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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应天府又不是庙堂,哪里用得着玩这一套把戏?”宁北皱着眉,有些厌烦的说道。
平衡,制约,避免一家独大。
任何事情都要放一个天平,实在是惹人厌烦。
颜先生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无奈,问道:“应天府真的不是庙堂吗?”
宁北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皱的更深。
三大派,应天府,看上去独树一帜,地位超然,但如果你站的位置足够高,思考的足够深,你就会发现这四处地方又何尝不是与朝廷息息相关呢?
神皇默不作声,你们就是三大派,地位超然。
神皇一旦开口,三大派又或者应天府又与六部十三郡有什么分别呢?
并没有。
“李漠北和李南海这两个人,我该如何?”宁北询问道。
李漠北是颜先生辞任之前推荐的,李南海则是院长的人,从关系远近和情理上来看,这两个人与宁北的交情都应该不错。
而除了这一点原因之外,他如此询问还有更为重要的一个缘由。
如果这次的颜先生卸任是神皇暗中的意思,那么无论是李漠北还是李南海对宁北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但如果不是神皇,而是院长的意思......
颜先生这一次沉默了更长时间后方才说道:“漠北不错。”
听到这话,宁北的目光瞬间凝为一点,就连心脏跳动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他猛地抬头看向了躺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颜先生,瞳孔紧缩。
“李南海呢?”
宁北生怕是自己猜错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猜对了意味着什么,于是再度开口问道。
这一次,颜先生并没有回答,静静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我知道了。”
宁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胸膛当中跳动的心脏,转身离开了这里。
颜先生抬头看着他的背影,然后将茶杯放下,偏头看着院长大人所居住的方向,同样是眉头紧皱起来。
......
宁北离开了颜先生的院子,并没有去拜访李漠北和李南海这两个人,而是去了藏书阁。
没有意外,常渐离依然在这里,抱着一个酒坛子,醉眼朦胧的趴在柜台上。
年节已至,应天府的九成弟子都已经回到了各自家中去休假,只剩下少部分无家可归的,或者是因为种种原因不想回家的人还留在这里。
藏书馆难得的安静。
就连翻书的声音都不存在。
“心情不好?”
宁北走到了常渐离面前坐下,抬手轻轻地敲了敲桌面,问道。
常渐离抬眼看着,发现是宁北之后便从一旁拿出了一个小碗,替他也倒了一碗,问道:“怎么样,我的封印圆环是不是很强大?”
他打着酒嗝,颇有些自得的问道。
“很强大。”宁北敷衍了一句,然后抬手将他的酒坛子移开到一旁,认真问道:“我有件事想问你。”
常渐离笑了笑,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豪气道:“问,随便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谁让咱们是兄弟呢?”
宁北看着他醉成了这个样子,眉头微皱,终究还是没有问出自己的问题,而是问了个其他的:“你怎么了?”
常渐离去年除夕就没有离开应天府,再到今年结业的时候也没有选择离开,就这么一直留在藏书阁里。
他询问过教习乃至颜先生,但都是沉默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常渐离很少喝酒,和酒比较起来,他更喜欢喝得是豆浆。
只是喝豆浆是不会醉的,不能醉就不能忘记一些事情,所以才有了喝酒的必要。
常渐离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笑着道:“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可别忘了,我可是全天下第一擅长封印术的人。”
宁北看着他,没有说话。
常渐离脸上的笑容也缓缓收敛了起来,体内灵气闪烁,将浑身醉意蒸发干净,他的目光恢复清明,抬手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然后背靠着椅子,抬头看着天上,轻声问道:“宁北,你相信宿命吗?”
宁北眉头微皱:“什么宿命?”
常渐离淡淡道:“人的命,天注定,每个人这一生的命运在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比如你是神皇的侄子,秦长鱼是颍川秦家的继承人,你们是一出生就站在山顶上的人,是无数出生在山脚下终其一生都无法触碰的人。”
“有人天生为王,有人落草为寇,有的人生下来的起点就是其他人这辈子的终点。”
“有的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活的更好,而还有的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死在某一天的圆月夜里。”常渐离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嘲弄,目光仰望着十三层楼顶,似乎能够透过屋檐看到外面还未曾出现的月亮。
宁北沉默了一会儿,出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哪怕是全天下再如何嚷嚷着公平公正,依然是避免不了常渐离所说的那样结果。
可这并不能够代表绝对。
“如果你觉得自己很差,那么为什么不去尝试变得更好呢?”
宁北轻声问道。
很多人都觉得自己如果生在官宦之家会比现在出色无数倍,可又有谁阻止你现在努力变出色了呢?
也许终其一生还是无法改变差距,但最起码,可以让下一代的起点更高一点,一代又一代的承接下去,早晚,你也是出生在山顶上的人。
毫无疑问这东西需要运气和机遇,可如果试都不试,运气又怎么会落到你的头上。
常渐离闻言讥讽一笑:“你倒是会讲大道理。”
可他这话刚刚说出口,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因为他忽然想起,宁北就是一个硬生生改变自己将死命运的人。
虽说与国师的教导,身负皇室血脉分不开关系,但自身的绝对意志才是改命最重要的筹码。
“三天之后就是月圆了。”宁北说道。
常渐离撇了撇嘴,说道:“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还真以为我会死在一个月圆之夜里?要死我也是白天死,死的光辉,死的伟大,死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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