶去去就来。”
说完。
骨人律师离开了房间,在门缝阖上时,还用白嫩嫩的手向艾山山挥了挥。
艾山山捧着杯子,这时候才意识到房间中那首舒缓的音乐还在播放。久违的独处,她内心还是乱做一团。前一秒还在对私自调查左吴愧疚不已,下一刻就心中发狠,恨不得拿着切实的证据,把左吴切个千刀万剐。
证据……
这海妖的思绪一下子飘远,她开始回忆自己晚上偶尔梦醒时,瞥见身边的左吴偷偷写信时,他那般的陶醉模样。咬牙切齿中,艾山山又在好奇枕边人看了这么多的小说,会不会也有一副不错的文笔,写出的情书会有怎样的遣词造句?
情人眼里出西施。
即便知道不怎么可能,艾山山还是不知不觉间把左吴给想象成了一个不世出的文学大师,写出的东西会直击人的心灵。
之所以左吴去勾搭陌生人,还是用书信这种简单的过了头的方式,就是因为他自信写出的东西,能把他看中的对象给直接击坠。
如果……这样的文字将要送达的对象是我的话……
艾山山继续想象,竟然让她自己的心跳开始加快,不知不觉中拿起了良骨伶放在桌上的牌子,遮住自己的发红的脸,然后在沙发上扭成一团,想象中的自己也越来越炽热,越来越肉麻。
明明连那文字存不存在都八字没有一撇。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艾山山强迫自己回过神来,又望了眼空无一人的房间,低头,用视界登陆网络,想看看良骨伶究竟在采取什么行动。
新帝联的内网算是热闹,但还是因为舰队中的人口有限,再热闹,也不会复现出昔日网络的浩如烟海,几乎用肉眼就能看出网络的每一丝每一毫的变化。
骨人祖母就在刚才新发了个贴,说要开个新品刺身的小型试吃会,邀请了些特定的人参加。
而良骨伶从她宿舍出去时,就在一间又一间不同的宿舍中蹿。每间停留的时间不长,但出来时,神色总会越来越轻松。
艾山山撇嘴,好像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骨人们用他们最近所罗织起的关系网,在按照他们自己的思路往下追查,一步一步探。但良骨伶也确实遵守了约定,没有联系钝子或者小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这样就好,良骨伶每次都是在同“线人”当面交流,可能还是瞒不过小灰,但九成九是已经足够蒙住钝子的眼睛了。小灰不会多说什么,钝子可是个大嘴巴,让人恨不得把她的脸撕烂。
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
艾山山又在椅子上转了几圈,想了想还没做完的工作,只能叹气,站起,打算下次再来。
却在还没离开时,和刚回来的良骨伶撞了个正着。骨人律师好像个得胜回朝的将军,把门反锁,往怀里神秘兮兮的拿出了一堆纸:“您看,陛下写的书稿都在这里了!”
艾山山愣了下,回头摸了摸茶杯。
茶水还温着。
“这么快?”艾山山问。
“小伶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啊,”良骨伶叹气:“大概是陛下也不认为这是需要保密的事情,把这书稿交给了一位开语文补习班的老师,还让对方帮忙修改一下。”
“顺便一提,陛下的书信还得到了老师的表扬,被挂在了墙上,陛下还挺自豪的。”
艾山山愣愣,一时间没从她刚才的想象中回过神来:“左吴的水平能和语言大师们比肩了?嘿嘿,真好,嘿嘿嘿。”
良骨伶摇头:“……很遗憾,陛下仅在六至十二岁儿童组拔得了头筹。参赛选手还有离姒夕阳黛拉和二公主。”
“噗嗤……”艾山山差点笑出来:“好吧,那这些书信到底是什么内容?”
“那位补习班的老师是认为参考了人类古代的《诗经写的。”良骨伶说。
艾山山一下子颓然无比:“我记得《诗经里十首有八首都是情诗。”
“不不,《诗经是情诗只是表象,”良骨伶说:“它更多是用男欢女爱的意象,来代指人类春秋时的国际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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