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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乐知道清凝很辛苦,这么一大摊子,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对不住清凝的,包括自己的父母其实现在对自己有意见了,小意打个电话都是问凝姐怎么样了啊,弄得许乐一点脾气没有,甚至有一次干娘都问道了那个女孩怎么样?
但是许乐还是明确的告诉他们真的不是女朋友,这一点他已经和清凝明确说过,但是清凝就这样,你说你的我做你的,而且我改还不成吗,我也不逼你,我就慢慢地陪着你,陪着你一起走陪着你征战天下!
许乐没有叫其他人,也算是给清凝的一种补偿吧!
毕竟正如和关爷爷所说的,人心都是肉长的,谁还能真的做到草木无情吗?
许乐让清凝带上相机,二人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潞州,一条告诉直接就到了潞州的城市边缘,许乐还真的没有来过这里,进来就是一副大市场的样子,西门市场,很接烟火气啊,许乐笑了笑,许乐在脑海里把地图过了一遍,随后告诉清凝穿过城市中心见到西海子公园的标志左拐就成了!
十多分钟的路程,主街道是很宽阔,两边都是每种几年的银杏树,光秃秃的样子很是凄惨,旁边的楼没有什么特别高的,就有那么几座楼超过了五六层,很是扎眼。路过了潞州正反三台的办公楼也是很古朴的样子。
许乐在想着为什么宋部非要让自己来潞州和辽安省的朝霞市去看看两座燃灯塔呢?他一开始也没有放在心上,第一呢下午确实没事了,第二呢陪着清凝走一走,这一进入状态就不知道啥时候能见面了,至快也得是阳历年了,但是自己也比较忙不知道能不能上四座台呢;第三呢,十二号要去见禾子老,虽然自己通读佛经大藏,但是很多都是模棱两可的东西,你让自己背下来没有问题但是要说到理解还差得很多,所以多见见也有好处,更何况自己的一篇蝉包猴弄得漫天风雨的,不管怎么样都要多了解,不知道啥时候被人给堵住了,太麻烦!
最最重要的是和自己牵连不断的各派释家的有的没的那些忒乌马户实在是怕了,霍清灵又给自己找事了,您放个东西放哪不好,还非得放到真如寺,他看了一下真如寺的江湖地位,么啊的,当代释家的祖师爷,虽然走了,外一碰上啥玩意儿不好说,所以多走走多看看有好处!
车子在一座大门前停了下来,二人从车上走下,一样的衣服样式,一黑一白,一个人手里拎着一根棍,一个人手里拎着一个鞭子,跟个二世祖一样,许乐倒背着手,肃穆有四分之一露在许乐脑袋的上方,就像是个塔尖一样,周日,人不少,下午三点多,太阳正好,遛弯的和晒太阳的,还有提笼架鸟的,许乐不由得感觉很舒服。
两个人慢悠悠的往里走,也没什么售票的,算是街区公元吧!
一进大门,就听见悠扬的琴声,两个人往一座土坡上走,有一些石头耸立着,在土坡最高处的下面是一片平坦的土地,一群老头老太太在唱着歌拉着二胡,许乐很是羡慕这种生活静好的感觉,不知道怎么的就不想走了,他蹲了下来,静静地听了会,他不懂,但是就是觉得拉的好听,好多都是那个年代的曲子,还有老年人再跳着,清凝一直都站在许乐旁边,好多人都在看着这一对,那男的看的面相不是特别清楚,有头发遮着,但是旁边站着的女的是真漂亮,而且很是严肃,艳若桃花但冰冷如霜,没有几个年轻人来看,过了一会居然过来一帮小伙子,一个个的往清凝他们身边凑了凑,还有的居然用鼻子嗅了嗅空气,一股处子的香气!
许乐看了看四周,站了起来,继续往东走着,往南边看是一洼清水,一个小湖,西海子吗?这里应该是当初蒙元挖的吧,那边没见过大水,所以有点水就叫海,就像是京都中心的西海公园之类的!西子湖那么大也才只是叫湖啊,想到西子湖又想到了她,突然好的心情有点变坏了?
么啊的,是不是以后自己都不能看见水了?许乐有点闷闷不乐的想到!
许乐转悠着往东,抬头看着远处的塔尖,不对,过不去,有一道墙挡着呢,他可以纵身跃上去,清凝还不成,就问了一下人,得从北边的河边绕过去,那边有个三教庙从那边才能看到燃灯塔,好多人都是来西海子看燃灯塔的,但却不知道根本就过不去。
许乐和清凝往回走,没走两步看见个墓碑,许乐也是无聊,走了过去,一座大概两米五六的墓碑,宽一米左右,在墓碑的外层被人用四角楼给包裹住了,就像是个亭子一样,在墓碑的后面有个圆形的拱包。这个样式不符合汉人的碑墓方式啊?
许乐近前一看,“李卓吾先生墓”,许乐一愣,随即想到了这位大明末年著名的哲学家、心学后期的代表性人物最后是被关押在潞州府,为了免于受辱,自己用刮胡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李先生是回族人,本姓林!许乐站在墓碑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清凝站在旁边看着,还有一些人感到很纳闷,这是干嘛的,是这个人的后裔吗?
许乐走到墓碑的背面,上面记载着李卓吾先生的生平以及建造人是谁等等。
墓址原位于潞州城北马厂村,有碑记二座,仅存万历四十年(一六一二)詹轸光所立青石碑,方首、方座,焦竑书“李卓吾先生墓”。碑阴为詹轸光书“李卓吾碑记”“吊李卓吾先生墓”诗二首。碑于民国初断为三截,一九二六年复立,建碑楼。一九五三年迁墓至通惠冀州畔大悲林村南,建砖冢,复建碑楼,嵌“迁建碑记”。一九八三年墓迁至现址。
许乐看完之后,跟清凝说道,“这位是明大家阳明先生的再传弟子,也是后期心学的顶峰人物,提出了童心说,也就是回到初心的目的吧,保持童真,社会太腌臜了,最后被认为是妖言惑众,破坏儒派的根基,哎,说白了是破坏了朱熹的根基啊,想想可怜啊,人啊,最害怕的就是一朝权来了,朱熹的理学早前也被打击,但是当自己翻身之后就是不断的打击别人,而且华夏自古是没有裹脚的毛病的,都是老孙子干的”!
清凝还极少听到许乐骂人,但是许乐骂的最狠的还是宋日健,你么啊的狗东西,你别朱熹还他么啊的不是东西,朱熹最多是束缚了,你他么啊的是断子绝孙吗要让我华夏?
狗次奥的!
小白很恼火,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宋日健是宋日健,狗东西是狗东西;另外不要说狗次奥的,你可以说狗,也可以说次奥的,但是不能把宋日健和狗、次奥的联系在一起,我们没那么大的能耐弄出这么一个玩意儿!
如果所有人都能听到许乐这心里话,那么可能都会彻底颠覆对许乐的感官,这得是多大的仇恨啊,但是许乐是通读历史,现在更是不断的深研历史,他对话语的各朝人口数一直在不断的统计,深深地知道为何华夏能够绵延至今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能生!
如果大家知道他对宋日健这么大的仇恨都很奇怪,这俩人怎么可能有这种仇恨呢?这也是许乐矛盾的地方,并没有任何的私仇,现在来看不管宋部如何,对自己还有提携之意,不管是在谢师宴如何,那也是摆明了很是欣赏的意思!然而为官者的政策却可能造成的恶果从历史上是可以验证的,这种公私交杂让许乐非常的恼火,他有时候也会心里腹诽黄帝老儿和蚩尤,但更多的是无奈而已,但是唯独对宋日健真的是说不出的厌烦,但却没办法!所以但凡有机会她都绝不会放过在心里咒骂他的机会!
尤其是想到当前很多地方发生的一些事情,哎!
想想那些敢于说真话的人,尤其是眼前的这座墓主-李卓吾,真可谓是一代宗师,道通儒释,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许乐不禁潸然,无泪下!
他用手摸了摸那墓碑的边缘,然后又走到那个圆拱旁边摸了摸,仿佛在感受着历史和那桀骜不屈的精神,宁可选择尊严的死去也绝不苟且吞声的活着,也许这也就是华夏人的精神吧?
正是因为有这种精神的存在,华夏人也才能一代代的薪火传承下去吧?
许乐看完卓无墓,心情有些不好,清凝走在身边,俩人出了西海子公园,向右转到了河边,这就是通惠河,也就是大运河的源头,缓缓的从京都市内的玉泉山流过来然后最终向南而去,从河边向东顺着围墙,人很少,许乐抬头看着不远处的燃灯塔已经是被重新修建的,他突然想到了前几天抱着的那堆照片和资料,对照着在河边千帆竟过的景象,停泊着船只,与塔影相应的景象,一时神往,有些渺乎,下午四点的时节,太阳已经差不多了都到了山脚底下,照射在塔身很是古朴,千年的佛塔伴随着时光悠悠,让许乐感觉到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让清凝拍掌照片,在河边,带着河水和古塔一起。然后二人从河边穿到了一堆破烂的房子群落里面,好多都是古建筑,但是破破烂烂的,还有住着的人家,想起了胡雪岩的老宅子,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啊!
一条狭窄的胡同吧,叫的名字很大气,“大成街”,这是取得大成至圣先师的前两个字,也就是文庙的所在地,进了文庙,走到北面,就看到了燃灯古塔巍然矗立。
在大成殿旁,还有释家的佑胜教寺(亦俗称塔庵)、道派的紫清宫(亦俗称红孩儿庙),许乐看了半天紫清宫的牌子,愣是半天没想起来这位到底是哪位大仙,上清、玉清、太清三天到底啥是紫清呢?这三座独立存在的庙宇,近距离成“品”字形布列在潞州衙署的西围墙之侧,燃灯佛舍利塔耸立在佑胜教寺西侧,因而形成了“三庙一塔”的古建筑群,座落在京杭大运冀州端西畔,通惠河河口南岸,在当地也被称为“三教庙”。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许乐就想笑,清凝看着他想笑的样子,问他怎么了?
“华夏人啊,最可笑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清凝摇了摇头!
“自相矛盾”!
许乐说了一个成语,接着又说了一个
“圆融无碍”!
“你这两个本来就很矛盾啊”?清凝说了一句!
“没错啊!你看,这里是燃灯塔,本来是释家教派的象征,却有着大成至圣的塑像,还有什么紫清宫,这是不是矛盾,可是呢你看他们却很和谐;你看着大成至圣先师,是儒派的代表,旁边呢确实儒派的反半反李卓吾的墓碑;明明是三清上人,却写着紫清宫,这是紫气东来宫吗?”
“所以你看华夏的的很多话语很有意思,比如说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椽子先烂,但是呢也有的说要做吃螃蟹的人;大家都会说狭路相逢勇者上,但是呢又有人说退一步开阔天空,你说你到底是让我是上还是退呢”?
“你上啊,没事的,你上吧”,清凝乐呵呵的看着映照在夕阳里面的许乐!
许乐看了看她,“我觉得你话里有话,不怀好意,诱骗未成年男子”!
清凝拿着鞭子就朝着他抽了过去,许乐右手的关木一挡,那鞭子一下就缠上了几圈,许乐啪的轻轻一拽,一下就把清凝给往前走了两步,清凝假装顺势铺到,许乐一个闪身就跳了开来,哈哈一笑,就朝着燃灯塔走了过去!
清凝脸色绯红,啐了一口,她知道许乐过不去那道坎!
“华夏呢,因自相矛盾而残杀而发展,却又因圆融无碍而延续而迟钝,这也是阿克诶精神的体现,得过且过,所以这也就是华夏人的精神,没法说,很多东西其实是在骨子里面的。很多东西呢,谁也不知道未来的,清凝,有时候不要那么执拗,该放手要放手的,明白了吗”?许乐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好像是对清凝劝解着!
“人生啊,就是那么几十年啊,貌美如花也要懂花得人,我可能没有时间了”!许乐的声音幽幽,清凝的心理也很不好受,她明白许乐是怕耽误了自己,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心意和想法,但还是想劝劝自己,“你能放下吗”?
许乐摇摇头,放不下的!
“哦,那你劝别人为啥都一套套的,怎么到了自己就不成了啊”,清凝冷冷地问他!
“对啊,你看佛祖告诉别人不要执着,不要执着,但是他自己呢,确实执着的想要成佛,啊哈哈”!许乐哈哈大笑,顿时间寒鸦高飞,就连清凝也一下乐了,“这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咋说咋有理,这事儿一旦跟自己有关了,就怎么都说不过去了,不过该说我还得说”!
“你想说就随你便”,清凝直接怼了一句!
“哎”!许乐拿着棍拍着手摇着头!
许乐看着眼前的燃灯塔,大概高得有五六十米的样子,整体基座底围就得有一大半,小四十米。一座十三层,许乐看着照片没觉得什么,但是当仰头看着这十三层的塔身时有些发呆,有十三层的吗?没有啊,西子湖畔的雷峰塔才七层啊,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啊?如果是景观塔还好,比如说之前看到的京大的博雅水塔,但是他看了看觉得这俩很像啊,不会是博雅水塔仿造的就是这燃灯塔吧,只不过那个基围没有这么高而已!
塔身正南券洞内供燃灯佛,这也是燃灯佛塔的来历。其余三正面设假门,四斜面雕假窗。塔身以上为十三层密檐,第十三层正南面有砖刻碑记“万古流芳”。整座塔上共悬风铃二二二四枚,雕凿佛像四一五尊。塔刹为八角形须弥座,上承仰莲,再上为相轮、仰月、宝珠。许乐对照着旁边的一块介绍看到。
此塔形制是密檐式八角形十三层砖木结构实心塔,由座、身、顶三大部分构成,号称是京都地区最高最大的塔。塔座呈须弥座形式,表示妙光的意思,成佛后就能居住在须弥山上,达到最高境界。
“清凝,你看看,这就是自相矛盾却又圆融无碍的结合,这叫的是燃灯塔,却坐在须弥山上,燃灯佛是上古佛号称,须弥山上的是谁,是释迦啊,是他的学生,这是啥意思,是说之前是燃灯的地盘后来传给了释家吗”?许乐好像是问着清凝,却又好像是问着自己,这根本就不合逻辑。
在佛经中,释家自己回忆应该是有两位老师,一个是这位燃灯佛,一个是更为久远的饮光佛,也就是许乐最烦的饮光两个字,那么授记这件事情就不对了,怎么可能是这样呢,另外就是燃灯佛在释家出世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而且好像燃灯佛在之前也没有出现过,记载的极少,更多的是牵强附会。而且为何是十三层?
许乐先是围着须弥座转了一圈,一般的须弥座都是单束腰,而这里的座却是双束腰。下腰正南面嵌砌着一块浮雕独龙的大砖,那是大辽代的遗物,年久风化,但仍然透着古精美。上腰镶垒着雕有似龛的小门,里面又都砌着佛派故事的砖雕,诸如十八罗汉斗大鹏的一类;又每角各安置圆雕力士神像,披甲戴盔,栩栩如生,具有时代风格。往上是砖雕仿木斗拱,再上是砖雕仿木护栏,最上是巨大的砖雕荷花台,浮雕花纹多样,如二龙珠、双狮追逐、仙人斗法、朱雀衔芝等等图案,相互媲美,华丽多姿。
许乐想着刚才标牌上写的“一枝塔影识通州”却是不断的点头,远处还有几个老头老太太跪拜着,不断的念叨着!许乐抬头望了望,然后快步向后撤着,大概到了几十米远的地方,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突然冲着清凝说道清凝,你过来一下!
清凝走了过去,“你在这个地方拍一照”!
等清凝拍完了,他问道“你看看这个佛塔像什么”?
清凝看了看,又往后走了走再看了看,转悠了两个地点,“我看着像灯笼,东南亚一带的八角灯笼”!
许乐听完清凝的话,脑袋里轰的一下,“八角灯?八景宫?八荒,七级浮屠,这是道派和释佛派的结合啊”!
许乐心里一怔,他不由得想到了另外一个传说,老子化胡说,难道燃灯佛佛传灯,所谓的燃灯就是老子干的?然后释迦遇到了什么问题,被老子化为的燃灯佛给指点了一下,所以才无缘无故的有这么一个人的出现?
宋部让自己到这来看是什么意思,难道又想拿我当枪使?他了解了一下,华夏两大知名的燃灯佛塔就是潞州和朝霞市的这两座,其他的都是后来的,这两座潞州这块是北周年代一四零零了都,从朝霞市的也有上千年了快!
许乐特想把佛塔给他踹塌了,不是说里面有舍利子吗?但还是远离了一下,别真的一激动来两脚就麻烦了!
他又看了几眼,“你明天冲洗照片给我放家里桌子上”!
然后和清凝说开着车在周边转转!在许乐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他感到自己的佛珠手钏一阵颤动,他感到很纳闷,随后把手钏撸了下来,在手里轻捻着,又回转过生来,从手钏中散发出一股悲哀的意味,许乐顿时感觉到一种酸涩之意在鼻梁环绕。
好像是见到了久别的人却好像是怀念着远去的岁月,许乐莫名其妙的又走了回来,他把关木插在自己后背的腰带里,斜着露出个棍子头!
左手举着佛珠,右手摸着基座的底围,从左向右走了三圈,慢慢地那种悲哀的意思才一点点的消散,甚至他感觉到在这佛塔里面有一股股的气息被佛珠吸了进去,通过手心居然都传到了许乐的身体里,平和着许乐体内的黄帝的御女心意和蚩尤的怨天燥意,让许乐感受到就这么一会两大气血居然有了一丝的妥协快速的转化,许乐能感觉到自己又有了一些突破,感到很诧异,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最后等感觉到没有什么东西之后,他退后三十米的样子,冲着佛塔鞠了三个躬,那悲凉之意最终化去!
他将手钏又戴在了左手的手腕上,感觉到冰凉但却又有一丝火热的气息弥漫,弄的许乐一愣,这是啥玩意,又开始玩上自相矛盾了?
自己带的这玩意跟着燃灯佛有毛线关系啊?一个是从华夏西土藏土区而来,一个是华夏内地,中间隔着上万里地呢?这都是啥玩意?
许乐事后感觉有点心里发毛,倒不是害怕,主要是想不明白!
也不回头看,带着清凝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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