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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野真将行李箱放置在玄关门口,然后换鞋进屋,随即他径直去了卧室。此举一是为了查看下空桐悦的状况;二是因为即便睡沙发也得拿条毯子,两相加持下他进了屋子。
……
卧室里没开灯,只有门外照进一缕光亮,对坚野倒也够了。他半摸着黑,从柜中摸出一条厚厚的毛毯。
他抱着毯子,关上柜门,顺带瞄了眼床上的空桐悦。
她的睡相并不好。也不是说打呼磨牙一类,就是爱翻动,坚野不知她是在认床还是醉酒难受。
再加之坚野雅走前嘱咐过,要留意下空桐悦的情况,若是发烧便麻烦。
毛毯搭在床边,他走过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后又摸了摸自己额头做比较,发现有些热度。而且额头上有虚汗。可她毕竟喝了酒,体温高些也是正常。
安全起见,他想要去拿耳温计。
刚一起身,床上的人儿忽然拽住他的衣角。
月儿朦胧地睁开眼,发现睡觉的屋子里除她自己外竟还有个人形的黑影。她猛地从床上坐起,睡意消散,拽着千年冰山衣角的手甩开,惊出一身冷汗。
“你是谁?”
坚野真黑线滑落三千尺“你霸占我的床,还问我是谁?”这笨女人脸呢?合着喝醉个酒全扔太平洋了么?
听到那有几分熟悉的声音,空桐悦瞬时松了口气。打量了下四周,却是什么都看不清。
“太黑了”她缩起身子,坐在床头,抱着膝盖,语气羸弱地说着。
“怕黑开灯便是。”坚野打开床边的台灯,调的是最温和的亮度,有光却不至于太晃眼。
弱弱的灯光勉强照亮床头一角。
空桐悦望着那盏灯,又看了看不知何时坐在床边的千年冰山,抠着自己的手指,有警惕,也有紧张。
“有有水嘛?”她现在觉得喉咙干的冒火。而确实她的声音也有点哑。
坚野看她情况有些不好,也就没有继续戳她惹她,只是淡淡回答“等着。”
起身从卧室走出去。
……
走至厨房,打开冰箱正想拿出其中的矿泉水,忽然好像想到什么,坚野真拿水动作停顿了。然后他关上冰箱,转手洗了个玻璃杯,往其中倒了小半杯温水。
凉水伤胃。
端着杯子顺带翻出了耳温计,这才返回卧房。
不过这杯水的情空桐悦并没有领。准确说是未来得及。
不知是有了光亮还是知道没什么大的危险,她放下心的那一刻困意便再次涌上。所以坚野回来时她已是又倒回床上睡过去了。
空桐悦睡在被子上,连睡着的姿势都还是缩着的,一个高个子的女孩缩的如同一个襁褓婴儿。坚野想不通是冷还是怎么的。
……
戏说归戏说,但坚野看过一篇报导,大致是睡姿与人的心理状态有关。蜷缩成类似婴儿的姿势其实属于没安全感。
他想空桐悦也是如此吧,孤儿的身世,成长的这些年过得颠沛,结果现在活的像个男孩儿,一身坏毛病。
可细想也是常态,谁能保证千帆尽仍保持不变?
他也曾道听途说过许多例子,也见过几个经历大打击的人,要么崩盘,要么掩饰。
心理学上有一种状态叫应激障碍,发生在那些遭受过重大打击的人身上。反应激烈程度因人而异,严重会影响日常生活。
他猜想认为空桐悦应当也是如此的,只是表现没那么激烈。
也好,没大碍就是万幸。
水杯和耳温计放在床头柜上,他轻抽出被空桐悦压住的丝绒被,抖了抖后重新给她盖上,还不忘替她掖好。
当然还不忘给她测了体温。测出来还在正常范围,某人也放下心来。
床头小灯还弱弱亮着,坚野拿着毛毯轻手轻脚地出屋,握着门把关门,却未完全关牢,留了一条缝,意在当空桐悦如果有事情的话他能听见。
随意理了下沙发上堆的属于空桐悦的小杂物,坚野裹着毛毯躺下去,同班主任发了两条请假消息后才安然入睡。
尽管时间已经将近凌晨四点。
……题外话……
之后经历过许多时日后的某人才阴白,有的事情不能纯靠主观以为,也不要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所看到的是全部。
能被表露出来的其实都是内心抑制不住所稍稍流溢出来的部分,实则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加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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